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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490章 哞哞蘿卜!衝啊!【6200】
  青登的如此回答,自是令越後屋文三郎等人感到失望。

  但在場眾人不愧是在殘酷的商界摸爬滾打多年的精英人士,即使心裡不悅,也不會傷到表面的和氣。

  只見他們個個面色如常,沒有流露出半絲負面情感。

  “唉……亂世!”

  某人歎道。

  另一人捧起茶碗,臉上堆笑,畢恭畢敬地對青登說道:
  “橘大人,值此危急存亡之秋,我等還得多多仰仗像您和勝大人這樣的有能之士啊!”

  他的話音剛落,其余人就像雨天過後的蛤蟆一樣,“呱呱呱”地叫喚起來。

  “沒錯!近江屋大人說得對!”

  “能在兵荒馬亂之際,有橘大人這樣的超群之傑橫空出世,真是我等之幸啊!”

  “有橘大人在,國家局勢定能轉危為安!”

  ……

  各式各樣的奉承聲,一股腦兒地湧向青登。

  此人口中的“勝大人”,指的自然便是青登的老友、同樣也是起於毫末、深受德川家茂信賴的勝麟太郎。

  文久2年(1862年)年初,勝麟太郎卸下蕃書調所頭取和講武所炮術教授的職務,隨著幕政改革複歸海軍,任築地軍艦操練所頭取(幕府的海軍士官學校校長)。

  同年閏8月17日,晉升為軍艦奉行並,開始作為幕閣行政部門的高級官僚而活躍。

  德川家茂將組建幕府海軍的重任,全權委托給勝麟太郎。

  而勝麟太郎也沒有辜負德川家茂的信賴,在他的日夜操勞下,幕府海軍的組建工作總算是稍微有點起色了。

  “橘”和“勝”——一個是“軍機處大臣”,另一個執掌幕府海軍,二人被並稱為德川家茂麾下的“雙壁”。

  江戶市井間甚至傳出了這樣的俗語:“幕吏之才共一石,橘與勝共佔九鬥,其余人共分一鬥。”

  面對眼前眾人的阿諛奉承,青登微微一笑,既不表示受用,也不現出不耐。

  借著舉碗喝茶,臉龐被手掌和茶碗給擋住的功夫,青登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

  眼眸中浮現出若隱若現的疲憊之色。

  ……

  ……

  翌日,清晨——

  文久二年(1862),12月2日——

  江戶,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試衛館——

  “蘿卜,我們走。”

  “哞哞~~”

  身著武家正裝的青登,騎著他的寵物牛蘿卜,駕輕就熟地馳向通往江戶城的大道。

  【注·武家正裝:即“裃”。字面意義和實際意義相同,就是一種套裝。上半身套有一件非常挺直的“肩衣”,下半身穿著“袴”,“肩衣”和“袴”的材質花樣相同,兩肩和脖頸後方有家紋。】

  雖已是手握大權的幕府重臣,但青登仍住在試衛館裡。

  就憑他當前的財力、地位,別說是搬出試衛館了,在市中心建一棟比試衛館還要大上好幾倍的豪宅都綽綽有余。

  但是,再怎麽豪華的屋宇,再怎麽多的仆從,都欠缺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夥伴們的歡聲笑語。

  近藤勇的豪爽。

  土方歲三的瀟灑。

  井上源三郎的淳樸。

  山南敬助的儒雅。

  永倉新八的奔放。

  齋藤一的穩重。

  藤堂平助的誠篤。

  原田左之助的憨厚。

  衝田總司的開朗。

  青登舍不得這些美好的事物。

  比起在奢華卻欠缺溫度的豪宅大院裡,過著所謂的貴族生活,青登更喜歡眼下的熱鬧喧嘩。

  於是,他就這麽一直住在試衛館,一直做著試衛館的食客。

  幸而他的此般選擇,並沒有引起眾人的不悅。

  周助師傅、近藤勇等人,都對青登的這種“賴著不走”的行為,持熱烈歡迎的態度。

  並非是因為有青登在,可以極大地提升試衛館的名氣。

  而是因為他們真心喜歡這個優秀、平易近人的青年。

  從試衛館到江戶城,距離不短。

  假使青登再像以前那樣靠兩條腿通勤,那他一天中起碼有1個時辰以上的時間都耗在趕路上了。

  沒辦法,只能坐轎或騎馬了。

  然而,青登實在是不喜歡坐轎子。

  中國的轎子,是坐兜放在杠的上面。

  而日本的轎子,是坐兜放在杠的下面——跟拖棺材一樣。

  此外,中國的轎子一般是兩道杠,四個人抬。

  反觀日本的轎子基本只有一道杠,多由兩個人來抬。

  如此設計的一大惡果,就是坐兜很不穩定,非常地晃。

  青登雖不會“暈轎”,但這種仿佛置身搖蛋器一般的感覺,著實不好受。

  自打在正式上任側眾兼禦台様用人的第一天,坐過一次轎子之後,青登就對這種交通工具敬而遠之了。

  所以,擺在其面前的通勤選擇,就僅剩一個騎馬了。

  青登倒不討厭騎馬。

  只不過,說到馬的話……他已經有一頭絕佳的坐騎了啊——圓頭大腦的大黑牛:蘿卜!

  此前,蘿卜一直被寄養在小千葉劍館,主要由佐那子負責喂養。

  不得不說,佐那子真是把蘿卜養得太好了。

  較之剛把牠買回來的那會兒,牠長壯了一大圈,毛發又黑又亮,再配上因為腦袋長得很大很圓,故而顯得非常憨厚的可愛模樣……都能直接把牠拖到“畜牧業展覽會”裡參展了。

  論最高速度的話,只是一頭牛的蘿卜自然比不過馬。

  但論騎乘的舒適度、長時間奔跑的耐久度以及衝鋒的破壞力,蘿卜遠比一般的戰馬要強。

  更難得的是,蘿卜很聰明,很通人性,跟青登很合得來。

  牛本身就是一種很通人性的動物,而蘿卜更是“牛中翹楚”。

  牠聽得懂人類的話,也能忠實地依命行事。

  青登在騎乘蘿卜時,甚至都不需要握持韁繩。

  只要他說“蘿卜,左轉”,牠便會“哞哞”的一聲,乖乖地向左轉。

  他說“蘿卜,我們走”,牠又會“哞哞”的一聲,然後毫不躊躇地邁蹄前進。

  他說“蘿卜,衝啊”,牠就會“哞哞!”的一聲,進入“蠻牛衝撞”模式。

  當然,牠也不是誰的命令都聽。

  據青登的觀察,蘿卜隻對他和佐那子百依百順。

  至於其他人……牠都有點愛答不理的意思。

  青登偶爾會這麽想著:就憑當前這混亂至極的國家局勢,等哪天他真的要上戰場了,他根本不需要去找戰馬,光騎蘿卜上陣就夠了。

  坐騎貴在“人騎合一”,而非跑得快、衝得猛。

  唯有騎手和坐騎有著極高的默契度,才能爆發出最大的力量。

  為了方便通勤,青登將蘿卜從小千葉劍館接了回來,然後買下試衛館旁邊的一棟小房子,將其改造成牛棚,充作蘿卜的家,並雇來了1個擅長養牛的農人,讓他專門負責照顧蘿卜的飲食起居。

  在青登的悉心安排下,蘿卜的小日子過得可爽了。

  不是吃就是睡,每天的工作也就只是送青登上下班。

  不一會兒,一人一牛來到某條繁華的街道。

  身材格外高大、腰佩三刀、騎著頭大黑牛——望見如此標志性的形象後,轉眼間,街上的路人們不約而同地向左右兩邊分開,讓出一條筆直、寬敞的大道。

  “啊!仁王大人!”

  “橘大人!”

  “仁王大人!謝謝你疏通了神田上水!謝謝!”

  ……

  大量民眾擁擠在青登的左右兩側,或是朝其投去景仰的目光;或是發出激動的喊叫;或是用力揮手,以期能使對方注意到自己。

  青登面掛微笑,頻頻向周圍的百姓們點頭示意,像極了一位正在檢視自己領地的領主。

  青登在江戶的百姓間享有著極高的人望——而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回望他的過往功績:消滅討夷組在先,重創清水一族在後。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深為江戶百姓們所厭的社會毒瘤。

  青登將這兩大害盡皆鏟除,叫人如何不尊敬他、愛戴他?

  在羅刹、清水榮一等人悉數伏誅之後,清水一族的實力便一落千丈。

  靠劍與血起家的清水一族,仇家自然不少。

  一直以來,無數或大或小的雅庫扎集團蹲守在旁,對清水一族虎視眈眈。

  它若能一直坐穩“關東最強”的寶座,那也就罷了。

  可要是它從這張寶座上掉下來了……

  那麽,等待它的自然便是極其殘酷的大自然法則——弱肉強食。

  都毋需官府出手,就在清水邸被攻破的僅僅數天之後,便有為數不少的雅庫扎集團,按捺不住地開始對清水一族發難。

  緊接著,其他組織就像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樣,一擁而上,群起而攻,將羅刹、清水榮一的遺產分而食之。

  現如今,清水一族雖仍存活著,但它已是日暮途窮,只剩半口氣了,隨時都有可能被徹底掃進歷史的垃圾桶。

  縱使不提青登的過往功績,光論他現在的表現也同樣耀眼。

  江戶時代的官場的最大特色,就是官僚主義極其嚴重,官員間相互扯皮、踢皮球是常態,一件屁大點兒的小事拖個把月才解決,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這也跟江戶時代的制度設計有關。

  幕府為了防止權力集中,上到老中、若年寄,下到普通的差吏,每一個職位都要設置一堆的人兼任。

  冗官、冗員至此,辦事效率能提上去才怪。

  江戶的武士、平民們,早就習慣了幕府官員們的遇事隻知推諉、隻懂敷衍塞責的醜態——直至青登上台。

  青登在就任側眾兼禦台様用人之後,就展現出了跟其他同僚截然不同的剛正不阿、雷厲風行的作風,令江戶的百姓們耳目一新。

  一來是個人性格使然,青登本身就是一個不喜拖拉,隻愛速戰速決的人。

  二來則是他乃備受德川家茂、天璋院信賴的寵臣,名為側眾,實乃側用人,身邊沒有和他相同職能、會扯他後腿的人。

  因此,不論遇到何種類型的政事,青登都能迅速、果斷地采取措施。

  於是乎,在他就職期間,乾出了不少值得誇耀的實績。

  就好比說剛才的某位百姓所叫喊的“疏通了神田上水”。

  神田上水是幕府於寬永六年(1629)為保證江戶百姓們的生活用水,而修築的以井之頭池為水源,收集途中池水引至江戶城下的水道。

  日語裡,“上水”指的就是可供飲用的水。

  1個月前,江戶周邊發生了一場小地震,神田上水的某段水道受損,水流供不上來。

  神田上水乃江戶最重要的水源之一,它的供水若斷了,則近半數的江戶百姓的生活都會受到非常嚴重的影響。

  值此爭分奪秒之際,青登臨危受命,親自率人疏通神田上水,並全程監督工程。

  憑著自身的崇高人望,以及飽經磨練的管理手段,最終——青登僅用了2天不到的時間,就疏通了神田上水,將損失降至最低。

  在江戶時代,這樣的辦事速度堪稱神速。

  既有大刀闊斧的行事作風,又有過人的功績……如此,青登深受江戶百姓們的景仰、愛戴,自然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青登的平凡出身,更是拉近了他和普通民眾之間的距離。

  而蘿卜的存在,也間接提升了青登的人氣。

  這位處尊顯貴的大人物,既不乘轎,也不騎馬,而是騎牛耶!
  是牛耶!
  青登的這種有轎不乘,有馬不坐,非要騎牛上下班的舉止,在令人忍俊不禁的同時,也使形象更顯親切。

  ……

  越過大道,拐過街角。

  漸漸的,高大的江戶城映入青登的眼簾。

  一人一牛不緊不慢地穿過圍繞江戶城、鱗次櫛比的各大名宅邸。

  青登不由自主地掃動視線,環視身周那一棟棟氣派、豪華、卻沒有半絲人氣的藩邸……舉目望去,一片冷清蕭條。

  在島津久光的強硬要求下,參覲交代被改為了三年一次。被充作人質、押在江戶的大名正室們、世子們,也都被放回各自的藩國。

  如此做法,對江戶經濟的傷害可太大了。

  不誇張的說,江戶的經濟之所以能那麽繁榮,有相當一部分原因就出在參覲交代上。

  根據參覲交代的規定,所有的藩國大名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前往江戶,幫幕府將軍處理政務一段時間,以此來消耗大名們的時間、財力。

  大名們在前來江戶時,身邊的隨從少則數百,多則數千。

  換言之,托了參覲交代的福,江戶每年憑空多出數以十萬計的人口流動,不僅繁榮了沿途的宿站,也繁榮了江戶的經濟。

  而現在,參覲交代變成3年一次了,出入江戶的人流量瞬間斷崖式暴跌。

  圍繞在江戶城周邊的藩邸變得冷冷清清,連帶著吉原、兩國廣小路、淺草禦門內廣小路等聲色場所、商業街,都變得蕭條了不少。

  哢咚、哢咚、哢咚、哢咚、哢咚。

  不知不覺間,蘿卜已經踏上通往江戶城的木橋。

  蹄下是橋身,再下方便是渾濁的護城河。

  “哢咚哢咚”的牛蹄敲擊橋身的聲音,不絕於耳——青登非常喜歡這種聲音,會使他的心情不自覺地放松。

  江戶城的周邊圍繞著一條寬敞的護城河,只有寥寥幾條木橋與外界連通。

  眼見青登來了,負責守門的那幾位門衛立即快步迎上來,然後單膝跪伏在蘿卜的牛頭前。

  青登翻身下牛,將馭牛的韁繩交給負責守門的門衛。

  接下來的路,就不能再騎牛了,必須得步行。

  “蘿卜,乖乖等我回來。”

  青登搓了搓蘿卜的牛頭。

  “哞哞~~”

  蘿卜一邊甩長長的尾巴,一邊伸長脖頸,往青登的懷裡拱了拱。

  “好了……開始上班吧……”

  以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音量這般呢喃後,青登簡單地整理了下身上的服飾,接著大步向前,走進江戶城。

  另一邊,門衛輕拽韁繩,將蘿卜牽至就位於大門旁邊的馬棚。

  偌大的馬棚裡,上百匹好馬中混有著一頭大黑牛……場面好不滑稽。

  為了防止外敵入侵,江戶城被設計成“の”字型的結構。

  簡單來說,就是蚊香型。

  不管是友人,還是敵人,要想進入征夷大將軍所在的江戶城本丸,都必須得從“の”的右下角的起點,沿著僅有的一條道路不斷前進,穿過二之丸、一之丸,方能抵達征夷大將軍所在的本丸。

  雖然這樣的建築設計,對於像青登這樣的在江戶城上下班的人來說,非常地折磨,但不得不承認,既有護城河又是“の”字型結構的江戶城,其防禦力是頂級的。

  假使江戶城內有1萬精兵以及取之不竭的充沛補給,那麽縱使有10萬大軍來攻,也無需畏懼——當然,僅限沒有裝備大量熱兵器的封建軍隊。

  腳力驚人的青登很快抵達位於本丸的自己的辦公處。

  “橘大人!”

  一名少年早早地等候在那兒,一邊向青登跪地行禮,一邊以爽朗的聲音朝他問好。

  這人名叫內村崇太郎,今年16歲,是德川家茂的小姓,被德川家茂派來協助青登,姑且算是青登的秘書。

  年紀雖不大,但人卻很機靈。

  經過近兩年的共事,青登還蠻中意他的。

  “內村君,早上好。”

  青登微笑相和,隨後解下腰間的定鬼神和毗盧遮那,交付給內村崇太郎。

  對方用雙手接過青登的刀,站起身,以仿佛搬運什麽易碎物品似的輕柔動作,小心翼翼地將掌中雙刀放到辦公間裡的刀架上。

  一般來說,武士一般隻佩兩把刀,一把打刀,一把脅差。

  自“月下贈刀”之後,青登目前一共有3把藏刀了——家傳刀“橘水”、井伊直弼送予的寶刀“定鬼神”、桐生老板托付的妖刀“毗盧遮那”。

  製作材質特殊、既有強韌的刀身又有吹毛斷發的駭人鋒利度的毗盧遮那,有著遠超橘水和定鬼神的破壞力。

  然而……橘水姑且不論,定鬼神可是青登的老戰友,他對其有著很深的感情。

  若是就這麽將其擺在試衛館裡的刀架上吃灰,他實在是於心不忍。

  於是乎,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發揮出追求佐那子、木下舞和總司時所使用的策略——我全都要!
  就這樣,青登變成了一位腰佩三刀的劍客。

  雖然左身側變重了不少,但腰間多一把刀也好。

  即使是定鬼神、毗盧遮那這樣的寶刀、妖刀,也會因刀身上染滿了太多的血液、脂肪而變鈍。

  腰間多了一把刀的話,等其中一把刀砍鈍時,可以立即抽出另一把刀來接著戰鬥。

  此外,還可以使用更加複雜、多樣的戰術。

  在內村崇太郎幫青登放置佩刀時,青登快步走到桌案的後方,屈膝坐下——桌案的左上角已經堆了不少的卷軸、案牘。

  望著眼前的這座由卷軸、案牘堆積而成的“小山”,青登的嘴角微微抽動。

  “嘖……今天的政務怎麽這麽多……”

  盡管嘴上在抱怨,可他的雙手還是很快地動了起來——左手取下“小山”最上方的卷軸,右手拿起擱在筆山上的毛筆,筆尖探進已經被內村崇太郎研磨好墨水的墨硯裡,正式開始了今日的工作。

  實話講,在剛就職側眾兼禦台様用人的那會兒,青登吃了不少的苦頭。

  他先前所擔任的定町回同心、番隊長,都是工作內容主要為打打殺殺、舞槍掄棒的武官。

  反觀此次的負責輔佐德川家茂和天璋院的這份新職,乃純粹的文官。

  因此,青登以往的工作經驗,在這冰冷森嚴的江戶城裡完全派不上用場。

  如何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政務、如何跟那些名聲響亮的政界大人物打交道……他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但好在,青登一直是一個很擅於學習、也很樂於學習的人。

  出兵討滅甲斐的山賊時,他就從我孫子那兒學到了不少治軍、管理後勤的方法。

  況且,他還有神級天賦:提高悟性的“鬼之心”的加持。

  憑著自身的努力,以及“鬼之心”的億點點幫助,他飛快地學習著治國理政、捭闔縱橫的方法、技巧。

  最終,他僅用了連以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就完全上手了側眾兼禦台様用人的工作內容,令包括德川家茂、天璋院在內的周圍人深感震驚。

  經過近兩年的鍛煉,而今的青登已是一個能夠熟練處理幕府政務的職業政客。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青登在書桌後方一坐就是數個小時。

  不知不覺間,太陽攀升至空中的最高點。

  “已經中午了啊……”

  青登放下手中的毛筆,用力地伸了一個懶腰。

  經過一個上午的奮鬥,書桌上的“小山”已經縮小了一大半。

  正當他拿出總司給他做的便當,準備歇息一會兒、吃個午飯時——

  “橘大人!”

  走廊方向傳來內村崇太郎的聲音。

  “天璋院殿下召見您!”

  “天璋院殿下?”

  青登挑了下眉。

  “我知道了。”

  他一邊快速應答,一邊將手中的便當盒塞回進包袱裡。

  可就在這個時候,內村崇太郎又補了一句:
  “啊!天、天璋院殿下說:要您把您的午飯便當也帶過去!”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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