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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第674章 天璋院:青登,你也不想讓總司她們
   第674章 天璋院:青登,你也不想讓總司她們發現吧?【5100】

  咚!咚!咚!
  青登感到自己的心臟猛跳了3下。

  心臟激烈敲響慌張的警鍾。

  刹那間,他猛地抽回撩開垂簾的手指。

  垂簾在重力的作用下,輕飄飄地落回原位。

  陽光被阻斷,轎內重新變得晦暗起來。

  “呼……呼……呼……呼……呼……”

  呼吸急促,面色泛白。

  像藤蔓一樣從腳底往上爬,慢慢纏住身體的情緒是緊張。

  無比強烈的緊張!
  它囚禁了青登的身體,甚至逐步侵蝕進其體內,攥住他的心臟。

  可如果……這副“特殊風光”被仨女給瞧見了……那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

  木下舞不擅與人爭鬥,可她每次發現青登和別的女人——包括總司和佐那子——卿卿我我的時候,她總會展現出“雙目無光”、“頰間布滿黑線”、“渾身散發黑色氣息”的非常嚇人的一面。

  “盛晴,你怎麽了?”

  好在因視角受限,天璋院並未發現仨女。

  “陽光太刺眼?會嗎?我看今天的天氣挺不錯的呀,天朗氣清的,是出遊的大好時候。”

  總司雖很溫柔體貼,但她也有自己的小脾氣,並不會無限制地包容青登。

  說罷,青登暗暗地長舒一口氣。

  她向外張望了幾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後,便放下了垂簾。

  他直到此刻,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後背的衣裳已被冷汗打濕。

  跟另一人相比,這二位實在是不算什麽!
  自記事起就接受傳統教育的佐那子,素來抱持著最保守的婚姻觀,即“你想找多少個側室,我不管,可正室只能有一個”。

  天璋院輕蹙眉頭:
  “盛晴,你到底怎麽了?”

  青登的“癡心妄想”本就令她甚感不爽了
  而現在,又瞧見青登跟別的女人有很曖昧的互動……

  他下意識地想要喝止對方。

  不過,先暫且不論她們倆。

  這個時候,恰有三位小姓組的武士走在轎子和仨女之間,將雙方阻隔開來。

  對於青登所主張的“一個丈夫與三個正室”的家庭結構,她的態度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你在開什麽玩笑?!

  她們可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兒啊……

  青登感覺……不!他敢肯定!假使讓佐那子發現他所乘的轎子竟是“內有乾坤”,她絕對會跟他鬧別扭!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別扭!
  雖然自己和天璋院是清白的,但在向三女解釋清楚他們倆的關系之前,絕對會承受非常可怕的狂風暴雨……

  自己和天璋院獨處一轎,轎外的不遠處就是佐那子、木下舞和總司……這世間怕是沒有比這還要恐怖的事情了!
  平心而論,若是讓其他人瞧見此轎內的“特殊風光”,那青登還不會太過擔心,尚有回旋的余地。

  青登還沒來得及仔細回應,轎外便陡然響起一道充滿絕望情緒的呻吟:

  天璋院感到更加奇怪了。

  看樣子,暫時是不用擔心她們會注意到他這邊的狀況了。

  不過,這亂糟糟的陣型倒是幫了青登一把。

  陽光重新射入轎內,四周又變得敞亮起來。

  天璋院見狀,一臉奇怪地問道:

  “什麽也沒有嘛。”

  青登頓時感到如釋重負,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們沒法使馬匹保持勻速,時而太快,時而太慢,甚至沒法很好地控制馬匹的行進方向,以致陣型亂糟糟的。

  話臨出口之際,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若是大聲說話,恐會引來外界的關注,於是趕忙閉緊嘴巴,將字詞都憋回喉裡,面龐脹得通紅。

  “就只是……陽光太刺眼了而已。”

  “什麽事也沒有。”

  “?!”

  “所以我都說了,什麽事都沒有,只是陽光太刺眼了。”

  青登瞪圓雙眼,

  小姓組的武士們策馬環繞在轎子的周圍。

  他們的騎術水平……實在是不怎麽樣。

  青登已看不見仨女,仨女也看不見轎子。

  說罷,她直接伸手撩開其身旁的垂簾。

  青登持續說出毫無情感的僵硬話語。

  青登用力地咽了口唾沫,隨後又悄悄地將垂簾撩開一絲,向外窺視。

  “沒、沒什麽……”

  “啊啊……混蛋……!這可如何是好呀……!”

  二人的注意力都被其吸引了過去。

  他們撩開垂簾,循聲看去,接著就瞧見一位年紀在40歲上下的中年人。

  他走在轎子的不遠處,鼻梁上架著一副西洋眼鏡,腰間掛著個巴掌般大的小巧算盤,手裡捧著本巨大的簿子,在那飛速地翻看。

  他每翻過一頁,其面色便難看一分,表情逐漸猙獰,給人一種他隨時會仰天噴出日語裡的所有髒話的感覺。

  雖然日語裡面也沒幾句髒話,除了“八嘎”之外,就只有它的敬語模式:“八嘎牙鹿”。

  “啊……原來是他啊……”

  天璋院呢喃一聲後,轉頭向青登解釋道:
  “盛晴,他叫村上柑一郎,是……”

  她的話音未落,青登便搶斷道:
  “我知道,他一定是會計方,對吧?也就只有會計方才會露出這麽痛苦的表情了。”

  天璋院怔了一下,隨後苦笑著點點頭:
  “嗯,是的,他就是會計方。”

  會計方——顧名思義,就是專門負責掌管收支用度的會計。

  三千號人的長途行進當然少不了會計方。

  從住宿飲食的交涉到付款,全由會計方來負責。

  他得根據身份地位的高低貴賤,來給不同的人分配不同的預算。

  地位高的人住豪華酒店,吃山珍海味;地位低的人就住普通旅宿,吃粗茶淡飯。

  所以當人數眾多的時候,那龐大的工作量足以榨盡人的腦細胞。

  有時遇到川留等情況導致長期滯留,甚至還會遇到預算不足的困難。

  【注·川留:在江戶時代,依規定禁止在大井川等大型河流搭橋、乘船,僅允許徒涉或騎馬渡河,此即“川越”制度。若河川水位因漲水而超過一定限度,導致渡河困難,則禁止渡河,此即川留】

  從古至今,會計都是一種壓力山大的職業。

  不僅非常考驗技術,而且還很搞人心態。

  這時,青登忽然想起自己已經見到了上洛隊伍的前驅、前軍和中軍,卻還沒有仔細看過隊列的後軍和荷馱。

  於是,他將垂簾的縫隙給拉得更大了一些,順勢望向轎子的後方。

  中軍之後,便是後軍了。

  後軍的人員有刀持、薙刀持、醫生、茶坊主、茶便當持、草履取及傘持……總之都是一些勤務人員。

  再後方是一連串的長持箱(附帶蓋子的長方形衣箱)。

  長持箱內裝有旅行用的備品、日用品、幕布、金錢,替換衣物、尿壺、草鞋、馬具及馬糧等。

  後軍的更後面,便是上洛隊伍的最後一個部分:荷馱。

  只可惜,出於距離遠、視角不好的緣故,青登並沒能瞧見荷馱的組成人員們。

  一般來說,基本都是將全副武裝的士兵——先手弓組、先手鐵炮組,或是別的什麽部隊——配置在該位置,由他們來保衛隊列的“屁股”。

  綜合來講,足足3000號人的龐大隊伍,在大擺排場的同時,還要確保行軍速度……如此情況下,動用上百萬兩金的路費,確實是不誇張,算是一個很合理的數字。

  青登眯起雙目,眉頭漸蹙。

  未幾,他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一般,口中嘟囔:

  “真是一場盛大的‘表演’啊……灑了100萬兩金,整了一出嘩眾取寵的‘表演’……”

  他並沒有特意壓低自己的音量。

  因此,其跟前的天璋院自然聽清了他的這番感慨。

  她並未予以反駁,反而還露出充滿苦澀神色的無奈表情,跟著附和起來:

  “‘表演’嗎……確實如此啊……”

  青登接著道:
  “只不過是去一趟京都,路途既不遙遠也不難行,況且沿途還有足足53個宿站,根本就不缺補給,有必要攜帶這麽多行李嗎?”

  “在我看來,什麽茶便當持,什麽草履持,什麽傘持……這些亂七八糟的雜役,統統用不著攜帶。”

  “你們是來度假的嗎?”

  “帶茶便當來幹嘛?”

  “而且還為此配備了許多個專門負責保管茶便當的雜役。”

  “越看越讓我覺得膽戰心驚……”
    “殿下,請恕我直言。把錢花在這種地方……如此做法,很傷我們這些在前線奮戰的將士們的心啊……”

  事實上確實如此,青登並沒有聳人聽聞。

  對於幕府的這趟“天價上洛”,青登不清楚別的部隊有何動靜,可在近段時日裡,新選組內部確實是埋怨四起。

  前方吃緊,後方緊吃……任誰都覺得不甘、憋屈。

  青登的話音未斷:
  “還有,為什麽不讓小姓組的武士們把柄袋摘掉?你們是想重蹈井伊大老的覆轍嗎?”

  說到這,青登不禁加重語氣。

  將軍、大名們出行的時候,相隨的武士們須給佩刀裝上柄袋——此乃江戶時代的禮製之一。

  在青登眼裡,給佩刀裝上柄袋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花裡胡哨”一詞的集大成者!
  青登從不使用柄袋,也不讓麾下的將士們使用柄袋。

  因為一旦裝上柄袋,就沒法迅速拔刀了。

  柄袋會將刀柄和刀鞘綁在一起,除非擁有項羽般的怪力,否則根本就沒法拔出刀來。

  刀是殺人的工具,不能隨時拔出的刀,不就成了一件擺飾了嗎?
  如果是儀仗人員的話,那青登也不說什麽了。

  可是就連護衛也來這出……這不是在瞎胡搞嗎?
  3年前的“櫻田門外之變”,就是因這小小的柄袋而惹了大禍。

  是時,大老井伊直弼的身邊有足足七十多個護衛。

  數量雖多,可護衛們的佩刀都裝著華麗的柄袋。

  因此當刺客來襲的時候,護衛們根本就沒法及時拔刀迎戰,以致很多人是直接連鞘帶刀地將刀子從腰間抽出,將刀當棍子來使,或是直接空手對敵。

  倘若他們當時沒有給佩刀裝柄袋,都能迅速地拔出刀來的話,或許這場事變的結局就不會那麽慘烈了。

  井伊直弼死後,當場戰死的護衛們保留武士名分;重傷者減俸並流放到藩領的下野國佐野面壁;輕傷者全部切腹;無傷者和轎夫一律斬首並除去武士名分,處分不光涉及本人還連帶親族。

  就因為一個柄袋,多少人枉死?
  據悉,在“櫻田門外事變”發生的當天早上,有匿名者往井伊府邸投了一份書信,提醒井伊直弼務必要當心,薩摩藩和水戶藩的刺客們已盯上他的性命。

  然而,井伊直弼明知自己已有危險,卻依然要求部下們一如既往地給佩刀裝上柄袋。

  個中緣由,眾說紛紜。

  現在最有力、最令人信服的說法,就是井伊直弼的自尊心在作祟。

  一來這是幕府的禮製,井伊直弼不願知法犯法。

  二來若是讓護衛們拆掉柄套,等於是向刺客們認慫了。

  這對於高傲、自尊心極強的井伊直弼來說,乃無法忍受之事。

  就這樣,這場本可避免的事故,就因各種各樣的滑稽緣故,而陰差陽錯地發生了。

  “還有!”

  青登又把話接了下去。

  “為什麽要讓小姓組來擔任護衛?”

  “這些廢物能頂什麽用?”

  “與其這般,還不如調火付盜賊改來助陣。”

  “最起碼火付盜賊改的隊士們都還懂得握刀、拔刀的方法。”

  “小姓組的廢物們怕是連怎麽拔刀都搞不明白。”

  小姓組是將軍的禁衛軍,隨侍在將軍身旁,以保護君側為最優先,只有家世顯赫的旗本子弟才有資格成為小姓組的一員。

  換句話來說——能進小姓組的武士,全都是“上三旗的旗人子弟”。

  你指望這群養尊處優的大爺能夠上陣殺敵?
  與其指望這種東西,倒不如去指望總司能夠學會1000以內的加減乘除法,後者姑且還有實現的可能。

  “殿下,你們能夠安然無恙地抵達大津,順利地與我們匯合,實乃萬幸。”

  “伱們現在已經安全了,有我在,有我的將士們在,敵人已無可趁之機。”

  “若是在與我們匯合之前,你們遭遇法誅黨或別的什麽勢力的攻擊,就憑你們這漏洞百出、浮誇至極的防衛水平……”

  青登並沒有把話接下去,點到為止。

  他每說一句,天璋院的螓首就矮上一分。

  轎內的氛圍變得難以言說。

  沉重的沉默在兩人之間累積。

  大約5秒後,天璋院重重地、長長地歎了口氣,俏臉上布滿愁容。

  “盛晴,你所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明白呢?”

  “對於這種華而不實,完全是在浪費錢的行徑,我和家茂都是深惡痛絕。”

  “但是,沒辦法……那群老家夥不願點頭啊。”

  “不論我們說什麽、做什麽,他們始終只會不斷重複‘這是代代相傳的禮製’、‘我們要彰顯征夷大將軍的威儀’雲雲……”

  天璋院的語氣逐漸低落。

  青登抿了抿唇,旋即輕歎了口氣。

  “殿下,請你見諒。”

  “我並不是要責怪你們。”

  “我能理解你們的苦衷。”

  “我只不過是以朋友的立場來抒發自己的看法而已。”

  “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盡力補救了。”

  “至少在返程的時候,摘掉那該死的柄袋。”

  “江戶幕府第14代征夷大將軍德川家茂、大禦台所天璋院篤姬,雙雙遇刺身亡……我可不想聽見這種消息啊……”

  青登前一秒還在說著嚴肅的內容,後一秒……

  “青登!青登!”

  轎外陡然響起木下舞的聲音!

  青登瞬間愣住。

  回過神來的那一刹那,他條件反射般地坐直身子,伸手掖緊旁邊的垂簾。

  “阿阿、阿舞?怎、怎麽了嗎?”

  轎外立即傳來回應。

  只不過,接話之人並非木下舞,而是總司:

  “我們現在正經過琵琶湖的南岸!風景美極了,你快把垂簾拉起來,一起來欣賞風景吧!”

  青登的額間冒出點點冷汗。

  “不、不了吧!謝謝邀請,我、我現在……我現在不想看風景……”

  總司:“為什麽?”

  木下舞:“至少看一眼嘛!”

  繼二女之後,又一道女聲插入進來:
  “橘君,話說你為什麽要一直放著垂簾啊?你不覺得轎內很昏暗、悶熱嗎?”

  這是佐那子的聲音……

  三女都在!

  青登的面色更加蒼白了。

  他忙著應付仨女,所以他現在並沒有注意到——其跟前的天璋院正用一種充滿韻味的眼神,直勾勾地緊盯著他。

  緊接著,她鼓起臉頰,一臉鬧情緒的樣子。

  ……

  ……

  轎外——

  木下舞不死心地追問道:

  “青登,你真的不看看嗎?景色真的很美哦!”

  “不了,我有些累,想要休息……唔唔?!”

  青登的突如其來的怪叫,嚇了仨女一跳。

  佐那子趕忙追問:
  “橘君,怎麽了?”

  青登慢了半拍才急匆匆地回答道:
  “沒、沒什麽!我我我、我不小心咬到舌頭了!”

  ……

  ……

  轎內——

  青登一邊回應佐那子的詢問,一邊瞪圓雙眼,怔怔地呆望著面前的佳人,目光裡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情緒。

  只見天璋院伸長雙腿,直接將兩隻小腳搭在青登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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