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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617章 青登:我橘青登決不是好色之徒!【
  雖然已經做足心理準備,但在得知眼前的這個大胖子就是薩摩藩軍賦役西鄉吉之助時,青登還是免不得感到驚愕,下意識地又掃視了對方幾眼。

  他很清楚:他遲早會與薩摩藩的一把手相見。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天竟會到來得如此快、如此倉促。

  與那些靠著顯赫家世或邪門歪道才有所成就的家夥不同,西鄉吉之助是踏踏實實地靠著自身的天分及努力,一步步地攀至而今的高位。

  單論“人生起點”的話,西鄉吉之助絕不算是“握有一手好牌”。

  下級武士出身,家境貧寒,長期擔任低級官吏……這樣的經歷,使他對下層人民有一定的了解和同情,對官府的腐敗統治有著很深的認知,從而走上了矢志改革的道路。

  早在年輕時,他就以僧人月性——此人積極投身尊王攘夷運動,所以在尊攘志士間享有著極高的聲譽——所作的原詩為藍本,改編出一首傳唱度極高的漢詩:
  “男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島津齊彬繼承薩摩藩藩主之後,西鄉吉之助為首的“誠忠組”上書闡述減輕農民負擔問題。其政治主張得到島津齊彬的賞識。

  就這樣,西鄉吉之助獲得島津齊彬的重用,被提拔為他的親信扈從,事業開始騰飛,逐漸掌握藩內的實權。

  簡單來說,是一個格外勵志的男人。

  每一個曾與西鄉吉之助接觸過的人,都對他的豪爽性情讚賞有加。

  據悉,西鄉吉之助是一個好惡分明、熱情洋溢的男人——這樣子的個性,非常符合江戶時代的審美觀。

  出於對百姓仁義的緣故,他在薩摩的下層人民中有巨大威望。

  此外,因為長期參與並領導尊攘運動,所以薩摩藩的尊攘志士們都對他敬若神明,發自內心地尊敬他、愛戴他。

  島津齊彬病死、島津久光上位後,變為“前朝老人”的西鄉吉之助一直被這位心懷大志的國父視為眼中釘。

  “西鄉吉之助與島津久光不和”也不算是啥秘密了,早就是公開的事情。

  相傳島津久光一直想要打壓西鄉吉之助,將他排擠出薩摩藩的權力層。

  然而,最終都因為西鄉吉之助在藩內的威望、地位實在太高,甚至還在他這個國父之上,根本就無從下手,只能不了了之。

  說來奇妙,目前攪弄風雲的西國三大勢力——薩摩藩、長州藩、土佐藩——他們的藩主及舊有的統治階級,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架空。

  以武市半平太為首的土佐勤王黨,掌控了土佐藩的政局。

  薩摩藩的西鄉吉之助、大久保一藏和小松帶刀的鋒芒之盛,連島津久光也不得不暫且避之。

  長州藩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的“就這樣吧侯”早就淪為比起天皇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大號吉祥物了。

  西鄉吉之助的當前職務是“軍賦役”,負責主管京都、大阪一帶的薩摩藩軍政事務。

  換言之,駐扎在京畿地帶的薩摩軍全體將士,都由西鄉吉之助來統一指揮!

  由於島津久光常年在藩內執政,所以常駐京都的西鄉隆盛擁有相當程度的自主權。

  於是乎,就像青登一樣,西鄉吉之助儼然已成半個節度使。

  青登沉下眼皮,望向西鄉吉之助的眸光愈發凝實、深邃,心裡暗道:

  ——駐京薩軍的總大將……果然不同凡響!
  靠著毋庸置疑的絕對實力,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將軍……這樣的英雄豪傑,光是他的眼神及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就與常人截然不同!

  便在青登細心觀察西鄉吉之助的這個時候,對方也在用著審視的眼神,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青登。

  “聽你的口音……你是江戶人吧?”

  他雖使用著疑問句的句式,可語氣卻是肯定句的語氣。

  前腳剛嘟囔,後腳便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嘴角微翹,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在當前的這個時候出現在京都的江戶人……喂,小兄弟,你該不會是新選組的人吧?”

  霎時,周遭的氛圍忽變。

  在場的薩摩人們紛紛變了神情,一臉警惕地瞪著青登。

  一束束銳利的目光落在青登的身上。

  極個別人甚至抬手摸向腰間的佩刀。

  青登無所畏懼地聳了聳肩,笑道:
  “嘿,你們這是想做什麽?”

  “瞧瞧你們的架勢,仿佛只要我點一下頭,承認自己是新選組的人,你們就會一擁而上,將我撕成碎片似的。”

  “你們又不是長州人,何需擺出這副‘畏新選組如虎’的模樣?”

  西鄉吉之助莞爾:
  “抱歉,讓你受驚了,我們對這個新興的武裝集團缺乏了解,所以在得知有疑似是新選組成員的人在此後,不免感到緊張。”

  說著,他伸出手,向周圍的同伴們比了個“都放輕松”的手勢。

  這時,青登淡淡道: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武士,僅此而已。”

  換做是在平常時候,青登倒是不介意向西鄉吉之助表明自己的真身。

  反正就憑他們的身份地位,相互結識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然而……他們現在所身處的地方,可是祇園啊。

  不論如何,青登都不想讓明早的瓦板小報的新聞頭條是“新選組總大將和薩摩軍總大將在祇園會面,‘祇園第一藝伎’紫陽也在現場”。

  屆時,真不知道要怎麽跟佐那子、木下舞和總司交代……

  聽見青登這麽說,西鄉吉之助先是挑了下眉,隨後攤了攤手:

  “看來,你是鐵了心地要隱瞞身份啊……也罷,既然你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那我也就不追問了。”

  說罷,他收起臉上的表情,轉過腦袋,環視現場,一臉嚴肅地高聲道:
  “諸位,非常抱歉!在下馭下無方,以致出了今夜的這場鬧劇!”

  說到這,他快步走向那位遭五代踹倒、仍被紫陽攙扶著的藝伎。

  “姑娘,你沒事吧?”

  托了在榻榻米上躺著休息了好一會兒的福,這位可憐藝伎的身體狀態好轉了不少,至少能夠正常說話了。

  西鄉吉之助的冷不丁的靠近以及突如其來的關心,嚇了她一跳。

  猝不及防之際,她結結巴巴、一臉緊張地回答道:
  “還、還好……”

  西鄉吉之助輕輕頷首,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鐺啷”、“鐺啷”地作響——從聲音聽來,裡頭所裝的物事是錢,而且還是很大的一筆錢。

  “姑娘,這是我的小小歉意,請笑納。”

  說著,他不由分說地將這一大袋錢塞進可憐藝伎的懷中。

  在交付完賠償金後,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扭過頭,朝不遠處的小松帶刀投去無奈的眼神:
  “小松君,明明有你在場,卻還是發生了這種本不該出現的意外……”

  小松帶刀苦笑一聲:
  “西鄉君,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是舞文弄墨、耍嘴皮子的文人啊,我可管不住你麾下的這幫驕兵悍將。”

  小松——聽見這個稱謂,青登怔了一怔。

  薩摩藩的小松……直到這時,青登才總算是後知後覺地發現:在場的薩摩勢力的大人物,並不止西鄉吉之助。

  只不過,他沒機會和小松帶刀打招呼了。

  這個時候,西鄉吉之助轉頭望向除小松帶刀之外的其他人,重重地冷哼一聲。
    “走吧,你們這幫蠢蛋!只不過是舉辦一場歡迎小松君來京的宴會而已,竟然都能鬧得不歡而散,我真的是服了你們了!都給我滾回藩邸去!”

  面對西鄉吉之助的斥責,無人敢提出質疑。

  只見他們無不耷拉著腦袋,神情沮喪地魚貫而出。

  在離開的同時,他們還不忘扶起仍倒在地上抽搐的五代。

  西鄉吉之助走在眾人的最末尾。

  就在他的身影即將消失在走廊方向的這個時候,他忽地頓住腳步並側過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緊盯著青登。

  四目相對……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

  “小兄弟,雖說不上來是為什麽,但我有一種預感:我們遲早會再見面的——這一天並不遙遠。”

  酷酷地留下這句話後,西鄉吉之助瀟灑地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青登見狀,啞然失笑,口中呢喃:

  “我們當然會再見面……只不過,等到那個時候,你我是敵還是友,便猶未可知了……”

  音量之輕,只有他本人才能聽清。

  比起已經徹底倒向尊攘派的長州藩和土佐藩,薩摩藩直到此時仍在很狡猾地作壁上觀,在佐幕派與尊攘派之間搖擺,並未旗幟鮮明地支持任何一方陣營。

  也就是說,等到青登和西鄉吉之助再見面時,他們有可能會變為親密無間的戰友,也有可能會變為水火不容的死敵……

  這時,一道弱弱的纖細聲音,將青登的意識拉回至現實。

  “大人,謝謝您……”

  青登循聲望去——迎面而來的,是感激的目光。

  那位慘遭毆打,卻又意外得到一筆豐厚的賠償金,姑且算是因禍得福的可憐藝伎,此時正一臉感恩戴德地看著青登。

  青登回以矜持的笑意:
  “道謝就免了,我只不過是做了一點無足掛齒的小事罷了。”

  可憐藝伎深吸一口氣,咽了一口唾沫,怯生生地反問道:
  “大人,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臉嗎?我想知道我的恩人長著何許模樣,我好永世銘記……”

  青登聞言,默默地將頭頂的鬥笠壓得更低了些許。

  “抱歉,我……”

  話未說完,他就因感知到了什麽而轉頭望向四周——隨著危機的解除,在場的其他藝伎紛紛朝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只見她們撲閃著美目,眸中似有無數小星星在飛舞,對青登的崇敬已溢於言表。

  ——仔細一想,稍微露一下臉,應該也沒什麽所謂吧?

  一念至此,青登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探出右手,一把抓住掛在下巴上的細繩,準備掀開頭頂的鬥笠!
  ——這絕不是因為我被女色所迷!我才沒那麽膚淺!我只是單純地想讓這些女孩都能夠知道是何人救了她們,免得她們日後落下遺憾!
  青登默默地在心裡給自己的行為進行“自我辯護”。

  “自爆”的衝動格外強烈……可他最終還是憑著堅定的理性與強悍的意志力,硬是阻止自己做出這種很沒節操的事情。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走了過去,將可憐藝伎以及同樣挨了五代一腳的紫陽攙扶起來。

  “紫陽小姐,你還好嗎?能站起來嗎?”

  “嗯……還好……”

  紫陽一邊回答,一邊怔怔地凝睇青登。

  別人也就算了,但青登的聲音……她可太熟悉了啊!

  正當她打算說些什麽時,青登搶先一步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紫陽小姐。”

  他壓低聲線,以只有他們倆才能聽清的音量,輕聲說道: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欲與您商量,請問您待會兒有時間嗎?”

  紫陽愣了一愣,隨後不假思索地用力點了點頭。

  ……

  ……

  約莫半個時辰後——

  京都,祇園,百花屋,紫陽的房間——

  在抬腳踏入紫陽的房間後,青登下意識地掃動視線,觀察四周。

  紫陽的臥房……一言以蔽之:充滿了女性的氣息。

  雅致的裝潢。

  整潔的榻榻米。

  精美的家具。

  飄有清香的空氣。

  總的來說,屬於那種參觀了之後會忍不住發出感慨:“哦哦!真不愧是‘祇園第一藝伎’的房間”的類型。

  在領著青登進入自己的房間後,紫陽便從壁櫥裡抽出兩隻坐墊。

  “仁王大人,隨便坐吧,就當作是在自己家。”

  青登一邊屈膝就坐,一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紫陽小姐,你的背還好嗎?還會作痛嗎?”

  紫陽笑了笑:
  “不用擔心!小傷而已,擦點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然後再靜養一段時間便可痊愈!”

  “……紫陽小姐,你可真勇敢啊,在那樣的狀況下,竟然還想著救人。”

  青登勾起唇角,換上感慨的口吻。

  “一個五大三粗的武士氣勢洶洶地筆直衝過來……換做其他人,別說是挺身而出了,恐怕早就嚇傻了吧。”

  哈哈哈哈——紫陽輕笑了幾聲。

  “仁王大人,您這可就抬舉我了,我可不敢自稱‘勇敢’。”

  說到這,她停了一停,俏臉上浮起追憶之色。

  “……我出生在大阪郊外的一戶貧農之家,是窮苦百姓出身。”

  “好在我的運氣不錯,生了一副好皮囊。”

  “靠著這張漂亮臉蛋,總算是成功地混了口飯吃。”

  “雖然現在的我很光鮮靚麗,但我卻始終沒有忘記我是老百姓的孩子。”

  “即使只有一點兒也好……我想為飽受欺壓的可憐人們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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