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尋親記》第一卷_第242章 可以直通大結局嗎
沈思晚已經察覺到屋裡有監控,她是故意發作想要試探。 果然房門很快被人從外打開,男人換了身簡單的牛仔褲配灰色衛衣,耳骨釘依舊引人矚目。 墨巧巧看到許諾,一臉尷尬。
“那個……我就想逗逗她玩。”
誰知道這丫頭居然那麽不經逗。
許諾睨了墨巧巧一眼,後者尷尬愈盛,“好吧我承認……逗的稍微過了點。”
“你出去吧。”
方才發生的事情,許諾通過監控都已經看到了。
他也是擔憂沈思晚無聊,所以才派來墨巧巧跟她做伴,只是眼下情況……好像弄巧成拙了?
沈思晚依舊保持著抱腿的動作小聲啜泣著。
果然有監控。
本以為酒店逃生會更容易一些,但目前看來難度更大了。
“別裝哭了。”
許諾用腳尖輕輕碰撞了下沈思晚的小腿,好笑道,“你還沒那麽脆弱。”
沈思晚表情僵硬。
男人猜到了她的意圖?
“你是故意哭給墨巧巧看,讓她對你產生同情的吧?”
聽到這話,沈思晚表情又漸漸松緩下來。
看來是她想多了。
沈思晚順勢起身擦淚,點了點頭,誠實道,“她的那些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的確。”許諾表示認同,轉身往外走去,說道,“但巧巧對開玩笑這件事樂此不疲,團隊裡幾乎所有人都被她捉弄過。”
沈思晚跟隨著許諾走出洗手間,見他在桌邊坐下,自己隻好回到了床上,一雙眸子充滿探究。
她看的出來,男人對自己有善意。
難道真是因為自己像他的妹妹?
在沒有順利脫險之前,沈思晚決定抱住男人的大腿。
至少和墨巧巧比起來,他比較靠譜。
於是沈思晚決定打破這種彌漫著尷尬氣氛的狀態,主動開口道,“墨小姐說……我像你你妹妹?”
沒料到沈思晚會提起這個話題,許諾表示了自己的意外,“你對我產生了好奇?”
“算不上好奇……只是實在無聊了。”沈思晚無奈的攤手,“沒有手機,沒有電視,唯一說話的同性……又喜歡開玩笑,能與我說說話的人好像只有你了。”
“何況你明顯看起來是主事你人,我與你搞好關系或許對保住自己這條小命來說更重要。”
許諾欣賞沈思晚的坦誠。
他的思緒漸漸回到了三年前。
“我的確有個妹妹,不過沒有血緣關系……只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不得不承認,沈思晚這張臉很讓人有傾訴欲望。
許諾的妹妹叫做許子言。
許家做的是見不得人的肮髒勾當,許家家主中年喪子,又因為受傷沒了生育能力,所以隻好將希望寄托在收養兒童,試圖培養出對許家忠心耿耿的下一代。
許諾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耳濡目染。
別的同齡人接受的是華夏國九年義務教育,而他小小年紀就拿著手術刀學習動物解剖。
記得第一次解剖時,他整整吐了一下午,換來的卻是許家家主無情的一記巴掌。
“那麽沒用?給我滾回孤兒院!”
第一次聽到這話的許諾是開心的。
他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這樣幾乎每天都要見血的日子,更不喜歡從來冷漠對自己的許家家主,他隻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
可當天夜裡,許諾並沒有被送回孤兒院,而是被關進了鐵籠子。
和他一並被關進鐵籠子的是一把手術刀和五隻死了的兔子。
“什麽時候將兔子器官完完整整的解剖成功,什麽時候出來,我隻給你五次機會。”當時的許家家主已是頭髮花白,眼神陰鷙狠厲,“我許家不留沒用的人,也沒有退貨的習慣。”
“許諾,你好自為之吧。”
沈思晚聽到這裡,竟是悄悄打了個哈欠。
許諾的敘述方式鋪墊未免太長……
就這前景回顧就得好幾期了吧,她有點困了。
過去的事情隱藏在許諾心裡很久,從許子言離開後,他再也找不到那麽合適傾訴的人,是以像打開話匣子一般,一邊回憶著過往,一邊緩緩敘述。
故事的結果當然很爛俗,他為了活命學會了解剖。
自那之後,他對人命視為草芥,又因身為男性、足夠心狠早早就參與進了許家的勾當裡。
而許子言和他不同,她像是養在溫室裡的小公主,是許家家主意外通過醫療手段獲得的寶貝女兒,比他足足小了八歲。
那些肮髒的事情,許家家主從來不肯讓她插手。
所以許子言善良而又天真,純情而又嬌憨,可以說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詞匯套用到她一人身上都不過分。
但是許子言卻喜歡上了他。
作為旁聽觀眾的沈思晚聽到這,終於提起了點精神,誠心發問,“我可以購買VIP,直通大結局嗎?”
話外之音,中間沒必要的敘述可以免了。
或許和許諾的聲線有關系,敘述事情又格外的平穩沒有波瀾,就算是講到自己的童年陰影時聲線也沒有半點起伏。
可凜川就不這樣。
雖然他平時很冷,但敘述講故事時跌宕起伏,總能將人的所有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他的聲音上,激動的等待著接下來故事發展。
有時候沈思晚明明聽過那些故事,可經由陸凜川的嘴裡說出時,一切都很不一樣。
至少,在聽凜川為星洛講故事的時候,她一直是專心致志的。
許諾面無表情吐出六個字,“結局是,她死了。”
他的傾訴欲望徹底消散。
沈小姐就差把“敷衍”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額……其實我對這個結局的故事還是挺感興趣的。”沈思晚試圖挽留下許諾。
這個大腿還沒抱緊就跑了,著實不好。
許諾卻陰沉著臉直接走了,臨走時扔下了一句“你就適合巧巧”。
沈思晚,“???”
等許諾離開,沈思晚的笑容下意識的就想消失,可想到屋裡還有監控正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她保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少許,最後放棄了掙扎嘴角下遝。
她不過是個人質而已,哪有那麽多地方需要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