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條腿怕是保不住了
  在警察同志詢問秦施的時候，已經有人下去洞口，把裡面那個老五的屍體也抬了出來。

  他們沒有著急深入。

  按照秦老頭他們說的話，這條路進去是一條直路，只是中間有些地方塌了，有些被水淹了，不是特別好走，除此之外不存在迷失方向，也不存在有其他的出口。既然如此，他們只需要在洞口布防，守株待兔即可。

  秦老頭帶著秦姣和老兄弟離開了這裡，還帶走了他們收集的蛇蛻。當然，其中一小塊給了搞生物研究的那位，對方說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內陸水蛇，想要做點研究。

  蛇角的來歷他們並沒有實話告知，畢竟長角的蛇也實在太不科學了。

  回去的路上，秦姣高興得一直在唱歌，秦老頭難得見小孫女這麽快樂，不由得逗了逗她。

  “姣姣這麽喜歡小蛇，以後爺爺去山上給你多抓幾條玩？”

  “才不是呢。”秦姣撒嬌的趴在爺爺背上，吃吃的笑，“角角不是蛇，它是蛟蛇，還差一步就能化蛟了。”

  小黑蛇以前是秦姣的小寵物，得了秦姣的照拂才能一步一步的修煉到這個程度。當初秦姣跟黑龍打架，小黑蛇也去助陣，當時出事的時候，小黑蛇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秦姣，結果被秦姣的原型護在了中心，才能逃過一劫。現在它遲遲未能化蛟的原因也是這個，找到了小主人的轉世，小黑蛇的化蛟之路也看到了曙光。

  秦姣說話的時候，她細細手腕上的小黑蛇昂起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臉蛋，跟著彈射出去，沒多會兒回來的時候，嘴裡還銜著一枝掛滿了果子的樹枝。

  秦姣不客氣的摘了一個塞到嘴裡，沁甜的滋味讓她滿意的眯起了大眼睛。跟著，她又摘下果子遞給爺爺和族爺爺。

  “爺爺吃，族爺爺吃，好甜，好好吃。”

  兩位老人也沒多想，接過來就塞嘴裡，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咽下去後，嘴裡微微有些回酸，卻不讓人覺得浸牙，反而胃口大開，想要再吃一顆。

  就這麽你一顆我一顆，沒多會兒，那一樹枝的果子就吃完了，連小黑蛇都吃了三顆，最後剩了一顆被它用腦袋頂到了姣姣嘴邊。

  秦姣捧起小黑蛇稀罕的用胖臉蛋蹭個不停，兩個小家夥那黏黏糊糊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接下來的路，秦老頭和他老兄弟感覺身體輕松了很多，大有年輕了十來歲的感覺。

  兩人對視一眼，沒吭聲，但是看向小黑蛇和小姣姣的目光已經隱隱有了變化。

  “老哥，這事兒你得藏著些。”

  “我知道。這黑蛇來歷有些神通，說準還真是我們老祖宗供奉的靈物。”

  秦家溝的老祖宗為什麽選在這山溝裡開枝散葉一直是個謎，然而現在，他們似乎已經撥開了層層迷霧，看到了祖宗的用意。

  回到木屋那裡，這邊的人已經知道了那個山洞發生的事兒，而且大部分的人員都往那邊在聚集，這裡隻留著必要的勘探和挖掘人員。

  兩天后，消息傳來，那群人已經全部被抓獲，但是他們的老大神秘失蹤了。到此，搜山的行動宣告結束，除開必要的人員，其他的支援人手陸續撤離。

  秦老頭帶著小孫女回了家，一進門還來不及說話，背上背著的小人兒就被老婆子一把抱走，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檢查有沒有受傷。

  秦老頭不客氣的哼了一聲，還是閨女貼心，給端來吃的喝的，兩個兒媳婦又給燒了熱水，讓他吃完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宋繡抱著洗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女兒躺床上，輕聲細語的問她山上好不好玩。旁邊兒子也跟著趴床上，逗妹妹手上的小蛇。

  “好玩，角角還給我們找了甜果子，就是不能放，爺爺說帶下來就壞掉了。”

  秦姣歎口氣，“下次媽媽帶我和哥哥上山，我讓角角給你們找。”

  “你是姣姣，它也是角角，以後要是叫一聲，你們倆可知道叫的誰？”

  “我是大姣姣，它是小角角。”秦姣臉蛋笑得紅撲撲的，撲到她哥身上，“角角可乖了，跟我一樣乖。”

  “嗨，真不害羞，哪有自己誇自己乖的。”秦俊笑著呵妹妹的癢癢肉，小家夥在床上扭來扭去，跟個肥嘟嘟的小貓崽似的。

  小黑蛇被她滾來滾去弄得快成蚊香眼了，沒辦法，又不能下嘴，隻得溜到床頭欄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小主人笑得跟個小瘋子一樣。

  看到女兒這樣開心，宋繡本來想說教的心思也被自己摁了下去。女兒開心就是她最大的願望，如果她能一直這麽快樂，要她做什麽都可以。

  玩得累了，秦姣打了個呵欠，一一說了晚安，又伸手摸了摸小黑蛇的腦袋，栽到枕頭上秒睡著，還打起了快樂的小呼嚕。

  看著睡成一團的兒子和小女兒，宋繡帶著微笑，輕輕摸了摸倆孩子的頭，熄燈睡覺。

  第二天大清早，秦老頭背著手就去了衛生所。上次被蛇咬了的後生還躺著，據說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但是蛇毒消退很慢，他的腳八成保不住了。現在醫生想要勸他截肢，但他本人和家裡人都不同意。

  秦老頭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他媳婦躲在角落哭，還不敢大聲，咬著拳頭眼睛都哭腫了。

  “怎麽了這是？不是說情況有好轉？”

  “大爺，剛才醫生檢查了，說他那條腿的神經已經沒有知覺了，如果再不截肢，說不準，整個人都保不住。”

  秦老頭皺眉，快走幾步，跨進屋。

  “秦大伯來了？”龍醫生的狀態也不太好，他熬了幾天，頭髮亂成雞窩不說，眼睛下面的眼袋和黑眼圈簡直能趕上大熊貓。

  “怎麽回事？我聽他媳婦說情況有變化？之前不是說能保住？”

  “是，之前用了藥，他腿上的傷口沒有繼續惡化，還開始結疤了。我們都以為情況好轉，沒有啥危險了。結果這兩天他感覺那條腿逐漸失去知覺。我們用了好幾種辦法，中醫西醫的手段都試過了，肌肉骨骼都正常，傷口愈合也正常，但就是神經逐漸失去感知。目前他膝蓋以下的部位已經完全沒有知覺。請來的專家遠程會診，說要是不及時截肢，情況會逐漸蔓延至大腿，甚至全身。”

  龍醫生也不想讓傷者截肢。對於山裡人來說，失去一條腿，也就是失去了生活來源。

  他這兩天白天在跟同事們討論治療方案，晚上挑燈夜戰翻閱醫書，就是想要找出問題所在。

  然而，到目前為止，還一無所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