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與尼可勒梅賽跑

  “好吧，”尼可勒梅長長地歎了口氣，“我們知道你有主見，也有很多方法。”

  “但是！”他把手中的計劃書像扇子一樣扇了起來，“現在我看到了魔杖套裝的計劃，也掌握了魔杖套裝的構思，你說我用多久能把它造出來？”

  莫裡亞蒂突然發現眼前的老人變成了一個三分無恥七分精明的商人，“這麽說，我們現在是競爭對手了？”

  “當然。”尼可勒梅笑眯眯的：“我有幾百年的生活都是乏味且無聊，今天難得遇見一件有趣的事情，我沒有理由放棄享受的機會。”

  “你似乎穩操勝券。可我也不差，你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莫裡亞蒂意有所指。

  “如果你指的是英國魔法部為你提供的便利、純血家族為你提供的供貨渠道、奧利凡德與斯格拉霍恩為你提供的幫助……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尼可勒梅在講台上緩緩走動，一股沉寂已久的氣勢從他的步伐中散發出來，讓莫裡亞蒂變得專注起來。

  尼可勒梅腳步一頓，衝莫裡亞蒂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晃動，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只要我一句話，各界人士乃至整個法國魔法界都會供我支配、調遣，更有大把的人樂意被我安排。”

  一股強烈的自信從尼可勒梅的一舉一動中散發出來，誰還不曾是個少年呢？

  佩雷內爾仿佛看到了尼可勒梅兩百歲時的意氣風發。

  當時正值16世紀的地理大發現，麻瓜的世界裡，歐洲強國發展海外大殖民，尼可勒梅在期間周遊世界，收獲了大量的財富、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手中的人命更是數不過來。

  佩雷內爾以為尼可勒梅此生不會再露出鋒芒了，沒想到今天在莫裡亞蒂面前，尼可勒梅認真了！

  然而莫裡亞蒂沒有被尼可勒梅的氣勢嚇倒，他沉著一笑：“我指的不是我們的人脈，而是天賦！”

  “天賦？”鄧布利多終於開口了，他之前一言不發，現在卻突然來了興致：“真是很有意思的說法，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打賭？”

  尼可勒梅與莫裡亞蒂一起看向鄧布利多。

  “沒錯，誰先製作出魔杖套裝，誰獲勝！”鄧布利多的眼神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精光。

  “我不同意！”佩雷內爾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尼可背後有法國魔法界的支持，而莫裡亞蒂背後有英國魔法界的支持。一旦他們兩人設立賭約，不利於兩國巫師的外交。”

  “我倒覺得他們兩個能帶動兩國魔法界的發展，也能處理好兩國之間的關系問題。”鄧布利多指出這一點。

  “好了，”尼可勒梅做出了決斷：“我願意和你打這個賭，莫裡亞蒂！你的意見呢？”

  “尼可——”佩雷內爾不悅的開口：“法國魔法界與英國魔法界對立可是一件不妙的事！
  我們現在是霍格沃茲的教授，曾經是布斯巴頓的學生與教授，兩所魔法學校夾在中間讓學生們怎麽辦？他們怎麽想？”

  “這些不是問題，”莫裡亞蒂開口，語氣堅定：“兩位教授是因為空間魔法陣才答應來霍格沃茲授課，這是之前就定下來的，無論我們之間的關系如何都不會改變。

  至於學生們的態度，這是挑戰也是機遇——隨著我們對賭的消息傳開，會有更多人關注並願意了解煉金術，這是一件好事。”

  “很好，”尼可勒梅笑道：“很高興我們在這一點上能夠保持一致的看法，也就是說，你同意了？”

  莫裡亞蒂點頭，尼可勒梅馬上伸出右手：“如果我贏了，還是之前說的——你要拜我為師並用你的天賦為煉金術做出貢獻。”

  鄧布利多眼皮一跳，拜師這條之前好像沒說過。

  莫裡亞蒂也伸出右手：“如果我贏了你，你必須繼續使用長生不死藥，並協助我製作接下來的煉金術道具。”

  鄧布利多嘴角一抽，好家夥你更狠。

  可莫裡亞蒂與尼可勒梅同時說道：“成交！”

  “啪！”

  兩隻手重重地擊掌，對賭成立！
  尼可勒梅從那堆蒙著黑布的煉金術道具中取出一隻奇怪的筆，佩雷內爾貼心的為他拿出羊皮卷，尼可勒梅同時開始寫十數封信！

  莫裡亞蒂也是一臉鄭重，臨走不忘調侃道：“爭分奪秒，教授！”

  尼可勒梅頭也不抬的回道：“爭鋒奪秒！”

  鄧布利多與佩雷內爾看著尼可勒梅火急火燎的樣子與莫裡亞蒂離開密室的背影，均是好笑的搖搖頭。

  “你一早就知道了吧，鄧布利多，”佩雷內爾淡淡的說：“莫裡亞蒂不會同意我們的要求。”

  “如果你們一早和他打賭，他準會同意。”鄧布利多眼神幽深：“現在我開始期待了，未知的命運，多麽奇妙。”

  而莫裡亞蒂走出密室後，第一時間來到有求必應屋，他也開始寫信，寫給洛哈特、寫給老弗林特、寫給純血家族、寫給他的同學與跟班……

  隨著一份份信被貓頭鷹叼著送往各地，剛過中午，莫裡亞蒂與尼可勒梅打賭的詳細內容被眾人得知。

  唐克斯、馬庫斯、莉莉絲、利昂、傑裡科、佩內洛受邀前往有求必應屋。

  傑裡科看到莫裡亞蒂的第一句話就是：“與六個世紀以來最偉大的煉金術大師打賭，這太酷了，先生！”

  他一掃在煉金術課上的煩躁，興致勃勃：“我們得做點什麽！得行動起來！先生，你需要我們做什麽？”

  “事實上我確實需要你們做很多事，”莫裡亞蒂馴迅速分配任務：“唐克斯你留下做我的助手，我們還是從凝聚符文開始。

  馬庫斯，純血與魔法部的來信就交給你了，找出其中仍然願意支持我的——我要看看他們在得知尼可勒梅拒絕合作後，對我保持一個怎樣的態度。

  利昂，我要你去收集學生們的魔杖信息。

  傑裡科，給你的父親寫一封信，請他幫忙，收集美國巫師的魔杖信息。

  莉莉絲，帶著你的人前往霍格莫德，我已經讓奧利凡德先生帶著他對魔杖的研究資料前往霍格莫德，並且斯格拉霍恩與洛哈特也會在近期趕到霍格莫德，我希望你能成為霍格沃茲與霍格莫德的通信橋梁。

  ——如果不知道通往密道怎麽走，利昂！派個人帶她去。”

  被點到名的人行動起來，佩內洛看著大家忙碌的場景，興奮地睜大眼睛，同時感到一絲茫然，她是第一次被莫裡亞蒂召集，有些無所適從。

  “哦，佩內洛克裡瓦特！”莫裡亞蒂像是想起了她，“嗯……讓我想想，你就暫且留在我身邊，有事再麻煩你。”

  “不麻煩，不麻煩。”佩內洛忙道，可是莫裡亞蒂已經走了，他回到宿舍翻出了一大堆魔藥，找出其中幾種提升腦力、補充精神的魔藥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別看他表面上風輕雲淡，甚至敢指出尼可勒梅與他的差距，實則心裡沒有幾分把握！
  “天賦、天賦！”莫裡亞蒂揉著太陽穴，臉上第一次浮現焦急的神色：“快想、快想！一定有什麽方法能繞開公式、符文，直接達到我想要的成型狀態！就像尼可勒梅的那些煉金術道具，它們不可能每一個都是尼可勒梅經過大量試錯後造出來，一定有某種方法！

  是什麽？究竟是什麽？神秘學？神秘？魔法月、三態轉化……”

  莫裡亞蒂反覆念叨著幾個學術名詞，走出了宿舍，公共休息室裡的小蛇看到他的樣子嚇壞了，連忙跑去告訴斯教。

  沒等斯教走到公共休息室，碰到了鄧布利多，他正陪著十二校董走向斯萊特林地牢，而他們身後跟著一大幫魔法部官員與記者！
  原來，純血家族收到莫裡亞蒂的信後，盧修斯與校董們合計，決定把對賭這件事宣傳到人盡皆知，他們聯合預言家日報董事，搞了一波營銷。

  短短幾個小時內，英國魔法界的巫師們被煽動了起來，紛紛表示支持莫裡亞蒂與法國人對賭！

  魔法部眼見呼聲越來越高，不得不通過《預言家日報》官方表態，代表英國魔法界支持莫裡亞蒂。

  而對鄧布利多來說，這一幕是他樂意見到的，於是他欣然同意校董、魔法部代表、記者代表來見見莫裡亞蒂。

  當然，不是采訪，只是代表英國魔法界向莫裡亞蒂表示支持，僅此而已。

  莫裡亞蒂得知來龍去脈後，暗道不妙，什麽叫僅此而已？

  本來他與尼可勒梅的打賭處於弱勢，尼可勒梅一定會研發出魔杖套裝，只是時間問題，而莫裡亞蒂不僅要確保研發成功，還要縮短這個時間，以保證獲得勝利。

  所以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可現在呢？

  雖說他在答應打賭之前有想過這件事會引起轟動，但轟動來得太快——連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術課都沒開始，整個英國都知道了！

  那麽距離法國魔法界知道這件事也就不遠了。

  該死的純血！莫裡亞蒂暗暗瞪了盧修斯一眼，純血家族這一次賺得盆滿缽滿，卻無意間坑了莫裡亞蒂。

  果然，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檢測到宿主目前的行動對終極任務極為不利，請宿主立刻平息事件的熱度，減少兩國魔法界對宿主的關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