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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88章 R量下作的江戶第一美人【9000字】
  第88章 R量下作的江戶第一美人【9000字】

  “話說回來啊,佐那,我前些天,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呢。”

  將雙手環抱在胸前,邁著八字步的千葉重太郎突然跟身旁的妹妹搭話。

  “……新朋友?”將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與千葉重太郎並肩同行的佐那子,側過頭看向自己的兄長。

  千葉重太郎點點頭:“是裡中八郎他介紹給我認識的新朋友,名叫川原正繼。”

  “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青年呢。”

  聽到千葉重太郎的這句話,佐那子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兩道柳眉微微皺起,神情……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冷漠。

  千葉重太郎注意到了佐那子的這副神情變化——但他卻故意裝作沒有看到,一邊哈哈地乾笑了幾聲,一邊接著往下說:

  “那個川原正繼今年不過23歲,就已經是越中町的千學館的師范代了。”

  “佐那,越中町的千學館,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就是教授小野一刀流的那座千學館。”

  “嘖嘖嘖,23歲就靠著實力,成為了千學館那種大劍館的師范代,前途無量啊。”

  “我前幾天和這個川原君一起出來喝了幾杯。”

  千葉重太郎抬手做了個喝酒的動作。

  “我原以為像他這樣前途光明,模樣長得不錯的年輕人,肯定早就被哪戶人家的女兒給搶走。”

  “但沒成想,那個川原君竟然現在仍未婚娶……”

  “……兄長。”

  千葉重太郎的話還沒講完,佐那便默默地將視線從千葉重太郎的身上轉回到自己的正前方,然後用無悲無喜的冷淡口吻打斷了千葉重太郎的話頭。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難得一起出門一趟,可以別再講這種我不愛聽的話題嗎?”

  千葉重太郎的表情僵住了。

  他用複雜的目光好好地打量了佐那子好幾眼後,緩緩閉上嘴巴,長歎了口氣。

  “……佐那,我承認那個阪本龍馬的確是個很優秀、很有魅力的男性。”

  “但他有優秀到那個地步……?讓你直到現在都忘不了他……”

  千葉重太郎面露懊惱地抬起手,抓了抓後腦杓的頭髮。

  而佐那這時則嘴唇微抿,將腦袋稍稍垂低了些,交疊放在身前的雙手,輕輕攥住和服腰帶下部的布料。

  “我有拜托一些住在土佐藩的朋友,幫我打聽龍馬的消息哦。”

  “龍馬他在離開咱們小千葉劍館,回到土佐後,加入了由一個名叫‘武市半平太’的下士所建立的一個組織:‘土佐勤王黨’。”

  “據我那些土佐藩的朋友們所說……這個‘土佐勤王黨’是一個奉行相當激進的攘夷主張的組織……以攘除國內所有的夷狄為目標。”

  “我覺得龍馬他……稍有些不妙啊……竟然加入了這種激進組織……”

  “佐那,我覺得伱還是別再對龍馬有什麽期望比較好。”

  “龍馬他現在可能……已經不再是我們以前所熟識的那個每日只知道練劍、無憂無慮的龍馬了……”

  “……兄長!”

  佐那再次出聲打斷了千葉重太郎的話頭。

  這一次,佐那的聲調要更高昂了一些。

  “關於龍馬君的話題……可以到此為止了嗎?”

  “……好好好。”千葉重太郎輕輕地咂巴了下嘴,“佐那你不想聽的話,那我不講了就是。”

  此話說完後,兄妹二人隨後便再未出過聲。

  直到——一股股烤鰻魚的香味鑽進千葉重太郎的鼻孔之中。

  “哦哦……!”千葉重太郎用力地抽了幾下鼻子,隨後急切地轉動脖頸,尋找著這氣味所傳出的位置。

  “這個時間點還有鰻魚攤啊……”千葉重太郎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座還在營業的鰻魚攤,用力地咽了口唾沫,“……佐那,你現在想不想吃鰻魚?”

  佐那搖了搖頭。

  “你不想吃啊?那好吧,我自己去買一根來吃。”千葉用力吸了下口腔內所蓄積的唾沫,然後加快腳步,向著那座鰻魚攤奔去。

  “兄長。”佐那連忙向著千葉重太郎的背影喊道,“我們現在可還得趕去試衛館呢,沒時間在這吃吃喝喝。”

  “沒事沒事。”千葉重太郎頭也不回地向著身後的佐那擺了擺手,“我吃東西很快的!老板!來一串烤鰻魚!”

  “好嘞,8文錢。”

  ……

  ……

  江戶,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試衛館——

  廳房內,正跪坐在廳房的一角,捧著本算術書在那認真端看的衝田,轉過頭,向正站在他身側的青登眨巴了幾下眼睛:
  “洗澡?”

  “嗯。”青登點了點頭,“我和近藤君還有齋藤打算現在到千尋屋那兒洗澡,衝田君你要一起來嗎?”

  和近藤一起在道場那兒進行了1個多時辰的夜練的青登,現在滿身是汗,臉上泛著劇烈運動過後獨有的潮紅。

  青登是那種習慣在劇烈運動、練得渾身是汗後,立即就去洗個澡的人。

  他現在的身上,布滿了在與近藤一起夜練過後殘留的汗水,他現在隻想趕緊到就位於試衛館附近的澡堂:千尋屋那兒洗個澡。

  近藤他們家是沒有浴室的,想洗澡只能去附近的澡堂。

  這種家裡沒浴室的家庭構造,在整個古日本其實相當普遍,絕大多數的城市居民……包括武士們在內,家裡都是沒有浴室的。

  之所以會如此,主要是因為2層原因。

  一:地狹人稠。就以江戶為例,江戶的町民們的人均住房面積,只有10平方米不到,這麽狹窄的居住空間,光住人都不夠,還建浴室?
  別說浴室了,絕大多數的家庭甚至連個廁所都沒有,要和鄰近的幾戶、甚至十幾戶人家共享一個公共廁所。

  二:用火安全。洗澡總要燒水吧?這樣一來就會大大增加用火上的隱患,所以官府也並不鼓勵町民們在自宅中建浴室。

  綜合上述的這兩層原因,在整個古日本,只有極個別人,才有能力在自己的家裡整個私人浴室,絕大部分的人想洗澡,就只能到臨近的浴場裡泡澡。

  因為絕大多數的人只能到浴場那兒洗澡,所以誕生出了日本特殊的“泡澡文化”。

  順便一提——青登就屬於這種“極個別人”裡的其中一位。

  在奉行所奉公的青登,從官府那拜領了近330平方米的土地,面積管夠,所以他的家有建一個小巧的浴室……其實說是浴室,其實也只是一個用來擺浴桶的小房間而已。

  青登剛才已經跟近藤他們逐一發出過邀請,近藤和齋藤這二人都點頭同意了“現在一起去澡堂洗個澡”的邀請,就只差衝田還未邀請。

  “我就先不去洗澡了。”青登的邀請聲剛落下,衝田便一邊向著青登露出開朗的笑容,一邊不假思索地搖了搖手中的算術書,“我現在想先專心看會兒書,我想等時間晚點後再去澡堂洗澡。”

  青登看了眼衝田手中的書……衝田正在端看的這本算術書,據衝田所說,是那位青登直到現在都未曾蒙面過的那個土方歲三,以手寫的方式,專門編寫給衝田的“算術教科書”。

  青登有借來簡單地翻看過一遍——這本教科書的內容,的確是相當適合算術基礎完全是一塌糊塗,只會算10以內的加減法的衝田。

  那個土方歲三似乎是打算采用“循序漸進”的方式,來教衝田學會算術,這本薄薄的教科書,沒教別的,隻教加減法。

  書裡用著極簡明扼要的語言,給衝田介紹何為“加減法”、教導衝田該如何去掌握兩位數以上的加減法,並列下了大量很適合衝田目前這個段位的算術題。

  據青登自住進試衛館後的這段時間裡的觀察——衝田是個日常生活很規律的人。

  白天的時候在道場練劍,晚上的時候就在那研究算術。

  總體而言,是個很宅的人。

  只有在家裡的金平糖吃完了,或是嘴饞了,想到外面吃點好吃的零食時,才會偶爾出門溜達一下。

  既然衝田表示想等時間晚點才去洗澡,青登也不去強求他。

  跟衝田簡單地打了聲“那我和近藤、齋藤等會就會回來”後,就離開了廳房,去往玄關。

  近藤和齋藤都已拿好澡盆、毛巾等物,站在玄關那兒等著青登。

  “橘君,你剛去哪了?”近藤問。

  “我去問衝田君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洗澡了。”青登向著二人說,“衝田君他說他想等晚一點後再去洗澡。”

  “哈哈哈,這是總司的習慣了。”近藤笑了笑,“總司他一向喜歡等時間很晚後才去澡堂洗澡。”

  “既然總司不來的話,那就我們三個去澡堂吧。”

  青登點點頭:“嗯,走吧。”

  ……

  ……

  千尋屋是距離試衛館最近的浴場,從試衛館出發,走個2、3分鍾,拐過2個路口,就能抵達這座浴場,近藤一家子人平常都是來這座千尋屋洗澡。

  千尋屋有著這個時代的浴場最普遍、最經典的構造。

  屋簷上掛著副弓箭,因為“入浴”和“射箭”的日語發音一樣,所以為取諧音象征,許多浴場都喜歡在大門前掛副弓箭。

  一共有2扇大門,左邊的那扇大門掛著塊藍色的布,上書“男湯”,右邊的那扇大門則掛著塊紅色的布,上書“女湯”。

  在整個古日本,直到江戶時代中期以前,浴場基本都是不分男女的,基本都是混浴。

  當然——混浴時,男女都是不會脫光的,女子會穿浴衣和湯文字(貼身裙),男子則會穿兜襠布。

  直到70年前的寬政年間,時任老中首座的一個名叫松平定信的男人,覺得男女混浴實在是傷風敗俗、有傷風化,於是明文規定:浴場不可再混浴,必須男女分開。

  自此之後,除了極個別區域之外,日本的浴場就都是男女分開的了。

  據說:當年,在松平定信下令禁止男女混浴時,有相當多的男人恨松平定信入骨,恨不得將松平定信抽筋扒皮。

  和絕大部分的浴場一樣,這座千尋屋一共有著2層樓,一樓是洗澡的地方,二樓則是休息室,供洗完澡的客人們到裡面休息、玩耍。

  女性是不能到二樓的休息室的,女性洗完澡後就只能離開浴場,不能像男性那樣,在洗完澡後還能到二樓那兒歇一歇、和朋友們一起吹吹牛逼、侃侃大山。

  絕大部分的町民都只能到浴場來洗澡,浴場自然而然地成了古日本的百姓們的重要社交場所之一。

  結伴來浴場洗澡,一邊洗澡一邊侃大山,洗完澡後接著到二樓的休息室那兒一邊喝茶一邊繼續侃大山——這是這個時代相當普遍的光景。

  千尋屋的主人,是一個年紀約在70歲上下的老婆婆。

  這個老婆婆名叫“阿千”,但常來這座浴場的人,都習慣稱這個老婆婆為“湯婆婆”。

  青登已經在試衛館住了一段時間,也來過這座千尋屋很多次了,和湯婆婆也已較為熟絡,湯婆婆也已認得了青登這位新客。

  坐在毗鄰男浴入口的帳台後方的湯婆婆在見著青登等人來了後,立即熱情地向著他們打著招呼。

  跟坐在櫃台的湯婆婆打了聲招呼、交了洗澡的錢(每人2文銅錢)後,青登三人魚貫而入,進到脫衣間。

  千尋屋的一樓共有3個組成部分:用來脫衣服和放行李的“脫衣間”、用來洗澡的“衝澡間”、用來泡澡的“浴池”。

  所有的浴場都是這樣的,必須要洗乾淨身體後,才能進到浴池內泡澡。

  進到浴池內泡澡時,你就只能泡澡,不能在那游泳,也不能在浴池裡洗澡,否則會被當成沒禮貌的人,有可能會被直接趕出浴場。

  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浴場人最多的時候。

  在青登、近藤、齋藤3人在衝澡間洗乾淨身體,進到霧氣彌漫的浴池時,發現寬敞的浴池已經有近7成的空間坐滿了人。

  一具具各種體型、各種年齡段的肉體,在池水內四處晃動……看上去頗為辣眼。

  青登三人在浴池內找了個人較少的、背後有牆壁可供倚靠的角落坐下。

  青登特意將身子坐得更矮一些,好讓池水能漫到他的脖頸。

  感受著包裹著他身體的熱度正好的池水……青登感覺四肢百骸的疲憊都減輕了不少。

  青登正想著好好享受一下泡澡的快樂呢,但離他不遠的幾道談話聲,卻讓他的注意力不得不被吸走了——

  “喂,你們聽說過那個橘青登的故事嗎?”

  “早聽說過了,我在好幾天前就聽說過那個橘青登的事了,你直到現在才知道嗎?”

  “哎呀,我這幾天沒怎麽出過家門嘛。那個橘青登可真了不得啊,竟然就靠著那麽點人,就那200多個‘攘夷派’的瘋子給打得落花流水。沒想到奉行所竟出了個這麽厲害的官差。”

  “我倒覺得這故事說不定是編的……”

  “管它是不是編的,哪怕是編的,這故事聽起來也夠暢快。我老早就看那幫張口閉口‘攘夷’的人不順眼。”

  “我也是。我好煩那幫人。天天標榜自己是什麽‘攘夷志士’,結果到頭來,盡不乾人事。”

  “阿梅的雜貨鋪上個月就被幾個自稱為‘攘夷志士’的混帳給勒索了。那幾個混帳要求阿梅給一筆支持他們的‘攘夷大業’的資助金,說什麽你不給我們錢,就是不支持我們的‘攘夷大業’,就是不愛這個國家的國賊。”

  “然後呢?阿梅給錢了嗎?”

  “一開始的時候,阿梅是不想給錢的,但那幾個混帳見阿梅不給錢,就要挾阿梅:若是不給錢,他們之後就一直來騷擾、懲戒你這個國賊。阿梅害怕了,就只能忍氣吞聲、乖乖交錢了。”

  “他媽的,這幫標榜自己是什麽志士的家夥,真是一幫畜牲。”

  “真希望能多一點像那個橘青登一樣的人啊,狠狠地教訓教訓那些畜牲。”

  ……

  就坐在青登隔壁的近藤也聽到了這組對話。

  “哈哈哈。”近藤笑了笑,然後壓低聲音,向身旁的青登打趣道,“橘君,你現在算是江戶的貨真價實的名人了啊……”

  面對近藤的這番打趣,青登苦笑了下。

  若論江戶最近討論度最高的話題是什麽……那自然是非青登的這場“雪夜亂戰”莫屬了。

  在青登的這場事跡被不知何人給大力傳播的緣故,直到現在,這個話題仍有著極高的討論度。

  這段日子裡,每逢青登外出,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著他。

  也得虧這個時代沒有相片、互聯網這些方便的東西,全江戶上下沒幾個人認得青登長啥樣,否則青登若是外出的話,肯定免不了要被人給圍觀。

  因“人氣”的暴漲,連帶著讓青登在試衛館內的變化都發生了些奇怪的變化。

  近藤、衝田他們沒有因青登突然變名人了,而對他青登另眼相看,而是一如往常地對青登熱情相待。

  但某些學徒就不是這樣了。

  某些學徒在得知他們這位年輕的小師弟竟突然成了如此有名的人物後,都忍不住地用著異樣的目光來打量青登,下意識地用著敬語來和青登對話……

  “近藤君,老實說:自己突然變得這麽有名……這讓我稍有些難以適應啊。”青登以無奈的口吻說。

  青登的這句話倒沒有在自謙,他是真心實意地這麽說的。

  突然一夜之間,從籍籍無名變得路人皆知,走到哪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他……這巨大的反差,讓青登於一時之間,覺得有些難以適應……

  心裡有種怪異的……驚慌感,莫名地感覺壓力好大……

  “哈哈哈哈。”近藤又笑了笑,隨後一邊露出泛著回憶之色的微笑,一邊幽幽地說,“我稍微能理解你這樣的感情呢。”

  “我以前是多摩上石原村的一戶農民的兒子。”

  “在父親於10年前收我做近藤家的養子後,我瞬間成了整個多摩地區的名人。”

  “近乎全多摩的人都知道了——上石原村的勝五郎被武士收為養子了,變成武士了。”

  “大家都相當地驚訝,甚至有很多人跑到我們村子來,看看我這個一飛衝天的人長啥樣。”

  正認真聽講著的青登,此時點了點頭:“農民變武士……這種消息的確是很石破天驚啊……”

  日本一直是一個階級固化極其嚴重的國家——江戶時代尤甚。

  武士和平民,這兩種身份之間有著近乎不可逾越的鴻溝。武士世世代代是武士,平民世世代代是平民,按照正常手段,平民近乎是不可能成為武士的。

  一介農民突然成了有自己的姓氏、有佩刀之權的武士……這種事情對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人而言,連想都不敢去想……

  “在一夜之間,成了整個多摩的名人後,很多人跑過來跟我說:我是多摩的驕傲。”

  近藤臉上的笑容,這時慢慢泛起了幾分苦澀。

  “雖然這些誇讚我的人裡,有一部分人的確是在真心實意地祝福我,但也有相當一部分人……表面上在祝賀我,但實質上卻一直用著奇怪的目光在看我……”

  “那個時候,我也覺得心情有些難以適應啊,有種壓力很大的感覺。”近藤豪爽地大笑了幾聲,“但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早就不在意了。”

  “橘君,我相信過多一段時間,你也能漸漸習慣這種‘名氣’的驟然變化的。”

  “哈哈……”青登笑了笑,“承你吉言。”

  ……

  ……

  此時此刻——

  試衛館——

  咚咚咚……

  正在廳房內專心看書,研究算術的衝田,陡然聽到玄關那兒傳來了敲門聲。

  “嗯?”衝田放下手中的算術書,蹙起眉頭,仰頭看向玄關的方向。

  “都這個時間點了……誰呀……”

  他一面這般嘟囔著,一面啪嗒啪嗒地快步走到玄關。

  “來了——”衝田一邊拉長音,一邊將房門拉開。

  站在門外的,是一道壯碩的身影與一道如隆冬梅花般的嬌豔倩影
  “重太郎君?佐那小姐?”衝田訝異地看著門外的這一男一女。

  “噢噢,總司,晚上好啊。”身上散發著一股烤鰻魚的香味的重太郎,向著衝田熱情地打著招呼,“總司,周助先生和勇君他們在嗎?”

  ……

  ……

  隨著和齋藤的相處時間越久,青登就越覺得齋藤是不是樹懶的轉世。

  若條件允許的話,他似乎可以全天都不說話、可以全天都待在同一個地方不動彈……

  明明是青登、近藤、齋藤他們仨一起來浴場洗澡,結果卻硬是整出了種“表面上是3人,但實質上才2個人”的感覺。

  齋藤全程都沒有主動加入過青登和近藤的聊天之中,泡澡時隻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地將身子縮在池子裡……

  青登和近藤也有試著將齋藤拉進“群聊”之中,結果齋藤只會用“嗯”、“哦”、“好”之類的字眼來接青登他們拋來的話題。

  青登他們都不是那種會將大量時間都用來洗澡的人,在跑到指頭稍有些起皺後,他們便離開了浴池,擦乾淨身體,換好衣服,準備返回試衛館。

  “我們回來了……嗯?”走在最前頭的近藤最先拉開房門,進到屋內。

  剛進著屋內,近藤便發現:用來擺放鞋子的土間處,擺著一副草鞋和女式的平底木屐。

  啪嗒啪嗒啪嗒……是衝田的腳步聲。

  “近藤兄,你們終於回來了啊。”衝田火急火燎地從走廊的另一端向著正站在土間上的青登等人快步奔來。

  “總司。”近藤疑惑地向著那副草鞋和那副女式平底木屐努了努嘴,“是有客人來了嗎?”

  “嗯。”衝田用力地點了兩下頭,“是重太郎君和佐那小姐來了。”

  “重太郎君和佐那小姐來了?”近藤眉毛一挑,面露疑惑。

  同樣面露疑惑的……還有青登。

  “……近藤君,衝田君,這個重太郎與佐那是?”

  青登是為不認得這二人而感到疑惑。

  “啊,橘君你還沒去過小千葉劍館,應該還不認得這兩人。我等會再來跟你好好解釋。”近藤向著青登笑了笑後,轉頭向著衝田接著問,“總司,重太郎君和佐那小姐他們現在在哪?他們突然造訪我們試衛館是要做什麽?”

  “他們倆現在正在廳房那兒,師傅正在招待他們。”衝田答,“至於他們倆為什麽要來,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們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與師傅談。”

  “近藤兄,你快去換下衣服,整理下頭髮吧,師傅他們都在等你呢。”

  “嗯。”近藤頷首,“好,我知道了。”

  近藤甩掉腳上的木屐,踏過土間。

  但就於這時,近藤像是想到了啥似的,身子頓了頓,然後扭過頭,向著青登笑道:

  “橘君,你也整理下頭髮,換下衣服吧。”

  “我?”青登豎起手指,朝自己一指。

  “嗯,這是一個帶你認識認識小千葉劍館的人的好機會。跟我來吧。”

  ……

  ……

  既然近藤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青登也不好拒絕。

  而且他對那個重太郎和佐那是誰,也頗為好奇,於是沒做太多的思考,便欣然同意了近藤帶他去見見這二人的邀請。

  因為是剛洗完澡的緣故,青登他們的頭髮都是正披散著的。

  若是將平日裡會挽成發髻的頭髮披散下來,青登的頭髮是能夠披肩的。

  披散著頭髮……以這副模樣去見客,相當地沒禮貌,因此青登和近藤只能先到1樓的某個小房間內將頭髮梳好,挽好發髻——衝田也跟著一起過來,幫青登和近藤二人梳頭髮。

  借著整理頭髮的這個空檔,青登從近藤和衝田二人的口中知曉了這個重太郎和佐那是何許人也。

  原來,這兩人是那座鼎鼎有名、和試衛館有著不淺因緣的小千葉劍館的少主與大小姐。

  小千葉劍館的現任館主,是仍活著的傳奇大劍豪、北辰一刀流師祖千葉周作的弟弟:千葉定吉。

  而這個重太郎和佐那,便是千葉定吉的長子與女兒:千葉重太郎和千葉佐那子。

  “重太郎君和佐那小姐算是我們江戶劍術界的一對極有名的兄妹了。”跪坐在青登的身後,幫正盤膝坐於榻榻米上的青登挽發髻的衝田不急不緩地說,“這對兄妹倆都繼承了他們家族優秀的劍術天分。”

  “與近藤兄是同齡的重太郎君,前些年靠著過人的實力,順利地成為了小千葉劍館的師范代。”

  “而那個佐那小姐的劍術成就,絲毫不輸給他哥哥。”

  “佐那小姐她10歲的時候,就拿了北辰一刀流小太刀術的免許皆傳。她也是小千葉劍館的師范代,主要教授北辰一刀流的小太刀術和薙刀術。”

  “……哈?”青登這時一臉呆怔地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衝田,“你說那個佐那小姐幾歲拿北辰一刀流小太刀術的免許皆傳來著?”

  “10歲。”衝田字正腔圓地重複了遍她剛才所說的那個數字後,笑道,“如何?很驚訝吧?”

  這不驚訝才奇怪吧?!
  青登在心中高聲吐槽道。

  10歲就拿劍術……而且還是北辰一刀流這種名門的免許皆傳……

  獲得免許皆傳,便意味著你已經徹底掌握了該流派的所有技藝,擁有了開劍館、授徒的資格。

  這個佐那子10歲就得了免許皆傳……這意味著她10歲的時候,就擁有了開設劍館、招攬徒弟的資格。

  一名女子竟然以身體、心智、氣力都還尚未長開的10歲之齡,就拿到了無數人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免許皆傳……

  小說和漫畫都不敢這麽設計吧?
  “我事先聲明哦,我可沒有在說假話。那個佐那小姐的的確確是10歲就拿了北辰一刀流小太刀術的免許皆傳。”衝田接著道,“她從小就展現出了極過人的劍術天賦,因為她的劍術相當高超,實力像鬼一樣地可怕,所以人們都稱她為‘千葉的天才女劍客’、‘千葉的鬼小町’。”

  “小町?”青登一揚眉,“為什麽要叫她小町?她長得很漂亮嗎?”

  在古日本,“小町”是“美麗少女”的代稱。稱某名女子“小町”,等於是在很文雅地誇讚她長得很美。

  “哈哈。”衝田笑了笑後,衝青登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佐那小姐她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哦。”

  “她可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要不然她也不會有‘鬼小町’這種綽號。”

  “我聽說,有些好事者甚至還盛讚她是‘江戶第一美人’。”

  聽到這,青登臉上的懵逼之色不由得更濃了幾分。

  身份高貴,有著個超牛皮的大伯與父親,是武道界的大小姐,有著超群的劍術天賦與實力,還長著一張能被人盛讚為“鬼小町”、“江戶第一美人”的臉……

  青登越聽,越覺得這個千葉佐那子怎麽像個“天選之女”一樣?
  現實中真的存在這種身世、才華、外貌全都無可挑剔的人嗎……?
  聽完衝田對佐那子的這些介紹,青登不由得對這位“天選之女”多了幾分好奇,迫切地想要看看這個如此完美的女性究竟長啥樣。

  因為青登不像近藤那樣梳著整個頭頂的頭髮都剃光的月代頭,所以他梳發髻要稍麻煩一些。

  待將頭髮整理好、衣服穿好後,青登與衝田一起並肩走在近藤的身後,向著廳房進發。

  “父親,我是勇!”近藤向著廳房內喊道。

  “喔喔,勇,你終於梳好頭髮了啊,來,快進來吧!”

  “是!”

  嘩……

  廳房的大門緩緩拉開。

  在近藤將廳房的大門給拉開後,青登下意識地轉動視線,打量著廳房內的光景。

  廳房內,如往常那樣一副笑呵呵模樣的周助,大大咧咧地盤膝坐在廳內的西側。

  而他的對面,即廳內的東側,是正並肩端坐的一對男女。

  在目光掃到這對男女中的那位女性時,青登的視線……有那麽一瞬間,有了一種正直視陽光的錯覺,目眩了那麽一刹那。

  這是一位年紀應在20歲上下的年輕女子。

  充滿光澤的烏發,挽成規規矩矩的島田髻。

  白皙嬌嫩的肌膚,清楚秀氣的眉毛,柔美的睫毛線條,前端圓潤、可愛的鼻梁,飽滿的嘴唇。

  五官完美得讓人都挑不出任何瑕疵出來。

  身著一套鵝黃色的和服,腰上纏著一條勒到胸脯下方的桃紅色寬大腰帶。

  臉蛋已是極美,而除了臉蛋之外,這名女子的身形也同樣是超群絕倫。

  女子有著一對……和她這頗苗條的身形,頗不相稱的存在感極強的胸脯。

  柔軟的重量,壓迫著她身上的那條桃紅色腰帶,腰帶辛苦地托舉著這對看著就覺得似乎蠻重的物事。

  套著白襪的小腳,塞在看上去便很安產型的臀部下方。

  青登不由自主地打量著這名女子。

  而這名女子也同樣在打量著青登。

  女子眨巴了幾下有著極長睫毛的雙眼。

  向著青登送去疑惑的、好奇的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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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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