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班上學習最好的第一名，一個是剛來不久的轉學生，班主任相當重視這件事，課間就將兩人叫來了辦公室。

  寂歌的優等生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加上只是雨天共撐一把傘而已，所以班主任的態度從一開始就不算嚴厲，溫聲和兩人說話。

  聽完班主任將兩個人叫過來的原因後，滄黎怔住，天使性格純淨，對於情愛一事少有了解，他們在天池中誕生，繁衍和生存與人類不同，交往也和人類有差別，所以在滄黎認知裡，自己只是和保護對象進行正常的來往，沒想到這在人類的范疇裡已經越線了嗎？

  他眸底浮現茫然情緒，沉默不語。

  寂歌率先保證，信誓旦旦：“老師放心，我不會早戀的。”

  老師松了口氣，又轉頭去看滄黎。

  少年唇角淺淺抿著，光線潑落，陰影明滅，勾勒出精致空冷的半邊輪廓，似空靈無心的神靈雕塑，清冷疏涼。

  “老師放心，我以後會和祝寂歌同學注意保持距離的。”

  聽到這句話，寂歌意外看過去。

  滄黎神色認真，顯然並不是敷衍。

  班主任對於兩人的反應很是欣慰，又說了幾句就放寂歌和滄黎離開了。

  少年睫毛淡冷斂起，眸底滑過思索。

  他現在到了人間，就要遵守人間的規則。

  既然在外人眼裡，他和寂歌走的太近，已經超過了正常范疇，那麽就該保持適當的距離。

  畢竟，他不是人類，不可能一輩子留在人間，等到保護任務完成了後，就該離開了。

  只是，一想到這個結果，滄黎心裡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抗拒，他輕輕舒出一口氣，告訴自己，沒什麽的。

  寂歌慢滄黎一步，女孩悠悠地看著前面的修長身影，唇角無聲上挑，不緊不慢地跟在滄黎身後回了教室，並不打算作為。

  她都和帝曦約定好了。

  適當保持距離，也好。

  寂歌和滄黎的疏離太過明顯，最先感覺到異樣的是滿雪，她詫異詢問：“寂歌，你和滄黎，鬧別扭了嗎？”

  “沒啊，”女孩拆開手上的生巧，頭也不抬，輕快說：“只是我們之前被舉報了，老師找我們談了一次話。”

  寂歌往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老師怕我們早戀，不讓我們走太近，所以適當保持距離也好。”

  “異性之間，確實不好走太近。”

  而且滄黎雖然礙於異性交往原則適當疏遠了她，卻也沒有徹底忽略她。

  所以寂歌覺得還行。

  滿雪疑惑道：“可是，天使是沒有性別的啊。”

  這個原劇情裡沒提，寂歌來了興趣，看向滿雪，鎮定詢問：“這是什麽意思？”

  滿雪湊過來，和她嘀嘀咕咕說：“天使最開始都是沒有性別的，他們只有在成年分化時，才會確定下自己的性別，而在此之前，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性別只是暫定的傾向。”

  滿雪彎起眼睛，笑吟吟問：“寂歌，你想不想看我男生的模樣？”

  寂歌余光瞥見不遠處走來的滄黎，少女支著下巴，淺黑發絲慵懶散落，被她指節慢條斯理勾著，語音透著輕快的笑意。

  “不必了。”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