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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161章 青登vs千葉榮次郎,迎戰“江戶最強
  第161章 青登vs千葉榮次郎,迎戰“江戶最強”!【5100】

  千葉榮次郎的話音剛落,廳內所有人的視線,霎時全數集中到了青登的身上。

  青登驚訝地睜大眼睛,用疑惑的視線直盯向千葉榮次郎,輕聲重複了遍千葉榮次郎剛才所說的話:“為我……而來?”

  截至目前為止,青登他和千葉榮次郎的交集,就只有在此前的劍術大賽上見過一面、有過幾句交談而已。

  從彼此之間的交情來看……青登和千葉榮次郎勉強只能算是“認識的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能有什麽事是能讓千葉榮次郎專程前來試衛館拜訪我的?青登百思不得其解。

  千葉榮次郎像是想要多觀察一會兒青登驚訝、疑惑的神情似的,含笑和青登對視了片刻後,才如同咀嚼每字每句般地緩緩說:

  “自打會津侯的劍術大賽結束後,我就一直想要和你好好談談了。”

  “橘君,我就直接開門見山、長話短說吧。”

  “在前不久的劍術大賽的決賽中,有那麽一瞬間,你放出了‘勢’。”

  “雖然你這突然放出的‘勢’轉瞬即逝,但我還是隱約地感知到:伱的‘勢’和其他人的‘勢’……有著些許的不同。”

  “……不同?”青登端正的眉宇間立即浮現疑惑的陰影,臉上露出夾雜著困惑與懷疑的表情。

  廳內眾人的視線,這時來了個180度的逆轉。所有人……包括周助在內,將疑惑的目光從青登的身上轉到了千葉榮次郎的身上。

  看樣子,連周助也沒明白千葉榮次郎剛才的那句話是啥意思。

  即便被眾人的視線所壓迫著,千葉榮次郎也仍舊不慌不亂的。

  他半眯雙眼,沉吟了一會兒:

  “嗯……該怎麽解釋呢……”

  千葉榮次郎一邊在腦海內構思、斟酌著言辭,一邊微笑著說:
  “‘勢’這種東西……說白了就只是武者們在長年累月的修煉中,一點點培養出來的一種能夠震懾對手的氣場而已。”

  “雖然根據每個人的性格、過往經歷、武術風格的不同,每個人的‘勢’都會有著些許的差別,但基本上都大差不大。”

  “彼此間的差別……就跟富士山的山泉水和箱根山的山泉水之間的差別一樣——可能水裡所摻雜著的雜質會有些許不同,但總體上二者是沒有什麽差別的,都是山泉水。”

  “然而——橘君你的‘勢’卻不一樣。”

  千葉榮次郎原本就正半眯著的雙眼,這時眯得更細了一些,正與青登對視著的他,眼皮下迸射出深邃的光。

  “因為你在劍術大賽上所放出的‘勢’只出現了一瞬間,所以我沒能來得及多感悟下你的‘勢’,因此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用言語來形容你的‘勢’和一般人的‘勢’到底都有啥不同。”

  “但我能很肯定的是——你的‘勢’和其他人相比,確實是與眾不同。”

  “我之所以想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現在能自由地控制你的‘勢’嗎?我想再好好地感受下你的‘勢’,看看你的‘勢’究竟都有著哪些異常處。”

  話音落下,千葉榮次郎不再言語,他直勾勾地看著青登,靜等青登的回應。

  從千葉榮次郎開始解釋他為何會覺得青登的“勢”和其他人的“勢”不同起,青登臉上的驚愕之色就沒有消褪過。

  自己的“勢”與眾不同……這種事情,青登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僅是青登面露驚愕。

  周助、近藤、衝田……總之廳房內,除千葉榮次郎之外的所有人的臉上,此時都有浮現出或濃或淡的訝異之色。

  “師傅。”衝田這時一臉困惑地將腦袋一偏,看向正坐在他側前方的周助,“榮次郎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嗎?橘君他的‘勢’真的和常人不同嗎?”

  “呃,這個嘛……”周助一臉尷尬地乾笑了幾聲,“我還真不太清楚……我和你們一樣,也沒有發現青登的‘勢’都有啥與眾不同的地方……”

  在千葉榮次郎直盯著青登、靜待青登回應的此刻,青登再次變成了廳內眾人的關注焦點。

  緩緩回過神來的青登,抿了抿嘴唇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現在的我,還遠遠沒到能夠自由收放‘勢’的境界呢。”

  “我此前在劍術大賽上所放出的‘勢’……純屬湊巧。”

  “別說是自由收放‘勢’了,我直到現在都沒弄明白我那時都是怎麽放出‘勢’來的。”

  周助最近有跟青登科普不少和“勢”有關的知識。

  在煉“勢”上,所有的武者都會經歷以下的3個階段。

  第1個階段,就是絕大部分的武者都身處的階段:絲毫碰不到煉‘勢’的門檻,一絲一毫的“勢”也放不出來。

  第2個階段,已能夠時不時地放出“勢”了,但完全無法自由控制。

  第3個階段,也就是周助他們這些人所達到的境界,能夠隨心所欲地收放自己的“勢”。

  對於如何自由收放“勢”,周助曾這樣解說道——這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掌握的技巧。

  等實力錘煉到一定程度後,你就能忽然掌握到該如何自由地收放“勢”,就跟即使無人來教你,你也能自然而然地學會該如何睜眼、閉眼一樣。

  青登覺得自己目前就正卡在第1個階段和第2個階段之間,暫時還沒有任何達到周助他們那個境界的跡象。

  對於青登的這番回答,千葉榮次郎貌似毫不意外。

  他輕道了聲“這樣啊”之後便抬起手輕捏著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狀:“……橘君,你現在有空嗎?”

  “嗯?”雖不明白千葉榮次郎為何突然問他這個,但青登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今天休假的他,今日一整天都很有時間。

  見青登點頭了,千葉榮次郎的嘴角緩緩翹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既然你現在正好有空的話……那你現在可以和我比上一場嗎?”

  千葉榮次郎此言一出,廳房霎時被落針可聞的寂靜所包圍。

  周助、近藤、衝田……所有的人,尤其是青登,現在無不露出大吃一驚的神情。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突然對青登發出切磋邀請的千葉榮次郎。

  眾人驚詫的視線再一次地集中到千葉榮次郎的身上,千葉榮次郎一如既往的從容。

  他悠悠地說:
  “難得來一次試衛館,我想盡量地不留遺憾啊。”

  “我能留在江戶的時間不多。”

  “早已出仕水戶藩、成了水戶藩一份子的我,是以‘探親’為由跟藩府請了長假才能有空回江戶。”

  “至多到本月的中旬,我就必須得返回水戶藩了。”

  “因此,我是真的很想就在今天,弄清楚你的‘勢’究竟都有著哪些不同尋常之處。”

  “既然你在此前的劍術大賽中所放出的‘勢’,是在與他人激鬥時,於無意識下釋放出來的……那麽,再來一場同樣激烈、或是更加激烈的較量,說不定就能讓你再一次地在不自覺間放出自己的‘勢’。”

  “我之所以沒能在前不久的劍術大賽上認清楚你的‘勢’,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那時坐在遙遠的觀武席上,而不是就站在你面前。”

  “這一次,我直接站在你面前,直接當面承受一次你的‘勢’,那我應該就能弄明白你的‘勢’到底都是在什麽地方與眾不同了。”

  “所以,橘君你……意下如何呢?”

  和適才相似的一幕重現了——話說完之後,千葉榮次郎就不再言語,和青登四目相對,靜靜等待著青登的回應。

  青登眼瞳裡的目光微微閃爍。
    明明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名震四方的大劍豪,論地位、論名氣都遠不是現在還僅僅只在江戶一隅小有名氣的青登所能比擬的,但不論是與這個男人對話,還是跟這個男人對視,青登都沒有絲毫的膽怯,不卑也不亢。

  紛雜的情緒,隨著青登閃爍的目光而在其雙頰上湧動,就這麽過了小片刻的功夫,青登半闔雙眼,長吐出一口氣,然後極禮貌地向著千葉榮次郎微微欠身:
  “那……便請賜教了!”

  青登的話音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千葉榮次郎露出平和的微笑。

  ……

  ……

  試衛館,道場——

  接下了千葉榮次郎的邀戰的青登,與眾人一起從廳房轉移到試衛館的道場。

  “江戶最強劍士”千葉榮次郎和他人的比試……這在平日裡,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面對這樣一場難得一見的比試,永倉他們全數興致勃勃地站在道場邊上,興奮且焦急地等待著比試的開始,就連平日裡總面無表情的齋藤,也難得露出了認真的神情。

  青登和千葉榮次郎,現在正雙雙站在道場的一角。

  “衝田君,可以幫我保管下我的佩刀嗎?”千葉榮次郎解下掛於其左腰上一長一短的2柄佩刀,遞給正站於其身側的衝田。

  衝田輕輕頷首,然後矜重地用雙手接過千葉榮次郎所遞來的佩刀。

  千葉榮次郎的這2柄佩刀,脅差是十分普通的款式,倒是他的打刀非比尋常。

  塗裝皆為藍白相間的刀柄、刀鐔與刀鞘,皆有著精致、繁複的雕飾……僅從這華麗至極的刀裝上來看,便能感受到這柄打刀的不凡。

  這時恰好正站在不遠處的青登,視線不受控制地被千葉榮次郎的這柄打刀所吸引,然後忍不住地出聲問道:“真是一把漂亮的刀……有刀名嗎?”

  千葉榮次郎淡然一笑:“當然有。刀名:振月長光。是我費了了好大的勁,托了不少人、花了好多錢才弄來的寶刀。要不要拔出來看一下?”

  千葉榮次郎竟主動問他要不要賞看他的刀……青登在猶豫了片刻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禮貌性地道了句“請容在下僭越拜見了”,青登便從衝田的手中接過振月長光,左手抓鞘右手握柄,“哢”的一聲,將振月長光緩緩拔出了鞘。

  嗆啷啷啷——!
  高亢的刀鳴像是不斷延伸的雲雀啼唱的清冽聲響,縈繞在道場的半空,久久不能消散。

  炫目的刀光,霎時充滿了青登的視野。

  刀身不窄不寬,弧度很淺,沒有棱線,跳躍的山峰狀刃紋顯出凜然之氣。

  青登不是專業的刀匠或鑒刀師,但縱使是他這樣的外行,也能看出此刀的卓越。

  振月長光……青登發現這個刀名真是取得棒極了。

  不知是使用了特殊的材料,還是因為采用了不同的鍛造方法的緣故,振月長光的刀光給人一種很柔和的感覺——就像月光一樣。

  只不過,在這柔和“月光”下,卻暗藏著洶湧的殺機。

  鋒利至極的刀鋒,閃出凌厲到駭人的寒光,給人一種只要視線和這股寒光對上,視線就會被切割成兩半的強烈錯覺。

  在賞看他人的刀時,有著條若不想被人砍死的話,就必須要遵守的不成文的規矩——不要說話,最好連呼吸也要放緩。

  個中緣由,便是因為你說話的話,唾沫星子很容易噴到別人的刀上,這是極不禮貌、幾近等同於挑釁他人的惡劣行為。

  因此,在仔細地賞看完振月長光的刀身,將振月長光收回進鞘中後,青登才長出一口氣,由衷地向千葉榮次郎稱讚道:
  “真是一把好刀啊……”

  單論品質的話,青登覺得他目前所用的定鬼神,都要差上這柄振月長光一大截。

  “哈哈哈,多謝誇獎。”千葉榮次郎輕笑了幾聲後,半開玩笑道,“此刀雖是好刀,但只可惜其重量還是略輕了一些。如果重量能夠再加重一些的話,那這把振月長光對我而言,就真的是完美無缺了。”

  青登賞看千葉榮次郎的振月長光……這只是二人的戰前準備中的小小插曲。

  將身上所攜帶的一切雜物放下,用袖帶將兩邊袖子給扎緊後,青登和千葉榮次郎一前一後地邁步踏進道場的中央。

  周助親自擔任這場試合的裁判。

  青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手甲,然後安靜地等著對面的千葉榮次郎穿好他的護具。

  千葉榮次郎的手腳要比青登略慢一下,他現在才剛穿戴好他的胴甲。

  看著仍不緊不慢地穿甲的千葉榮次郎,青登的眼中不受控制地閃過火熱的光。

  我馬上就要和“江戶最強的劍士”較量了……這道想法每從青登的腦海裡竄過一次,青登便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分。

  他之所以接下千葉榮次郎的邀戰,主要是出於3方面的原因。

  第1層原因,在被千葉榮次郎點出他的“勢”和常人有所不同後,青登也不禁好奇起來:他的“勢”,為什麽會和他人的不一樣?到底是什麽地方不一樣?
  青登對“勢”的了解,仍非常懵懂,他若想弄明白這個問題……就只能求助眼前這位唯一一個看出了他的“勢”與眾不同的男人。

  所以,為了撥清腦海內的疑雲,青登倒也樂於嘗試著在千葉榮次郎的面前再釋放一次自己的“勢”。

  第2層原因,便是想要複製千葉榮次郎的天賦了。

  戰績彪炳,年紀輕輕就靠著硬實力奪下“江戶最強”的美名的千葉榮次郎,他的身上若沒有著什麽特殊的天賦,青登是絕對不信的!
  青登此時已經忍不住提前期待起來了——期待著能從千葉榮次郎的身上複製到何種天賦。

  至於第3層原因……則是導致青登的眼瞳裡此時閃出火熱光芒的最主要的誘因——他非常想親身體驗一下這位被譽為“江戶最強”的男人究竟有多強!
  一直以來,對於千葉榮次郎的實力,青登隻停留在耳聞,他從未親眼見過千葉榮次郎的強悍。

  所以,青登老早就有好奇著:這個被大家公認為“江戶最強”的男人,究竟有多強?

  到底是厲害到什麽地步的男人,才能被公認為最強?
  而現在……這能夠親身見識到千葉榮次郎實力的寶貴至極的機會,就正擺於青登的面前!

  這讓青登如何不激動?如何不期待?
  青登的鬥志,已化為無形的火焰,在他的雙瞳裡燃燒!
  在略有些心焦的等待中,千葉榮次郎總算是穿戴好了他的護具。

  他用力地抓握了幾下手掌,確認手甲都戴緊實了之後,朝青登微微一笑:“你準備好了嗎?”

  青登:“隨時候教!”

  千葉榮次郎含笑點了點頭,然後腦袋一偏,用眼神示意正站於他們二人中間的周助。

  周助也不含糊。

  因為在比試開始前,青登和千葉榮次郎為方便起見,都表示了不需要整行禮的那一套,所以周助在見二人都已做好了準備後,便直接舉起了手,深吸了口氣——

  “開始!”

  青登和千葉榮次郎本都是采中段架勢。

  在周助的這道“開始”落下後,便見千葉榮次郎迅疾地將架勢切換成了下段,把竹劍一下子隱在了身體的陰影裡。

  在切換架勢的同一個瞬間,他那頎長的身體像風一般疾步向前!
  竹劍上滑,割出一條黑線直奔青登的腰腹。

  青登來不及閃躲,只能把竹劍直直地豎在胸前。

  嘭!
  竹劍相交,發出了乾燥的聲音。

  雖成功彈開了千葉榮次郎的這道斬擊,但青登卻因防禦擺得太倉促而導致姿勢不穩,身子不受控制地後撤了半步。

  僅一劍,青登就已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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