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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妾記》第277章 斷背情殺
  第277章 斷背情殺
  楊秋池說道:“你剛才的話泄露了真相,不過,這還算不上真正的證據,我不能用這個證據來證明你犯罪,尤其是殺人罪。”

  圓通一喜:“對啊!就算我說漏了,你也沒證據定我的罪。”

  “嘿嘿,呵呵呵。”楊秋池盯著她,帶著幾分譏笑,說道:“不需要再找別的證據了,因為我有把握讓你自己認罪,你信不信?”

  圓通一愣,沒有證據還讓自己認罪,自己又不是傻子。

  楊秋池吩咐將圓妙帶上大堂,圓慧一聽就傻了。

  圓妙帶著腳鐐、木枷進了大雄寶殿,跪在地上的圓通看見圓妙這樣子,低喚一聲,掙扎著要站起來。兩邊的錦衣衛在她腰眼踢了一腳,圓通慘叫了一聲,又軟倒在地。

  圓妙看見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圓通,上前幾步,一雙妙目傻傻地看著圓通,猛地回過身,踉蹌兩步,咕咚一聲跪在楊秋池的公案前:“大人!圓慧是我一個人殺的,你們不能抓圓通,她與這件事沒有關系,那時候她已經下山化緣去了!她不知道這件事的。”

  “是嗎?”楊秋池端坐在公案之後,看著圓妙說道:“圓慧真的是你一個人殺的?”

  圓妙一個勁點著頭,一雙美目已經湧滿了淚水。

  “那你說說,你扼死她的時候,把她的哪一隻手擰脫了臼?”

  圓妙遲疑了一下,含著淚看著楊秋池,試探著說道:“左手……”見楊秋池面露譏笑,趕緊又說道:“不不,我記錯了,是右手……”

  楊秋池也不點破,繼續問道:“你把屍體抬到山頂偽造現場的時候,圓慧的屍體是趴著的還是仰著的?”

  圓妙抬頭看著楊秋池,遲疑了一下,說道:“是……是仰著的……”

  “嗯?”楊秋池一臉譏笑。

  “不,不,是趴著的……”

  楊秋池哈哈笑了,又問:“那你為什麽要把圓慧的屍體趴著放在地上?”

  “我……我猜想凶手可能喜歡從後面……所以趴著放的……”

  “哈哈哈,”楊秋池忍不住大笑起來,看著圓通,只見她臉煞白,心疼地看著圓妙。

  楊秋池繼續問道:“當時屍體是穿著衣服的還是不穿?”

  圓妙已經感覺到自己說得不對了,嘴唇哆嗦了一下,說道:“是……是沒穿衣裙……”

  “那她的衣裙你扔到哪裡去了?”楊秋池臉一板,問道。

  “我……我扔到草叢裡了,具體扔在哪裡……我想不起來了……”

  楊秋池一拍桌子,“胡說八道!死者圓慧雙手根本沒有被擰脫臼,山頂偽造的現場上她是仰面躺著的而不是趴著的,還有,她的衣裙雖然被解開了,卻沒有脫下來,所以不是光著的!”

  頓了頓,楊秋池續道:“你這麽文弱的一個小尼姑,根本不可能殺得了圓慧,也沒有去過山頂現場,你之所以大包大攬,是想包庇罪犯!”

  圓妙哭泣著說道:“大老爺,我都認了罪了,你就抓我走吧,有人認罪不就行了嗎?”

  “哼!”楊秋池冷冷說道,“你以為我和那些昏官一樣嗎?告訴你,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會放縱一個壞人!”

  楊秋池轉頭看了看她身後不遠處跪著的圓通神情淒涼,不知道在想什麽,便嘿嘿笑了兩聲,目光收回來,歎了口氣:“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肯自願認罪,本官就此將這案子了結了也未嘗不可。但是,你知不知道,殺人是要嘗命的?”

  圓妙淒涼一笑:“貧尼知道,貧尼願意為圓慧抵命。”

  “抵命?行啊,既然圓通不承認殺人,而你承認了,本官只能拿你問罪。謀殺是要問斬的。”楊秋池慢吞吞說道,“這問斬知道吧?我前段時間剛剛監斬了一個江洋大盜,先將他遊街示眾,路人們吐口水,砸雞蛋,扔石頭評頭論足譏笑謾罵的什麽都有。”

  圓妙已經一臉慘白,象她這麽美貌的小尼姑,就算不怕死,卻還是會害怕當眾出醜,聽了遊街示眾的苦難,不由得全身發抖。她身後的圓通更是心痛得肝膽欲裂。

  楊秋池又接著打擊她們的神經:“這遊玩街了,就要送到法場,跪在地上,午時問斬。劊子手的徒弟會拉著你的頭髮,將你的脖子拉長,為什麽要拉長知道嗎?”

  圓妙已經感覺到自己脖頸一陣冰涼,克制不住心頭的恐懼,雙膝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圓通嘴角哆嗦著,全身也開始發抖,緊咬下唇。

  楊秋池慢悠悠續道:“然後,劊子手的鬼頭刀高高舉起,一刀劈將下來,人頭滾落丈外,鮮血灑了一地,嘖嘖,那叫一個慘啊。當然了,我聽說,有的劊子手功夫不到家,一刀砍不斷的話,還要砍第二刀、第三刀。所以沒砍斷之前,那脖子上的筋肉還連著頭顱,耷拉在胸前,那眼睛還會眨,嘴巴還會一張一合的好像在喊~苦啊~!……”

  “別說了!”圓通終於忍不住,慘白著臉大聲叫道,“求求大老爺您別說了,圓慧是我殺的,這件事與圓妙無關!”

  圓妙已經被楊秋池的描繪嚇得差點昏死過去,現在聽圓通自認有罪,頓時慌了,爬起來叫道:“不!不,不是她,是我殺的!”

  楊秋池桌子一拍:“都住嘴!又不是買東西,爭什麽爭?”轉頭看向圓通,冷冷道:“你肯認罪了嗎?”

  “貧尼認罪,圓慧是我殺的,真的不管圓妙的事情。”

  “那好,你說說,你是如何殺死圓慧的?”

  圓通愛憐地看著圓妙,慢慢說道:“圓慧沒上山之前,我和圓妙我們兩情同手足、形影不離。圓慧上山來之後,我當時不知道她是為了圓慧來的,因為我和圓慧是老鄉,所以很談得來,我也經常幫她做些事情。沒想到,她另有居心,設圈套引誘我與她親熱,並故意讓圓妙看見。圓妙傷心之下就要與我斷交。”

  “圓慧也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再理我。可歎當時我還不知道這都是圓慧的計謀,一心要討好她,挽回她的心。直到後來有一天,圓妙哭著對我說,圓慧到她房間說了好多我的壞話,要圓妙不要再和我好了,和她好。圓妙不喜歡她,把她罵出了禪房,但是擔心圓慧會報復,思前想後,這才告訴了我。”

  “我非常的驚訝,問了圓妙究竟怎麽回事,圓妙這才將圓慧為了她追上山來要出家的經過說了。我這才明白中了圓慧的算計,她是假意和我好,目的就是要拆散我和圓妙。我非常惱怒,要去質問她,但被圓妙阻止了。”

  楊秋池靜靜地聽著圓通說她們三個女人之間的感情糾葛,怎麼聽都象是說男女之間的情愛,說得是那樣的自然,心中歎了句,也許,天上的月老喝醉了,錯拉了紅線,才在這三個女子之間牽出了這段異類的情感出來。

  圓通接著說道:“出事的那天晚上,圓妙哭著跑來找我,說傍晚的時候,圓慧到她房間裡,威逼要和她好,不然就要到住持靜慈師太那裡告發我和圓妙的關系,讓我們名聲掃地,把我們趕出山門。圓妙迫不得已隻好同意了。”

  楊秋池插話問圓妙道:“圓通說的可是實情?”

  圓通已經認罪,圓妙要是繼續胡亂扛罪,會把兩人都送上斷頭台的,她隻得點點頭,神情慘淡地說道:“是的。”

  現在清楚了,從圓妙房間床上的棉被縫隙裡找到的那根發毛,就是那一晚死者圓慧強迫與圓妙行那種事情時留下的

  (PS:順便解釋一下前面楊秋池判斷那根是某個私有部位的毛發而不是腋毛的理由:私毛與腋毛的區別比較明顯,私毛比腋毛明顯要粗一些,彎曲度大得多,腋毛則相對比較直;腋毛的毛尖比較鈍,兩者肉眼比較容易區分。再者說了,各位老大,你見過幾個女人胳肢窩長著一大堆腋毛的?就算長,也刮得乾乾淨淨的了,尤其是夏天。)
  楊秋池又問圓通:“你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殺了她的嗎?”

  “是!我最受不得別人的威脅,尤其是威脅圓妙,我不能讓圓妙受委屈,更不能讓圓慧告發我們,讓圓慧在眾人面前丟臉,所以我深夜悄悄一個人到了圓慧的房間,她正躺在床上熟睡,我就扼死了她。”

  “你是什麽時候到她房裡殺人的?”

  圓通想了想:“五更天快亮的時候。”

  楊秋池微覺奇怪:“一晚上這麽長,你怎麽天快亮了才想到去殺她?”

  “我……我一直在圓妙的房間裡……說話……”

  “不是吧,”楊秋池冷笑,想起了圓妙半球體小疙瘩頭上的混合唾液斑,那天下午和晚上,圓妙應該先後和圓慧、圓通發生過某種關系,便說道:“你一定看圓妙傷心,心疼不已,柔情安慰於她,於是你們兩人那一晚在床上行那苟且之事,沒錯吧?”

  圓通臉漲得通紅,一雙眼睛卻睜大了,她不知道這年輕的縣太老爺怎麽知道的,轉頭看了看圓妙,只見她也紅著臉很茫然,知道不是她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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