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上天價老婆》第69章 一本日記
第69章 一本日記“檀,有時看事情,不要光看表現。凡事皆有可能。你再想想你以前接觸的人當中,有沒有年紀和祁繼相仿,或是相近的,往這方面去想。”
一停,她加上一句:
“你可以假想一下,有沒有那樣一個人,你認為他已死掉了,其實他還活著……”
歲月的長河裡,已逝之人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一幀幀的一閃而過,時檀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覺得那完全不可能。
方樺沒有再問什麽,而把照片翻了一個身,只看到背後,寫了一句話:
初見,他們美如畫。
角下注著時間,2000年10月15日。
“阮盈玉十一年前就認得你們?”
她讀完後,不由得訝然。
時檀不說話,低頭把日記翻開,翻到了10月15日,上頭果然記得這一天發生的事:
周日,秋高氣爽,我約了朋友去公園采風,看到一個女孩正睡在一張木凳上,頭枕著一撂書,手上還捧著一本,長發鋪在椅子上,在樹下斑駁的陽光裡,帶著淺淺的笑,似睡美人一樣,睡的恬靜,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我在邊上站著,想去叫醒她,對她說:
“要睡回家睡,外頭不安全。這麽漂亮的女孩,要是被人窺覷了美色,那就慘了。”
一個英俊陽光的高大男人走了過來,用手上的的毯子,輕輕蓋到了她身上,我用相機記下了這一瞬間,看到他笑的迷人,還衝我噓了一下,讓我別去吵――
我笑著頓足,遠遠看著。
這個男生,應該是她男朋友。
原來是有人在守護她,怪不得她敢睡得那麽的香。
好羨慕!
以後,我也要找一個這樣帥的男朋友。
最後,還畫了一個垂涎的笑臉。
很顯然,這是阮盈玉在偶爾間拍到的。
時檀想了想,那一天的事,她也記得……
天藍得像大海一樣,公園中飄著濃濃的桂花香,她抱了幾本書過來,找了一個清靜的角落,看書,以淳也來了,兩個人說好要溫習功課,誰知半路他被同學叫去附近的籃球場打籃球,她嫌吵,沒跟過去,還有一些單詞沒有背出來,就在這邊上靜靜的背著。
後來乏了,想眯一會兒,就枕在那裡閉著眼。
再後來,睡了過去。
醒來後,她看到以淳在坐在椅子邊上的草地上,正在翻著書。
她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還問過他:
“你怎麽變戲法似的給我弄出一條毯子過來?”
他看她眼神怪怪的:
“不是我弄來的!”
“那哪裡得來的?”
那條毯子看上去質地很好。
“一個路人甲給你蓋的。”
“路人甲?”
有那麽好心的睡人嗎?
她疑惑的看他。
以淳皺眉:
“我說,阿檀,以後不準一個人在公園睡,那多危險!你是女孩子,得有自我保護意識!”
他的語氣帶著責怪。
她吐了吐舌頭:“實在是太困了……”
那一天,以淳很不滿意她這種行為,她說了好些好話,甚至還主動吻了他,他這才滿意的放過她,卻奇怪的把那條給過她溫暖的薄毯給塞進了垃圾筒。
“我們應該找到它的主人,把東西還給人家!”
“太麻煩!扔了!”
“幹嘛非要扔了?”
“總之就得扔了!”
“好吧好吧,扔了扔了!”
她無奈的答應。
現在想想,覺得可疑,是不是以淳來的時候,有看到祁繼正好守在附近,所以吃味了,所以,非要把毯子扔了?
再次取過照片,她托著下巴,靜靜凝睇,心頭疑團無數:
祁繼,我們什麽時候見過?
我以為我們一直就是陌生人,可為何你要用這樣一種眼神來看我,還出現在了我曾經不知道的歲月裡?
她疑惑:這個男人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檀媽,你們在討論什麽?”
邊上,小白發出了一個嫩嫩的迷迷糊糊的疑問。
時檀轉頭看,兒子揉著眼睛走了過來,一會兒,就偎到了她懷裡,軟軟的。
“在討論案子!”
方樺把小家夥拉過來,拿這張小臉比對著祁繼,現在的小家夥也是瓜子臉的,眉目之間,有七分像時檀,三分像祁繼――對的,他和他父親的相似度不是特別的明顯,就那眼睛得了男人真傳似的,又亮又有神。
“咦,這張照片上的檀麻好年輕……”
小白把照片抓了過來,看到祁繼那種關注的眼神,也呆了一下,他很喜歡這張照片啊……
“好了,我們別討論這件事,該去吃中飯了……”
照片被收了回去,現在十一點多了,既然小白醒了,那就先去吃飯,然後再處理案子。
“檀媽,我剛剛有聽到你們說的話。”小白拉了拉時檀的衣角。
他是被檀麻和幹麻的說話聲給吵醒的。
時檀抬頭瞄他:見他很認真的又說了一句:
“女大十八變,男生是不是也會變?”
“你這是想說什麽?”
時檀重新把小白抱到自己的膝蓋上。
“回頭您找找祁繼小時想的照片看看,也許能找到線索呢!小時候的長相和長大後的模樣,判若兩人,很正常的,不是嗎?”
對極,這話,太有道理了。
時檀眼神露出笑意,狠狠親了兒子一下:“真是個鬼機靈!小白也可以去做福爾摩斯了……”
其實她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回頭找個機會,看能不能翻幾張祁繼的小時候的舊照來瞅瞅,這裡頭的迷團,就能迎刃而解了。
中餐後,小白繼續在辦公室內看福爾摩斯,而時檀翻起了阮盈玉的日記。
其實這也不算是日記,日記每天都該記錄,這本不是,阮盈玉只是用這本本子記錄下了零零碎碎、可能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日常瑣事。其十一年的時間,被匯集在一本日記內,自然不可能天天都會有記錄。有幾年,甚至於是隻字未記,比如說,2006年到2008年,時間在這裡一躍而過。
2008年2月,阮盈玉再度開始在這本日記上有了文字記錄,同時,祁繼這個名字,跳入了她的視線。
2008年2月5日,陰天,天氣又冷,真不是一個讓人喜歡的日子,可我卻快活的想大叫:今天接了生平第一個任務,接近一個名叫祁繼的男人,查一樁大案子。我看了這個男人的資料,赫然發現這人就是2000年我拍到的那張照片中的男生。
我的任務是查這個人有沒有犯罪動機。
聽說他已婚,各種媒體有關他的誹聞很多。
他到底會是怎樣一個男人呢?
2000年見到的他,守護女朋友,那麽溫軟多情,八年後的他,心性會有多少改變?
我想我很快就能親身感受到……
2008年7月11日,一場舞會,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成功出現在祁繼面前。
面對穿著美豔動人的我,他的目光淡靜,只是禮貌性的和我交談了幾句,不像其他男人一樣,會閃爍出讓人討厭的邪氣想法。
我和他跳了一支舞,舞曲優美,他舞步熟稔。
是的,他很會跳舞,而且跳舞的姿度非常紳士,顯得彬彬有禮,手勢很標準。我從中讀到了“尊重”兩個字。
聽說,他太太在英國留學,聽說,他婚後一直分居,據說,他的私生活一直受人爭議……
到底濫不濫,我無法作評論,這個男人,我並不熟悉,但近身相處後,感覺不壞。
2009年3月10日,我成了祁繼的舞伴,參加一個慈善舞會,第一次嘗到了眾星拱月的滋味,到場的名媛都衝我投來了豔羨的目光。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祁繼的新女朋友。我覺得好笑。
有我這種被男人完全冷落在邊上的女朋友嗎?
這個男人邀我過來,卻沒有物盡其用,到底在想什麽?
誰知道!
2009年12月25日,聖誕節,我在英格蘭,獨自漫步在街頭,我意外的邂逅新了祁繼。本來想跟他打招呼,卻發現這個男人偷偷的在窺視某人。
順著那個方向,我驚訝了,原來他在看一個女人。
男人看女人,很正常,異性相吸嘛,可這個女人,卻是2000年我拍得照片的上的那個女孩。
我去查了一下,越發震驚,這個女人叫駱時檀,是他的太太。
好奇怪,他為什麽要偷看自己的太太?
2010年3月1日,我正式成了祁繼的誹聞女友,整個媒體都的報告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全都是胡說八道。充其量,他就牽過我的手,而且是在必要的情況下牽得手。
他對我不感興趣,可奇怪的是他不反對我故意親近,面對誹聞,只是哂然一笑。
他很忙,是個工作狂,他那些誹聞,全是炒作,而我現在也成了他的一則誹聞。
多可笑!
2010年4月2日,我借酒撞進他懷裡。
他似笑非笑的睇著我,問:“阮嘉洛,這出戲,你想玩到什麽時候?”
唉,這個男人,就是這麽的精明,原來他一直一直知道我接近他,別有原因。
2010年6月12日,我受傷了,祁繼守了我一夜。
清晨,他站在晨曦裡,身形顯得孤寂。昨夜,他好像工作了一整晚,沒休息過一下。
像這樣一個男人,夜生活應該很豐富很豐富,可他沒有,他每天都在和工作為伍,為什麽他要這麽投入的工作?他就沒想過要女人嗎?
天亮,我問他:“你喜歡怎麽樣的女人?”
他淡笑:“你不是調查的很清楚了嗎?”
我問:“她有多好?”
他說:“我覺得好就好!以後,請別再來打擾我。”
他下了逐客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