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20世紀就已經有科學家證明了，數學並不具有完備性。存在著那種是真命題的東西。卻無法證明的命題，這也意味著單純靠著計算而製造出來的人工智能，或許沒有辦法真的徹底理解這個宇宙，畢竟數學上就存在著無法通過數字來證明的命題，而人類這種智慧生物卻能夠知道它是真的。甚至能夠理解他為什麽不可以被證明？而機械如果只是依靠數字計算的話，恐怕很難做到理解這一點。

  這在一個沒有非凡力量的世界之中，或許只是數學大廈上小小的不和諧之處，對人們的生產與生活幾乎沒有影響，甚至大多數人都不會意識到數學之中還有這樣的不和諧之處。

  可在擁有非凡力量的世界之中，這份知識本身就代表著力量，特別是錯誤途徑，藍諾們已經嘗試過太多的知識，通過錯誤途徑來卡bug了，這其實也是一條知道的越多越是強大的途徑。

  特別是當涉及到微觀世界的時候，bug就更多了，比如觀察者效應，比如疊加態，又或者是薛定諤的貓在既死又活的狀態下，這些知識如果能夠明確的知曉，那就能夠利用這種疊加的狀態，甚至理論上可以製造出短時間內起死回生的效果。

  也就是在被攻擊的瞬間，將自己轉化為量子態，並且確保敵人無法觀測到自己，於是不管攻擊多強，自身都處在活著與死了的疊加態，而當公祭結束之後，就可以確認自己活著的狀態，從而免疫了這一次的攻擊。

  雖然理論上還有更方便的手段，但這種手段明顯消耗更小，而且隨時隨地都能使用，只可惜想要隨心所欲的利用bug，需要錯誤途徑的唯一性，就算是帕列斯索洛亞斯德作為序列一的天使也只能很少的利用bug，更不要說利用數字上的bug了。

  但相關的知識如果讓阿蒙知道了，那他則很可能創造出製造自己的分身，又不讓自己實力削弱的bug，也就是直接創造一個bug，讓1=2，這樣只要不斷的提供力量，就可以無限複製自己，而每一個自己的實力都與本體是相同的。不會像時之蟲一樣分裂自己會導致實力的下降。

  帕列斯索洛亞斯德是做不到通過這種方式完美的複製自己的，一個都複製不出來，帕列斯說是因為自己沒有這方面的能力，沒有掌控錯誤的權柄。但是藍諾們懷疑真實情況其實是這家夥壓根兒沒搞懂數學為什麽具有不完備性？
  畢竟想要理解這部份深奧的數學知識，還是需要一點的理解能力的，雖然這裡面涉及到的所有知識都是小學二年級就學過的，但組合到一起就需要相當程度的邏輯思維能力了。

  別說是一直就生活在這個世界，思維受到了定式思維影響的帕列斯，就算是身為穿越者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甚至是上過大學，又把大學知識全都還回去的周明瑞，在聽到這一連串理論之後，腦袋也是一陣發暈，只是感覺頭暈腦脹，最後感覺自己好像聽明白了，回想一下，又好像還沒聽明白，就好像是自己的邏輯思維連續被18個大漢X了一樣。

  藍諾講的很是認真，就算是聽不明白，也要一遍一遍的講給他聽。畢竟這是以後很大概率會成為詭秘之主的人，掌管了錯誤途徑就要學會如何利用宇宙的bug。

  這部分的講述完全是用這個世界的語言轉述的，所以就算是克萊恩也在聽著講述的內容，只不過即便是能夠旁聽，而且用到的數學知識也真的的確不算高深，可裡面涉及的複雜邏輯還是讓他一陣頭大。

  等到眾人回到了黑夜女神教會總部，將安提戈努斯家族筆記和封印物2049放到門後保管之後，隊員們這才被送去醫療，可以看得出墨家的確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很多改變。

  就比如醫療體系之上，不再只是通過非凡藥品和非凡者進行治療了，骨折，身上的一些其他傷口，都會先通過酒精等進行消毒，消毒之後進行一些小手術再治療，這樣一來治療起來的難度就大大下降了。

  趁著自己的隊友都被送去治療。克萊恩按照藍諾的指點，來到了黑夜女神教會的教堂，他雖然已經成為了黑夜女神教會的超凡者，成為了一名值夜者，但他顯而易見的並不虔誠，幾乎從不來黑夜女神教會禱告。

  其實大多數值夜者的成員都差不多。越是自身掌握了非凡之力，對神明就越是難以虔誠，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明白神明，不過也就是一種更加強大的生命體罷了。

  雖然概率微乎其微，但自己也存在理論上的可能性，成為神。

  不過這一次克萊恩的確是足夠虔誠，主要原因是有求於人，所以在黑夜女神的神像面前，虔誠祈禱，並且將相應的香料滴入蠟燭中，舉行神秘儀式，確保自己的祈禱可以溝通到黑夜女神，至於女神會不會回應，那他就不確定了，他只知道自己的信息傳達過去了，而女神並沒有給予直接的回應，這也是很正常的，幾乎就沒有哪位信徒，得到過女神直接的響應，但他們祈禱的問題在現實之中。卻有許多會得到教會或者是運氣的解決。

  就比如欠錢的老尼爾祈禱黑夜女神幫他還錢，就能偶然的得到好運，讓自己能夠還上欠的一點小錢，黑夜女神沒有言語上的回應。不代表她沒有聽到祈禱或不打算幫忙。

  “這是什麽情況啊？我已經祈禱了，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啊。”

  “不用急，就算是墨家的幾位盟友朝著黑夜女神祈禱，也不會得到直接的語言上的回應的，眾神在這方面似乎是有一些忌諱，如果直接用語言回應的話，會導致信徒對眾神概念擬人化。你沒有發現所有的正神他們都沒有自己的人形雕像，都是抽象的概念嗎？
  信徒如果對他們的概念產生了擬人化的想法，那他們的思想就會反過來汙染眾神，導致眾神的性格，精神等都朝著信徒們想象中的方向出現一定程度的偏轉，大多數的邪神都是有自己的擬人化形象的，這也是他們相對混亂瘋狂的原因之一。

  所以女神就算是聽到了你的祈禱，也只會指派她的眷屬來對她的意願進行執行。所以你現在只需要等就行了，放心，有我在的話，最多是浪費一次讓我出手的機會，就算是教會想要抓你，你也是一定能夠逃出去的。”

  “你有這麽厲害？”克萊恩感覺不太現實，如果教會真的想抓他的話，恐怕會派出半神。

  “以你現在的身體素質，就算是有半神出手也是抓不住我的，你們已經見識過墨家的道路了，我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相當遠的距離，現在就算是身上沒有任何非凡力量，半神以下的存在都很難威脅到我，但凡有那麽一丁點非凡力量，在半神手中逃生的概率都會非常大。”

  周明瑞和克萊恩這才意識到墨家的這條道路有多麽逆天，之前自家隨身老爺爺反覆強調，他們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普通的超凡者和半神之間巨大的差距，而墨家的這條超凡體系走到極限，理論上甚至可以跨越這樣的障礙。

  “您老實話告訴我們，你是完成了第幾階段的進階培訓的，能生吃序列幾的非凡特性？”
    藍諾思考了片刻之後回答道：“最多的話隻生吃過序列四的非凡特性，更高的不是做不到，而是沒有嘗試過，我試過吃序列三的魔藥，但不配合儀式，憑我們的精神是可以直接撐過去的，但沒試過直接生吃序列三的非凡特性，所以也不確定能不能撐過去。”

  克萊恩：“……”

  他沒想到墨家的這條道路竟然能走到這種程度。他本以為自己有資格申請第三階段的進階培訓，已經算得上是天才。

  但算一下第三階段的進階培訓也不過是生吃序列七，生吃序列六才算是四階段，生吃序列四，那可就相當於六階段。怕不是這種程度的半神都能夠單挑天使了吧？
  他現在還隻完成了二階段進階培訓的最初階段，距離藍諾這種程度實在是差了太遠，不過克萊恩是那種只要能夠看到前方的道路，就能不斷前進下去的人，在得知了進階培訓理論上至少能夠達到六階段之後，他原本準備摸魚劃水，過完三階段就結束的念頭，頓時就被他壓下去了，怎麽說也得至少完成四階段乃至是五階段，能夠生吃序列六或者序列五的魔藥，再去嘗試常規的進階。

  從某種層面上來講，克萊恩是很驕傲的人，既然有其他人能夠做到，那我憑什麽做不到？

  這些念頭都是在兩人腦海中進行的，等他們從教堂回到了黑荊棘安保公司，隊長等人已經完成了治療，鄧恩史密斯面對克萊恩，少有的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你剛剛成為非凡者，而且途徑還是並不擅長戰鬥的佔卜家，可是你在面對瑞爾比伯和密修會的刺客的時候，都表現出了豐富的戰鬥經驗和強大的身體素質。”鄧恩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收到的文件，那是貝克蘭德總部那邊直接通過傳真發送過來的。

  “你只需要如實回答，我已經將你的功勞匯報了上去，就算你身上有什麽異常，教會也會寬恕你的。”

  周明瑞雖然看不清那文件上寫了什麽，但看到自家隊長手裡有這樣一份看起來就很重要的文件，心裡就有了底，黑夜女神雖然沒有回應他，但應該是幫忙辦了事的。

  於是就如實的說了他在嘗試自殺之後，體內覺醒了另外一個靈魂，此時兩人共用同一個身體，並且選擇了不同的非凡途徑。

  這情況雖然詭異，但就像之前周明瑞所想的那樣，其實並不算犯忌諱，畢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都已經接受了一具身體兩個靈魂，人家自己都沒讓你幫忙驅邪，你上趕著過來把人家體內另外一個靈魂給滅了，這多少就有點不像話了。

  “那平時和我們對話的是哪個靈魂？是你新產生的那個，還是這具身體原本的靈魂。”鄧恩是單獨和克萊恩對話的，也慶幸自己謹慎，單獨找到他來對話，這些秘密被太多人知道，終究不好。

  “現在和你對話的我，就是因為未知的原因，出現在這具身體中的新靈魂，至於平時和你們對話的，大多數時候是我，有的時候是克萊恩，晚上在墨家值夜班的，大多數時候是他，少數時候是我。”

  鄧恩史密斯：“！”

  他莫名的有種驚悚的感覺，自己竟然和一個外來的不知名的靈魂共事了這麽久，想想就有點毛骨悚然，但回想著這些天來周明瑞的表現，又逐漸放心了下來。

  雖然一些詭異恐怖的存在會將自己偽裝成正常人，只有在一些很特殊的刺激之下才會展現出瘋狂，但這終究是少數。而且如果能夠偽裝一輩子是正常人的話，那其實也就和正常人沒有區別了。

  “這個秘密你不要和其他人說，我會幫你和隊友解釋，最多只要你我知道就好了，墨家那邊……你也盡可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鄧恩史密斯在適應了一下克萊恩的真實身份之後，還是表現出了隊長對自己的隊友的關心。

  等到克萊恩和周明瑞離開了隊長辦公室之後，都不由的松了口氣，有些秘密一直埋在心底，長久以來帶來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很大。有一個機會讓他們能夠將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實在是幸運。

  不過他們剛松口氣，就立刻來到了他們的神國之中。來到了黑荊棘安保公司的盥洗室。逆走四步，來到了灰霧之上，周明瑞還沒有忘記之前藍諾教他的咒語，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佔卜一下，自己的命運是否被干擾了？之前發現安提戈努斯家族筆記似乎有點太過巧合了。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在古樸的神殿之中，東方式的咒語響起，讓這裡有種歷史的錯亂感。

  【未完待續】

  求收藏，求推薦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