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與馬庫斯的談話

  莉莉絲抽出魔杖給添加了一個“聲音洪亮”，喊道：“莫裡亞蒂進了第二顆球，而且還是以這樣神乎其神的方式！快看球員們的臉色！”

  只見威廉、利昂等球員們呆坐在掃帚上，臉上掛著費解、震驚的表情，莫裡亞蒂的做法顛覆了他們對打球的認知。

  許久之後威廉才回過神來，他就像撿到寶似的衝守門員大喊：“快發球！快！”

  然後又對看台上的小蛇們喊道：“從下一球開始，你們都要詳細記錄莫裡亞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以後的每一場比賽，你們也要這麽做！”

  接下來的事情變得簡單了，選拔賽變成了莫裡亞蒂的個人進球秀，學生們跟隨著一次次進球爆發出一聲聲喝彩。

  馬庫斯失魂落魄的飛著，他目睹了莫裡亞蒂所有精彩的進球，知道自己輸定了，默默流下了淚水。

  選拔賽已經沒有了懸念，剩下的四十分鍾裡，莫裡亞蒂以三十秒進一顆球的速度打進了八十顆進球，將兩人的進球數定格在八十二比一！

  一部分學生們發出誇張的感歎，他們開始稱呼莫裡亞蒂為“進球機器”。

  然而總是遭到莉莉絲的反對，她說：“是閃耀流星！閃耀！”

  而幾十名其他學院的球員則是抱著頭髮出一聲哀嚎，其中包括格蘭芬多的查理與新晉的二年級守門員奧利弗·伍德。

  選拔賽結束了，莫裡亞蒂一落地就被他的崇拜者圍了起來，球員們也相繼落地，利昂拽著馬庫斯走了過來，粗魯的把他揪到莫裡亞蒂面前。

  馬庫斯沒有絲毫反抗，他淚流滿面的趴到在地上，小蛇們對他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是起哄與嘲諷。

  “嘿，就是他！”

  “別忘了你的承諾，大塊頭！”

  “我想他一準後悔了，幹嘛和莫裡亞蒂先生過不去呢。”

  馬庫斯突然抬起了頭，對人群怒視，最後將目光聚焦在莫裡亞蒂身上，他閉上了眼睛，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莫裡亞蒂……先生，馬庫斯·弗林特……將終生效忠於您！”

  說完後，馬庫斯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倒在地，縮成一團，把頭埋進了草地，莫裡亞蒂看到黃豆大小的眼淚從他的臉上掉下來。

  “都散了吧，我留下來和馬庫斯談談。”莫裡亞蒂阻止了還在起哄的小蛇們，大家都好奇的看著他，但他沒有再說什麽。

  人群走散後，莉莉絲來了，她朝馬庫斯努努嘴：“口頭的承諾可沒有多少約束力，不如來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莫裡亞蒂直搖頭：“我從不用那玩意兒要挾別人，如果不是志同道合，再堅固的誓言也會被打破。”

  “那你想用溫和的手段收服他？”莉莉絲耐人尋味的說：“比如~和他談心？”

  “就這件事而言，你表現得太積極了。你又是為了什麽呢？”莫裡亞蒂意有所指，這一刻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有點奇怪。

  莉莉絲看了他幾秒鍾，似乎想看出什麽，但那雙灰色雙眸是一如既往的深邃，她隻得放棄這個打算。

  “好吧好吧，我承認。”莉莉絲把頭髮扎成一個馬尾，氣質搖身一變，“我利用這次選拔賽開設了一個賭盤，確實有借用到你的名氣，這裡有一百金加隆，是我賺到的一半，都給你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皮夾，然後開玩笑的說：“所以你是怎麽知道的！我猜你養了一隻嗅嗅？還是說你沾染了妖精愛財的習氣？”

  莫裡亞蒂接過來掂量了幾下，又還給了莉莉絲，他笑道：“下次把它們放到安全的地方，我大老遠就聽到金幣碰撞，發出叮當響的聲音。”

  “謝謝，我被逗笑了。”莉莉絲面無表情地哼了一聲，走開了，她和傑裡科在球場遠處等著莫裡亞蒂。

  “現在，所有人都走了，”莫裡亞蒂回頭看向馬庫斯，“來和我說說怎麽哭了，我命令你。”

  “我剛出生媽媽就去世了，從出生到現在我沒見過爸爸笑過一次，從我記事起爸爸就在賣家裡值錢的東西。”

  馬庫斯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乾巴巴的，只有臉變得通紅，他停頓了一下，又開始說了。

  “我想讓爸爸開心起來，卻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到，沒有什麽天賦，也不聰明，一點也不討人喜歡，每次參加馬爾福家族或格林格拉斯家族舉辦的舞會都沒人願意和我玩。

  進入霍格沃茲後，每門課的成績都糟糕透了，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就是我長得比別人高大一些，我想進球隊，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然後，遇到了你和布蘭奇，我嫉妒你們，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聽起來挺讓人同情的，”莫裡亞蒂冷笑了一聲：“但仍不能改變你性格上的缺陷與可恥的壞心眼！”

  馬庫斯顫抖了一下沒說話，莫裡亞蒂又說道：“不過和魔法相比，這不算什麽，你還來得及挽救。

  知道嗎馬庫斯，我有很多財富，隨便給你一點，就可以讓弗林特家族重現昔日的輝煌，可是你需要的是金錢嗎？”

  “我想是的，先生。”一提起錢，馬庫斯坐了起來，憨憨的說道，再配合他那副帶著淚痕的大紅臉，差點讓莫裡亞蒂笑出來。

  “天真的想法，好像弗林特家族祖上沒闊過一樣，那麽那些財富哪去了？”莫裡亞蒂哼了一聲：“你該思考的不是如何獲取金錢，而該思考金錢是怎樣失去的。”

  馬庫斯多少懂了一點，他嘟囔道：“都是因為黑魔王。”

  “伏地魔？就像人們不敢念出他的名字一樣，他能奪走你家的財富是因為他比你們強，比大多數人都強，想想看，提升實力才是你最需要做的事。”

  “可是我什麽都不會。”馬庫斯看起來又快哭了。

  “別急，我為你制定了一個變強計劃，明年，也就是你三年級時，要選修保護神奇動物課！”莫裡亞蒂認真的說道：“你必須用盡全力學習這門課，因為從這一刻開始，神奇動物，將與你一生掛鉤。”

  馬庫斯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先生，就這些？我以為你會使喚我、讓我做一些不好的事……”

  “放心吧馬庫斯，”莫裡亞蒂笑了：“如果你效忠於伏地魔，他會教你恐懼與邪惡，如果你保持與純血家族裡交往，弗林特家族會被吞的一點不剩，如果你投向鄧布利多，他會教你所謂的勇氣與善良。

  而我不同，我會帶著你在魔法的路上前進，帶著你成為一名合格的巫師，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因為你只要變強，就是幫了我的忙。”

  聽了這麽多，馬庫斯突然覺得的腦子轉不動了，他撓著頭道：“對不起先生，但我不懂。”

  莫裡亞蒂挑了挑眉，這一刻他對斯教在魔藥課上的表現有了一個直觀的感受並表示理解。

  “我說的變強、還有提升實力，不完全指你學會了幾個魔咒，你能戰勝多少個敵人——我不要求你做到這些。”莫裡亞蒂耐心的解釋道：“事實上我有一顆龍蛋，等他破殼而出後我還準備辦個養龍場。”

  馬庫斯張大了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莫裡亞蒂的臉色變得肅穆，他說：“聽到了吧，我會給你一些活乾，甚至讓弗林特家族管理我的養龍場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有那個能力，馬庫斯。”

  “我、我聽到了，先生。”馬庫斯興奮的點著頭，然而莫裡亞蒂湊近了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龍蛋的事除了你和我之外，沒有人知道，在你學成之前，你最好一個字都不要和別人說，如果讓我知道你告訴了你的老父親或者讓消息滿天飛，你說你會得到什麽？”

  馬庫斯趕緊搖頭，沒等他表忠心莫裡亞蒂就說道：“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但你也要防備別人惡意的窺探，比如攝神取念。”

  “利昂級長好像會攝神取念！還有斯內普教授！”馬庫斯驚叫道，隨即解釋起來：“我只是支持利昂級長，沒有效忠於他。”

  “我知道，我知道，”莫裡亞蒂平和的聲音讓馬庫斯安靜下來，他擦掉了淚痕，“斯內普教授不會窺探你的大腦，至於利昂，我會給他找點事做，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學習，晚上就去圖書館借書看吧。”

  “好的，先生。”馬庫斯恢復了一絲生氣，他問道：“除了學習神奇動物呢？我還要做什麽？我是說，我還可以做更多。”

  “這樣的話，你就保持鎮靜與勇敢吧，”莫裡亞蒂突然笑了起來：“接下來我會打開密室，放出裡面的蛇怪，嗯，這又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也是你的考驗，看你能不能通過。”

  “您說什麽？蛇、蛇怪！？”馬庫斯好不容易恢復的心情在這一瞬間被擊得粉碎。

  “是的，”莫裡亞蒂則相當輕松：“你聽到了，所以我讓你保持鎮靜與勇敢。”

  “好的，先生。”馬庫斯看向莫裡亞蒂的眼神滿是畏懼。

  “很好，我們走吧，”莫裡亞蒂率先走向城堡，馬庫斯跟在後面，路上，莫裡亞蒂囑咐他：“今後不要再做那些令人討厭的事了，你應當明白，從你對我效忠的那刻起，你就和其他人不同了。”

  馬庫斯響亮的回答：“我保證，先生！”

  這時候，莉莉絲與傑裡科走了過來，傑裡科看著馬庫斯畢恭畢敬的模樣，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跟著莫裡亞蒂先生，你會學到很多，這點你很快就會發現，嘖，怎麽感覺雖然你輸了但你其實是賺到了呢！”

  他笑嘻嘻地踮起腳尖，伸出一隻胳膊搭在馬庫斯的脖子上，緩解著馬庫斯剛加入進來的生疏，就好像他才是馬庫斯的學長一樣。

  莫裡亞蒂看了他一眼，語氣多了幾分嚴厲：“傑裡科·布蘭奇，跟我過來。”

  傑裡科注意到莫裡亞蒂稱呼他的全名，臉色一變，低著頭跟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