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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第94章 絕對不是正經人!(求個追訂)
  第94章 絕對不是正經人!(求個追訂)
  滴答,滴答。

  上方有血水落下。

  如果季缺所料沒錯的話,應該是有人在上面搞鬼。

  下一刻,手指一彈,將那滴指尖的血水彈出。

  緣於他感知到了裡面的灼燒感,仿佛是有團火在其中燃燒一般。

  沒有任何猶豫,隨著季缺的右手在千機劍上一握,一隻冷箭呼嘯著向井口射出。

  而近乎同一時間,季缺後背貼在井壁上,雙手雙腳一陣擺動,頓時如一條魚般竄了上去。

  井口處,只見之前那白面人去而複返,手裡握著一隻被捏成碎渣的野兔,上面溢出的血水不斷往下滴落,他的整隻手掌也變動一片殷紅,冒出了蒸騰的熱氣。

  這時,一道暗影襲來。

  白面人不為所動,空出的左手雙指輕描淡寫的一夾,就把那枚冷箭夾在了指尖。

  下一刻,只聽見砰的一聲,冷箭爆裂開來,灑出飛舞的石灰粉。

  白面人趕緊後退,而這個時候,季缺已貼著井口鑽出,抬腳就是一記滑鏟。

  結果那白面人也是了得,仿佛早就預料掉了這局面,徑直前撲。

  於是兩人一上一下,一個臉上戴著白板,一個戴著九筒,相錯而過,幾乎同一時間陰險的使出一記膝撞。

  白面人撞的是季缺肚皮,季缺則撞的是對方襠部。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變招防禦,於是膝蓋嘭的一聲撞在了一起,分別彈開。

  落地之後,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轉身,又近乎同一時間灑出一把石灰,又同一時間後退。

  兩人皆是一驚,沒想到對方能陰險到這個程度。

  兩人沒有任何猶豫,又冷不丁的灑出一簇石灰,又偏頭躲開。

  緊接著,白面男雙掌拍出,一時間,空氣扭動,形成兩個磅礴的掌影,帶著生石灰如水般向季缺衝來。

  幾乎同一時間,一陣棍子呼嘯的聲響在季缺那邊響起。

  只見季缺揮舞著千機劍化作的雙節棍,帶著呼嘯的勁風往前抽去。

  於是湧來的生石灰一個停滯,反向撲去。

  白面人雙掌頓時加大了勁力,手上的青筋頓時如蛇般湧動起來,帶起了一陣更加磅礴的掌勁。

  於是翻湧的生石灰又一個停滯,又向揮舞著雙節棍的季缺衝去。

  而季缺臉戴九筒面具,雙節棍一下子變成三節棍,舞得如封似閉。

  於是一時間,生石灰橫在兩人中間,擠壓著,形成各種形狀,卻都沒沾上兩人的身軀。

  可就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一陣嗚嗚嗚的風聲陡然響起。

  那是啟動了吹風機效果!
  於是平衡在一瞬間被打破,一簇生石灰衝向了白面人的面門。

  白面人本能的一閉眼,而季缺揮舞著的三節棍已啪啪啪拍了過來。

  白面人雙掌交叉,雙臂在一瞬間變得通紅,如燒紅的烙鐵一般。

  可是季缺的三節棍可不管這些,如附骨之疽,貼上了就呼嘯著往對方身上瘋狂砸去。

  啪啪啪!
  鐺鐺鐺!
  千機劍化作的三節棍打在對方的雙手上,竟然發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響。

  白面人的袖子被打得粉碎,生石灰隨著三節棍湧動著,如水流一般。

  白面人靠著護體真氣避免了石灰入眼,可石灰卻也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只見他雙手翻雲覆雨,隨著三節棍不斷揮舞,將身前舞動得如封似閉。

  很快的,他就適應了季缺這拍打的節奏。

  他剛想著借此反擊,可這個時候,那如驟雨般的攻擊忽然消失了。

  而他的雙手依舊慣性的揮舞著。

  白面人本能的感覺不妙,緊接著,就有一聲很輕的破空聲忽然在耳畔響起。

  他眼疾手快,啪的一聲抓住了從左側偷襲而來的棍子。

  結果還來不及得意,就是砰的一聲悶響,整個身體往後彎折了一下。

  緣於不知什麽時候,本來連在一起的三節棍一下子變成了雙持的雙棍,一根被白面人握在手裡,而另一根則撞在了白面人的襠部。

  這一刻,雙方都愣了一下。

  白面人的愣在於季缺的偷襲,實在是無恥得令人發指!

  季缺的愣在於對方是個死太監。

  不,不是死太監,他能感受到,對方的那個東西在一瞬間縮了進去。

  縮陽入腹?

  下一刻,季缺右手一扭,本來撞在對方襠部的棍子又猛的彈出了一記刀刃。

  唰的一聲,隨著那帶刃的棍子一鉤,白面人褲子破碎,飛出了一絲血線。

  白面人往後翻滾了幾圈後,作勢要和季缺拉開距離,眼神凝重。

  要不是他剛剛往上跳得及時,即便他已縮陽入腹,恐怕都會留下一條不小的傷口。

  這個時候,他襠部也是紅彤彤的,如烙鐵一般。

  白面人沒有料到,他功夫練到了這個程度,依舊被眼前的九筒人破了防。

  結果他還來不及站穩,只聽見嗡的一聲破空聲襲來,勢大力沉。

  緣於季缺手中棍子反鉤而回的瞬間,已然和另一根棍子組合在了一起。

  一扭,就成了一把鉤鐮槍。

  白面人猛一後退,剛剛所站的地面轉瞬被斬出了一條嶄新的溝壑,灼熱的氣流升騰而起。

  溝壑處,連石頭都被一分而二,切口處光滑平整,可見這鉤鐮槍的鋒利和力道。

  進入三境真元境後,季缺對真元的掌控越發嫻熟。

  嗡!
  季缺往前一躍,鉤鐮槍呼嘯著砸下。

  白面人雙手閃電般擊出,生生夾住了鉤鐮槍的槍頭。

  他剛想發力控制住這把槍,結果只見季缺右手一扭,一陣機械次序井然的變換聲響起。

  鉤鐮槍一下子扭動成了一把滿是利刃的錐形長劍,隨著季缺往後一抽,一時間火花飛濺。

  那如烙鐵般的手掌飛濺出了幾塊堅硬無比的肌膚,流下了幾滴鮮血。

  季缺手中劍一抖,刺向了白面人的面門,劍身上的鋒刃頓時如絞肉機般卷了過去。

  只見白面人雙腳未動,身體如蛇般一個扭曲,變成了一個麻花形狀,那白色面具就和季缺手中劍交錯而過。

  啪的一聲,卷轉的劍刃就砸在了男子背部,男子皮肉被砸開的轉瞬,他身體又是一扭,化解了攻勢的同時,再次竄了出去。

  看見這一幕後,饒是季缺都有些意外。

  他本意是至少擊碎對方的面具,看看是誰,沒想到對方身形這般靈活。

  白面人躲過這驚險一劍後,返身就要跑。

  季缺剛要去追,結果這時,他身旁的一棵大樹一動,樹乾上多出了一條豁口,旁邊的樹葉則一分為二。

  眨眼間,那道寒光已掃來,陰險至極。

  空氣中多了一條近乎透明的線。

  不,從這鋒利程度來說,那可以說是一條沒有刀身的刀鋒,凶險異常。

  這便是白面人的武器。

  季缺收劍於左側,身側陡然綻放出一串燦爛的火花,那是那條透明的絲線和劍鋒撞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只見男子右手戒指一動,又是一條無形的刀鋒從另一側切割過來。

  季缺見狀,手中劍一分為二,鐺的一聲擋住了另一條絲線。

  只見男子雙手一交錯,那如絲線般的刀鋒就圍著季缺環繞起來。

  一時間,空氣中滿是燦爛的火星,如火樹銀花一般,絢爛無比。

  嗤嗤的響動聲不絕於耳,那是千機劍和周邊收緊過來的“無形刀鋒”撞在了一起。

  老實說,這種以線未刀鋒的打法確實挺有特色,以至於沒怎麽見過世面的季缺覺得挺好玩。

  隨著白面人手指擺動,只聽見唰的一聲,又有一條無形刀鋒切開。

  季缺見狀,一躍而起,作勢要躲開這一擊。

  可這個時候,白面人的面具下不禁發出了一聲嘲弄的嗤笑。

  那無形的刀鋒,轉瞬就拐了一個方向,割向了季缺腰身。

  可是下一刻,季缺被攔腰切斷的畫面並沒有出現,緣於他的身體一下子變輕了,就像是一張紙,剛挨上這條線就飄了起來。

  太極消力!

  下一刻,只見季缺體內真元湧動,手中劍忽然掉下來一塊“板磚”。

  一記醞釀已久的凌空抽射正中板磚磚身。

  鐵磚頓時化作了一道殘影,向白面人襲去。

  這樣的變化著實唬了白面人一下,不過他反應也是迅速,身形往旁邊一扭,想要躲開。

  可惜那板磚走的是弧線,所以他隻躲開了一點。

  嘭的一聲悶響,白面人右邊臉上的面具被砸得破碎,整個人如陀螺般旋轉著,化解著這可怕的勁力。

  一時間,空中那些鋒利的絲線也跟著他的旋轉變化著,到處切割和攢射。

  季缺轉瞬一個前衝,一邊用劍抵擋著這胡亂切來的絲線,一邊想靠近對方,看看對方的真面目。

  可是那面具破碎的瞬間,一陣煙霧便在對方臉上彌漫開來。

  這一刻,季缺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那就是那煙霧籠罩下的臉恐怕根本就不是人的。

  這時,白面人旋轉的身體已落下地來。

  他雙手十指猛一扯,四周的透明絲線頓時化作了一張網,向季缺周身籠去。

  季缺前衝的身形被阻止了一下,不過他手中的千機劍轉瞬變成了一把大剪刀,哢嚓哢嚓一頓亂剪,將那些絲線剪開。

  而這個時候,四周已有破空聲傳來。

  很顯然,雲雪宗的高手聽見了動靜,正向這邊趕來。

  於是兩人沒有任何猶豫,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竄進了樹林裡遁走。

  季缺躺在地上,以游泳的姿態在樹林裡竄行,發出的聲音極其細小。

  他快速穿過了樹林,又貼著院牆的陰影竄過,最終推開了窗戶,回到了住處。

  直至非常專業的把夜晚行動的衣鞋處理了乾淨,而林香織則更為專業的把他發絲上的沾上的蛛網抓乾淨,並給他弄了一個睡覺睡得凌亂的發式。

  忙完這一切,季缺躺在床上睡了一陣兒,才有喧囂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那是雲雪宗的人盤查過來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門房季缺深深吸了口氣,打開房門。

  老實說,他是有點緊張的,不過很快入戲。

  他頭髮凌亂,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臉困惑道:“怎麽了?”

  幾個年輕弟子冷著臉問了一番後,離開了。

  季缺過了關,關上房門後,長長松了口氣。

  哎呀,第一次當臥底被盤查,還挺刺激。

  就是想著那被自己毀屍滅跡的衣服,還是忍不住有點肉痛。

  這些衣服應該是可以報銷的,可他依舊肉痛。

  不過今晚不能不說沒有收獲,至少他發現了上一任探子方四海留下的蹤跡。

  “祂要出來了,祂是指誰?”

  這是“湖底,魚屍。”情報發出前留下的,還是發出後後留下的?
  至於今天那個白面人也實在值得警惕。

  對方戴著面具,面具破損之後,依舊以詭異的霧氣遮住面龐,那就代表著對方和他一樣,不想露臉。

  還有對方的招式路數,季缺能感受到,對方是刻意隱瞞了招式路數的。

  如果不是被他逼急了,那人甚至不會動用那透明鋒利的絲線。

  這是不是代表著對方慣有的招式很有特點,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以季缺的判斷,那白面人搞不好就是雲雪宗裡的高層。

  清氣司之所以會來這裡查探,就是因為這裡恐怕隱藏著類似林香織“父親”那樣的妖魔。

  它們潛伏在人類中,有的佔據著高位,顯然不是因為喜歡扮演人類的遊戲,而是在圖謀什麽。

  可季缺如今擔心的並不是那個白面人,而是那個“祂。”。

  白面人今天雖然跑掉了,甚至還有後手,可他有信心和對方七三開。

  而那個“祂”,方四海如瘋了般在古井深處刻下的那個“祂”,他心裡卻沒有底了。

  方四海當時為什麽會在那裡刻下那樣一句話?

  僅僅是那井壁上扭曲的字體,都讓人感到病態的恐懼和絕望。

  他定然是發現了什麽,然後被困在了那裡,進而才會刻下了那樣一行字。

  季缺甚至有一種錯覺,那行字並不是方四海用來警醒後來人的,而是出自於恐懼的本能。

  仿佛他不那麽做的話,就會在一瞬間崩潰掉,或者說瘋掉。

  到底是什麽東西能把他嚇成那樣?

  季缺一時覺得,這裡面的水挺深。

  另外一邊,宗門裡的薛長老和王長老來到了祖地那混亂的現場。

  王長老是一個挺高的男人,頭髮花白,給人一種溫和儒雅的氣質。

  薛長老則是女子,一直負責宗門內的守衛事宜,所以對此有些惱火,不禁問道:“老王,這到底是什麽兵刃?”

  王長老站在那裡,沉默了一陣兒,說道:“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你都看不出來?”

  “嗯,其中一種變化太多,這裡面的道道有的是奇怪的劍痕,有的像是棍擊造成的,甚至還有戰戟和鐮刀的痕跡。”

  這時,王長老蹲了下來,指著地面一個方塊印記說道:“這個應該是板磚。”

  “板磚?”薛長老眨了眨眼睛,有些懵逼。

  “你的意思是,其中有一個人擅長古怪劍法、棍法,會用戰戟,甚至還用板磚拍人?”

  “不,還有石灰。”王長老陳訴道。

  一時間,薛長老腦海裡浮現出了這樣一個畫面。

  那就是一個人身上背著古怪的劍、棍子、戰戟、鐮刀,帶著板磚和石灰,對著敵人猛刺、猛砸、猛割、猛拍、猛灑石灰.
  怎麽跟蜘蛛精一樣?
  修行界中,修行有成的修士往往隻專一物,最多兩物,因為四境神念境到五境本命境之間,修士需要將合適的武器磨礪成本命物。

  最常見的,就是隨心意竄行的本命飛劍。

  而如果會的武器太多,反而會顯得龐雜,影響精進。

  在薛長老的印象中,背著一連串武器出來的,不是江湖上賣雜耍的,就是些花裡胡哨的菜雞。

  別說四境五境了,二境恐怕就是極限。

  特別是裡面的板磚和石灰粉,怎麽看怎麽像街頭潑皮流氓互毆。

  可眼前的這些痕跡卻絕非是菜鳥能留下的,僅僅是地面上那幾道深刻的溝壑和切痕,即便是四境神念境上階的她都得小心應付。

  因為她能感知到裡面的力道和鋒利程度。

  “真是麻煩。”

  薛長老忍不住感歎道。

  隨即,她看了看旁邊那嘴巴上叼著一根香的靈狐雕塑,再次陷入了沉默。

  如今有一件事至少可以確定了,那就是剛剛在這裡亂搞的家夥,即便不是潑皮流氓,也絕對不是什麽正經玩意兒!

  想著,她把神像嘴上的那根香取了下來,插在了地上。

  這時,白貓林香織杵在一棵樹的樹梢上,靜靜看著這一切.
  夜更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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