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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歡》327.第327章 寂寥的背影 狐狸精的幸福
  也有可能,我的身世一旦大白於天下,真正被毀滅的,會是我和亦宸,這段本來就走得很艱辛的愛情……

  看著我低著頭,垂下的睫毛忽閃著,能掩蓋眼眶中微潤的光澤,卻掩蓋不住心頭的那一絲憂慮與困惑,一隻手輕輕的伸過來,又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起頭,看見季漢陽衝著我笑了笑:“不要太擔心。”

  “……”

  “我——和太子,會保護你的。”

  我點了點頭,又問他:“對了,關於這次借兵的事,你告訴他了沒有?”

  “說了,昨夜與他談事的時候,說了一些。”他說完這句話,又看了看我的眼睛,補充道:“不過你放心,不該說的,我一句都沒有提。”

  其實,我也並不會擔心這一點,他對我的感情,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但這一層窗戶紙,他可能是到死都不會自己去捅破,尤其現在這個局勢,讓亦宸知道我和他在北匈奴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我曾懷抱著他度過了一整夜,我為了借兵而謊稱要嫁給他,這些事都會是芥蒂,發生了無法挽回,但我們可以選擇永遠的忘記。

  而我對他也並非愧疚,若用愧疚來說我和他之間,未免就太廉價了。我深知自己於他而言背負了什麽,但不能還,一還,一切就都變了。

  我向他笑著點了點頭,便側身打算離開,剛剛與他擦肩的時候,就聽見季漢陽輕輕叫道:“鳶青……”

  “嗯?”

  他濃黑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麽,但還是說道:“夏葛衣——夏家的人,已經都被太子帶離了長安,到了洛陽。”

  我微微的動了一下眼皮,但並沒有露出什麽太驚訝的表情。其實這我也估計到了,亦宸顯然經營洛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早已有準備將這個地方作為自己東山再起的基石,朝中也有不少文武大臣躲避楚亦君的清剿而跟著過來,夏家原本就是之前最支持楚亦宸的勢力之一,楚亦宸逼宮造反,他們定然會借機卷土重來,奪回昔日失去的榮光。

  季漢陽現在說這個,是為了提醒我,夏葛衣與我身份上的對立,夏家,難道會對我不利?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麽東西還憋著。

  對著我沉靜的目光,他終於還是帶著一點苦澀的味道說:“關於葛衣,我和太子,我們都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她是什麽樣的人,我們也都看得很清楚。但這次回來,我覺得她變了很多。”

  “……!”

  剛剛他說夏家的事沒有讓我意外,但他說的這句話卻讓我微微有些吃驚。他的意思是,即使夏葛衣從李世風那裡回來,也從來沒有改變過,所以他和亦宸一直以來沒有對她和我之間的關系作過什麽緩和與調整,但這次我和他從草原回來,他卻明顯的發現夏葛衣改變了!

  仔細想來,夏葛衣那次突然回到雙月別苑,出現在我和亦宸之間,雖然她的歸來的確是改變了很多事,也讓我多多少少在心理上受了些苦,可是,她似乎真的沒有加害過我,即使之前懷疑過是她把我和季漢陽弄到了一張床上,後來也知道是靜姝師姐搞得鬼,一直以來,她除了希望將我從亦宸身邊趕走,不斷的給我施加壓力,似乎真的沒有對我做過任何加害的事!

  可是現在,季漢陽說,她改變了!

  看著我驚愕不已的表情,季漢陽又慢慢的說道:“你應該明白,一個人,如果隻做自己,可以得自在,得輕松;但一個人一旦背負了一些東西,家族利益,榮辱使命,他就不再簡單直接。我——和我哥是如此,現在的葛衣,也應該是如此。”

  我頓時全明白了。

  太子離開長安,盤踞洛陽,天朝所有的勢力劃分都相當於重新洗牌,夏家必須趁這次的機會一搏,楚亦宸就是他們的機會。

  夏葛衣——更不可能放開他。

  我沉默著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抬起頭對他微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看著我的笑容,他的眼中似乎也稍稍的放下心來,點頭道:“嗯。”

  “告辭。”

  說完,我便側身走過,離開了他的這個書房。

  走出了幾步,我突然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視線穿過那還沒有關上的房門,看到季漢陽的背影,他似乎已經走到了書桌旁,輕輕的抬起手撫弄著什麽,似乎就是那朵青龍臥墨池。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這個高大的驃騎將軍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寂寥。

  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夕陽斜照遍地淒豔的顏色,我站在門廊上,扶著欄杆看著這熟悉的洛陽城,格局方正的城內已經有許多地方升起了嫋嫋炊煙。

  風中也氤氳著淡淡的飯菜的香氣,有一種質樸的感覺,我握著欄杆站了一會兒,身邊慢慢的走過來一個侍女,是亦宸派來照顧我的,名叫珍兒,倒是一個斯斯文文秀秀氣氣的女子,關切的道:“夫人,要用飯了嗎?”

  嗯,亦宸也說今晚會和我一起用膳,我想了想,便對她說道:“讓廚房準備兩個人的晚膳送到我房裡來,太子會來用膳。”

  “是。”

  她答應著邊立刻下去了,我還是站在門廊上看風景,聞著那些香氣,不一會兒,便看到有下人們端著碗碟朝我這邊走過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夫人。”

  我揮了揮袖子:“放進去吧。太子就要回來了。”

  他們依言走進去,將飯菜擺好,我也跟著進去一看,雖然不是特別的豐盛,但比起平日裡跟在亦宸身邊習慣了的清粥小菜,這些魚肉也夠讓人垂涎三尺了,當我看到最後珍兒甚至還端了一盆蹄膀上來,心裡也微微有些憂慮,畢竟現在不是在長安那種環境,我們來到洛陽,一切都還是未知數,應該從簡才對。

  於是便想提醒她一下,今後不要如此。

  可是,剛剛一開口,眼前突然人影一閃,我一抬頭便看見夏葛衣出現在了門口。

  她身上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袖與裙邊上都有粉藍色的團雲的刺繡,長紗裹在她穠纖合度的身子上,顯得那麽纖長有致,整個人好像被一團氤氳的雲霧環繞著,如仙子臨世。

  饒是我對他深有戒心,也不由自主的看得呆了呆。

  “鳶青。”她那張絕美的臉上浮起的是淡淡的,如幽蘭一般的微笑。

  “太子妃……”

  看到她出現,我的腦海裡猛的浮現出剛剛季漢陽說的那些話,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向她行禮:“見過太子妃。”

  她笑盈盈的上前一步,抓著我的手臂將我扶起來:“不必多禮。你回來之後我就一直想來找你聊聊,正好現在有空,不過——”

  她又看了看桌上的菜品:“看起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我也不與她裝腔作勢,對著她作出了一個幾乎沒什麽溫度的笑容:“太子妃說笑了。”

  可就在這時,那盆蹄膀油膩的味道一下次竄進我的鼻子裡,胸口憋悶得難受,一陣惡心的感覺猛的湧了上來,我克制不住的捂著嘴,發出了乾嘔的聲音。

  這一下倒是把珍兒給嚇了一跳,急忙走過來:“夫人!夫人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我咬了咬牙,一直起腰來就狠狠的一巴掌甩過去,將她手裡的那個精美的盤子打翻,只聽哐啷一聲巨響,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瓷盤的碎片也飛濺開來。

  “啊——!”

  珍兒顯然沒有料到我會突然這樣做,嚇得尖叫了一聲,跳著腳躲開了。

  而我已經做出了一副凶悍的模樣惡狠狠的罵道:“這是些什麽東西,都敢端來給我吃?!我一聞著就想吐!”

  珍兒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看著我,急忙跪了下去:“夫人,夫人對不起。奴婢錯了。”

  眼角的余光看到,連夏葛衣也有些震驚的,我是情急之下想要掩蓋自己懷孕之後的反應,可是想想若是做得太過了,也未免會招人懷疑。

  於是,我歎了口氣,做出不耐煩的樣子,揮了揮袖:“趕快給我收拾好。”

  跟在楚亦宸身邊的人大都能看得出來他對我有多寵愛,所以尤其珍兒這樣的奴婢更是不敢得罪我,甚至連起身都不敢,跪著便爬了過去將那一地的狼藉哆哆嗦嗦的收拾了,因為太緊張的緣故,手指好幾次都被瓷盤碎片鋒利的刃口割到,鮮血直流。

  我的心裡也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痛,那種愧疚立刻就湧上心頭,可是夏葛衣站在我的面前,我絕對不能露出馬腳,只能作出一副不耐煩的生硬的表情,等珍兒收拾完了,又向我磕頭認錯的時候,我便急忙說道:“行了行了,快下去吧。”

  珍兒這才如獲大赦,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夏葛衣這個時候才從剛剛我的表現中反應過來一般,顯然她也有些不解,但還是很沉靜的:“鳶青,怎麽突然發這麽大的脾氣啊?”

  我抬起頭來回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讓太子妃看笑話了。”

  似乎是感覺到我身上的一些東西的不同,或許是淡然的目光中那種戒備,夏葛衣也微微有些不自在,勉強道:“你我姐妹一場,不必說這些客氣話。”

  “不敢。”我淡淡道:“梁鳶青福薄命淺,哪裡能配得上太子妃這樣的姐妹。”

  “怎麽,你還是不相信我?你還是覺得,你和季漢陽那晚的事,是我做的嗎?”

  正好她提那晚的事,倒是給了我一個借口,我淡然道:“那一晚的事,到底是誰所為,只有那個人自己知道。鳶青愚鈍,無從追究,也追究不出來。太子肯信我,是鳶青托了太子的福,若不信,要殺要刮,也與太子妃沒有關系。”

  夏葛衣出神的看著我。

  時至今日,我和她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初夏府的梅林中,那一對互相安慰,給對方溫暖的姐妹了,世事無常,與人的結親與敵對都不是我們所願,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便要去面對。

  “鳶青,你變了……”

  我淡然笑道:“太子妃,也不再是過去的葛衣小姐了。”

  她慢慢說道:“看來我之前對你做的忠告,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你是不打算離開太子的身邊了?”

  “如你所見。”

  “可是,你也應該看到,太子殿下現在的處境,梁鳶青,若不是因為你,他會在皇上面前退到退無可退?他又怎麽會被楚亦君找到可趁之機?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造成了,你就沒有一點內疚?”

  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我早就說過了,我選擇他。”

  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剛剛走到門口便停下了,我和夏葛衣在一愣之下都立刻轉過頭去看,只見亦宸正站在門口,夕陽耀眼的光芒從他背後照射過來,微微有些刺眼,我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究竟是什麽。

  夏葛衣的反應倒是快,立刻跪下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我也急忙跪了下去,亦宸倒是淡淡的,揮了一下袖子道:“起來吧,現在到了洛陽,今後就不必再行此大禮了。”說完,他又看了我一眼,說道:“葛衣,你來找鳶青,是——”

  夏葛衣急忙笑道:“一段日子不見,我怪想念鳶青的,所以來找她聊聊。既然太子殿下要在鳶青這兒用膳,葛衣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微微一頷首,便轉身退了出去。

  她一離開,亦宸便立刻走到我的身邊,扶著我的雙肩:“你剛剛不舒服?”

  “你怎麽知道?”

  他沒有回答我,卻說道:“你那樣做是對的。現在暫時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懷孕了,尤其是——”

  我恍然大悟過來,剛剛在我們跟前的只有珍兒,既然亦宸也知道發生了什麽,那一定是珍兒去告訴了他。看起來,珍兒是他專門派到我身邊來照顧我,或者說保護我的。

  知道了這個之後,剛剛愧疚的情緒才稍稍有些好轉,想著找個時間一定好好向那珍兒道歉,而亦宸卻已經走到了桌邊,彎腰看著上面的飯菜,套四寶,清蒸白鱔,蜜汁一品肉,香菇酥魚,還有牡丹燕菜,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他笑著看了我一眼:“嗯,怎麽這麽多?”

  “我也看著多了,下次我會跟他們說,少送一些來的。”

  我走上前去,和他一起坐下,兩個人倒也沒有多的禮節,就這麽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我的肚子是有些餓了,胃口也還不錯,這個大師傅做的東西很合我的胃口,不過亦宸看起來就不同,只動了幾筷子,幾乎都是在喝酒,我知道他心裡有事,也不勸他,只是在他喝了幾杯之後,給他夾一些菜到碗裡,他倒也乖乖的吃了。

  從開始吃飯他就沒有再開口說過話,我想了想,終究還是先開口:“長安那邊怎麽樣了?”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楚亦君將皇城九門封閉,凡是反對他的力量,都在這短短幾天被肅清,而且現在,他正在逼皇上下詔廢黜我,立他為太子。”

  楚亦君和過去的他已經完全不同。若是過去的楚亦君,在我跟著楚亦宸離開長安的時候,他一定會誓死都要把我追回去,可現在,他在意的卻是在長安布防與勢力收復,這樣的心思和謀略,與過去那個暴虐的孩子,不可同日而語。

  亦宸要與他爭奪江山,有的爭。

  我想了想,又問道:“那——北邊呢?”

  亦宸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又繼續問道:“是誰率軍?”

  “——,呼延郎,還有一個北匈奴的大將,他們各出兵五萬。”

  我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亦宸似乎也知道我心裡是怎麽想的,用一種很溫和的口氣說道:“沒事的。就算他想打洛陽,也沒有這麽容易。洛陽城依山傍水,易守難攻,當初我們進洛陽城,都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更何況,匈奴騎兵習慣了草原上作戰,這裡的地勢,並不適合他們。”

  “……”我沉默著,也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我很清楚,不管呼延郎能不能打下洛陽,坐取漁翁之利的總是楚亦君,他是站在不敗之地的;等呼延郎和亦宸的這一仗打下來,就算亦宸取勝,也一定會被弄得元氣大傷,到時候楚亦君想要再收復洛陽,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亦宸看著我低頭不語的樣子,突然說道:“不要胡思亂想。”

  “嗯?”

  “這樣對孩子不好,會長皺紋。”

  我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好像是個笑話,也忍不住低頭笑了笑,繼續低頭吃飯。

  他說得對,我的確不應該在懷孕的時候還這麽費心費神,應該為孩子著想,他一定能把一切都解決好的。這麽想著心就放寬了,吃完了一碗飯,又去添了一碗,嗯——燕菜的味道真是香濃,一品肉的味道也不錯。

  就這麽不知不覺的,吃了三碗飯,又有侍女送來了熱騰騰的湯,補剛剛被我打飯的蹄膀的,嗯,看那湯熬得又濃又香,味道應該不錯,胃裡好像還有一點空的,可以喝點湯水潤一潤。這麽想著我便又添了一碗湯喝下去。

  等我放下碗的時候,看到坐在旁邊的亦宸,一臉驚愕的表情看著我。

  “怎麽了?”

  “你——你怎麽這麽能吃?”

  “啊?”我不解,低頭一看才發現,桌上的菜幾乎被我風卷殘雲的收拾得差不多了,也就剩下一些殘羹冷炙,而他,幾乎還沒吃什麽。

  我頓時羞得臉都通紅起來,回想起昨夜被他撫著小腹的時候肚子咕咕叫的樣子,怎麽最近總是出這樣的醜。

  他也是一臉憋著笑的模樣,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沒事的,今後,讓他們送三個人的膳食來就好了。”

  我頓時臉上都要燃起火來了一般:“你還說!”

  他呵呵的笑了起來。

  印象當中,他笑的時間很少,大多數時候那張俊美的臉上都沒什麽表情,而能笑出聲的時間,更是如鳳毛麟角般珍貴,我有時候會想,也許這個樣子的他,只有我見到過。

  這一天晚上他仍舊是在我的房裡過夜,有了身邊這個溫暖的胸膛,聽著他均勻而有力的呼吸聲,我比任何時候睡得都好,甚至連夢都沒有做,一覺醒來窗外已經透出了乳白的天光,其實我喜歡和他兩個人躺在一起,什麽都不說,就這麽被他抱著聽他心跳的感覺,但顯然現在不是時候,他已經早早的起身了,穿好衣服回頭看見我也睜開了眼,便溫柔的道:“好好休息。”

  我躺在床上,乖乖的點頭,他微笑著俯下身來,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便轉身出去了。

  有他在,給人的感覺時間都過得更快,或許是因為快樂會比較容易流失吧,而他不在身邊,就有些無聊了,我想了想,還是起身穿好衣服,梳洗之後打算在州府的周圍去走走看看,散散心。

  可是出門沒多久,我便感覺到了州府內的氣氛不對勁。

  所有路過我身邊向我行禮的下人們,雖然是畢恭畢敬的,但那戒備而謹慎的目光中卻顯出了一絲惶恐,一旦我走過,他們都是飛快的逃開,甚至有的,明明迎面走過來,一抬頭看到是我,都立刻轉身匆匆的走開,一副看見洪水猛獸避之不及的樣子。

  怎麽回事?

  我有些疑惑的,但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繼續在四周慢慢的走著,走到一處假山的旁邊,突然聽到矮牆的另一邊有人在竊竊私語,說著什麽——

  “你們知道麽,那個太子側妃,仗著太子寵愛,橫行霸道的,昨天把珍兒打得,一雙手上全是血口。”

  “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啊,太子怎麽會喜歡這樣的惡婦?”

  “看她長得也不如太子妃,卻這麽受寵,是不是什麽妖怪,狐狸精變的,不然怎麽會把太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原來如此……

  我沒有聽接下來那幾個丫鬟用誇張的口氣討論狐狸精是如何迷住男人的,轉身便往回走,一路上周圍的人看到我,那目光就像是看到狐狸精一樣。

  這個流言來得太快,出處也太明顯,我根本懶得計較,若是這個時候與她對上了,於公於私,都不是明智之舉。

  而且,這樣也正好,我懷著孕,本來就不想與人太接近,對我的惡言傳開了,那些人對我避之不及,倒是少了很多麻煩。

  可是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一點點的流言,只是一場大風暴的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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