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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農女》第92章 醜話說前頭
  第92章 醜話說前頭

  蘇長生倒是追了幾步,但不知想到什麽,就罵罵咧咧了幾句走了。

  蘇柳聽到這,倒是愣了一下。

  反常!太反常了!
  按說蘇長生回來定然是會聽到她們和老宅那邊的衝突的,周氏又吃了這麽大的虧,依他的那個性子,怎會輕易放過她們?可偏偏,這回來幾天,蘇長生都沒有來找她們的麻煩,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蘇柳從來都信奉一句話,反常即妖,蘇長生這麽安靜,讓她心底生出一絲警惕來。

  但蘇柳並沒將這點子不安說出來,隻笑道:“我們小小也熊起來了。”

  蘇小有些不好意思,卻傲嬌地道:“我怕他作甚?姐你一個人都能將他擱倒,更別說咱們家裡還有宋三爺呢,他要真敢做什麽,央了三爺,將他下大獄去。”

  得,這可真是狐假虎威了!
  蘇柳笑著搖了搖頭,見陳氏神色泱泱,便扯開了話題,道:“娘,你啥時候給咱們作新衣裳了?說好了,我的裙子要繡梅花的。”

  “我要牡丹花!”蘇小也叫了起來。

  陳氏的繡工不錯,聽了兩女兒的話,立即就被轉移了心思,乾脆就放下手中繡的帕子,取了尺子來,替兩人量起身來。

  幾人笑鬧了一回,這才熄了燈睡下不提。

  這邊蘇柳她們在議著蘇長生,那邊蘇長生也在自家炕頭上烙著煎餅,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眼,周氏被他鬧騰的,煩躁地起了身。

  “你這是怎的了?”她本來就懷著身孕,覺兒要深,偏偏被蘇長生弄得睡不了,再加上這幾日蘇長生都沒事兒做隻耍,語氣也有些不耐煩起來。

  蘇長生也坐起身來,因為心裡有事,也沒想注意到周氏的語氣,道:“蘇柳那賤丫頭,不知哪招了貴人來。”

  周氏本就半眯著眼,聽到這,瞌睡蟲一下子跑光了,問:“貴人?”

  蘇長生輕哼了一聲,就說起白天看到的事來,末了道:“我瞧著那人倒像是從前在蘇柳攤子上見過。”

  “那個啥宋公子?”

  “我哪曉得,蘇小那賤蹄子嘴捂得嚴密的,一個字都不肯吐。”蘇長生想起蘇小罵他的情景,眼裡就閃過一絲冷光。

  自打分出去後,這幾人越發控不住了,日子又過得好,相比他們這邊老宅,天天就跟唱戲似的,如今他又丟了差事,黃氏把錢袋子捂得死緊,日子都過得緊巴起來。

  “哼!再貴,能貴得去哪?我與你說,我嫂子那頭已經有了眉目了,這要是談成了,聘禮可少不了。”周氏撇撇嘴道。

  “倒是便宜那死丫頭了。”蘇長生愣了一下,咬牙道。

  周氏看他一眼,嘴角冷冽地勾起,便宜,誰知道嫁過去,能活幾天,聽說那家的兒子再說暴戾不過,都不知弄死幾個了。

  不過蘇柳麽,死前能享幾天福也算福氣了。

  周氏莫了一把微凸的肚子,想到馬上就能出一口惡氣,兄口的鬱氣就去了不少。

  “你不會舍不得那丫頭吧?到底是你女兒呢。”周氏生怕蘇長生會反悔,斜睨過去。

  “就她那敢打老子的閨女,老子可要不起。”蘇長生冷冷地笑,蘇柳打他的場景還猶在眼前,骨頭都覺得有些疼。

  “就怕陳梅娘會和你拚命!”

  “她敢!”蘇長生把眼一瞪,道:“閨女是我的,她的事兒我要怎樣就怎樣,隨我做主。她都這麽大了,我為她尋個好親,她該燒高香了,她陳梅娘難道還想找個寧候將相當女婿不成?也不想想自個是什麽貨色。”

  周氏總算是放了心,附和諂媚了幾句,兩人這才重新睡下。

  日子在忙碌中度過,天氣越發的涼了,蘇柳製作的阿膠工序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蘇家小院,蘇柳搬了一張墊腳的杌子站在灶前,拿著一個大鏟在吃力地攪動著裡頭的驢皮,停頓半刻,又加進參芪歸芎橘桂甘草等藥汁材料。

  陳氏在一旁幫她添著柴火,母女二人都忙得滿頭大汗的。

  為了保證阿膠衛生,蘇柳將頭髮盤緊了,還特意做了頭巾把頭髮都裹好,不讓一絲雜質掉落在鍋裡。

  做阿膠最吃力的便是這出膠前的工序,必須要不停攪動,以致膠體均勻,也最費力。這虧得蘇柳養了兩三個月的身子,倒不像剛來時那般弱不禁風,雖不至於脫力,卻也累得夠嗆的。

  陳氏有心幫她,蘇柳卻怕她抓不著法,這又是頭一次試驗,便也不敢讓她去攪動,隻自己一手包辦了。

  就這麽兩個時辰過去,滿廚房都飄著阿膠驢皮特有的味兒,有些微苦,蘇柳卻激動得不行。

  仔細瞧了瞧鍋裡的膠體,感覺和前世在同事家裡作坊裡看到的差不多了,蘇柳便小心地起了鍋,拿來刷了豆油的鉛盆小心地裝上。

  “這就成了嗎?”陳氏看著盆裡的小半盆膠體問。

  “還不能呢,還得凝膠。”蘇柳笑著將蓋子蓋上,兩人合力將鉛盆用繩索困了結實,然後拿到井邊。

  凝膠需要氣溫極低,如今雖已入秋,卻到底沒乳冬,家裡也沒冰窖什麽的,為了快些凝膠,蘇柳便想到將阿膠盆吊在井裡。

  井水向來冷,井又是陰寒的,在夏天,農家裡有井的,很經常將食物這般吊在井裡湃著已保鮮,這也是蘇柳所想到的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母女二人小心地將那盆放下井去,離水面有二尺高時才收了繩子,穩穩地扎在井邊,並蓋上了井蓋。

  “難為你想了這麽個法子。”陳氏做完這一切,籲了一口氣。

  蘇柳嘻嘻地笑道:“等以後咱們有銀子了,就將家裡翻建,再建個冰窖,這樣就不用湃在井裡頭了。”

  “從前隻道你悶聲不吭的,也不知你頭是怎弄的,哪就來了這多點子?”陳氏指了她的額頭一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柳心裡跳了一下,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道:“娘你別與人說,其實我夢見過魯大娘子呢,都是她教我的。”

  “真的?”陳氏驚叫出聲。

  蘇柳鄭重地點頭,心裡少不得又念了一聲佛,希望魯大娘子有怪莫怪,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借她的名頭。

  “哎喲,你這丫頭怎不早說?”陳氏是典型的農戶人,平素也信神佛,如今聽蘇柳這麽一說,少不得又雙掌合十念了句好,忙著要去給魯大娘子燒香了。

  蘇柳見了噗哧一笑,看一眼蓋得嚴密的井蓋,也跟著長籲了一口氣,總算完成了這麽件大事,接下來就等成品了,希望不會太差才好。

  想過這糟,蘇柳又想起這幾日寧廣都沒有來,不由皺起眉,這家夥搞什麽?自打寧廣那天來了以後,就好象很不爽似的。

  “娘,我去寧廣那邊看看啊!”蘇柳想了想,便走進屋裡拿了些東西,又對廚房叫了一聲,聽陳氏應了,這才去了。

  寧廣今日也沒往別處去,坐在自家院子裡看著天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寧大哥。”見他在家,蘇柳小跑著上前。

  見她來了,寧廣輕哼了一聲,走到一旁劈起柴來。

  “寧大哥,怎這兩日沒去我們家吃飯了?”蘇柳笑著問。

  “我又不是誰,總去你家也不妥,沒得讓人看閑話。”寧廣不冷不熱地道。

  蘇柳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覷了他一眼,這人在鬧脾氣麽?
  “誰說的,你和咱們誰跟誰啊?”蘇柳眨巴著眼,上前一步道:“你別劈柴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來?”她揚了揚手中的包袱。

  寧廣掃了一眼,手裡的動作一頓,有些別扭地轉開臉,卻是想著繼續劈柴的,蘇柳卻是趁機上前奪了他的斧子,將他拉到一旁的石階坐下。

  抖開了包袱,裡面露出一件寶藍色綢布裳來,寧廣雖沒正眼看,但眼角余光卻是瞧見了的,眼中喜意一下子盈了上來。

  “這顏色也不曉得你中意不,我覺著不錯,你站起來,穿起來試試。”蘇柳抖開了那件衣裳道。

  寧廣有些忸怩,任她拉扯著站起來,蘇柳便拿著衣裳給他套上,踮著腳跟給他整理。

  她近在咫尺,時而踮起了腳去整他的領子,時而拂了拂衣擺和袖子,屬於少女的馨鄉鑽進鼻尖,細碎的頭髮絲更是順著風拂到他臉上。

  寧廣有些心神恍惚,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人。

  “這邊袖子長了些,不過幸好是長了,可以裁短,要是短了可真不知怎麽改了。”蘇柳比了一回,才擰著他的右手袖子,一邊抬眼笑道。

  這一抬頭,見寧廣直愣愣地看著她,一雙眼睛深邃如譚,蘇柳突然覺得心頭有些慌亂,臉騰地紅了,心噗通噗通地跳起來。

  見她臉紅得像熟透了的紅蘋果,寧廣也有些尷尬,隻覺得有種騷動在體類亂竄。

  兩人都咳了一聲,轉移開視線。

  “你你脫下來吧,我今晚再改改。”蘇柳尷尬不已,支支吾吾地道。

  “哪要這麽麻煩,直接挽起來就成。”寧廣徑直去挽袖子。

  蘇柳卻是一拍他的手,嗔怪地道:“好好的一件衣裳,弄個不倫不類的像什麽樣。”說著就直接去扒他的衣裳。

  寧廣見她難得露出小女兒的嬌態,心早就軟成了一灘水,任她脫了去,嘴上卻道:“女人就是麻煩。”

  蘇柳瞪了他一眼,道:“得了吧你,還蹬鼻子上眼了你,我還沒給過那個男人做過衣裳呢,就連我……”

  她口中的爹到嘴邊就咽了回去,寧廣哪有不明白的,便岔開了話題,道:“今兒怎麽沒去攤子。”

  蘇柳也不想提那些糟心的人,道:“阿膠今日要完成最後的工序,要出膠了。”

  “成了?”寧廣很是意外。

  蘇柳露出一記笑容來:“估莫著不夠別人的好,也有六七成色的。”

  要是做的不好,她們自己也可以吃,不過她話只是沒說的太滿,看那成色,應該也差不了哪去,只要讓識貨的看了,自己再斟酌著改良便是。

  寧廣點點頭,拉過她坐下來,動作自然得讓蘇柳都愣了一下,臉又紅了。

  一時找不到話題,蘇柳便說起了接下來的打算,若是這回阿膠做好了,賣了錢,她打算著將附近的地給買下來種辣椒番茄那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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