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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我治好了失明太子的隱疾》第221章 勿動真情
  黎語顏剛出宮門,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呼喚。

  “阿顏,等等我。”

  她轉回頭,看到季清羽追出來。

  “你怎麽也出來了?”

  “聽說你要去燈會,我陪你吧。”

  他笑得和煦,眼裡蘊著矜持溫和的笑意。

  黎語顏彎了彎唇,適才在偏殿的鬱鬱之氣,消散不少。

  “不用,你去陪著伯父伯母吧。我去燈會是要會見幾個朋友,都是女子,你去了不方便。”

  聞言,季清羽頷首,堅持著將她送往馬車旁。

  在伸手欲扶她登馬車時,視線落於她皓腕間,上頭赫然是鮮血。

  夜翊珩的?

  黎語顏本就沒想讓他攙扶,見他盯著自己的手腕看,不自然地將手背到身後。

  季清羽五指攥緊:“阿顏,是夜翊珩欺負你了?”

  她垂眸搖頭:“沒有,他瞧不見,過門坎時拽了一下我的手腕。”

  聞此言,季清羽伸手過去:“我扶你上馬車。”

  “不必。”黎語顏身形輕巧地一躍而上,“清羽,你回吧。”

  她揮了揮手,旋即進了車廂。

  季清羽目送馬車遠去,眼眸微眯,溫潤的眸中霎時浮現滾滾陰霾。

  瞎子欺負她了!

  車廂內的妙竹正打著盹,看到自家郡主進來,連忙坐直身:“郡主。”

  “嗯。”黎語顏應了一聲,在她身旁坐下。

  妙竹瞥見黎語顏手腕上的血,遂用帕子沾了茶水,細細擦拭:“郡主傷到哪了?”

  “這不是我的血,是太子的。”

  “太子殿下?”

  “不說他。”黎語顏扯開話題,“聯系好秋波冬煙了?”

  “聯系好了,咱們一直沿著燈會進去,就能看到她們。”

  “好。”
——
  季清羽回到宴席時,夜翊珩已經不在。

  想要質問他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然,這口氣,怎麽都咽不下。

  夜翊珩回了東宮。

  適才凌朗派人來請,說有要事與他商議,他這才回了。

  一回到東宮,夜翊珩支開身旁所有人,去了密室。

  密室中,凌朗侯著。

  凌朗明面上是辨毒先生,實則還有一層隱秘的身份,便是太子幕僚,嚴格地來說是軍師。

  他有急事,會與太子在密室商議。

  通常商議之事,連陌塵若風松果薑樂成等人均不知情。

  他見太子緩步進來,作了一揖。

  “殿下喜歡上北嵐郡主了?”

  猶記得,太子將他收入麾下時曾言,若有機會治好眼疾寒疾,他定要收了鎮北王府的兵權。屆時,天晟的兵權他會悉數握在自己手中。倘若眼疾寒疾都沒能治好,那便是他的命數。

  早先不知黎語顏是黎燃親女時,太子身旁多了個她,無傷大雅。

  而今知道黎語顏是黎燃親女,太子是否因為喜歡上她,進而放棄鎮北王府的兵權?

  這是他作為太子幕僚最擔心的一點。

  見太子不作聲,凌朗又道:“在下已知殿下對北嵐郡主動了情。”

  夜翊珩俊眉微擰:“何以見得?”

  凌朗直言:“上次寒疾發作危急,緣由便是殿下動情,血流倒轉逆施所致。”

  “殿下已經十九,想要嘗一下女人是何滋味,無可厚非。”

  說話間,凌朗打開密室門,拍了拍掌,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立時進了密室。

  見到俊美如謫仙的太子殿下,女人叩拜在地。

  夜翊珩幾不可查地皺了眉,冷眼看向凌朗:“這是何意?”

  凌朗笑:“只有將天下收歸囊中,殿下想如何便如何。女人嘛,總歸不過是那麽回事。”

  轉了個身,俯身對女人道:“你好好伺候太子殿下。”

  女人跪伏在地:“太子殿下,讓奴家好生伺候您。”

  素白的手寸寸移往夜翊珩的錦靴,欲攀上他的錦袍。

  地上的女人,縱使她打扮豔麗,卻掩不住眼眸裡的混沌不堪。

  這等女人連黎語顏的頭髮絲都比不上!

  夜翊珩狹長的鳳眸中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惡心,抬腳就往女人的肩頭踹去。

  女人仰翻在地,眸中閃過慌亂,想到若是不能親近太子殿下,自己小命不保,遂迅速將身上的衣裳剝了個乾淨。

  企圖用傲人的曲線博得親密。

  “殿下,請讓奴家伺候!”

  夜翊珩轉過身,不看地上的女人,冷酷道:“凌朗,汙了孤的眼,該當何罪?”

  見狀,凌朗笑了。

  太子定力令人敬佩。

  此女媚色撩人,鮮少有在此女跟前把持住的人。

  笑著笑著,凌朗幾步過去,捧起女人的腦袋,用力一旋。

  哢嚓一聲……

  女人軟倒在地,再無生息。

  隨後,打開密室門,讓守衛進來,將女人的屍體拖走。

  密室內恢復了適才的清冷,凌朗緩緩道:“殿下難道忘記了,夜家所有人將殿下踩於塵埃的痛覺?”

  “在下奉勸殿下徹底斷情,不要因女人丟了江山!”

  “最初皇上將黎語顏賜婚給殿下,殿下可是煩悶得很,還說她若不安分,除之。後來,卻是慢慢變了,在下認為殿下漸漸將她放在了心上。”

  “在不知北嵐郡主就是黎語顏時,殿下為她拒婚,這便是動情!”

  夜翊珩冷聲:“凌朗,你在教孤做事?”

  “屬下不敢!”凌朗垂首,嘴上仍道,“知道北嵐郡主是黎語顏時,殿下說願入贅鎮北王府,這是咱們商議一致所定。”

  “那時,在下認為殿下將情事拋開了。”凌朗指了指太子受傷的手,“然而,從方才賞月宴來看,殿下是越陷越深了!”

  夜翊珩冷喝:“凌朗,信不信孤摘了你的腦袋?”

  凌朗立時跪地:“殿下就算砍我腦袋,今日諫言,在下應說盡說。”

  “倘若北嵐郡主知道,殿下前幾年就對鎮北王府有所圖謀,殿下所說願意入贅鎮北王府,亦不過是謀略之言,郡主會如何?”

  夜翊珩手腕一旋,一掌揮出。

  凌朗整個人霎時移到牆邊,噗地一口鮮血噴出。

  顧不得抹去嘴角鮮血,他支著身體,咬牙道:“女兒情長最是費時費力,普通人尚且如此,殿下身上尤是,更何況,殿下還有性命之憂。”

  “在我看來,殿下欲成大事,還是早日掐斷心頭情愫為好!”

  看他受了一掌,仍在諫言,夜翊珩淡聲道:“這幾日你養好傷,余下之事,暫放一旁。”

  凌朗磕頭:“殿下若真想娶郡主,請勿動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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