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同一個。”張秀麗眼神呆滯地回著顧枝棲的問話。

  “是他主動找你的，還是你找他的？”

  張秀麗：“我……我找不到他，是他，他找的我。”

  顧枝棲聞言，輕輕揚了揚眉，繼續問道：“他找你都說了什麽？”

  “他說，來看看實驗結果，還說，實驗很成功，然後，還幫我奪了顧博的氣運。”

  顧枝棲聽著張秀麗的回答，沉吟片刻，但是想到張秀麗還在被催眠中，便暫時將心中的疑惑放到了一旁，繼續問話，“顧枝棲和顧曦月抱錯，是不是你們乾的？”

  “不，不是，那個人說，要折磨，那個小孩兒越慘，氣運才不會回到她身上，所以，我們絕不會送她去海城顧家。”

  顧枝棲聽了，眸底一閃而逝的邪戾，周身驟然散發出駭人的威壓，“所以，你們打小就虐待顧曦月？”

  隨著顧枝棲的情緒變化，張秀麗神色變得痛苦起來。

  顧枝棲見此，收斂了一下周身的氣息。

  張秀麗神色緩和後，才緩緩地回答，“是，是的。”

  隨著張秀麗的話音落下，顧枝棲眸底蔚藍色消散了。

  而張秀麗空洞麻木的眸子裡重新染上清明。

  眸底恢復清明，張秀麗晃了一下神，有些失憶，但是很快，便緩過神來了，繼續趾高氣揚地看著顧枝棲道：“就算你叫我俞太太，我也不會帶你進俞家，俞家也不會……”

  “不叫你俞太太。”顧枝棲開口打斷張秀麗的話，聲音透著刺骨的冰涼，“因為你不配。”

  聽著這涼寒的聲音，張秀麗沒忍住輕顫了一下身子，顫過之後，就是一陣惱怒，“賤丫頭，怎麽和你媽說話呢，我……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枝棲拽住了頭髮。

  “顧，顧枝棲，你幹嘛？！”

  “你敢抓我頭髮，你反了天……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張秀麗的頭被摁進了洗水池中，額頭咚一下就撞進了洗水池邊沿，微卷的頭髮被水一淋，瞬間成了雞窩。

  “顧枝棲，小賤種，我……唔”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顧枝棲摁進了水裡。

  反覆好幾次，等張秀麗不再尖叫了，顧枝棲才抬手，將人敲暈了，隨手扔到了地上。

  被淋濕的頭髮亂糟糟的纏貼在張秀麗臉上，面色微白，雙目緊閉，看起來十分狼狽。

  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肥啾都要以為這是不是死翹翹了。

  顧枝棲周身的冷氣散去，恢復了一副散漫倦懶模樣，指尖輕動，在身前結印，將結印打入了張秀麗體內。

  待手印徹底沒入張秀麗體內，顧枝棲才抬腳，一腳踢在了張秀麗肚子上，將人踢到一邊，然後拉開廁所的門，走出去了。

  “枝枝，就這麽把她丟在這兒？”肥啾看著躺在地上的張秀麗，問了一句。

  “不丟這兒還要帶走？”

  “不是，萬一她醒來後秋後算帳怎麽辦，要不，直接做掉吧。”肥啾實在是怕張秀麗會找顧枝棲麻煩，於是提議道。

  顧枝棲“……”

  顧枝棲腳步微頓，漫不經心道：“我從來不乾殺人這種凶殘的事。”

  肥啾“……”

  信了你得邪。

  顧枝棲又往前走了幾步，才開口道了一句，“她會死，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