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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寵成癮》第356章 定北侯:卿曲關戰亂
  第356章 定北侯:卿曲關戰亂

  回山洞的路上,秦若聽聞山間水聲,突然起意:“我身上髒了,我要洗澡。”

  飛衡不理會,扛著秦若回山洞。

  秦若捶他:“你先給我解藥,然後在那裡看著我。”

  “不行。”

  秦若雙手被捆著,勒住他的脖子,用力捶他:“我的衣服可以給你,沒有衣服我不會跑。”

  燕四信中特地提了,這秦家女將功夫了得,心機也了得,萬萬不可大意。

  飛衡面無表情:“不行。”

  這個榆木腦袋!怎麽都說不通!
  秦若用腳蹬他:“那你要怎樣?”

  飛衡頓住腳:“你一定要洗?”

  “一定!”

  女人真的好麻煩。飛衡把她放下來,然後面不改色地……解秦若的衣服。

  她頓時大驚:“你幹什麽?”

  飛衡一本正經:“幫你洗。”

  她要的是解藥!解藥!秦若咬牙切齒:“我不洗了。”

  女人真的好善變。難怪話本裡說不要太順著女人。又把人抗到肩上,飛衡折回山洞。

  大燕八十六年,八月三日,燕軍過境北魏,三十萬大軍駐扎黔西郡。

  大燕八十六年,八月七日,定北軍十萬左翼軍行軍至卿曲關,夜渡關口,卿曲城外,火光如晝。

  大軍休整在城外半晌,探兵回報。

  “侯爺,卿曲關中烽火台已燃。”

  烽火台已燃,那時備戰狀態。

  池修遠遠眺著城樓之上:“城中是何人?”

  探兵回稟:“稟侯爺,城樓之上掛了大燕的軍旗。”

  “果然是從卿曲關切入。”譚副將大喜,“侯爺,我們的時機到了。”

  池修遠沉吟,若有所思。

  “侯爺,”雲渺上前,道,“與其被甕中捉鱉,不若先發製人攻其不備。”

  幾位副將聞言,點頭讚同。

  池修遠思索片刻,高聲令下:“全軍聽令,”拔劍,直指城門,“攻城。”

  十萬左翼軍聽令,攻取卿曲關,頓時,烽火狼煙起。

  此時,正是夜臨,月色極好,星子遍布,滿盈的月兒高懸。

  長福公公小跑著進了營帳:“陛下。”他急急忙忙的神情,“陛下,定北軍攻城了。”

  燕驚鴻聞言,抬眸,隻道了兩個字:“真蠢。”

  挖了個坑就下蛋,可不就是蠢嘛。

  長福嘿嘿一笑:“自然不比陛下英明神武。”

  燕驚鴻放下手裡的行軍布局圖:“傳朕旨意,開城門應敵。”

  “喏。”

  帝君親征,點將台上戰鼓雷鳴,二十萬大軍整裝待發。

  燕驚鴻將常青留在營帳裡了,今夜,卿曲關裡必定有一場血雨腥風,他舍不得她同往。

  “常青,你留下。”

  常青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將燕驚鴻的佩劍遞給他:“多加小心。”

  “不用擔心我,我是去收網,不會有危險。”他反倒不放心常青,揉揉她的臉,叮囑,“你不要出軍營,不要讓我擔心。”

  常青應道:“好。”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等我。”

  她等他,凱旋歸來。

  出了營帳,燕驚鴻看了好一會兒帳中,才對身後燕大等人道:“你們都留下。”

  都?有十萬人馬鎮守軍營,燕宮七十二衛有必要全部留下嗎?

  燕大等人哪敢不從:“是。”

  這也就算了,陛下還說:“她若掉一滴血,”語氣,完全冷峻,完全威懾,“朕就放你們一碗。”

  放一碗,一碗,碗……

  開玩笑的吧?不,陛下從來不開玩笑,說放一碗就絕對不放兩碗。

  燕大等人咬咬牙:“屬下遵旨。”

  忽而,月隱雲層,夜已深,卿曲關城下,血腥彌漫,紅色,染了城門,烽火台下,照著遍地橫屍。

  砰——砰——砰!

  驚天動地的三聲撞擊之後,城門大開。

  “報!”

  池修遠下馬:“快說!”

  衛兵稟報:“侯爺,城門已破。”

  池修遠大驚,難以置信:“怎會如此快?”四面環牆,又有燕軍三十萬,即便攻其不備,也不可能這麽快,池修遠警鍾大響,“怎了回事?”

  一旁,雲渺花容失色。

  這時,又有戰報。

  “報!”來人是首戰的關副將,一身血汙,他抹了一把臉,神色慌張至極,“侯爺,城中只有燕軍五千,卿曲關中是、是空的。”

  空城?竟是空城!
  池修遠驚愕,雙目放大:“五千?怎會只有五千,燕驚鴻的三十萬大軍呢?”

  關副將不禁寒戰:“末將不、不知。”

  不,不是先發製人,是……引蛇出洞。

  池修遠突然大喊:“撤!立馬撤兵!”

  命令剛下,突然,有人驚呼:“侯爺,燕、燕軍來了。”

  池修遠轉身,只見火光裡。狼煙四起,馬蹄聲聲,漸進,震耳欲聾,是燕軍。

  燕驚鴻來了,帶著千軍萬馬。

  原來,這甕中捉鱉,不是與巫疆兩麵包抄,而是空城誘敵,圍而攻之。

  譚副將大駭:“我們中計了。”

  池修遠猛地抬眸,看向雲渺。

  雲渺搖頭,咬著唇:“不是我。”

  池修遠灼灼相視,眼底,愈見森冷:“這密報是你傳的,不是你,還有誰?”

  對啊,密報是她傳,先發製人也是她諫言,一切都好像精心安排,像她刻意誘敵深入。

  她竟尋不到任何話來辯解,張張嘴,重重咬字:“侯爺,你信我,雲渺絕不會背叛侯爺。”

  話,剛落:“鏗!”

  池修遠的劍,已直指雲渺。

  這是第二次,他對她拔了劍,上一次是在大燕,也是這樣,他對她動了殺機,雲渺睜著眼,紅了眼眶,渾身都在戰栗:“你為何總是不信我?”張嘴,牙關在顫抖,“侯爺,我這隻手,不是逃出大燕時所傷,是拜常青所賜。”

  這是雲渺最後的辯解。

  池修遠沉著眼,背著火光,看不清輪廓,只是嗓音陰寒,毫無溫度:“當日在大燕我便不該留著你的性命。”

  語落,他的劍,刺入雲渺的胸口。

  “侯爺,”

  雲渺瞠目,張張嘴,血湧出唇角,她身體晃了晃。

  池修遠猛然拔出劍。

  她搖搖晃晃,血液一點一點滲開,在胸口,開出一朵紅色的妖嬈,她緩緩後倒,瞳孔渙散,張嘴,大口大口的血湧出來:“常……常青……小心……”

  募地睜大了眼,她朝著池修遠的方向,抬起了手。

  那時,她即將赴大燕為俘虜,侯爺說:“雲渺,替我好好護著常青。”

  她玩笑似的語氣:“那我呢?”

  “好好活著。”

  “侯爺,若是我死了,帶我回定北侯府好不好?我喜歡這裡。”

  “好。”

  “雲渺這便走了。”她依依不舍,回頭,“侯爺,雲渺、雲渺……”

  “你還有什麽話?”

  “等我以後回定北侯府再告訴侯爺。”

  那時候,雲渺不知道,她是沒有以後的,也再也回不了定北侯府,還未來得及告訴他,她傾慕他,許多許多年了……

  侯爺,江山何許,她何輕。

  雲渺抬起的手,慢慢垂下,睜著眼,始終沒有閉上。

  定北侯池修遠,原來,這樣多情,也這樣無情,定北侯府那麽多女子,卻也只有常青,得了他真心對待。

  池修遠收了劍,看都不曾多看地上那個女子一眼。

  身後,有將士來報:“侯爺,燕軍圍城了。”

  “秦家軍呢?秦將軍在何處?”

  “秦若將軍她,”將士神色慌張,“她至今下落不明。”不早不晚,偏偏在卿曲關大戰之時不知所蹤,這所有的巧合,都像精心安排。

  池修遠沉凝了片刻,道:“傳令下去……”

  亥時一刻,空中突然升起了火光,照亮了半邊天際。

  燕大守在營帳外,耳聽八方:“那是求援信號。”

  燕四看了看火光的方向,是卿曲關,不禁思忖,秦若自身難保,涼州右翼軍被巫疆大軍纏住,燕四不明有疑:“池修遠在向誰求援?”

  “魏卿如。”

  常青出了營帳。

  燕四等人立馬迎上去:“夫人,您、您千萬別亂來,侯爺說了,您掉一滴血,就放我們一碗。”這千千萬萬不能讓陛下的心頭肉去以身犯險,不然,燕宮七十二衛都得放血。

  常青語氣淡淡:“不用大動乾戈,幫我送封信給魏卿如。”稍作沉吟,又道,“一定要趕在魏卿如的援軍抵達卿曲關之前送到她手裡。”

  她遞出信,燕四立馬接過去,忍住想當場拆開的衝動:“只是送信?”他鄭重其事地諫言,“要不屬下直接把那女人殺了?”

  燕大一腳踹開了燕四:“章華夫人還有什麽指示?”

  常青搖頭,語氣平鋪直敘的:“魏卿如現在還不能死,她若死了,楚國舅那三十萬大軍便真的要換主了。”

  燕大驚愕,夫人是如何得知楚國舅的兵符還在榮清手裡的。

  常青隻道:“快些去送信。”

  “是。”

  涼州北上十裡,大軍駐守,風吹軍旗,書著一字:楚。

  北魏成帝的先皇后,便出自楚家,軍械世家,手握北魏三十萬大軍,與定北侯府,秦家,兵分北魏,
  天下皆知,楚國舅將三十萬大軍贈以榮清公主大婚為嫁妝,卻甚少有人知曉,這三十萬大軍的兵符,至今還在榮清手裡。

  自然,楚國舅的兵馬,不會白送。

  戌時一刻,定北侯圍困卿曲關的戰報便送來了營地,兩個時辰已過,榮清公主坐立難安,在營帳中走來走去,心急如焚。

  侍女拿了件披風:“公主,您莫要擔心了,梁將軍已經領兵前去卿曲關了,侯爺一定會相安無事的。”

  魏卿如不放心:“梁將軍到哪了?”

  “已經過黔江了,再需兩個時辰便能到卿曲關。”侍女將桌上晾了許久的藥碗端過去,“公主,喝了安胎藥早些休息,您現在懷著身子,萬不可過於操勞。”

  魏卿如隨軍,一月後便查出了身孕,為免舟車勞頓,才留在營地安胎,三十萬大軍駐守,一來是守衛,二來是後備。

  魏卿如接過侍女手中的藥碗,唇剛碰到碗的邊緣,突然,咚的一聲大響,只見黑影極快,箭矢扎進了屏風。

  不見其人,只有一隻利箭。

  侍女嚇得口舌不清:“刺、刺客!”好半晌才如夢驚醒,對著營帳外大喊,“有刺客!快來人,保護公主!”

  一時間,幾位將領帶軍護駕,整個軍營嚴陣以待,四處巡查,卻並未發現可疑之人的蹤影。

  這刺客,恐怕是來送東西的。

  “取下來看看。”魏卿如吩咐道,“當心有毒。”

  將士用布帛包著箭矢,從箭尖下取下信封:“稟公主,是一封信。”

  魏卿如拆開信封,只看了一眼,臉色驟變,眼底,光影喧囂,掀起了驚濤駭浪,整個人都踉踉蹌蹌地往後跌。

  “公主,您怎麽了?”侍女立馬上前扶住她。

  魏卿如身子一軟便坐在了椅子上,抬眸,冷冽至極:“傳本宮的口諭給梁將軍,原地待命。”握著信封的指腹,緊緊收攏,指甲幾乎陷進皮肉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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