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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學霸福氣滿滿》第778章 那些年—— 葉伯亭 劉芸番外
  第778章 那些年—— 葉伯亭 劉芸番外
  “你知不知道吃西餐得穿得體面一些?西餐西餐,外國人吃的!你這怎麽不上班連點兒常識都沒有!”

  屈磊走上前就是抱怨,一點兒沒有給妻子在孩子面前留點兒面子。

  李豔麗看著一身西服的屈磊,觀察了一下屈磊擰眉看她的眼色。

  她一手拉著四歲的兒子屈涵武,一手像是害怕一般伸手想抓住屈磊的衣角哄哄:
  “我這不是穿連衣裙了?啊,還有高跟鞋。”

  屈磊一看眼前的妻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伸手遞過本該夾在腋下的公文包。

  想了想,壓製住不順心的煩躁情緒,畢竟今天是他和豔麗結婚的紀念日,還是少掃興算了,只不過習慣性的……

  “讓我怎麽說你好呢!”

  幾年下來,他不知不覺間在家裡已經說一不二了。

  屈磊拽了拽西褲,蹲下身摸了摸他兒子的小腦袋瓜,一派慈父樣子盡顯:
  “小舞還沒有吃過用刀和叉子擺弄的飯菜吧,來,爸爸抱你進去。”

  ……

  季玉生看著八歲的小大人星空,像模像樣的幫他媽媽倒著葡萄酒,抿了抿唇掩飾住笑意。

  可當他抬頭看向對面眼波流轉間對星空略點頭說“謝謝兒子”的葉伯亭,他唇邊的幾絲笑意徹底傾斜而出。

  這麽多年,季玉生依舊欣賞當年、現在葉伯亭身上存有的嬌嬌俏俏。

  當然了,葉伯亭隨著年齡增長,不但在他面前沒有學會賢惠二字、做飯只會個柿子炒雞蛋,倒變得越來越嬌氣,生活技能基本歸零了。

  生活中,面對這樣的妻子,他也挺無奈、畢竟麻煩確實不斷。

  可季玉生想的開,他認為凡事都有兩面性,性情同樣也有兩面。

  他出差一個星期歸來,她能在看見他那一刻毫不掩飾的撲向他的懷裡表達欣喜;
  要是趕上夜深人靜他小心翼翼推開臥房門時,那亭子乾脆都能摟著他的脖子騎在他的身上,然後瘋狂的親吻他帶著胡渣的臉……

  太多了。她用她的方式毫不保留的告訴他:
  “我愛你。”即便她從未說過。

  就那些生活片段的瞬間,季玉生覺得,他還要什麽賢惠!做人要學會知足!他得不忘初心!

  他知足,他珍惜,他愛看她、誇獎她、鼓勵她,所以他和葉伯亭這些年,時間給予他們的評價是:很幸福。

  ……

  葉伯亭放下酒杯,用手輕撩了一下擋在面前的長發,甩動頭髮的一瞬間,她的紅唇微微張開,看向餐廳門口時、愣住了。

  ……

  靠窗的位置,一名看上去成熟且成功男人的背影坐在那裡,旁邊有一個八九歲大的白色小西服男孩兒,

  而一大一小、兩個西服男都笑望著那個一身米白色西服套裙、一襲長度到腰間波浪長發的女人。

  那女人……時光深愛著她,她的臉上沒有留下什麽歲月的痕跡,甚至比從前看起來少了青澀……風情萬種。

  屈磊抱著孩子站在西餐廳的旋轉門邊,他進門後一眼就看到了那看起來十分搶眼且幸福的家庭。

  葉伯亭心裡翻滾著不知名的情緒。

  他穿著西服,而不是穿警察的衣服,他……

  葉伯亭嗓子眼發乾。

  他氣質變了、胖了,他脫掉了警察的衣服,現在恐怕真的摸不著心心念念的槍了吧……

  葉伯亭看了一眼屈磊身後正用驚愕的眼神看向她的女人。看來,那個看起來比她賢惠、像是更會過日子的女人,應該知道她是誰了。

  季玉生剛要和星空探討學習方法,抬頭間正要詢問下嬌妻怎麽用巧勁,結果發現葉伯亭的臉色看起來很不自然,並且眼神放空望向他的身後。

  季玉生順著葉伯亭的眼神,也轉過了身,回眸看向旋轉門的方向。

  ……

  “你好,先生女士,請跟我來。”

  服務員的話,讓葉伯亭微低下頭繼續切著牛排;

  服務員適時的提醒,也終於讓屈磊有了動作。

  屈磊放下孩子,對身後的李豔麗說道:“你先帶著小舞坐下點東西。”

  他得站在原地,因為那個成熟男人、那個他意想不到的男人,已經邁著沉穩的步伐向他走來。

  “小屈,好久不見啊。”

  “是啊,季大哥。”

  季玉生率先伸出了右手,屈磊心裡翻滾著“原來如此”、以及“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

  屈磊的眼睛望向葉伯亭,他看著葉伯亭的頭頂,那個他曾經愛過、被傷過、讓現實打擊的痛過的女人,原來她過的還好,那就好。

  季玉生不著聲色地挪動了下腳步,他半擋住屈磊看向葉伯亭的目光,而他自己眼神格外犀利、還閃動著看透屈磊心理的那一絲明了:
  “小屈,現在還是刑警?”

  屈磊笑了笑,他解開西服衣扣:

  “小地方,沒什麽大案要案,沒意思!我當年是在處級要再進一步的時候主動辭職的。後來去了嶗山,做進出口貿易這一塊,今年剛轉戰京都,也不知道能如何。”

  明白,靠自己也提職了,不是沒能力,是不愛幹了。

  季玉生看向李豔麗落座後正略顯慌張的拿著菜牌:

  “那真是該恭喜你了,現在這個時機,一批又一批有眼光、有魄力的人才都投進了改革的浪潮中。”

  他們像是老友在聊天、聊著近況,實則又不是。

  最終,屈磊還是問道:“那是你們的兒子?多大了?”

  “八歲。”

  屈磊笑了:“還是你們快,我兒子、四歲。”

  ……

  星空皺了皺眉頭:“媽媽,為什麽咱家只要出門吃飯,爸爸總是碰到熟人?!出門總被打擾,我不喜歡!”

  葉伯亭含笑的看向星空解釋道:“那是爸爸多年不見的人,自然會多說幾句。”

  “你認識嗎?你可不要也認識,那樣你們又該拽著我這個叫叔叔、那個叫阿姨。”

  ……

  聽到兒子的問話,葉伯亭想著那曾經落空的一切,忽然發現有很多她和屈磊吵架的畫面不見了。

  那些愛與痛的願意、糾纏、彷徨,那些對於她來講“過不去砍”的滋味兒,早已隨著時光想不起來了。

  這麽多年過後,能記起的、尚算清晰的,都是她和屈磊剛相識的景象,而那些景象即便還記得,卻落了灰塵,想想也不過如此。

  葉伯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空洞,在星空都忘了自己問了她什麽問題時,她回答道:
  “媽媽認識,只是認識,不需要說話。”

  ……

  重新落座後的季玉生,笑容比之前更溫和,他在給葉伯亭倒酒時,挑了下眉,聲音略低的評價道:
  “小屈沒變嘛!”

  葉伯亭看進季玉生的眼底,她那眼神裡寫滿了“不讚同”。

  一個小鎮來到大城市的男人,在現在外面開始變的時間就是金錢的時代,他如何去變?

  他心底的浮躁其實是恐慌,他在掙扎著逃脫不被任何人擺布。

  不是誰,都能天生抗爭過虛榮心、能內心強大到學會放下很多東西。

  而想要有一天變的有安全感了,不是不再上進了,而是要學會知足,但無論怎樣都需要時間、需要她葉伯亭曾經根本不懂的努力。

  ……

  李豔麗心裡是嫉妒複雜,她追了屈磊很久很久,她一個大姑娘倒貼著往屈磊的眼前湊。

  雖然她當時只是一名會計,而屈磊是一名幹部,可她不是沒有好的選擇!至少找一個沒結過婚的不難。

  可她呢,她執迷不悔的和全家人作對,就為了嫁他。

  他是娶了自己,在吐口答應娶她時遞給她一張照片,那照片裡的人現在就坐在餐廳的窗戶邊兒。

  今天、今天在她和屈磊結婚紀念日的時候,他和那個女人碰見了!
  李豔麗恨自己,為什麽要突發奇想的想吃這破玩意兒……

  不!是為什麽要鼓勵屈磊出門去闖,為什麽讓他放心、她在家伺候好婆婆、養育好兒子!

  如今,他闖出了點兒小名堂,他帶著她們來京都安家,那以後……

  李豔裡臉色看起來發白,她不該讓他發展好了的,萬一以後……

  “你點吧,我不會點,小舞不要亂碰。”李豔麗隻想找個單獨的地方去冷靜冷靜,她透不過氣。

  婚後的她,幾年下來,從未和屈磊大聲吵過架鬧過脾氣,她隻學會用壓抑保護自己,她告訴自己屈磊是她求來的,她不能坐在這聲聲質問、問個清楚。

  屈磊看著妻子的背影……直到小舞好奇的去碰桌子上的東西,屈磊管著孩子、和服務員交流著。

  大概是李豔麗在路過葉伯亭那桌時太過挺直著腰板、目視前方,也許是她習慣穿平底鞋穿梭在菜市場,讓屈磊隨時隨地都能有個好胃口……

  “啊!”

  略顯安靜的西餐廳,一個女人摔倒在地,摔倒在葉伯亭的桌邊兒。

  在季玉生和葉伯亭以及餐廳裡的人都看向狼狽倒地的女人時;

  在服務員被突兀的驚叫聲嚇愣住時;

  在李豔麗覺得太給屈磊丟臉、他一定會罵自己的!她害怕、愧疚且窘迫的眼淚撲簌簌掉落時……

  屈磊幾大步走了過來,他蹲下了身,關切地問身處尷尬的妻子:“小麗,腳還能不能動?來。”他給李豔麗摸著腳骨。

  李豔麗看著屈磊的頭頂,葉伯亭看著屈磊的頭頂。

  這個剛剛在進餐廳還嫌棄李豔麗穿著的男人,伸出了有力的胳膊安撫:“沒事兒,來,站起來走兩步,下次小心點兒。”

  屈磊半抱住妻子,大掌還記得給妻子拍打幾下裙子上的灰塵,這才對大家示意抱歉。

  無論是季玉生,還是葉伯亭,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對兒夫妻的背影上。

  從動作上看,屈磊扶著他妻子,大手還不忘給妻子擦擦臉上的淚,嘴上說著的話也許很一般:
  “你瞧瞧你這點兒出息,哭啥。”

  ……

  “他變了。”

  季玉生臉色很難看,他看向不自覺評價屈磊的葉伯亭。

  “他現在能找對重點了。”

  “你什麽意思?”季玉生問完,才意識到星空正抬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葉伯亭摸了摸星空的頭,直到他兒子嫌棄地躲開她的手。

  “你也變了。”

  三口人離開了餐廳……

  屈磊忙著教妻子如何用刀叉,沒抬頭……

  這個夜晚,星空去了大院兒,葉伯亭親吻著鬧別扭生悶氣的季玉生,她先親季玉生的額頭、鼻子、啃著季玉生的下巴:“老季,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沒?”

  “什麽?”聲音依舊很是冷淡。

  “我愛你。”

  愛你這麽年即使變,也是因為我而小心翼翼、試探、傷感、吃醋、沒有安全感。

  季玉生緊緊抱住坐在他腿上的葉伯亭。

  他覺得他碰到了一個小妖精,這妖精除了惹禍,惹了這麽多年還繼續惹,日子過的鬧哄哄的……

  他預計懷裡的小妖精到老了能成為老妖精,可這妖精總讓他感動。

  季玉生銜住了葉伯亭的下嘴唇:“多說幾遍!”

  “多說?多說下次還說什麽哄你。”

  ……

  在這個夜晚,京都某個新蓋的家屬區樓裡,有一戶人家的臥室燈也一直亮到半夜。

  屈磊拿著紅花油給李豔麗揉著腳:“就這小傷,過去我當兵的時候都不算事兒,崴完腳跑個幾十公裡不算啥!”

  李豔麗忽然捂臉大哭,哭聲中訴說的毫無章法:

  “她真的很漂亮……我比不過。我還給你丟臉了……我沒用!”

  門外的屈老太太忽然高聲罵道:“作死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李豔麗本能的驚恐捂住了剛才還在痛哭的唇。

  這一刻的屈磊,突然扔了手中的紅花油,他撲上了床,一把摟過壓抑著哭聲、肩膀抖動的妻子:
  “別哭,我早就忙著忙著忙到忘了她。因為我要忙著掙錢,掙錢讓你和小舞吃好穿好,有一天讓別人羨慕……”

  ——

  高中校園的大門口,劉芸顧不上鎖她的奧迪車,她穿著高跟鞋奔跑在偌大的操場上。

  當她推開校長辦公室的門,發現另一個十七八歲女孩的母親正要上手撕扯她的大女兒。

  劉芸顧不上去問拉架的老師們到底是因為什麽,她大呵一聲,像極了當年那個敢和人拚命的女兵,只是她今天更賣力,因為她是母親,那份母愛發自心底。

  “你敢打我閨女!我讓你打我閨女!今天老娘非得弄死你!”上腳踹,動手拽頭髮,突如其來的行為讓辦公室裡瞬間亂套。

  校長就沒見過這樣的家長,這私立高中就是這點不好,家庭條件好的孩子太多了,這怎麽兩個女孩子打架、現在變成了家長互毆?!
  ……

  劉芸劉總那盤著利索的髮型亂了,她和哭成淚人的大女兒站在張毅面前時,張毅的嗓子有說不出的發堵。

  當他處理完後續情況出來後,他發現他的妻子、女兒正坐在雙杠上,他悄悄走近,聽到她們說……

  “我不把你當親生的?你這孩子沒良心!你弟弟不是小嘛,我還忙!你三歲啊,三歲,我拉著你、帶著你,就是被你差點兒氣死也要抓著你的手。

  你第一次來初潮,誰給你墊的紙?誰給你夜晚修改作業,誰在你考試不好時抓耳撓腮的罵你,誰發現你收到小紙條戰戰兢兢怕你不學好?
  你還給我表演後母對你不好那一套,偷摸和你親媽聯系,你這孩子……她都不給你一分錢,就嘴上哄你,啥時候實際帶你了?如果她盡到了責任,我不攔著。”

  “媽!媽!你別不要我。”

  劉芸跳下了雙杠,用手指撓了撓髮型:

  “不要你?我養你這麽大,將來還得給我盡孝呢!我現在沒功夫收拾你,回家去好好想想這些年,等我晚上談完事再回家柳條子抽你!我讓你叛逆!”

  “媽!”女孩兒跳下雙杠,她不知道為何,她忽然想知道劉芸會不會後悔養她這個“白眼狼。”

  “您後悔帶大我嗎?”

  劉芸沒回頭,聲音裡有點兒疲累、悵然:

  “如果有下輩子,我不嫁你爸,除非提前遇到。但現在就算我和你爸離婚,我也要搶你的撫養權。把你給他,我不放心,別看你快十八了。”

  兩個孩子的母親,一個大女兒,一個小兒子,對於哪個來講,劉芸都是一位好媽媽。

  張毅站在大女兒的身邊,看著從容離開的劉芸,他使勁睜了睜眼睛,壓下酸澀,他想:如果人真有下輩子,他等著劉芸,像葉伯煊一樣,等著和她相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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