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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第115章 讓蠢妹妹痛苦懊悔!
  第115章 讓蠢妹妹痛苦懊悔!

  當晚,痛失三千兩白銀的季缺嘮叨了半夜,終於在林香織怨念的眼神中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季缺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野樹林裡。

  這時天地一片昏暗,前方朦朦朧朧有些火光,他不由得靠近了過去。

  之後,他發現,那是陳竹、王花、靈玉大師三人正圍在一團篝火旁烤地瓜吃。

  看到這一幕,季缺忍不住放松了下來。

  反正每次看到這三人,他都會感到輕松愜意。

  特別是陳竹,看到他那地中海的發式隨風飄蕩著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笑。

  結果這時,四周的樹林忽然變得陰暗起來。

  然後季缺就看見,一尊神祇忽然聳立在了眼前。

  不,準確的說,是匍匐在他眼前。

  祂實在太大了,如山嶽一般,帶著巨大的壓迫感。

  這神祇的臉龐一時分不清男女,周身隱隱有聖潔的光輝閃動,給人一種慈悲之意。

  這時,一陣混沌不清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就像是無數嗓子啞掉的人擠在一起用力的說話,聽得人很不舒服。

  緊接著,季缺心頭一震,瞳孔收縮成了兩個漆黑的點。

  這時他才發現,那神祇身上長滿了人臉。

  這些人臉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有垂垂老者,也有年輕青壯,有的面色惶恐,有的卻發瘋了一般大笑著
  它們密密麻麻擠在一起,像是長在神祇的體內,又像是一個個被鎖在裡面的囚徒,拚了命的想從裡面爬出來。

  原來那些混沌不清的聲音,就是裡面的人臉發出來的。

  這樣的龐然大物,這樣荒誕可怖的畫面,很容易讓人產生巨大的恐懼感。

  季缺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旁邊的篝火一陣晃動,他趕緊扭頭去看。

  只見之前坐在火堆旁的陳竹三人,早已變了模樣。

  他們身體怪異的扭捏著,就像是三根指頭,一臉冷漠的杵在那裡。

  下一刻,他們面向了那尊神祇,眼神中布滿了虔誠。

  神祇抬起了山嶽般的身子,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笑容看起來十分慈悲,在季缺眼中卻有一種虛假之感,仿佛是有幾條無形的絲線在拉扯他的面部肌肉,才形成了這樣一個笑容。

  這個時候,神祇出手了。

  那隻手只有三根手指,卻大得出奇,每一根手指如柱子一般。

  “指頭,祭品。”

  冷漠的聲音輕輕飄蕩著,帶著巨大的恐懼感,淹沒了季缺。

  因為陳竹等人面對那近乎致命的手掌,躲都不躲,依舊一臉虔誠的看著這尊慈悲的神祇。

  “等等!”

  眼看那手掌要把三人壓成肉泥,季缺猛的驚呼了一聲,坐了起來。

  直到這時,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

  只是這個夢太過真實,他甚至記得那尊神祇身上的一張張臉的模樣。

  季缺搓了搓臉,有些驚魂未定。

  他漸漸反應過來那是什麽了。

  風蓮神女?

  傳聞中,有六根指頭的風蓮神女。

  他之前在桑水縣見過祂的神像,當時就是那般不詳且詭異。

  可是那神像和夢境中的祂比起來,就太多弱小了。

  季缺站了起來,長長吐出一口氣,調整著思緒。

  外面的夜色一片深邃,雪花簌簌的落在地上,偶爾能聽見雪層壓斷樹枝的聲響。

  他實在弄不懂,為什麽會在這個雪夜裡做這樣一個夢。

  想著陳竹三人變成了三根怪異手指的模樣,他就一陣心悸。

  難道陳竹他們出事了?
  不會吧,他們又不是自己這般倒霉,怎麽可能這麽容易中招?

  而且他知道,這段時間三人一直呆在降魔樓裡陪靈玉大師養傷,並沒有去哪裡。

  降魔樓裡降魔者雲集,總不能呆在那裡被衝了吧?
  雖然這般想了,不過季缺依舊不放心,於是一大清晨,就去降魔樓那邊打探消息去了。

  就在他往城外走的時候,白靈霜剛好急匆匆的回到了白府上。

  她陰沉著臉,一路走過被白雪覆蓋的回廊。

  這個時候,白露正和白夫人在廳堂裡聊天。

  白露離家前,白夫人一直嫌這小女兒整日吃吃喝喝,修行不用功,特別是這兩年還學會了氣人,可真當她出門學藝後,她反而覺得這偌大的白府空蕩蕩的。

  心裡苦悶得每日飯都要少吃幾碗,沒事就找自家老爺白圖城的茬。

  白圖城一時頭大,沒事白日就去外面和朋友飲茶圖個清淨,到了晚上就睡覺裝死。

  自家夫人什麽都好,就是嘮叨起來,能讓人恨不得打她一頓,把她弄成啞巴。

  於是白露這次回來,白夫人頗為歡喜,沒事就拉著她說話。

  所以即便白露的學藝表現依舊平平無奇,她甚至聽出了偷奸耍滑,她依舊沒有過多責備。

  結果這時,本來母女倆其樂融融的氛圍被一股寒意打破。

  白靈霜頂著一身風雪來到了廳堂裡,向母親行了一個禮後,就冷淡的對白露說道:“小妹,多久回來的?”

  白露答道:“昨日啊。”

  白靈霜說道:“聽聞你在宗門內交了新朋友,怎麽不告訴姐姐我一聲?”

  聽著兩姐妹的對話,白夫人一時覺得不對勁。

  怎麽有種要吵架的感覺。

  白露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說道:“姐姐你太忙了,我自然不敢打擾。”

  白靈霜冷淡道:“這就是你和一個門房廝混在一起的理由?”

  這時,白夫人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說道:“什麽門房?什麽廝混?”

  白靈霜回答道:“回母親,小妹在雲雪宗學藝,有沒有偷懶就不說了,不過幾月時間,竟和門中一個小門房混在一起。”

  “門房,男的女的?”白夫人神情慎重道。

  “當然是男的,這次她拋下我自己回來,就是和那門房走在一起,中途在外幾夜,不知有沒逾矩?”

  “什麽!”

  白夫人一下子激動得站了起來,茶水灑在胸口衣衫上都沒有察覺。

  自己這小女兒即便懶惰了點,胸平了些,可也算姿色天然、天生靈骨,可別被一個門房拐跑了。

  白露反駁道:“什麽逾不逾矩的,我倆挺好的,根本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伱還想做過分的事?”

  “你還想做過分的事?”

  白夫人和白靈霜異口同聲道。

  這妹妹竟真的想過那種事,白靈霜心頭一時不是滋味。

  而白夫人則驚出一身冷汗。

  這一刻,她竟不由自主想起了季缺那個後生。

  當初白靈霜說乾脆自己代替姐姐應了那門婚事,說這樣對兩家人都好,反正她也想過日子,她當時覺得這丫頭是瘋了。

  為了多偷懶,多胡吃海喝,竟生出這麽離譜的想法。

  而如今,白夫人竟有些後悔沒有仔細考慮這個想法。

  如果真這麽做的話,白家對季家是真的沒什麽虧欠了,就是委屈了小女兒。

  可是季缺再怎麽平庸,可到底是故人之後,白夫人對他印象也行,頗有禮數,長得也俊,總比這半路鑽出來的什麽門房靠譜吧?

  她可聽過不少不懂事的千金和夫人跟著馬夫、門房、花匠跑了的荒唐傳言。

  這時,白靈霜不禁說道:“你難道就不想想,他接近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什麽別有用心。”

  白露見母親神色一下子變了,一時覺得有點孤立無援。

  “他為什麽這麽巧來雲雪宗,為什麽會在那時候找上你?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在我這裡圖謀不到好處,才會對你這笨丫頭下手。”白靈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在她的心裡,自然是季缺在她這裡幻想不成,於是才會對妹妹白露生出“歹意”。

  白露反駁道:“你胡說,季哥哥去宗門和你有什麽關系?你說他專門來找我的還有可能,以我的了解,他對你並不上心。”

  說到這裡,她一時有點羞澀,又十分自信。

  哼,我和季哥哥同為甜黨,哪輪得到你這吃辣的在這裡自作多情。

  白靈霜隻覺得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嗔道:“你放屁!他沒事專門來找你,圖什麽?圖你胸平,圖你吃得多?”

  白露用手抹了抹鼻子,據理力爭道:“哼,你還真說對了,胸平不平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可我們還真的想一起多吃兩碗甜豆腐兒呢。

  他總不能是想和你吃那麽變態的辣豆腐腦兒吧?”

  白露從小到大,很少反抗白靈霜,因為好不容易反抗過幾次,全部以失敗告終。

  可這一次,她卻要據理力爭。

  因為自從決定出門學藝那一刻起,她就覺得自己算是真正的大人了,有的東西可以謙讓,有的卻不能,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至親姐姐。

  白靈霜很少遇到這種情況,一下子氣得腦袋發懵,不由得看向了自家母親,說道:“母親,這事你來評評理。”

  白夫人疑惑道:“等等,這門房到底是誰?怎麽感覺你們之前就認識。”

  白靈霜氣悶道:“還能是誰,自然是那不長眼的季缺了!”

  聽到這個答案後,白夫人反而松了口氣,暗自嘀咕道:“哦,原來是季賢侄啊。”

  這時,白靈霜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初始以為他知進退,結果沒想到是個死皮賴臉、癡心妄想的貨。”。

  白露反駁道:“你放屁!我不準你這麽說季哥哥,你憑什麽這麽說他?”

  白靈霜冷笑道:“怎麽,你以為他是對你動了心才來討好你?

  憑他收了我四千兩銀子,卻依舊惦記著我;憑他在我這裡討不到好處,才會去找你。說來說去,你只是個被利用了的蠢貨!”

  白露秀眉微蹙,一一反駁道:“銀子的事我早就知道,幾千兩銀子抵別人家救命之恩,說來說去那是季哥哥不計較,理不理虧你自己清楚;退婚後,季哥哥提都沒提過你,更別說惦記著你了,倒是和我吃了好幾次飯,逛了好幾次街,之後才有去宗門的事。

  這件事和你有半文錢的關系。”

  愣了一下後,白靈霜回過味來,一臉錯愕道:“什麽,你們之前就搞在一起了?”

  白露說道:“什麽叫搞在一起了?對啊,就算搞在一起了吧,和姐姐你有什麽關系?”

  “他以前和我有婚約,你還敢做這種事?”

  “明明是婚約已解除了,我才去找的他。”白露一臉單純道。

  這時,白靈霜輕輕搖了搖頭,不敢置信道:“好啊,原來是早有預謀。你從小爭不過我,就故意用這種方式惡心我、氣我?”

  聽到這裡,白夫人一時有些茫然,暗自疑惑道:“這說法,怎麽有種閑書裡孽緣的感覺?”

  這時,她發現大女兒正盯著自己,一下子真不知道該如何表態了。

  是的,她最開始對季缺是有些微詞,畢竟和白府相比,太門不當戶不對。

  可她不算以勢壓人的主兒,聽聞白靈霜用銀子解除了婚約後,對季缺還是有些愧疚的。

  這事本來過就過了,可就害怕比較。

  和一個忽然冒出來的門房相比,季缺這個故人之後一下子就顯得靠譜起來。

  於是面對大女兒的凝視,白夫人眼神一下子茫然起來,說道:“我好像忘了提醒廚子要多做飯,家裡的大小飯桶都回來了,可別不夠吃。”

  很顯然,這事她真不想像以前一樣,完全附和白靈霜。

  這時,妹妹白露已一臉錯愕的反駁道:“姐,你臭美我知道,卻不知道你能臭美成這樣。我和季哥哥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和你一個吃辣豆腐腦兒的有什麽關系?還故意惡心你。”

  白靈霜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行,你反正認準了他對我沒想法,我也不想讓你難堪,就那樣吧。”

  “可是你要知道,那個書生再如何對你花言巧語,終究是個平庸之人,你被一時的表象迷惑,想和他在一起,終歸是會後悔的。

  俗世皆講門當戶對,何況修士。”

  白露認真道:“那也是我倆的事,和姐姐你有多大關系?”

  聽到這裡,白靈霜隻覺得胸口被一塊石頭砸中一般,煩悶無比。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隨即,她不由得嘲弄道:“行,你既然這麽不聽勸,那就別怪我以後看不起你。”

  這時,為了讓白露難堪,她不禁補充道:“說來說去,他即便打點了再多銀子,最多也只能苟在宗門內當一個不中用的門房而已。”

  結果白露卻一臉崇拜道:“那是在你眼裡。我覺得季哥哥絕非凡人,比你想象中厲害多了。”

  “比如?”白靈霜一臉不屑道。

  “比如這次我遇到了麻煩,是他幫的我。還有,他這次過年拿的可是雙倍工錢,是宗門裡面最高的,證明宗門很看好他!”

  聽到這裡,白靈霜都要吐血了。

  一個雜役拿個雙倍工錢有什麽可顯擺的,這人得膚淺到什麽程度?
  事實上,要不是擔心給季缺太多容易暴露他的身份,薛長老恨不得給季缺這個門房發十倍,二十倍。

  不,直接一百倍工錢。

  一時間,白靈霜面對白露,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

  特別是對方那不屑的語氣,甚至讓她有些記恨在心。

  於是她決定了,會讓白露這個蠢妹妹對今日所說所做的一切痛苦懊悔。

  說來說去,這蠢丫頭在季缺那個書生那裡,不過是自己的替代品罷了。

  一時間,白靈霜眼睛中有光芒閃爍。

  是該讓這蠢蛋丫頭看清現實了。

  這樣做雖然有點殘忍,可是沒辦法,不讓她認清現實,她永遠不會長大,以及看到那個不知進退的書生的真面目。

  她會讓她看到,那個她口中了不得的“季哥哥”,在自己面前是怎樣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貨色。

   感謝慫慫的小哥5000點、知了ciacada,看不清一切等等讀者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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