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把年華贈天下》第116章 火一樣的胸膛!(3)
第116章 火一樣的胸膛!(3)先前她額頭上那個“賤”字變成了撞傷,為了不讓傷口感染,她一個人在屋子裡忍著痛,把傷口上的陳舊墨痕都用針仔細的挑過了,又把劉海都罩入了羅帽裡,此時便是光著額頭的,於是乎,那額頭上撞傷的地方結了一層黑痂,看上去整張小臉兒,更顯得十分怪異難看。
可……
趙樽卻足足愣了半晌兒。
直瞧得夏初七心裡頭髮毛了,才靈動的挑了挑眉頭。
“看我做什麽?我臉上開花兒了?”
趙樽收回了視線,淡淡道,“幾日不見,似是又醜了。”
“不是幾日,是半個月。爺,您啊,老糊塗了。”
毫不在意他的故意奚落,夏初七基本上習慣了別人給她的“醜”這個形容詞兒,要不然,也不會把額頭上的傷疤大喇喇的露出來。而且,她覺得醜人行天下,比以美侍人以乎更加高大上一點兒,她自我感覺十分良好。
“行了,那就這樣兒,我走了,爺,您好生將息著身子,病啊,得靠養,不要總逞能,一不小心把老命給搭進去了,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損完了人,又是一偏頭,“孫老,麻煩你出來一下,我給您說個方子。”
接著,她轉身便要去外室。
趙樽淡定的瞟她一眼,也不吭聲兒,隻重新攏了棋盤。
這個情形,把個鄭二寶給急得,都忘了自家是個奴才的身份了。
“慢著,楚小郎,不可——”
懶洋洋的回眸,夏初七莫名其妙,奇怪得不行。
“為何不可?不想給你家老大治療了,由著他痛死算了?”
輕輕咳嗽了下,鄭二寶扭曲著臉,瞄了一眼冷繃著一張臉的主子爺,又才轉回頭來看這個像是完全沒有覺得爺還病著,她應當留下來侍候的楚七,實在不得不提醒她。
“爺身子骨不舒坦,你趕緊擬了方子,進來替爺捏吧捏吧……”
都不痛了,還捏個鬼啊?
她兜兒裡又有了幾兩銀子,才不想留下來又白白被誆了。
狀若難過的摸了摸額頭,她“嘶”了一聲兒。
“二寶公公有所不知,楚七這身子也還不舒坦,怕是不方便……”
鄭二寶心知這姑娘圖個什麽東西,一咬牙,下足了血本。
“上回得了你那五十兩,回頭咱家還給你?”
其實那五十兩銀子,當時便是他家主子爺差他去誆的,誆回來了他便乖乖上繳了。這麽一說,不過是為了替他家主子爺留住楚七。所以,那五十兩說不準還得他自個兒掏錢袋。
興許真是心痛銀子了,二寶公公眼淚都快下來了。
“如此一來,可方便了?”
夏初七心裡嘀咕著這貨腦子有泡,可有錢不賺,是會遭到天打雷劈的。又是好笑,還是好笑地放下摸在額頭上的手,她給了鄭二寶一個愉快的笑容。
“咦,好神奇,我這腦袋,好像又沒那麽痛了。方便,很是方便。”
要不要這麽市儈啊……
鄭二寶癟了癟嘴巴,卻見他家主子爺依舊寒板著臉,像是根本沒有聽見這頭的對話,拿著那棋子不知道在考慮什麽,直讓他忍不住憋屈。
事情就這麽敲定了。
月毓微笑著走了過來,“那今晚上便由楚七留下來值夜。我去拿了筆墨來,你把方子寫了,我去抓藥先替咱爺煎了去。”
她的聲音是欣喜的,表情是淡定的,長相更是迷人的。
看著她,實在很難從面兒上瞧出來梅子所說的“鬱鬱寡歡”。
筆墨拿來了,夏初七垂下了眼皮兒。
“孫老,還是我來念,你來寫吧。”
老孫頭稍稍一愣,“哦,為何?”
夏初七還沒想好怎麽回答,那一聲沒有吭過的主子爺卻是忽的冷冷出聲。
“老孫寫去,免得她那歪歪扭扭的錯字,一會抓錯了藥。”
錯字?靠,她寫得那個叫“半簡體字”好不好?
這裡的人中,也只有趙樽見過她寫的字了。
記得的便用會寫錯的繁體,不記得的她便用簡體代替,也虧了他以前半猜半悟的也能看得明白。
夏初七對他的毒舌視若無睹,假裝沒有聽見,淡定的坐在這燒了炭火的屋子裡,一本正經的念著,老孫頭也一本正經的寫著,不到一刻工夫便弄好了一切,月毓拿著方子先下去了。
鄭二寶也笑眯眯的領了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夏初七坐在趙樽對面的小圓杌上,托著個腮幫,笑眯眯地看他。
“爺,我現在是陪您下棋呢?還是給您推拿呢?”
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得仿佛可以在裡頭養上兩尾小魚……此刻,帶了一種非常純粹的認真。
為了那五十兩銀子的認真。
“你會下棋?”
“不會。”她嘴一瞥,搖頭。
趙樽面色一黑,眼裡似乎寫著“那還說個屁”。
“但你可以教我啊?”夏初七挑了一抹揶揄的笑意,一張小得不足一個男子巴掌大的臉上,其實五官還算是好看的,只是額頭上那個大傷疤,實在很礙觀瞻。
“等回了京師,爺去宮裡頭給你拿幾盒悅澤膏來,據說那東西遮蓋瘢痕甚為好用。”趙樽擺弄著他的棋子,突地冒了一句。
夏初七神情一滯。
丫吃飽撐的,做起好人好事兒來了?
“不是吧,主子爺,你這麽好,我很不習慣也?不過還是算了唄,想我堂堂絕世小神醫,風華絕代,醫世無雙,還能稀罕您那宮廷破藥?還有啊,千萬甭給我提銀子!”
趙樽神色一緊,嫌棄的盯住她,語氣十分淡然。
“不是為你,本王實在討厭長相醜陋之人,在面前晃悠。”
一磨牙,夏初七恨不得掐死他。
是她樂意在他面前晃悠的嗎?她長得醜礙著他哪一點兒了?
惡狠狠的一眯眼,她甩出一個自認為極有殺傷力的眼神兒,蔑視地盯住他,小手猛地一捶棋盤,就在那些黑白棋子受力跳起來時,她這才注意到,旁邊有兩個白闐玉的酒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