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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362章 小傳馬町之變!“火中做自己”的青
  第362章 小傳馬町之變!“火中做自己”的青登【5100】

  萬延二年(1861年),1月10日(青登蹲監的當日),夜——

  江戶,小傳馬町,牢屋敷——

  隨著夜幕的降臨,牢屋敷的獄卒們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那些悲鳴聲啊、怒斥聲啊、求饒聲啊、鞭子抽在人體上的聲音啊、石頭壓斷筋肉與骨頭的聲音啊,統統煙消雲散。

  因為環境突然變得格外安靜,所以青登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習慣。

  唯一一個與青登關在同一片區域的獄友,即宮部響太郎已然睡下。

  他的睡相還蠻斯文的,不打呼嚕不磨牙,以手作枕,像隻貓一樣蜷縮著身體,胸膛和雙肩富有規律地上下起伏。

  連能陪自己聊天的對象都沒有了……濃鬱的寂寞感佔據青登的意識。

  雖然揚屋敷的居住環境很好,但怎麽優良的待遇,也不可能會給犯人提供豐富的娛樂項目。

  這裡畢竟是江戶時代的日本,不是現代的某些會為囚犯提供五星級住所、冰箱、彩電、遊戲機的“聖母國”。

  青登的精神尚足,還不想睡覺。

  窮極無聊之下,他將腦袋探出監房,打量、觀察門上的銅製大鎖。

  監牢的圍欄縫隙很小,僅夠青登的小半顆腦袋與兩條縫隙勉強穿行。

  ——這個鎖……雖然很大、很複雜,但並不是沒辦法撬開呢……

  “撬鎖”乃雲流忍術裡的重點內容。

  靠著“鬼之心”的強悍理解能力、“巧手+1”所帶來的指力強化,以及紗重的專業指導,青登已在短短數月之內成長為一名撬鎖大師。

  現如今,市面上的大部分鎖頭,在青登眼裡皆如同虛設,僅需花點時間就能把它們統統撬開。

  ——只要給我趁手的工具,我現在就能越獄。

  這一念頭剛浮上青登的腦海,他就被此想法給逗笑了。

  越獄……這對目前的青登而言,是最愚蠢的行徑。

  一旦強行跨出了牢門,青登瞬間就會從“有理的被害者”變為“無理的狂徒”。

  他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乖乖地在小傳馬町的牢屋敷裡蹲監,靜待外頭的小夥伴們的救援。

  雖然這麽說有點自誇的嫌疑,但青登自認自己的人緣還是挺不錯的。

  他本就喜歡交友,同時因為性格的關系,他不管跟誰都能處得來。

  既可以和土方歲三這樣的花花公子侃大山,也能與齋藤一這樣的高冷酷哥把酒言歡。

  千葉家族、以勝麟太郎為首的蕃書調所的學者們……青登的朋友圈裡,能為他提供強大支援的朋友,實在是太多了。

  更別提青登的手裡還捏有2枚王炸:
  實力未知的商業集團:葫蘆屋出身的桐生老板與木下舞。

  江戶幕府現任的話事人及其母:德川家茂和天璋院。

  對於葫蘆屋,青登知之甚少,故暫不作評價。

  不過能確定的是,桐生老板和木下舞絕對不會坐視他深陷囹圄。

  至於後者……實話說,青登並不能拍著胸膛保證:德川家茂和天璋院絕對會來救他。

  盡管他前些天剛和這對母子一起在江戶微服私訪,彼此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但說根道底,青登和這二位大人物的關系,本質上還是君與臣。

  不能用常理來揣測封建統治者們的心思。

  此次攻擊青登,害青登入獄的集團,乃由赤羽家牽頭的“直參聯盟”。

  直參武士們是江戶幕府的統治基礎。雖然他們多已腐朽、墮落成扶不上牆的爛泥,但江戶幕府還真就離不開他們。

  在一橋派的瘋狂攻訐下,目前已半隱退、行動較自由的天璋院暫且不提,必須得一直站在台前的德川家茂若想應付與青登作對的“直參聯盟”,勢必會投鼠忌器。

  更何況,還有一橋派的瘋狗們從旁緊盯著德川家茂的一舉一動呢。

  但凡德川家茂作出任何會落人話柄的行為,等待他的都會是一橋派的口誅筆伐。

  在擁有諸多顧慮的如此前提下,德川家茂和天璋院到底能否給青登帶來可觀的支持……這還真得打個問號。

  但是,不管怎樣,青登都並不為自己目前的處境感到擔憂。

  他對自己能否順利出獄……或者說是對外頭的夥伴們能否助他出獄,有著十足的信心。

  這是他即使淪為牢獄之身也依舊氣定神閑的最大底氣所在。

  ——等出獄之後,該怎麽對付赤羽家呢……

  青登深思的同時,手上動作不停,繼續把玩牢門上的銅鎖。

  赤羽家的報復手段,比青登想象中的要激烈不少。居然直接以那麽牽強的理由來強行誣陷他……

  這樣的做法,無異於直接向青登下達“不死不休”的邀戰書。

  赤羽家整出來的這點風浪,哪可能嚇得住青登?

  被真的敢直接攔街殺人,甚至連火燒江戶、拐賣人口等荒唐事都做得出來的討夷組盯上時,青登都沒退縮過。

  只不過,赤羽家以及他們所找來的幫忙站台、撐腰的旗本、禦家人們,終究是把持著大量社會資源的特權集團。

  因此,在與他們相鬥的過程中,需慎重行事。

  早在今晨,即得知自己被捕而幕後黑手是赤羽家時,青登就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向對方展開有力的回擊!
  青登默默思索著嚴肅的政治鬥爭。

  正當這時,他忽然瞥見右邊的視野盡頭處浮現一道橘黃色的光。

  轉頭望去,原來是一位正四處巡視的獄卒。

  青登所見的這道橘黃光芒,出自獄卒手裡的燈籠。

  “啊,橘大人,您還沒睡啊?”

  獄卒看到青登,立即換上大大的笑臉並熱情問好,遣詞用句皆為恭順的敬語。

  小傳馬町牢屋敷的獄卒們的可怕,只會展示給住在二間牢、百姓牢等低端監房裡的無依無靠的庶民、浪人們。

  面對住在揚屋敷的旗本武士們,他們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監獄是最講人情世故的場所之一。

  小傳馬町的牢屋敷本質上只是一座大型的拘留所,裡頭所管的人都是尚未定罪的嫌疑犯。

  也就是說,牢屋敷中的所有在押人員,未來都是有可能無罪釋放的。

  欺負庶民倒也罷了。縱使受到天大委屈與痛苦,庶民們又能奈獄卒們如何?只能將被打碎的牙齒往肚子裡咽。

  你敢對旗本武士們不敬?

  那麽,在未來等待你的,極有可能會是很可怕的報復……

  因此,青登被送入牢屋敷之後的第一直觀感受就是: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他所見的每一員獄吏,都待他相當客氣。

  “橘先生”長,“橘先生”短的。

  前一句“橘先生你吃了嗎?”,後一句“橘大人,這裡的榻榻米您睡得還習慣嗎?”。

  若不是因為自己在牢房裡頭,獄卒們在牢房外頭,否則青登還真以為自己不是來蹲監的,而是以大領導的身份前來巡視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青登回了門外獄卒一個淡淡的微笑。

  “嗯,我現在還不困,所以起來坐一坐。”

  因還有巡視任務在身,所以獄卒有一搭沒一搭地與青登寒暄幾句後便提著燈籠揚長而去。

  就在獄卒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青登的視野范圍內時,青登突然注意到其腹間的紫色腰帶。

  ——衝田小姐……

  睹物思情。

  紫色是總司最喜歡的顏色,她平日裡隻用紫色緞帶來束頭髮,日常服裝也多采紫色系的穿搭。

  想起總司,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試衛館的大夥兒們,進而再想到自己的全體親友。

  ——也不知道大家現在怎麽樣了……在得知我入獄後,他們雖應不至於驚恐萬分,但也多半會不知所措吧……

  青登長籲一口氣。

  ——衝田小姐、阿舞、艾洛蒂她們現在一定很擔心我吧,怪對不起她們的……佐那子小姐會為我擔心嗎?呵,佐那子小姐的心思實在是太難揣測了啊……

  青登的雙頰間漸漸湧起笑意。

  只要想起總司、木下舞、佐那子的臉,青登就會不由自主地露出平和的微笑。
    對青登而言,總司她們的臉蛋,就是擁有著這種奇特的魔力。

  青登獨享著這份難以言喻的柔情。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青登再度瞥見右邊視界的盡頭,出現橘黃色的暖光。

  青登的眉頭立即皺起。

  ——怎麽回事?不是才剛來過一個巡夜的獄卒嗎?小傳馬町牢屋敷的獄卒們的巡夜頻率有這麽高嗎?
  青登一邊揣著疑問,一邊把小半顆腦袋擠出牢門圍欄間的縫隙,然後艱難地轉頭右望。

  瞬間,一抹突兀感湧上青登的心頭。

  不一樣……

  有點不一樣!
  此刻新出現的這股橘黃光芒,較之剛剛所見的燈籠之光,要更豔、更烈、更富有……危險的氣息。

  冷不丁的,一股像極了木柴燃燒的惡心焦臭味,源源不斷地鑽進青登的鼻孔。

  ——難道說?!
  青登的心臟敲響激烈的警鍾,一股令人直發毛的寒意從腳底竄上天靈蓋。

  就像是為了配合印證青登的不好猜想似的,那抹出現在青登牢房外最右側的橘黃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化為紅色。

  變幻不定的紅光伸展在青登的右側視野,從這頭一直延展到那頭……

  ……

  ……

  此時此刻,倘若有人能夠俯瞰江戶的話,那麽他將能看見在如墨一般漆黑的夜色中,倏地冒出新芽一般的紅點。

  僅轉瞬的功夫,紅點就轉變成粗壯的焰柱。

  劇烈燃燒的焰柱,向四周噴吐出張牙舞爪的火舌。

  火焰像極了一張不知飽腹的無底巨口,大口大口地吞噬著周圍的房屋和街道。

  夜晚沉浸在火魔的毒爪裡。

  江戶的夜色被點亮了——以一種誰都不願見到的方式。

  鐺——!鐺——!鐺——!鐺——!鐺——!
  提醒町民們盡快去避難的急促敲鍾聲,響徹江戶。

  “著火了!著火了!”

  “是哪裡起火了?”

  “好像是小傳馬町!”

  “媽的!怎麽恰好就是在今晚著火了呢?今夜有風啊!火勢很容易蔓延的!”

  “別管那麽多了!快收拾細軟跑路吧!火燒得好快!”

  “町火消出動了嗎?”

  “早就出動了!現在全江戶的町火消都在往小傳馬町趕!”

  ……

  ……

  “咳!咳咳咳!怎麽好死不死的恰好是這裡著火了啊!我可不要被燒死!喂!獄卒!快開門!快開門啊!再不快點放我們出來,我們就要變成蒸籠裡的烤雞了!開門!咳咳……!快開門!!”

  於方才被突如其來的焦臭味給嗆醒的宮部響太郎,此時一邊緊扯牢門,一邊朝牢門外瘋狂咆哮。

  當前的牢屋敷,真可謂是亂成一片。

  “喂!獄卒!快過來救我們啊!”

  “老爺們啊!求求伱們快給我們開門吧!火就快燒過來了啊!”

  “閉嘴!我們這不是設法來救你們了嗎?”

  “不行啊!這裡的火太大了,過不去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快拿水來!快把我身上的火撲滅啊!”

  足音、嘶吼、喊叫、哀嚎……各式各樣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不管是什麽樣的聲音,深處裡都潛藏著相同的情感:恐懼。

  怕火是生物的本能。

  置身火場卻又能從容不迫者,試問能有幾人?

  遭火舌舔舐的木梁發出聽來難受的“嘎吱”聲。

  火焰召來的濃煙四下翻滾。

  空氣中湧現令人不快的熱息。

  挾著火星的焦風噴上青登的臉。

  突然間,青登聽見自己的上頭傳來強勁的震動與激烈的碎裂聲響——“轟”的一聲——牢房外的被火焰緊緊包裹的天花板塌陷下來,不偏不倚地直直落在青登牢房外的走廊上。

  在被燒塌的天花板落地的那一瞬間,火團像玻璃一樣碎裂,千萬顆火星如盛放的花朵一般漫天飛舞。

  隨著火星一塊起舞的,還有往四方席卷而去的熾烈熱浪。

  青登直感到有仿佛要把他給活生生融化的灼燒感向他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地轉頭避讓。

  這個時候,一個火人跌跌撞撞地從塌陷的天花板漏洞處摔下來。

  從外觀上來看……似乎是個獄卒。

  只見他高舉雙手,顫著肩,跺著腳,時而四處亂跑亂撞,時而躺在地上左右打滾,竭力想擺脫身上的“火之披風”。

  他的慘叫……已經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的聲音了。

  他的身上,從頭到腳就沒有看不見火苗的地方。

  稍有常識的人都能看出:這名獄卒已經沒救了,在地上打滾根本無濟於事。

  片刻之後,火人的動作、喊叫漸漸消停下來。

  再過片刻,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因為面容、軀體被火魔侵蝕得面目全非的關系,所以都分不清他現在是仰躺在地還是俯臥在地……

  哪怕是青登這種見慣了殺戮、生死的劍士,在親眼見到有人活活地被燒死在自己面漆那後,還是不禁感到頭皮發麻……

  ——不對勁……!
  青登的眼皮驟然沉下,臉上堆滿陰雲。

  ——火焰蔓延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點!
  江戶時代的日本,房屋與建築多為木製,所以極易失火,一燒就是一大片。

  但是,再怎麽易燒,也不可能會燒得那麽快!
  青登本能地察覺到不對勁。

  然而,他現在顧不上去思考這些彎彎繞繞了。

  ——得趕緊設法逃出去……!
  青登本想等獄卒們前來打開監房的牢門,可從現況來看……自身難保的獄卒們是指望不上了!
  空氣裡的焦臭味越來越濃,一氧化碳的含量直線攀升,快到無法呼吸的程度了。

  青登環視自己的牢房,尋找能夠派上用場的物事。

  很快,他就發現了他那還剩幾口水的水瓶。

  “宮部!用濕水的布包住自己的口鼻,然後趴在地上!”

  青登一邊高聲提醒宮部,一邊“嘶啦”地扯下自己的一截衣袖,用水瓶裡所剩的最後一點水將其沾濕之後,像口罩一樣地把它圍在自己的臉上。

  在火災現場,要用沾濕水的布包住口鼻,減緩一氧化碳對身體的影響,並且盡量壓伏身體,待在氧氣較多的低處——這是21世紀的小學生都懂的消防知識。

  不過,這個時代的人肯定是不了解這些知識的。

  宮部響太郎今日陪他聊了很久的天,所以出於這一情分,青登決定還是提醒一下對方,讓對方盡快做出點自救措施。

  值此緊要關頭,青登所能想到的唯一一條脫困法,就只有靠自己所掌握的撬鎖技術來強行撬開自己的牢房大門!
  撬鎖逃離……乍一聽,充滿了可行性。

  可一個殘酷的現實問題,赤裸裸地擺在青登眼前:他要上哪兒尋找可代為一用的撬鎖工具?

  在被送來蹲監之前,青登受過嚴格的搜身,包括佩刀在內的身上所有物件被盡數“代為保管”。

  眼下,除了身上的衣服之外,青登處於完全的“兩袖清風”的狀態。

  ——就沒有什麽既長又細的東西嗎……

  青登的視線來回掃視三疊大的牢房。

  說時遲那時快,青登左眼角的余光猛然瞥見有道黑影從斜上方襲向自己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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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這段劇情,是第二卷最後且最長的劇情了。這段劇情結束了,第二卷就能圓滿完結,可以開啟第三卷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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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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