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女帝道：“因果之門、死亡之門、虛空之門都缺席了‘上天’的塑造，這次竟然插手了你的塑造，這是個好征兆。我會替你喚醒湮滅之門、五行之門、救贖之門、混亂之門和永恆之門。這樣一來，你就能湊齊十大天門之力。

  雖然還不足以抗衡蒼天，但至少有了一搏之力，再輔助天帝滄瀾，你並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虛空之門有天兵嗎？”薑毅終於明白殺天之人的身份，也明白了殺天之人的強大，怪不得妖童對他沒有任何信心，怪不得整個世界都淪為殺天之人的狩獵場，蒼天確實太強太強。

  “有，飄渺天宮。”

  “在什麽地方？”

  “蒼天最希望得到的武器，應該是歲月天梭和飄渺天宮。歲月天梭已經得到，飄渺天宮絕不能落到他的手上。”

  “我需要武器對抗歲月天梭。”

  “空間，不可能對抗時間。”

  “世間萬物都存在著製衡，總歸有能量可以對抗時間。”

  “生死！生和死。”

  “生命之門和死亡之門的天兵都是什麽？”

  “我就是生命之門誕生的靈體，只不過我代表著生命，所以我顯現出了生命形態。”

  薑毅微微張嘴，愣了許久，卻在突然間明白了很多事。比如，為什麽她會在上蒼存在百萬年，卻最後變得極度虛弱，怪不得她需要蠻荒帝祖和幽靈大帝活著，才能保證她持續存在著。怪不得她看起來冷漠無情，原來她是武器。

  “死亡之門的天兵，也不是武器形態，而是死靈形態。

  歲月的開始和盡頭，就是生命和死亡。生死的延續，就是歲月的變遷。

  天地之間能對抗歲月的，就是生死。

  至於飄渺天宮，已經融入世界體系，虛空之門不想天宮落到蒼天手上，也就不可能讓它出現在戰場上。”

  “因果之門的武器呢？”

  “因果之門只是蘇醒，沒有真正意義的顯現。”

  天命女帝搖了搖頭，因果之門和虛空之門的情況相同，只是蘇醒了，並不願意再強行插手世界劇變。洪荒時代的‘蒼天’，讓他們意識到了錯誤，也產生了畏懼，它們應該是擔心再過度插手，會直接導致整個世界體系的崩塌。

  生命女帝道：“葬天鼎、鴻蒙豐碑、生和死，四件帝兵，足夠你施展了。”

  薑毅搖頭，不夠，遠遠不夠。但是，他能得到的恐怕只能是這樣了。

  生命女帝道：“你可以安排東煌如影嘗試溝通虛空之門。如果他同意，說不定能喚來飄渺天宮，但我對此不抱希望。”

  薑毅道：“狂瀾想要恢復巔峰，還需要什麽條件？”

  生命女帝道：“我封印在百萬年前，脫困在百萬年後，我對這中間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根據我對滄瀾的觀察，她存在著無限的可能。

  她仍舊屬於法則的范疇，又不完全局限於法則，她集結了世間所有火源的源力，也就囊括了火源涉及的所有能力。

  你可以理解為，她是世界的孩子！”

  “世界的孩子？世界的孩子！孩子成長起來，能變成世界？”薑毅瞬間想到了生命女帝言語裡的真意。

  “她確實有演變出新世界的潛質。”生命女帝緩緩點頭，薑毅的理解能力和延伸能力都太強了，跟他談話很輕松。

  “有演變潛質，但是實際呢？”

  “不可能！她只是孩子！”

  “我能不能這樣理解，她如果重回巔峰，就能自行演變部分法則，但是，她的法則不全面，她也只能是法則。”

  “你理解很正確！她的形態跟你現在的形態其實相似，但不完全相同。她是自己釋放法則，不受這個世界限制，但是她釋放的強弱，跟自己實力有關，而且不是很全面，而你，能直接借用整個世界的法則，世界不衰，你將永存。”

  薑毅緩緩點頭，事情大致都明白了。“我現在脫離於生靈形態，不再屬於朱雀，鳳凰妖族是否有資格再次誕生朱雀？”

  “喬無悔已經蛻變了。”

  “黑魔帝君的祭天能力，相當於借用天之力，我是新的天，能否掌控他的實力。”

  “黑魔帝族，類似於天奴！蒼天鎮壓萬族之後，親手塑造了一個屬於他的戰族，就是黑魔帝族！！蒼天離開的時候，隻從世間帶走了兩批侍從，一批是黑魔帝族，一批是自然之靈。”

  “我明白了，謝謝您的坦誠。”

  “你為世界開啟了新的紀元，我相信你最後也能帶給世界新的希望。從今天開始，我將不遺余力配合你，迎戰蒼天。也希望你拋開私念，盡自己所能，守護這個世界。”

  “我始終堅持我的信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會歸隱世界，尋覓其他天門。但在此之前，我要替幽靈大帝跟你做個交易。”

  “講。”薑毅沒有再抵觸，不知道是不是升華的緣故，他的心境變得非常平穩，好像萬事萬物都看的開了，看得透了。

  “蠻荒帝祖和太初帝君都沒死。當時帝城覆滅後，他們的靈魂被幽靈大帝秘密帶走，利用虛弱的特殊機會，強行煉化成了傀儡。

  幽靈大帝的條件是，願意交出蠻荒帝祖和太初帝君，配合你迎接殺天之戰，並且做為死士，直至戰死。同時，他會解除包括蒼玄在內，共計十億夜鴉印記，從此不再插手世間事務。

  作為交換，你不得再傷害他和他的十億夜鴉。如果你最終戰敗，他將用他的方式，掌控世界，如果你最終贏了，需要劃歸給他一片大陸，他的活動范圍僅僅局限於那裡，絕不向外延伸。”

  “蠻荒帝祖和太初帝君，有希望重聚戰軀嗎？”

  “我已經幫他們塑造了新的戰軀，但還需要時間調理，才能重回巔峰。”

  “幽靈大帝，確保不會干涉我？我的意思是，這兩個確定是死士，不是安排在我身邊的殺器？”

  “死亡之門已經蘇醒，輪回鬼皇接管九幽深空，酆都鬼皇和三位死神全部‘復活’。他和十億夜鴉的安全受到直接威脅，他們不敢冒犯。”

  “如果這樣……”薑毅緩緩點頭，就知道酆都鬼皇不會那麽輕易死亡。

  “他們就在外面，意識由幽靈大帝掌控。如果你不放心，他們可以暫時退出蒼玄。”

  “退出蒼玄吧，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各選座島嶼沉睡。不到殺天之戰，絕不能現身，如果察覺到任何異常，我將親手毀了他們，也將親赴九幽，屠滅十億夜鴉。”薑毅現在已經超然於天下帝君，不擔心他們作亂，但他不能時刻兼顧任何人，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既然你答應了，十億夜鴉會在半年之內，陸續解除所有印記。”生命女帝說完後，身影扭曲飄蕩，消失在了黑暗裡。

  薑毅默默地站著，閉上眼睛消化著女帝講解的秘辛。他有種懷疑，女帝很可能隱瞞了什麽，但至少八成左右是正確的，足夠他認知這個世界，認知這場危機。

  他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默默地站在黑暗裡，感悟著法則奧秘，回想著女帝說的秘辛。慢慢的，之前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瘋狂念頭，開始在心底滋生、蔓延，蓬勃生長。

  滄瀾，世界的孩子？自行演變法則？
  夜安然，自然五行世界？擁有世界的輪廓，卻無法則之源？
  她們如果搭配起來，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