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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之關山重重》第644章 一條狗的死
  第644章 一條狗的死
  夜深了,有風刮過村莊,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窗戶紙沒有粘好發出“叭嗒”“叭嗒”的聲音。

  這裡本就是南京城的外圍,雖然說也曾經偶爾發生過幾件命案,比如仇殺,甲把乙欺負了,乙終究老實人發狠把甲殺了。

  比如情殺之類的, 丙和丁爭奪某寡婦,最終,丁把丙殺了被抓入獄,而那個寡婦最終又找了F。

  但那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些登堂入室的盜竊案。

  不過錢財終究是身外之物, 失主在痛心疾首捶胸頓足之後也就那麽遭了,日子還得過下去。

  而為了防范小偷, 各村子裡養狗的人家便多了起來。

  要說起來, 最好的看家狗並不是那種最凶狠的能咬人的狗,於老百姓來講能把那小偷嚇走也就是了,所以最好的狗反而是那種賴皮狗。

  平時聽著動靜就瞎仗仗,而那路人也只需一彎腰,那狗就被嚇得“嗖”一下往家門裡跑。

  跑了還不跑遠卻是回過頭來就接著仗仗。

  待到人裝成手中拿著磚頭真的進院子的時候,它便尾巴一夾直接就鑽狗窩裡去了。

  鑽狗窩裡嘴也不閑著,那依舊是仗仗仗。

  而這時人若是站到了那狗窩的門口,它便乾脆縮到了那狗窩裡卻是依舊叫著。

  再厲害的狗只要人揪住或者用繩子套住脖子那也就老實了。

  那麽這個時候,進院之人又能拿這賴皮狗如何?
  進狗窩抓狗嗎?那要是人一哈腰就鑽進去的那就不是狗窩了,那不是牛舍也是豬圈。

  狗窩也不大,可是你敢蹲在狗窩門口把胳膊探進去抓狗嗎?賴皮狗雖然賴皮,可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再賴皮的狗終究還是狗。

  人既然拿那狗沒有辦法便也只能往院外退,而這時那賴皮狗見人走開了,它便又從狗窩裡鑽出來卻是依舊“仗仗”的叫著!

  一個村子裡狗養得多了,到了夜裡有時就熱鬧的很,也不知道是哪條狗看到了路人或者看到了一只在夜色中溜過的耗子便會狂吠起來。

  一狗吠而眾犬跟, 於是那狗叫聲便會此起彼伏, 那叫聲會吵得人腦瓜銀(仁)子都疼,那足足會有一會那叫聲才會歇止下來的。

  不過今夜卻已經沒有狗叫聲了,原來是,自打前幾天有消息傳來南京城已經被日軍給佔了,這個村子裡的狗便也遭了劫難,家家戶戶就都開始殺狗。

  那原因在於,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那日本人凶霸霸的,那要是路過咱們村子聽到狗叫聲再衝進來,那人家可就不光是殺狗而要是殺人的!

  要說這個傳言還是有道理的,可是隨後的事實證明,那傳言卻是遠遠不足以形容日本人的凶殘的,村子裡的人那就是把狗都殺了,卻也沒有擋住日本鬼子殺人。

  不過,日本人殺的是他們村子的人卻不是他們村子裡的人,卻是把村外李大錘家殺的只剩下他家的那個小子了!

  這個時候就有人站出來說話了,那人也姓李,村裡人都管他叫李大戶。

  聽李大戶這名字就知道是個綽號,那李大戶是他們這個村子裡最有錢的人,人家是高宅大院, 村子裡一大半的人家種的地可都是人家李大戶的。

  那李大戶說了,以後你們不要管日本人再叫什麽日本鬼子,要叫那就得叫“皇軍”,你們知道嗎?你們都是借了我兒子的光,我兒子在給皇軍做事。

  我兒子事先跟大日本皇軍通融了,那才放過咱們村子的!
  為此,那李大戶把各戶人家明年的租子又加了一成,有人說那叫“壓驚費”或者“保護費”。

  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李大戶家和日本人搭上了關系。

  不過李大戶所說的話,村裡人就都信了,原因是,非但李大戶家的那條凶狗沒有殺,而且今晚有一小隊日偽軍就住進了李大戶的高宅大院裡。

  好,今晚的故事就從那條大凶狗開始。

  那條大凶狗此時正趴在狗窩裡閉著眼睛。

  沒有人知道一條狗的心思,它的眼裡只有三樣,不,也只有四樣,主人、敵人、骨頭和發了情的母狗。

  而就在那風聲之中,它忽然就把耳朵豎了起來,它站起走出狗窩然後便往那地上嗅去。

  到了這時,它的狗生裡最重要的東西從原來的那四樣便多出了一樣,地上的那個東西對它是如此的誘惑,以至於它已經沒有了看家護院的最根本的警惕。

  事實上,絕不是大戶人家的狗比普通人家的人吃的都好。

  事實上,這世上的狗除了經過特殊訓練的,一般都難以抵擋於它們來講美食的誘惑,比如一種被雅稱為“臭臭”的東西。

  當然了,此時這條大凶狗聞到的可不是臭臭,那個東西象一個有著巨大引力的磁石,而它就變成了一塊鐵,直接就把它那長嘴巴子吸引了過去。

  當那美食入口,那大凶狗便如傳說中的二師兄吃了的人參果,它意猶未盡,它還想尋找,只是它卻忽略了剛剛被它吞進肚裡的美食上還連著一根細繩。

  它低著頭在地上嗅著,他撥楞著腦袋試圖把那個已經把它的肚子和外面世界連在一起的繩子甩開。

  只是狗齒雖利,可是那堅韌的繩子卻也絕不是那麽輕易能咬斷的。

  而片刻之後,那條大凶狗便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而它的抽搐卻也同樣只是片刻,然後它便在這初冬的寒涼之中歸入了黑暗。

  而就在那大狼狗停止了抽搐的一會兒後,連在它嘴巴裡的那根細繩便動了,就被抻直了起來。

  如果夜色中有人能夠看到,那根被抻直了的繩子卻是正連在牆頭,而就在牆外的牆根處,一人手中正抻著那根細繩。

  他又用力的扽了兩下便感覺到了繩子的力度,於是他輕聲說道:“成了!”

  而這個人卻正是白展。

  “準稱嗎?”有聲音問起,那是商震。

  “當然準稱,雞鳴狗盜之徒自然有雞鳴狗盜之徒的用處!”白展回答,那聲音裡不乏自得。

  “那就上!今晚咱們要大開殺戒!”商震沉聲說道。

  於是黑夜之中悉瑣聲起。

  白展到底是隨著商震、於作龍和葫蘆出來了。

  本來以他對殺人和被殺的恐懼,他是真不想隨商震他們出來的。

  可是在當從外面回來的葫蘆介紹了李大戶家的情況後,白展卻主動請纓了,原因是,他技癢了,他已經好久沒有登堂入室,也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放翻一條狗了。

  他要讓商震看看,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雞鳴狗盜者亦有雞鳴狗盜者的本事,等以後再和王老帽他們會合的時候,他就有的吹了。

  他當然知道論行軍打仗自己沒辦法和王老帽他們這幫子老兵相比。

  可是不要緊,他本來就沒打算在這事兒上和王老帽他們比,他也只需要做出點事情來管住王老帽他們的嘴,當然,要是能順便打一下他們臉,那就更好了!

  就比如,他仿佛都聽到了王老帽在說,哎呀,白斬雞這個狗日的,竟然還知道往那迷藥上拴上一根繩子,扽一下繩子就知道是不是把那個狗放翻了,他可真**賊啊
   本來打算再寫一張了,可是今晚有酒局喝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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