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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第312章 我必須要認識的人
  第312章 我必須要認識的人
  而那中年男人,在瞄到她時,眼神也跟著深了深,一掃而過時,那眼光,似刀鋒一般,竟令人覺得背上一陣陣發涼。   僅一道目光就讓她覺得不寒而栗,這個男人,是何等的可怕。

  她慌忙移開了視線,直直看向靳恆遠,恰巧,靳恆遠也正在看她,一接收到她發驚之色,自然而然就在桌下面牽起了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似在安撫,慌亂的心,這才定了下來。

  “明澹……”

  那邊,靳媛含笑站起和這男人打起了招呼:

  “好些年沒見了,瞧瞧啊,你怎麽一點也不變老啊!一根白頭髮都沒有呢……”

  明澹是個很冷峻的男人,因為看到靳媛,而露出了笑臉,上來很紳士的擁抱了一下,嘴裡皆是感慨:

  “哪能不老。我老很多了,倒是你啊,保養的真是不錯,還像三十來歲的小姑娘似的,水靈水靈的。有過那麽幾回,我們幾個老友聚在一起說起你時,都說,你啊,那真叫是越活越年輕……瞧瞧那些個和你同歲的人,一個個的,都已經是老態橫生了……”

  靳媛低低而笑,笑容的確雅致,人到中年的她,既沒有發福,身材也沒有走形,臉容那一個豐盈,一般這年紀的女人,哪有這樣的風采:
  “一別多年啊,怎麽可能不老,不老那是妖精……都五十多了呢……”

  一番寒暄罷,靳媛把兒子和兒媳介紹給了明澹認得。

  “結婚了?什麽時候的事?”

  明澹詫異極了,有意無意的就瞄了一眼身邊的女兒,那目光深極了。

  “還沒定呢!”

  靳媛微一笑:
  “等婚禮定下來,我就給你們下請貼……”

  明澹笑了笑:“那是必須的。”

  可不知為何,這笑,看在蘇錦眼裡,就顯得特別的陰森,眼角的余光,那麽一撩過,背上就一片沁涼……

  明若溪則在邊上輕輕的道了一聲:
  “還沒有恭喜你們!”

  靳恆遠含笑回了一句:
  “謝謝。”

  很快,上了菜。

  酒過三巡,靳媛提到兒子交代下來的任務。

  “明澹,今天之所以約見呢,原因,我想令愛也有和你提過了吧……

  “當年,因為我的緣故,令你痛失幼女,這件事,叫我愧疚至今。二十幾年過去了,明澹,你對我的怨和惱,不知還有多少?

  “一直以來,我都無顏再見你,是以,這麽多年,再沒和你有什麽聯系。

  “想當年,我們還是混在一起長大的。在我眼裡,你既是玩伴,更是朋友……因為這件事而鬧成那樣,我心裡有太多不安……”

  她執著紅酒,對著兒時舊友感歎著:

  “如今,舊夢擾擾,常在午夜敲門。我對小彎月曾有多喜歡,事後,我就有多抱歉。”

  明澹收了一下笑,輕籲聲幽幽散開: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那個時候,我呢,也是情緒不好,這才把你們給罵了,不好意思啊……還把蕭至東給打傷了……”

  靳媛一怔,沒想到會把前夫也給牽扯出來:
  “你什麽時候把蕭至東給打了?”

  “我記得,那會兒你又是受了驚嚇,又是受傷的,好像在醫院待著;他跑來向晚珠道歉,晚珠傷心的厲害,我看著難受,就把氣全撒在他身上了……好像還把他扎傷了,他沒告訴你嗎?”

  明澹回憶了一下問。

  “沒有。”

  靳媛輕聲道,在她印象當中,出事那些天,他根本就沒露過臉,直到她出院了,他才風塵仆仆的趕回來。

  在她恐懼、最需要那個丈夫在身邊時,他不在,她對這個男人心冷,大約就是從那個時候生起來的。

  “他還住了好幾天院。昏迷了呢!”

  “哦……是……是嗎?”

  靳媛臉上的笑容,一下變得牽強了。

  她居然完全不知情。

  “都過去了,我現在是易太太了。明澹啊,自小彎月遇難之後,我都沒能去看望她一眼,如今,年歲漸長了,常在午夜深思過去,對當年沒能去送小彎月最後一程,而每每引以為憾。所以現在,我很想去給她上一束鮮花,再去看她一看,不知道你能不能如我所願,圓了我這個多年未完成的夙願啊!”

  她無比誠懇的道出了這個請求,一切情感皆來自肺腑。

  “當然可以。”

  明澹滿口答應:“除去明後天,以後只要你有空,我隨時可以帶你們過去看望她的。明後天不行,你也是知道的,最近我正在和天佑集團談合作事宜。成不成就看這兩天了。”

  “那當然那當然,公事最重要了。你能答應,我真是太高興了……”

  靳媛欣喜的敬了一杯酒後,語鋒卻陡然一轉:
  “明澹啊,因為我而禍及你,傷到了晚珠嫂子的心,全是我不好……就不知道,晚珠這幾年身體可還好?”

  “晚珠的病,那是心病,心病得用心藥醫。”

  明澹輕輕一歎,語氣卻很沉重:

  “可是那心藥,我是再也沒辦法給她找著了。所以,這些年,她那病情一直是反反覆複,時好時壞。

  “好的時候呢,認得我是誰,能給我做飯,端茶,打領帶,知道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曉得我這些年辛苦了。還說要給我生孩子。生一打。

  “壞的時候呢,拿了一把水果刀,就敢往我身上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瞧,這手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被她刺傷的……縫了有七八針……”

  他指著手臂上的傷疤,給她看。

  “怎麽會這麽嚴重?”

  靳媛湊上去看了一眼,手腕處,還真有一道奇醜無比的疤,不覺跟著蹙起了眉:

  “現在,晚珠住在哪裡養病?要是方便,我想去看望看望。”

  聽這口氣,池晚珠看來極有可能是變成精神病了。

  靳媛一想到,那樣一個水靈動人的女人,因為自己而精神失了常,再不通人情世故,心裡難受極了,恨不得馬上見到她都用得著。

  “看望就不用了。她現在啊,是什麽人都不認得了。

  “醫生說了,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以前的事,不記得那是最好的。

  “記得多,想得多,她會狂躁,會焦心。

  “所以,我都把她隔離起來了,簡單的看看書,聽聽音,還行,老朋友都不能見了,見了她就想挖以前的事,一想,她就能發狂……

  “有時,她見到我,記不起我是誰時,就會拚命的打自己的頭,問:我是誰,我是誰?
  “每次這樣發足時,必須給她打鎮定劑,才能把她控制住。

  “二十年了,她的病,從來就沒好過。我給換了好幾個知生了,都沒用,歎……”

  幽幽的感傷,在男人臉上鋪開。

  靳媛聽得情況這麽糟糕,當然沒有再要求。

  靳恆遠則目光深深一片。

  一般來說,病人親屬這麽說,事實應該十有八九是不差的。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只是片面之詞,沒有親眼見到那人;或是沒有其他人能來替他證實這是事實,他們就不能完全相信這就是真的。

  畢竟人心隔著肚皮。

  以他看來:這件事不外乎有兩個結果:

  第一個可能是,她真病了,眼前這位世伯真是一個情深意重的男子,二十年如一日,待妻子真心一片,不離不棄相伴左右,堪稱楷模。

  也有可能,她沒病被逼出了病,或是根本就沒病,這二十年,他用他強硬的手段將那個可憐的女人軟禁了。

  若是前者,人性的正能量,會讓人忍不住為之點讚;若是後果,那就太可怖了。

  唉,但願,他多想了。

  而現在,最關鍵的所在是:如果接觸不到池晚珠,想做DNA檢測那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

  蘇錦呢,按理說,她應該很感動才對。

  女人都是感性的,在聽說一個男人花盡二十年來守護妻子,治妻子的病,且從這人字字句句中,可發看得出,他似乎很愛他的妻子。一個有錢大佬,能對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份上,她該為之改觀才對。

  可偏偏,她就是無感。

  懼怕,是她對這個男人唯一的感覺。

  適時,明澹去上廁所,靳恆遠看了一眼,也跟了過去。

  “世侄,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洗手台前,明澹不緊不慢的洗著手,洗的很仔細。

  等到靳恆遠過來了,他淡淡問了一句。

  “世伯,您問。”

  靳恆遠的態度,是恭敬的。

  “聽說你和若溪相過親?”

  開出口來居然這麽一問,這倒讓他一怔。

  靳恆遠轉著眼珠子,瞄了一眼,不確定他想說什麽。

  想了想,他這才語氣婉轉的的接了一句:
  “我和明小姐一起用過餐。事後,我才知道我表姐有給你牽紅線的意思。之後,我就向表姐表明了,我太忙,無意其他事。所以……”

  明澹笑了笑,意謂不明:“律師的嘴,就是厲害。”

  靳恆過跟著笑笑:“沒辦法,律師靠嘴吃飯。”

  明澹不再細辯,隻問,問得開門見山:
  “若溪是我獨生女兒,她和你一樣,得萬千寵愛的一身而出的世。你是個出色的男人,這我不否認,我女兒,同樣是一個出色的女人。你們又有共同的職業,我就不明白了,你眼光怎麽就那麽另類,一個有身份、有才氣的名門嬌女你不要,卻娶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孤女……”

  他在吐出最後兩字時,涼涼笑了一個,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繼而又道:
  “若溪比不過一個蘇錦,說到這事,我還真有點不服氣。我看中的女婿,居然就這麽白白被糟踏了……”

  靳恆遠和這人不熟,在之前,幾乎從為沒有過什麽交集,可此時此刻,這人說話的時候,將他視為了他的所有物,並流露了太多對蘇錦嫁他為妻的不滿。

  以他的口吻,可以這麽理解,只有她女兒明若溪才配嫁給他。

  之前他聽說過的,這個男人,做事霸道,為人作風,說好聽點是心高氣傲,說難聽點,就是不可一試,自以為是,還真是。

  他沒有大怒,而是目光一轉,道了這麽一句:“明世伯,緣份這種東西,有時真不是我們人力所能控制的。”

  “是嗎?”

  明澹輕輕一笑,滿口盡是不以為然,說的話是意味深長的:

  “你不會覺得你娶了她,就能一輩子了吧!年輕人,一輩子很長的,會有很多變數。未蓋棺,千萬別下定論。說不過,過一陣,你會改口叫我爸也說不定……”

  他吹幹了手,利眸一瞥,往外去。

  靳恆遠沉沉然不語,心裡想到的是:這人一向不擇手段,為達目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但願,別鬧出一些別的什麽事才好。

  就這時,門口有人衝進,走的飛快,直接和明澹給撞上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人急急忙忙道歉。

  靳恆遠正好跟在身後給扶了一下,看到他手上被什麽給扎傷了:
  “喲,出血了……”

  他掏出了一個帕子給擦血。

  “對不住對不住,我這邊有創口貼,我給你包上……”

  那個年輕人急急忙忙從包裡抓出兩三張創口貼,想幫忙處理傷口。

  “不用,我自己來。”

  風波過後,明澹走在前,靳恆遠走在後,順手將沾了血的手帕扔進了垃圾桶。

  那闖了禍的年輕人揀了那血手帕,轉身就離開。

  蘇錦也上洗手間,出來時看到明若溪正在補妝。

  她遲疑了一下,終上了前。

  補好妝的明若溪以一種挑剔的目光審視起她。

  長得好看嗎?
  馬馬虎虎。

  至少不會比她漂亮多少。

  整個人的氣質,偏溫柔,顯文藝;不像她,雷厲風行的,眉目之間盡是女律師的凜凜英氣。

  “你說,我們倆,誰好看?”

  明若溪對著鏡子裡的人看了又看,輕描淡寫的問了起來。

  “好不好看,都是相對的。”

  蘇錦淡淡回答:

  “在乎你的人說你好看,你會滿心歡喜,喜出望外;你不喜歡的人說你好看,你肯定滿不在乎,不屑一顧……我和你,各有各的圈子,各有各的朋友,有必要在好不好看上一比高下?”

  明若溪被堵得無言以對。

  她可是能在法庭上滔滔雄辯的明律師,居然會被一個看著溫溫可欺的小女人堵住了嘴。

  眼見得她就要走了,她再次叫住了她:

  “蘇錦,你太普通了,根本配不上他!他值得擁有更優秀的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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