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第一卷_第162章 我的心上人
霍北堯動作輕柔地把南嫿放到床上,從西裝褲兜裡掏出手機,摘了腕表,隨手扔到床頭櫃上。他傾身覆上去,捧起她的臉,再次深深吻住她。
他貪婪地攫取著她嘴裡清甜的氣息。
這次吻的是南嫿,他的南嫿,他失而復得的愛人,他日思夜想的妻子,他從小愛到大的嫿嫿,不是什麽替身。
他漂泊的心,終於找到了歸處。
心裡泛起一片汪洋,和她在一起,感覺真好。
晃神間,嘴唇被南嫿用力咬了一口,他情不自禁地笑,痛得很甜。
南嫿被迫迎接他的吻。
抵抗了幾下,徒勞,她隻好放棄,急促的呼吸在喉嚨裡發出歎息一樣的聲音。
掙扎的手臂軟下去。
南嫿“嗯”了一聲。
南嫿涼冰冰地說:“去陪你的心上人吧,我該走了。”
掃了眼來電顯示,眸色一冷,俊美面孔染了一絲冷峻。
他垂眸看著懷中的女人,語氣微微不悅,“你要去哪裡?”
她心跳得劇烈,猶如緊鑼密鼓。
他俯身,憐惜地把臉貼到她的臉上,撫慰的姿勢,抱著她。
他紅著眼睛,微微顫抖的聲音問:“疼嗎?”
他心如錐刺。
一股痛楚瞬間蔓延全身。
經過霍北堯時,他抬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走。
吻遍所有傷口。
她把被霍北堯揉亂的襯衫慢慢扯平,重新塞進長褲裡,從床上走下來。
南嫿擰眉看著他,“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
南嫿也笑,笑和唇都是冷的。
“霍北堯,三年前那場車禍,你以為是兒戲嗎?我從鬼門關裡爬出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身體怎麽可能保持完好無損?”
霍北堯掩去眼底的不耐,戀戀不舍地松開南嫿,溫聲說:“等我一下,接個電話,很快。”
“好好好,我強迫的。不打嘴仗了,咱們乾點真刀實槍的。”他擁著她,往床上走。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心上人就說是我。和林胭胭在一起,心上人就說是她吧。這是霍總您的一貫伎倆嗎?左擁右抱的,累不累?”
掐了電話。
霍北堯唇角溢出一絲無奈的笑。
抱了許久。
南嫿的身體早就寸寸結冰,隻想快快離開這裡。
他撥出肖文的號碼,讓他派個人過去。
南嫿笑容冰涼,“我說不疼,你信嗎?”
霍北堯眉心緊了緊,“你今年不是已經過過生日了?”
南嫿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放開我!
霍北堯霸道地把她拉進懷裡,抱住,語氣略有些煩躁地對著手機裡的女人說:“我讓肖文派人去參加,我這邊有很重要的事去不了。以後沒什麽事,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按了接通,他問:“有事?”
他抬手來撫摸她的頭,“我的心上人要真是她,上次婚禮我就直接娶她了,何苦再舍近求遠,去招惹你?”
“那是哪些?”
他睜開眼睛,微微蹙了蹙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吻卻不停。
南嫿偏頭避開,“你也沒閑著,不是和沈南嫿搞上了嗎?”
南嫿有些惱,大眼睛刺一樣盯著他。
霍北堯心一下子揪得緊緊的。
霍北堯視線在她身上劃過,目光清明,仿佛洞悉一切。
鈴聲在整個房間裡不停地回響著。
霍北堯起身,長腿一邁,下了床。
吩咐完,手一揚,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
他俯身,來解她領口的紐扣。
等再睜開眼睛時,他眼底布滿血絲,漆黑深邃的眸子下,壓抑著嗜血般的怒火。
深深地凝視著她,眼底漸漸蘊出一絲潮氣。
他握緊她的手。
霍北堯勾唇淡笑,聲音調柔說:“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傻瓜。”
南嫿按住他的手,神色清冷,唇角帶一絲自嘲的笑,“你會後悔的。”
聽到那把子熟悉的女聲,南嫿潮濕的心一寸寸地涼下來。
手指輕輕撫摸那些傷痕,他垂首去親吻。
不忍再看下去。
他松開她的手,長腿一邁,倏地跨下床,凜步就朝外走。
被他擁著,重新躺回床上。
南嫿自嘲的笑變成冷笑,松開手,把身體攤平,“解吧。”
大睜著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閉眸深吻她的英俊男人,腦子裡一片空白。
再好聽的鈴聲,聽多了也成了噪音。
拿起手機。
他小心翼翼地松開她。
霍北堯眸色一暗,“後悔什麽?”
一想到她承受了那麽多痛苦,那麽多非人的折磨,他心如刀割,痛得難以言說。
正當她被他吻得如膠似漆時,手機忽然響了。
心裡燒過一陣尖銳的疼痛,心臟像被一雙手攥住,透不過氣來。
一顆一顆地解。
那清冷的驕傲,重新爬上她的臉。
霍北堯臉上的笑容變大,“你啊你,真拿你沒辦法。沈南嫿不也是你嗎?連自己的醋也吃?就那麽喜歡我嗎?”
“那是陽歷生日,今晚是陰歷生日。北堯哥,你來嘛,大家都等著你。往年過生日,你都會陪我的。”林胭胭嗲嗲地撒著嬌。
是啊,怎麽可能不疼?
帶著贖罪的心情,虔誠地去解她的襯衫紐扣。
南嫿別過頭,淡淡地說:“不是那些傷。”
她把“你”換成了客氣疏離的“您”,同他拉開距離。
那痛楚像一盆刺骨的涼水,兜頭澆下來,把他心裡燃燒著的烈火,全部熄滅。
唇角溢出一絲好看的笑。
手機裡傳來林胭胭嬌媚甜膩的聲音:“北堯哥,我今晚過生日,你能來嗎?”
手機鍥而不舍地一直打,打了五六遍。
一股寒流像蛇一樣爬上她的頸。
他說:“嘴上不說,可你的身體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了。”
肋下有一道深深的疤,不,不只一道,好幾道!
時隔三年,那疤痕還是那麽深!
猙獰可怖!
他把眼睛閉上。
溫柔地,小心翼翼地親吻,生怕弄疼她。
霍北堯卻起了疑心,“上次被那個渾蛋用皮帶抽的傷口留疤了?我派人給你送了好幾盒祛疤藥膏,你沒用?”
忽然。
是霍北堯的。
可是男女力量懸殊,她硬不過他。
他看到她白皙的肩膀,心口鮮紅的朱砂痣。
南嫿的臉唰地一下子紅到耳根,“那是被你強迫的!”
高大頎長的身影透著凜凜的殺氣。
南嫿急忙攏著襯衫坐起來,問:“你要去哪裡?”
霍北堯頭也不回,聲音凜冽如刀:“我要去殺了他!”
“誰?”
他咬緊牙,聲音凶狠:“誰把你害成這樣,我就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