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三國》第39章 張何相爭
鐵嶺鎮醫院上,凱瑟琳焦急地在急救室外來回不停地踱步。她心愛的趙雲已經進去了好一會兒,外科醫生和眼科醫生都已經在裡面對趙雲進行會診,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
凱瑟琳的臉上掛著淚痕,心中充滿了擔憂,她心中已經想象出趙雲眼瞎腿瘸的樣子。
關羽給凱瑟琳買了一杯咖啡遞過去道:“凱瑟琳,放寬心兒,趙雲兄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凱瑟琳點點頭,她接過熱咖啡喝了一口,但臉上仍是沒有絲毫放松的表情。
過了不久,門呀的一聲開了。一位醫生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趙雲走了出來。
趙雲已經換上了病號服,左腿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妥當綁上繃帶,兩個眼睛也被繃帶纏起。
凱瑟琳一步就蹦到醫生旁邊,她著急地問:“醫生,子龍哥哥怎麽樣?”
戴著圓框眼鏡的醫生抬手抬了抬自己的眼鏡,他帶著遺憾的語氣說:“病人的左腿問題不大,以這位病人的修為,不出一周就能完全康復。只是這眼睛……”
醫生的話停在這裡,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凱瑟琳嗓音頓時帶上哭腔:“醫生,子龍哥哥的眼睛到底怎麽了?”
趙雲拉住凱瑟琳的手,他拍拍凱瑟琳的手背溫柔地道:“凱瑟琳,別哭!我只是以後都看不見罷了!”
凱瑟琳當即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將趙雲擁入懷中,眼淚不停地流下。
既然趙雲自己已經將事情說出來,醫生也就詳細解釋說:“病人的眼睛被石灰長時間灼燒,由於沒有及時處理,視網膜和晶狀體已經完全燒壞。但是大家也不用虧心,病人的修為高深,說不定到北平、長安這些大城市有辦法醫治,你們可以去試試。”
“子龍!”劉備哀歎一句。
關羽也是面露悲傷。
趙雲自己卻沒有太多的悲傷,“呵呵,大家都不要這樣,即使我看不見了也沒有多大問題的!走,我們出院吧。我們還有自己的任務沒有完成的。”
凱瑟琳一聽這話哭地更加淒慘,“不,不!我們回北平,我們去看眼睛,如果北平治不好我們去長安,長安治不好就回羅刹國,我一定會讓全羅刹國最頂尖的醫生來給你看病,我不信就治不好你的眼睛。”
趙雲笑著拍拍凱瑟琳的手,他輕聲道:“我的身體我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隨緣即可,我們還是去朝鮮族吧。”
凱瑟琳道:“子龍哥哥……”
趙雲笑道:“聽我的!劉備兄,關羽妹妹,麻煩去通知北平那邊將喬四的後續事宜處理一番,然後我們就上路吧!”
劉備、關羽看著面帶微笑的趙雲只能點頭道:“沒問題。”
…
長安。
大漢酒樓後花園那一個巨大湖邊,身穿黃色龍紋短袍的劉協一如既往地盤腿坐在湖邊,他的身前有一張茶幾,上面放著一杯產自江南的明前龍井,散發著沁人的清香。
湖面上一艘灰色小舟停放在中央,舟上有兩個仆役正把一塊塊價值千金的頂級黑毛牛肉扔入湖中,這是在向湖中的蛟龍投喂口糧。
劉協身後不到一米之地站著兩人,一人是喜歡穿紫衣的何進,一人是劉協的大管家張讓。
劉協等湖面上的投食工作全部皆是之後才轉身問道:“外祖父,不知你今天來此所為何事?”
何進恭敬的一禮道:“殿下,供奉皇甫嵩、朱俊對抗黃金雞不利,屬下特來稟報公司內部對其二人處理意見。”
劉協疑惑地問:“黃金雞?我記得黃金雞的張角已不在世間,為何我大漢酒樓還對付不了黃金雞呢?”
何進道:“張角雖然不在,黃金雞缺少頂級大廚,但是黃金雞的大股東張燕通過內部鬥爭已經完全掌握黃金雞。張燕將其改名肯克士,利用張角與盧植的賭約將我大漢酒樓完全逐出豫州。現如今肯克士已經成尾大不掉之勢。”
“肯克士!有意思的名字。”劉協不在意的說,“既然如此,那外祖父現在可有什麽辦法能打敗這肯克士。”
何進笑道:“殿下,我已經動用廚師聯盟的力量對肯克士的食材供應鏈進行打擊,相信很快就會影響道肯克士的經營。屆時,我們再派出一名供奉挑戰肯克士,戰而勝之,打擊其名氣,到時肯克士必定分崩離析。”
劉協略微思考一下道:“既然張燕能掌握黃金雞,想來也不是不俗之輩。我麾下正好需要此等人才。外祖父,你派人去與張燕談一談收購的事宜,只要條件事宜,就讓肯克士並入大漢酒樓。至於張燕他想在大漢酒樓或是廚師聯盟任職都可以詳談。”
何進拱手道:“屬下明白!那皇甫嵩與朱俊如何處理?”
劉協問:“不知外祖父有何方案?”
何進將自己思索許久的方案提出:“皇甫嵩和朱俊與黃金雞競爭不利,導致我大漢酒樓從豫州退出。我大漢酒樓向來賞罰分明,有功必賞,有罪必罰。”
“我建議將皇甫嵩和朱俊的供奉身份收回,命二者到滇西主持當地的大漢酒樓。”
何進這是要流放二人。
滇西遠離長安總店中樞,那邊的店長歷來是被總店放棄的人才會被派去的地方。
滇西在大漢酒樓內部一直被戲稱為“垃圾回收站”。
劉協對於這個建議沒有太大的意見,皇甫嵩和朱俊在劉協心中實在沒有多大的份量。
劉協剛要答應,張讓用他那尖細的嗓音道:“殿下,屬下對於二人有不同的看法。”
“哦!你有什麽看法?”劉協好奇地問。
張讓恭敬地道:“我認為朱俊可按何秘書長的方案處理。至於皇甫嵩,我建議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
劉協疑惑地問:“張讓,為何這兩人的處理方式差距如此之大。”
張讓道:“盧植供奉敗北之後,朱俊曾嘗試將罪責全部推給盧植供奉,如此說明此人為人沒有擔當,不可再委於重任。”
“而皇甫嵩則不然,他從沒推卸責任,在盧植死後還積極嘗試打擊黃金雞,如此做法,其心可見。”
“再者,皇甫家族幾百年來一直為我大漢酒樓工作,任勞任怨,從無二心,殿下如果如此處置皇甫嵩,難免寒了皇甫家族的心。”
劉協讚同的點點頭,確實皇甫家族史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外祖父,你認為張讓此話如何?”
何進看了張讓一眼,他可是收到消息皇甫家可是給張讓塞了好幾箱的錢,所以他才會替皇甫嵩說好話。
可惜皇甫家族進錯了廟,拜錯了佛,那就不要怪他何進了。
何進假裝思索片刻後道:“話雖如此,但是我就怕此例一開,以後誰還會為我大漢酒樓努力效命。”
“言之有理!”劉協讚歎道。
“殿下不可寒了皇甫家族的心啊!”張讓聞言拱手一禮,語氣痛心地道。
“賞罰不明必成大禍,陛下,此例絕不可開呐!”何進堅持到。
劉協看著眼前自己最信任的兩人,一時陷入了兩難之地,不知道到底應該聽誰的才好。
忽然劉協想出一個好辦法。
劉協帶著點激動地道:“外祖父,張讓,你倆來一局石頭剪刀布,誰贏就聽誰的。我聰明吧!”
“啊!”何進大驚失色,“如此重要的決定,怎麽能如此兒戲。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張讓平靜地問:“何大人,你是說殿下兒戲嗎?”
何進自知失言,看著劉協異樣的表情,他趕忙請罪道:“請殿下責罰。”
劉協臉上的激動消失,他語氣平淡地道:“無需如此!何大人請猜拳吧!”
“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何進出剪刀,張讓出石頭。
劉協道:“那就按張讓的方案處理吧!我累了,都散了吧!”
張讓微微抬手對著後花園的出口方向道:“何大人,還不快請。”
何進不便久留,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張讓後,匆匆離開後花園。
何進這一路上越走越氣,這張讓簡直欺人太甚,想他堂堂廚師聯盟秘書長,大漢廚神之下第一人,怎麽能讓一介仆役如此壓製。
他雙拳緊握,眉發須張,心中恨不得拿鞭子抽張讓幾鞭。
憤怒中的何進沒有離開酒樓去廚師聯盟的辦公之地,他離開後花園後便向著酒樓內部走去。
一路上所有仆役遠遠一見帶著怒氣的何進都紛紛避讓行禮,生怕惹了這位明顯在氣頭上的秘書長。
若是惹了秘書長不高興,那大漢廚神家庭仆役這份錢多活少的工作可就得泡湯了。
何進沿著走廊蜿蜒前行許久來到一棟大殿。
大殿殿門敞開著,門口站著兩位模樣清秀的婢女。
大殿之內一位氣態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殿中的躺椅上。她的手裡拿著一本《史記》,看得正是津津有味。
女子的保養極好,皮膚嫩滑如羊脂玉,若不是眼角那微不可見的皺紋的話,誰也不會認為她已經40多歲。
女子就是何進的女兒,何雅芝,劉協的親生母親。
何進踏踏快步走入殿中,往椅子上一坐,抬起桌子上的茶水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口,他大聲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何雅芝放下自己手中的《史記》,她笑著問道:“父親這是怎麽了?誰能把你氣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