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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隱疾》第592章 如何判罰
  皇帝揮了揮手,算是同意查夜拾的箱籠。

  夜玖看向身旁的宮女憐煙,憐煙會意,旋即帶著星寧殿的宮女太監前往夜拾住所。

  一刻鍾後,憐煙帶人抬來三隻紫檀箱。

  箱籠一字擺好打開,乍一看箱子裡裝的是各色衣裳。

  玲瓏長公主見狀,開口:“不都是衣裳麽?”

  “長公主,請看!”憐煙將表面鋪著的衣裳揭開。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各色珠寶玉器,甚至還有不少金條。

  憐煙對夜玖道:“公主,星寧殿庫房所失財寶,皆在這裡。”

  玲瓏長公主冷笑:“阿拾身為天晟公主,如何不能有幾樣貴重物品了?”

  夜玖素來知道玲瓏姑母看她不順眼,遂不接她的話,顧自行到其中一隻紫檀箱跟前,略略彎腰,從中取了翡翠九連環出來。

  “九連環是父皇命專人定製,上頭還刻了我的名。”夜玖捏著九連環到夜拾跟前,“這個你如何解釋?”

  夜拾無話可說,雙眼似刀子一般狠狠瞪著。

  這時,憐煙在另一隻箱內扒拉幾下,取出一片閃著七彩光的物件交給夜玖。

  夜玖舉起細細瞧了,嫣然而笑:“此為琉璃盞碎片,剩下的碎片還在星寧殿庫房內,只要拚一拚便清楚了。”

  “旁的東西,朕不清楚。”

  身為皇帝賜給子女的東西多了去,他如何記得清?
  “但,翡翠九連環確實是朕命人以阿玖之名打造,天下獨此一份。”

  四年前,阿玖撞破老大與妃子的奸情,拆穿了老大弑父的陰謀,救了他這位父皇,他便命能工巧匠製了這副九連環送與阿玖。

  連父皇都如此說了,夜拾失了一國公主的體面。

  她狼狽地以袖子遮面,連半個字都不敢反駁。

  皇帝沉下臉:“阿拾,你為何偷竊?”

  夜拾哭訴:“兒臣在北涼的日子不好過,很多地方需用錢打點,九姐姐住到鎮北王府頗有時日,趁著星寧殿內人手不足,兒臣確實取了些東西。”

  “取了些東西?”夜玖笑了,“專挑好的。”

  忽然,孟遊張狂大笑,笑著笑著落下淚來。

  他算是徹底看清了夜拾,當初與他海誓山盟的女人,竟然是個賊。

  “四年前,你跟我說皇命難違,你是迫不得已和親,因九公主摔斷腿,只能由你前往北涼。”他帶著鐐銬的手顫顫巍巍地指向夜拾,邊哭邊笑道,“你說你即便在北涼,心裡一直有我,我二十好幾的人為了你這話,至今未娶。”

  可笑的是,他為了她,葬送了大好的前程,甚至背負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皇帝拍了桌子:“孟遊毀了十公主清白,身為天晟官員將試題泄露給北涼人,罪同叛國,當秋後處決!”

  孟遊面上苦笑,心裡隱隱感激夜翊珩。

  太子殿下說得沒錯,他老實說出來,他的家人還能保住。

  夜翊珩見皇帝老頭先判了孟遊的罪責,好似沒有提及虞昊穹與夜拾的意思,他眼紗下的鳳眸劃過暗芒,對著主位拱手:“父皇,兒臣以為孟遊罪責難逃。”

  皇帝問:“太子之見呢?”

  夜崢墨搶著道:“通敵叛國,該誅九族,太子六哥是這般想的吧?”

  一聽這話,孟遊癱倒在地,面上神情僵住,他怎麽忘記了太子殿下陰鷙乖戾的本性?
  此人動不動就製人皮燈籠,他如何就信了他的鬼話?

  這時,夜翊珩淡淡道:“作弊一案主謀乃虞昊穹,孟遊受人指使,被感情蒙蔽雙眼,念其有自首情節,再加上這些年來他在禮部為官勤懇,兒臣懇求父皇從輕發落!”

  皇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顯然不太同意夜翊珩所言。

  夜翊珩見狀,又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一語點醒了皇帝。

  夜淵想到夜拾終究是他的女兒,他不忍心將這個女兒殺了。又想到虞昊穹是北涼皇子,若是殺了虞昊穹,勢必會引起兩國紛爭。

  連虞昊穹與夜拾都沒判極刑,他若判孟遊秋後處決,如此便有失公允。

  念及此,皇帝朗聲道:“太子所言甚是,但孟遊參與抄襲一案,罪責難逃,就判充軍流放吧。”

  孟遊完全沒想到太子短短幾句話,便讓他撿回了命!

  忙當場對著皇帝與夜翊珩磕頭:“罪臣謝過皇上,謝過太子殿下!”

  皇帝坐直了身體,嚴肅道:“夜拾謀害親姐,與人勾結毀天晟科舉制度,數罪並罰,當處極刑。念其和親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貶其為庶人。”

  “至於虞昊穹……”

  皇帝眯了眯眼,該如何判罰?

  虞昊穹立時跪地,語調誠懇:“皇上,證據在前,我不得不承認作弊一案。但我僅僅想讓北涼讀書人感受天晟科舉,且並未讓他們在天晟入仕。請念在我沒有險惡用心之上,準許我回北涼吧!”

  他很清楚,此刻的現狀是越誠懇越好。

  說話間,他恭敬磕頭,以盼皇帝動容。

  他這麽一說,皇帝便知道如何判罰了。

  “虞昊穹雖是北涼皇子,但在天晟犯案,且是主謀,破壞天晟科舉旨在何意,虞昊穹自己清楚。”皇帝冷聲道,“科舉作弊當判充軍流放,念其是天晟女婿,那就流放至京郊煤礦吧。”

  北涼人如何充天晟的軍?

  且,天晟充軍流放之地就靠近北涼,若將他發配到流放之地,那豈不是等於將虞昊穹送了回去?

  斷不能如此!
  最好的方式便是將人留在眼皮子底下。

  聽聞此言,夜翊珩唇角微動,皇帝老頭尚且沒有昏聵。

  虞昊穹完全不知京郊煤礦是何許地,忙問:“去京郊煤礦做什麽?”

  夜崢墨笑道:“你聽不出來麽?自然是去挖煤的。”

  這個虞昊穹顯然對天晟的江山起了心思,既如此,他當羞辱他一番。

  想到此,夜崢墨補充:“京郊煤礦是在京重犯關押之地,每日皆需挖煤賺口糧,如此你可明白?”

  虞昊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囔:“本王乃北涼皇子,爾等膽敢如此待我?”

  夜震宇亦開口道:“北涼多礦藏,將你放到京郊煤礦最合適不過。”

  虞昊穹懵掉,不都說夜震宇、夜崢墨皆與夜翊珩不對付麽?
  此刻他們三人為何一個鼻孔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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