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無所不能的‘命運’先生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

  奧黛麗·霍爾：“觀眾途徑的序列1居然是作家？還有，心理煉金會是什麽？命運先生如此輕描淡寫，他究竟是序列幾的強者？有了愚者先生的幫助……我真能升到序列5嗎？”

  阿爾傑·威爾遜：“我到底加入了什麽樣的秘密結社啊？天生的作家！他為什麽會知道那種層次的隱秘？難道……等等，也許他只是背靠某個組織，消息比較靈通，甚至是假消息。不過神秘莫測的愚者先生並沒有開口反駁，也就是說，那位作家可能真的無法將注意力放回現實世界了？這樣看，新加入的命運，身份很不簡單呐，我得小心點！”

  克萊恩：“作家？會是昨天金鰩魚餐廳我看不見的那位存在嗎。這樣說，是「命運主宰」出手了？仔細想想，喬恩·喬斯達和「命運主宰」似乎不是一個人……呵呵，我在想什麽啊，那個操控命運的家夥明顯是一位邪神，當然不是人。只是，「命運主宰」似乎很了解我，也知道我的過往，知道我是周明瑞，還說要玩‘養成遊戲’，看好我登上‘那個位置’，再結合「源堡之主」「詭秘眷者」這些詞，可以推測出，「命運主宰」貌似想要通過幫我成長的方式，對所謂的「源堡之主」示好。但祂卻不知道，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麽「源堡之主」，有的，只是一個裝神弄鬼的序列9的佔卜家……這個秘密我一定要死守，否則禍事就要到頭！”

  見三人都沒有開口，喬恩看看奧黛麗·霍爾，又看看阿爾傑·威爾遜。

  感受到投來的視線，正義和倒吊人立即坐直了身子——老實說，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要如此在意命運的審視。

  喬恩從暗思中回過神，決定開始控場，“讓我們開始下一個話題。女士，先生，你們是否找到了新的羅塞爾日記？”

  這話是衝著奧黛麗·霍爾和阿爾傑·威爾遜說的。

  聞言，兩人趕緊恭恭敬敬書寫出自己收集到的日記內容。

  而喬恩也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疑惑和震驚。緊接著，便低下了頭，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見狀，三人心中冒出同樣的想法：命運並不知道有關羅塞爾的事情，他不知道那些遺留下來的雜亂塗鴉，其實是日記手書！
  壓下心中的情緒，克萊恩在那些日記殘頁上一掃。

  前面幾頁隻記錄了羅塞爾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各種不適，以及沒完沒了的貴族舞會和風流韻事。

  克萊恩不動聲色，繼續看了下去。

  “通識者……窺秘人……摩斯苦修會……扮演法……密修會……查拉圖……”

  隨著一個個或娟秀或七扭八歪的方塊字映入眼簾，克萊恩了解的信息也越來越多。

  過了好一陣，他才放下那些日記，笑道：“你們可以自由討論了。”

  奧黛麗·霍爾早就忍不住了，很沒有淑女的矜持，迫不及待道：“愚者先生，關於您上次說的扮演法，我發現魔藥殘留對我的影響微乎其微，是因為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用心扮演觀眾嗎？”

  對於扮演法，克萊恩也是一知半解。

  不過他知道命運眷者，喬恩·喬斯達肯定了解有關這方面的事情，於是便非常自然地將目光投向命運之輪座椅上的喬恩。

  那意思好像是，這個問題實在太簡單，沒有開口的必要，還是你來代我回答吧。

  喬恩也不遮掩，直接了當道：“扮演法是吸收消化魔藥的關鍵。通過扮演，以此來貼近序列的本質。正義小姐，伱是觀眾序列，不妨多做一些和觀眾身份有關的事情，最後再總結歸納出扮演規則，這對你後續晉升非常有利。”

  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聽得奧黛麗·霍爾眼中異彩連連。

  對非凡世界沒有什麽清晰認識的貴族小姐隻覺得自己實在太好運了，竟然剛一入門，就有愚者先生，命運先生這樣的人為之解惑。

  阿爾傑·威爾遜則在心中暗想，“貼近魔藥本質……這是不是意味著魔藥的名稱，就是扮演的關鍵所在？”

  欣喜之後，奧黛麗·霍爾恍然回神，“命運先生，我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這種隱秘知識，你需要什麽，我可以支付一定的報酬。”

  聽到這話，喬恩先是擺擺手，說了句“不用”。

  但在奧黛麗·霍爾的堅持下，他又撓了撓撓眉梢，刻意看向上首處端坐著的克萊恩。

  克萊恩微微一愣，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

  仿佛得到某種首肯，喬恩身子微微前傾，“正義小姐，如果你非要支付報酬的話，就幫我收集一些有關知識與智慧之神的情報吧。”

  奧黛麗·霍爾：⊙▽⊙

  阿爾傑·威爾遜：Σ(°△°)︴

  克萊恩：⊙ω⊙
  什麽情況這是？
  話題怎麽突然變得如此高端了。

  知識與智慧之神，那可是堂堂正神之一啊，如果被知識與智慧教會知道，一定會被他們當成敵人，予以肅清吧。

  仿佛也知道奧黛麗這種剛剛成為非凡者的小炮灰沒有能力收集到真正的隱秘，喬恩又刻意補充了句，“任何情報都可以，傳說，教典，信徒習慣……總之，差不多就行。”

  這話說出口，三人的心情有所平複，心思卻依舊活泛。

  奧黛麗霍爾在想，“命運先生可真是個好人，居然主動降低要求，生怕我為難。”

  阿爾·傑威爾遜在想，“命運收集知識與智慧之神的情報幹什麽？而且是得到了愚者先生的首肯，才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不是說，愚者先生的立場與知識與智慧之神相反？嘶，細思極恐。”

  而克萊恩想的卻是，“喬恩·喬斯達，一個序列6，收集真神的情報隻可能是「命運主宰」的命令，而在他提出這個要求之前，向我，也就是「源堡之主」尋求了意見，「源堡之主」「命運主宰」和知識與智慧之神有過節？或者說，這是兩位疑似神靈存在的共同目標？”

  如果腦補能發電，克萊恩和阿爾傑·威爾遜都能承辦一所小型發電站了。

  “我明白了，命運先生，我會注意有關這方面的事情。”奧黛麗·霍爾甜甜一笑。

  不想浪費寶貴機會，她又問出了第2個問題，“各位先生，我該如何尋找觀眾途徑的後續魔藥配方？還有，它們叫什麽名字？”

  因為命運的加入，阿爾傑·威爾遜很謹慎地沒有顯弄自己的知識，而是保持沉默。

  喬恩道：“觀眾途徑的後續魔藥配方，心理煉金會應該可以找到。至於我手上，也有兩份不太重要的序列8和序列7，如果正義小姐你需要，我可以打折賣給你。”

  他笑了笑，“99折怎麽樣？”

  什麽？命運手裡居然有觀眾途徑的後續魔藥配方！
  奧黛麗·霍爾喜出望外。

  至於99折，則被她當成了一位紳士風趣的玩笑。

  倒是克萊恩暗自扯了扯嘴角。

  “正義小姐是99折，我是98折，這樣看來，喬恩·喬斯達說要對我特殊照顧，還真不是假的。”

  聽到命運手上有魔藥配方，阿爾傑·威爾遜的心思頓時活泛起來。

  但常年的海上生活讓他十分警惕，沒有迫切地表達出自己的需求。

  傻白甜貴族小姐就不管那麽多了。她眨巴著宛如綠寶石一樣的大眼睛，發自內心的感激道：“謝謝您，命運先生。”

  “這沒什麽，我們都是愚者先生聚會的成員，理應互幫互助。”喬恩微笑以對。

  雖然因為灰霧的關系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這種親切的態度卻依舊讓奧黛麗·霍爾心情十分美好。

  趁此機會，喬恩還給眾人科普了下觀眾途徑的魔藥名稱，“觀眾，讀心者，心理醫生，催眠師，夢境行者，操縱師，織夢人，洞察者，作家，空想家。”

  一開始，三人還聽得有滋有味。

  但到最後，他們紛紛瞪大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隱秘！
  空想家是什麽鬼？

  序列1還能繼續晉升！？
  仿佛看穿了幾人的心思，喬恩笑道：“空想家是觀眾途徑的序列0，而序列0，也被世人稱之為神。”

  神！
  簡簡單單一個字，卻震得奧黛麗·霍爾和阿爾遜·威爾遜說不出話。

  他們一個是黑夜女神的信徒，一個乾脆就是風暴之神的神職人員，對於神靈，敬畏之心遠比旁人要重。

  克萊恩倒是還好，畢竟他已經和一位沒有被官方教會記錄在案的邪神接觸過，甚至吃了頓晚飯……

  過了好半天，奧黛麗·霍爾才回過神，急忙道：“命運先生，這樣的知識實在太過珍貴，我……”

  話沒說完，就被喬恩輕笑著打斷，“不必如此，正義小姐，就像我所說的，我們都是愚者先生聚會的成員，交流情報、交易物品、分享知識，不正是這個聚會的意義嗎？”

  多麽大方慷慨的紳士啊～

  如果能夠看清彼此的面容就會發現，傻白甜貴族大小姐已經開始眼冒小星星了。

  這樣大方的態度無疑感染到了阿爾傑·威爾遜。他也明白小心方為上策的道理，但有時候，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於是，這位海盜船長在奧黛麗·霍爾問出‘如果動物也喝了序列魔藥會變得怎麽樣’之前，突然對喬恩開口道：“命運先生，你手裡有風暴途徑的魔藥配方嗎？”

  “風暴途徑？”喬恩笑了笑，“當然。”

  風暴途徑也有！？
  阿爾傑·威爾遜瞳孔猛震。

  要知道，風暴途徑的魔藥配方，隻保存在風暴教會高層手中。

  命運手裡有魔藥配方，只有兩種可能。

  要麽，他本身就是一個風暴教會高層。

  當然，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那麽答案只有第二種了。

  命運先生背景雄渾，知識豐富，資源無數，是一條實打實的大腿！
  想到這兒，阿爾傑·威爾遜便不再猶豫，直接了當道：“是序列幾的魔藥？我又該付出什麽樣的報酬？”

  “從序列9到序列6。當然，你要是足夠耐心的話，後續配方也不是不能搞到。和正義小姐一樣，魔藥配方我給你打99折。”

  面對如饑似渴的倒政委，喬恩直接拋下誘餌。

  果然，阿爾傑·威爾遜上鉤了。

  拚死拚活，充當海盜為風暴教會處理著這樣那樣的髒活累活，不就是為了變強嗎？

  現在，一條全新的道路擺在面前，說不動心都是騙人的！

  阿爾傑·威爾遜深吸口氣，“命運先生，我想了解下風暴途徑的各個魔藥名稱。”

  喬恩道：“這個好說……水手，暴怒之民，航海家，風眷者，海洋歌者，災難主祭，海王，天災，暴君。”

  暴君……

  阿爾傑·威爾遜在心中喃喃自語，“風暴之神，唯一的暴君！”

  看到奧黛利·霍爾和阿爾傑·威爾遜都獲得了自己想要的。克萊恩也有種想要問出佔卜家後續魔藥配方的衝動。

  只是此刻套著愚者的馬甲，這麽做實在是太丟逼格，他只能暫時強壓下這個想法，等回到現實世界再和喬恩·喬斯達交流。

  “別人都是99折，只有我是98折……看來，我這個詭秘眷者的身份還是挺有用的嘛。”克萊恩心中暗想。

  眼見著自己在塔羅會立下了一個無所不能的人設，喬恩清清嗓子，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在自己身上。

  “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我想發布一個委托，如果你們可以為我提供有用的消息，魔藥配方的事情我可以折價。”

  委托？

  折價？

  奧黛麗·霍爾和阿爾傑·威爾遜的關注點顯然不在一個地方。

  克萊恩也悄悄豎起耳朵。

  只見喬恩淡淡開口，“根據可靠情報，真實造物主的子嗣即將降生，為了阻止真實造物主神降，找到載體至關重要。

  我的委托是，留心身邊一切詭異的孕婦，一旦靈性出現預警，就立刻聯系我……當然，我會教給你們召喚我專屬信使的方法。”

  說完，他還略顯討好地看向上首處的克萊恩。

  克萊恩：(ω)
  真實造物主？
  emmm……

  奇怪的邪神增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