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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妾記》第372章 全部線索都斷了
  第372章 全部線索都斷了

  宋芸兒道:“你把昨晚上七爺來了之後一直到他走,詳細過程說一遍,記住了,本老爺可是問過七爺了的,如果你的話有什麽不對,本老爺馬上就能知道,那時候休怪本老爺翻臉不認人,明白嗎?”

  “是,民婦絕不敢欺瞞大老爺。”老鴇又磕了個頭。

  “好,你說吧。”宋芸兒擺著官老爺的架子,挺過癮的。只可惜手中少了一把折扇。

  老鴇說道:“爵爺從春紅姑娘房裡跑出去之後,彭老爺子和彭七爺也跟著走了。我就上去春紅姑娘房裡看她,她坐在床上哭。我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哭。”

  宋芸兒奇道:“我哥……,不,爵爺從春紅姑娘房裡跑出去?春紅姑娘在哭?怎麽回事?”

  這時候,就聽得楊秋池所在的那間琴室裡咣當一聲響,好像是凳子倒了。

  老鴇有些詫異,微微抬頭看了宋芸兒一眼,趕緊低頭,這老太婆閱人無數,如何會看不出來宋芸兒是爵爺的假妹妹真戀人呢,眼珠轉了幾轉,說道:
  “是這樣的,爵爺和春紅姑娘打賭下圍棋,春紅姑娘輸了,喝了一大瓶酒,爵爺說有話要問春紅姑娘,他們就到了春紅姑娘的房裡,沒想到桌子上放著的加了藥的醒酒湯被春紅姑娘和爵爺誤服了,春紅姑娘脫了衣服要和爵爺好,爵爺是個正人君子,怎麽會趁人之危呢,於是就跑出去了。春紅姑娘慚愧之下,所以就哭了。”

  宋芸兒和琴房裡的楊秋池都長舒了一口氣。楊秋池到梨春園來查案,查彭老七踢彭四一腳撞到了什麽部位,這宋芸兒是知道的,心想,難怪昨晚上他發花癡似的摟著自己想要,原來是誤服了藥。想起昨晚的事情,臉上不由一陣發燙。

  宋芸兒示意讓老鴇接著說。

  老鴇道:“彭老爺子和彭七爺追著爵爺走了之後,過了一會,彭七爺一個人又返回來了,上樓到了春紅姑娘房裡,兩人就開始爭吵,我擔心出事,就上樓在門外偷聽。這春紅姑娘不知道怎麽了,要悔婚,還罵七爺不是人,七爺就急了……”

  “等等!”宋芸兒心中覺得不太對勁,問道,“這春紅姑娘為何要罵七爺不是人?又為何要悔婚?”這個問題剛才聽彭老七供述的時候她就想問的,只是一直不得其便。

  老鴇對這也不是很明白,不過,她老於世故,估計到可能是春紅生氣彭老七拿她當賭注要她陪楊秋池睡。但這種估計的事情她是不敢亂說,苦著臉道:“民婦真的不知,可能是七爺上去想和她做那事,她不乾,又喝醉了才亂罵的吧。”

  這倒也合乎情理,宋芸兒原想問她為什麽不乾,可這話倒也問不出口,便點點頭,示意她接著說。

  老鴇道:“七爺急了,就打了春紅姑娘,我一看不對勁,就跑進去勸。七爺把我趕了出來,關上了門。我從門縫裡偷看,就看見……就看見……”

  “看見什麽啊!吞吞吐吐的!”宋芸兒已經意識到她看見什麽了,不過必須問清楚。

  “就看見七爺脫了衣服上床,擰住春紅姑娘的手壓在她身上要硬來。春紅一邊哭罵,一邊張嘴巴要用牙咬七爺的手。七爺就大叫著讓我去拿酥麻散。”

  宋芸兒奇道:“這春紅姑娘怎麽死活不肯呢,她這七爺未過門的小妾嗎?再說也不是黃花閨女。”

  “是啊,也不知她這是怎麽了。七爺的話我不敢不聽,急忙跑下樓拿來了酥麻散,七爺打開房門接過去之後,又將房門閂上了。我又偷偷瞧了一會,見七爺捏著春紅姑娘的鼻子強行給她灌了藥,又壓著她的手不讓她動彈。最後春紅姑娘藥性發作,昏睡過去,七爺這才得手。然後七爺穿了衣服就出來,交代我要好好照顧春紅姑娘,接著就走了。”

  宋芸兒問:“整個過程你都看見了?”

  “是,我都偷偷從門縫裡瞧了。”老鴇有些不好意思,又補充說道,“我……我也是擔心春紅姑娘啊。”

  宋芸兒心中暗想,春紅是你梨春園的花魁,又是彭家未過門的媳婦,到時候贖身你就能得一大筆錢,你是擔心這棵搖錢樹出了問題,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問題了。接著問道:“後來你去看春紅姑娘了嗎?”

  “送走七爺之後,我吩咐看大門的龍老漢關門,然後就上樓去瞧了春紅姑娘,見她已經熟睡,這才將房門掩上回去睡了。”

  宋芸兒追問道:“你能肯定春紅姑娘當時睡著了嗎?沒有死嗎?”

  “能肯定,”老鴇有些詫異地說道:“春紅姑娘那時候如果已經死了,我怎麽會看不出來呢,因為她是死在床下面,又是一地的鮮血,那時候園子裡的燈籠可都還亮著,要是春紅姑娘那時候就被殺了,我馬上就會報官的了。”

  這倒也是,自己這問題也太傻了點,宋芸兒心想。

  現在有老鴇作證,證明彭老七走的時候,春紅姑娘還沒死。也就是說彭老七沒有殺春紅。基本上可以排除彭老七的犯罪嫌疑了。

  宋芸兒讓老鴇退下。來到琴房門邊,敲了敲門:“哥,問完了,根據老鴇的證詞,這彭老七好像不是凶手哦。”

  “我已經聽到了,”楊秋池沒有開門,在屋裡回答道,“我這裡的檢測還沒完,你問得很好,接著問吧。我在這聽著呢。”

  宋芸兒道:“接著問?我問誰啊?”

  楊秋池頭大,怎麽跟木偶一樣,要自己拉著線走啊,便道:“先問那三個姓吳的男的,看看有什麽端倪,再問那兩個姓呂的姑娘。問他們昨晚上五更左右在幹什麽,有誰可以作證。”

  “哦,我知道了。”

  接下來,宋芸兒先後提審了這幾個男男女女。那個吳癟三等三個姓吳的龜公和其他龜公們一起都是睡在大通鋪裡,經過查證,他們五更左右沒有人離開過,這吳癟三也沒出去過。那兩個姓呂的妓女與死者春紅關系比較好,並沒有仇怨,也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宋芸兒審完,苦著臉敲了敲琴房門,這下子房門打開了,楊秋池走了出來。

  宋芸兒道:“哥,審了半天,也沒審出個名堂來,怎麽辦?”

  她苦惱,楊秋池更苦惱。

  剛才他一直在琴房裡進行春紅的內容物測試,果然發現男人特有液存留。經過對道內容物血型檢測,發現了三種不同血型,其中一種與春紅自己的血型相同,說明是春紅的分泌物。另一種與彭老七相同,剩下的一種A型血,很可能就是謝德順看見的那個男人留下的。

  春紅的道裡有兩種不同血型的液,這麽說,謝德順所說屬實,當晚五更時,的確有一個男人在春紅的房間裡,與春紅做那事。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這人是誰?他現在沒有頭緒,因為既然謝德順所說屬實,那基本上可以排除謝德順的作案嫌疑,而剛才對老鴇的審訊已經證明,彭老七走的時候,春紅姑娘還活著。所以,彭老七的作案嫌疑也可排除。這樣一來,兩個重大嫌疑犯經過查證都排出了嫌疑。

  那三個姓吳的龜公與其他龜公一起住在大通鋪,證明當晚五更左右沒有人出去過。他們三人都沒有作案時間。

  那兩個妓女與死者春紅沒有仇怨,沒有明顯的殺人動機,更關鍵的是,這兩個妓女不可能是五更與春紅辦事並留下液的那個男人,作案嫌疑也可以排除。

  目前找到的嫌疑犯,作案嫌疑都全部被排除了,那凶手究竟是誰?

  難怪楊秋池苦惱了。

  想了想之後,他決定撒大網,後窗上留下的指紋除了謝德順的以外,還有幾個不同的指紋,將這些指紋與園子裡所有的人的指紋進行了對比,結果還是很失望,沒有一個相同。

  春紅房間大門門閂和拉手上的指紋經過比對,除了春紅、彭老七和老鴇留下的之外,倒是有幾個指紋沒有找到主人,估計應該是嫖之客之類的人留下的。

  這下子,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宋芸兒瞧著楊秋池忙來忙去,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最後,楊秋池沮喪地回到現場,坐在大桌子旁,告訴宋芸兒說所有嫌疑人的作案嫌疑全部都已經排出。雖然宋芸兒不太清楚謝德順的嫌疑是怎麽被排除的,但她相信楊秋池的判斷。也陪著他坐在桌邊。

  兩人撐著下巴,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約而同都長歎了一聲。宋芸兒問:“這案子該怎麽辦?還有彭四橫死碼頭案,又該怎麽辦?”

  楊秋池道:“彭四的案件等詹正帶捕快來了之後,組織調查,看看這彭四一個月之前,是否與人打過架,或者腦袋受過撞擊。查清楚這一點,那案子就可以破了。但是,現在這個青樓凶殺案,卻又該怎麽破呢,我也沒什麽頭緒。”

  宋芸兒道:“會不會是咱們破解春紅花的那個圖形出問題了,我們沒有猜對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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