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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159章 貪心
  第159章 貪心
  楊志奇將楊志飛錯手打死的那一天,楊志遠的女兒是冒名頂替的消息也四處傳開。

  四處宣揚的人自當就是楊志奇,因為他若不這樣做的話,他就會成為下一個死人,可他並沒有意識到死亡的臨近,因為左擁右抱的女人圍繞,更有花不盡、賭不光的銀子如流水般的在眼前擺放。

  那金燦燦、銀閃閃的光芒晃花了他的眼睛,更是晃散了他的心,也彌補了他將楊志飛錯手打死的恐懼。

  其實他並沒有想殺死自己的親大哥,是因為楊志飛知道他揭穿楊志遠時大發雷霆,更是拿了一根棍子追著打他,他躲避之時無意將楊志飛推倒,楊志飛的腦袋正撞在桌角,一下子便昏死倒地不起。

  楊志奇並不後悔,因為他覺得自己大哥的窮算計實在太累,居然想讓宇文公子賞他一個官當,然後再逐漸的揭發三弟,其實比他更貪。

  也不想想宇文公子是什麽人?居然異想天開的要提這樣的要求,癡心妄想不說更廢腦子。

  如今吃喝不仇、美人繞膝更有大把大把的銀子拿,豈不更是美哉?

  楊志奇往口中灌上最後一杯酒,整個人已經暈乎乎的飄飄然,明天他還要去三處地方宣揚楊志遠的惡行,更是要帶著人回楊家村柳氏的墓地裡挖墳抬屍,那是最重要的任務。

  腦子裡閃過最後一絲念頭,楊志奇便醉倒在床,睡了過去。

  外界對於楊懷柳是冒牌的的傳言栩栩如生,好像楊懷柳就是個妖精一般。

  楊懷柳十歲的年紀就能讀懂佛經,若不是之前就是尼姑怎麽能學會這麽多本事?

  楊懷柳的素齋做的格外好吃,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哪能懂得這麽多?
  輿論總是能夠挖掘到人的骨頭裡,連當年在慶城縣時,陳穎芝拿著施了法術的小人亂扎,而楊懷柳毫發無傷的事也不知從哪個地縫兒裡鑽出來。

  所有的言辭例證無一不是為了證明她的身份有假,當然,這其中製造輿論的人除卻宇文信派出混淆視聽的人之外,更多的是湊熱鬧的。

  再大的八卦也礙不著自己家的事,何況這位京衙主簿家的風頭還沒徹底的過去,人們也樂於當個談資。

  閑著也是閑著,拿八卦事當個樂子,豈不很好?

  楊懷柳為假的傳言,忠奉伯府也已經知道了。

  鍾氏起初聽到這個消息就笑的前仰後合,隻覺得是天大的笑話,可真見到梵音時,看到她淡然憂傷的笑,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

  宇文侯府為何會突然拿這種事來攻擊楊志遠?
  若是正常的腦袋根本都無法想到這件事,亦或許原本就有捕風捉影的謠言在?還是……這楊懷柳真的就是假的?
  鍾氏的屢屢試探讓梵音反而越發的淡定下來,無論旁人是什麽疑惑的目光,她都坦然自若的一字不說,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她只等著最後的結果,也是在等待父親的消息。

  楊志遠也知道了這件事,心裡格外的焦急。

  “懷柳的性子看著溫柔,其實很烈,知道這樣的消息怎麽能受得了?我還是出去,讓他們直接衝著我來,居然朝家人下手,實在卑鄙無恥!”

  楊志遠忍耐不住要出面擔下這件事的責任,“我要馬上出面,無論是怎樣都好,我不能讓懷柳替我擔負這件事的壓力,那我楊志遠豈還是個男人?”

  鍾行儼抱著肩膀笑道:“您就不懷疑她真的是假?聽說你們楊家的那位要帶著人去挖墳,而且你前夫人的墳並不在你說的位置,而是另外一個地方。”

  “無論真假,她只是個年僅十四歲的姑娘,更是我的女兒,我楊志遠就認她這個女兒。”楊志遠的態度很堅定,“家中的人都已經死了,都死了。”

  楊志遠提及這件事也滿心的感慨,“雖說他們待我刻薄,可也是親人,我能怨誰?真正要怨的就是我自己,若不是我一心要與宇文侯一系對抗,要揭開他們嗜殺百姓、冒名取糧、居心叵測,我的家人、我的女兒都不會有丁點兒的事,這件事若要怪罪,老天爺會直接找我,不關任何人的事!”

  提到這一點,楊志遠的氣焰軟了下來,“這都是我自不量力、魯莽行事的結果,如今家破人亡,連女兒也被如此侮辱出身,我若還不肯站出來,我還是個男人?那我會再也抬不起頭來。”

  楊志遠認真的看著鍾行儼,“我要出去,馬上!立刻!”

  鍾行儼聽他的慷慨陳詞也知道這件事有些棘手,特別是涉及到楊懷柳,他的心底還是有些偏頗。

  “楊志奇挖你們祖墳一事我會先行一步去處理,你還是安心在這裡等著,你現在並不安全,楊懷柳在忠奉伯府眾人皆知,可你在此地卻僅有我知,即便是對我那位姐夫,我也不敢有十成的把握他不會將你殺掉滅口,了結此事在他的名譽上產生的汙點。”

  鍾行儼說的格外慎重,“如果我五日後還沒有回來,那麽你就自己去京衙,亦或去忠奉伯府接楊懷柳,這件事容你自行考慮,我走了。”

  “多謝!”楊志遠拱手道謝,他心底知道鍾行儼屢次出手為的是與宇文侯府相爭,可如今看來,他對自家的偏頗已經不單純是這麽簡單的目的,還有一股難言的情分。

  是懷柳嗎?楊志遠不敢篤定,他的心底隻想立即去護著自己的女兒,去維護自己的家!
  對於外界的傳言,他楊志遠絕對不信!
  翌日一早,楊志奇便被宇文信派去的護衛叫醒。

  撐開自己的雙眼,踉蹌著腳步,楊志奇仍舊滿身的酒氣,呢喃的道:“楊志遠是畜生,他女兒是假的,他是私生子,野女人生的,他不應該參加科考,當不了官……”

  話說著一半,楊志奇一頭又扎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護衛皺緊了眉,擺手便將他扔進了涼水桶中,楊志奇被激靈的當即清醒,仍舊高聲大呼:“楊志遠是假的,他女兒也是假的!”

  “這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怎麽辦?”護衛與其他人商議。

  “公子下令七日內要到楊家村將棺木挖出來,不如直接將他扔上馬車,先奔楊家村,即便這樣醉醺醺的四處宣揚,說出來的話也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二人商議妥當便將楊志奇抬上了馬車,撩下了車簾便奔楊家村而去。

  一連多日,楊志奇都沒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可惜這一股謠言之風並沒有淡下去,反而越演越烈。

  鍾氏也有些坐不住椅子,可又不能把楊懷柳叫過去直接問,便將沈玉娘給找去。

  “那丫頭這幾天什麽樣?心裡還能受得過去麽?”鍾氏心底焦急,“她也是個按得住心思的,哪怕在家中說上一句那些人是胡言亂語也行,可就這麽一句話都不說,急死個人。”

  “母親,這件事能讓她如何回答?原本就是個沒了娘的,父親又沒完全的洗脫罪名更是杳無音訊,官場中事,如今給扯上了家事不寧,這對楊志遠都是一個很重的打擊,她即便說了自己是真的又能如何?人們都盯著那去挖自家祖墳的了,哪有人肯信真話的?”

  沈玉娘慢慢悠悠的說著,鍾氏哀歎一聲,“我也是被外人整天在我耳邊絮叨的心焦,想找那個丫頭壓壓火,她還半個字不提。”鍾氏看了一眼沈玉娘,“你倒是跟她親了,這會兒就開始向著楊家說話了!”

  鍾氏雖是忠奉伯的正夫人,可其實她當年嫁給伯爺時還年輕,沒比沈玉娘大上幾歲,敘起事來也端不住長輩的架子。

  沈玉娘低頭不語,索性也不吭聲了……

  “得了,連你都不肯說兩句了,我還是找個別的人說話吧,說起來都是鍾行儼這個臭小子,當初把楊家人招來,如今連咱們也跟著著急上火的。”

  鍾氏的抱怨讓沈玉娘頓了下,開口道:“這背後還是宇文侯出的主意,難怪當初會那麽痛快的與父親達成協議。”

  “可如今宇文侯府站在背後,怒罵楊志遠的是他的親哥哥,旁人誰能挑出錯來?”

  鍾氏扶著自己的臉,“楊家的人被滅了口,如今再去被挖墳,這些人的手段簡直惡劣至極,那個什麽楊志奇跳的越歡實,對楊志遠的負面影響越大,這是親哥倆兒,如今什麽楊家人仗勢欺人、欺行霸市的都是次要的,都是死了的人,自當可以抹平,但自家兄弟這般謾罵,連祖墳都要挖出來以證說的是真話,楊志遠這輩子的仕途之路想走遠也恐怕很難了!”

  沈玉娘沉默下來,她心裡明白,鍾氏與她這樣細細的推敲,無非也是涉及她的婚事。

  若非如此,鍾氏也不會因為楊家的事這樣的上心。

  可楊志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沈玉娘沒有見過他,只聽楊懷柳口中描述過她那位性格清正廉潔、吃苦踏實的父親。

  就在鍾氏與沈玉娘沉默之際,門外忽然有人衝進來傳話,“回夫人,回二姑奶奶,門外有一個人自稱是楊志遠,他要來接自己的女兒回家!”

  鍾氏當即便道:“快!快帶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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