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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計》第332章 323:敵意是相互的
  第332章 323:敵意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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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又出乎意料地、堅定地、跑回來更新了-——
  ~~~
  “都不肯開口勸我兩句?”

  冬烈如是問道,口氣裡既有不解,又有欣慰,甚至還有幾分故意流露出來的“委屈”。

  江櫻一個激靈抬起頭來,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冬烈也在看著她,且臉上帶著笑,笑意遍布眼底與嘴角,縱然戴著面具也無法隱藏掩飾。

  江櫻的眼睛瞪的更圓了一些。

  方才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冬烈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卻多是無奈,他搖著頭道:“你瞧瞧你,人家小姑娘們都是越長大越機靈,你怎麽正好是反著來的,越長大瞧著卻越呆了?除了木著一張臉和瞪眼睛,可還會有旁的反應了?”

  江櫻登時目瞪口呆!

  這……

  這是記起來了嗎?!

  可是……“你……你不是沒吃這藥嗎?”

  江家,他是一定要回的,這一點是毫無疑問,且十分堅定的。

  根本沒有等他!

  “那咱們快走吧。”

  冬烈一愣。

  冬烈見她一雙眼睛驚得要掉出來似得,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若真不趕時間的話,吃完飯我帶你去給爹娘上柱香吧?”

  且不說失憶了這麽久,單說沒失憶之前,她這哥哥,就不是個多麽靠譜兒的人。

  江櫻見他感慨了起來,卻有些急了,問道:“所以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願不願意記起來?
  這問的是什麽話?

  但現如今,他已經考慮好了。

  江浪原本聽她說起前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尚得緩解,然而緊接著又聽到後頭這句,才豁然反應過來——她重點要說的是還是怕晉起等急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不容忽略的敵意。

  江櫻看他一眼,聽話地坐了下去。

  但眼下他的身份是西陵的應王子,身上尚且有許多擔子沒有辦法立即卸去,他必然要回來,但需要一個過程。

  沉默良久之後,望著面前這個不管是整體氣質還是處事方式,都與他印象中那位沉默寡言,處處極為依賴身邊之人,脆弱卻惹人憐愛的妹妹全然不同的小姑娘,冬烈心中一時五味繁雜,說不上是心疼多一些,還是熨帖更多一些。

  “愛等不等!我倒要瞧瞧,他能不能真的把我留在城裡,自個兒先帶兵出城去!”一恢復到江浪的身份,這股子莫名其妙的‘叛逆’又冒出來了……

  江櫻頓覺‘引火燒身’,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江櫻指著小幾上的錦盒,一臉驚惑地問道。

  遠的不說,就說眼下這項自以為是,便能看得出是絲毫未減當年。

  她倒也想在江浪臨走之前,一家人能夠坐在一起好好吃上一頓飯,但不是有句話叫做,成大事者要以大局為重嗎……?
  “說了半天,你還是怕晉二公子等的急了?”江浪的眉頭皺的更緊,目含打量地看著她,道:“你不提我倒都要忘了問你了,你同他,究竟是什麽關系?”

  “應王子回來了。”

  江櫻擦完眼角旁最後半滴淚水,卻是“啊”了一聲,問道:“你還要留下來吃飯啊?”

  這種敵意是他這麽做的初衷,但在他晚了這麽久回來的情況下,晉起非但沒有派人去催促他,反而還讓人守在了這裡等他回來,相比之下,這種行為簡直不能再通情達理。

  “那……?”江櫻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面對這個之前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男子,她竟然一丁點兒排斥感也沒有,更沒有想象中的、那份突兀且令人尷尬的陌生與無措。

  ……

  於是隻專心擦著眼淚,並不接話。

  “哈哈哈哈……”江浪微微仰起臉,朗聲笑了起來。

  繼而滿面感慨地喟歎道:“真是長大了。”

  “奶娘肯定熬了你最愛吃的蓮藕綠豆粥……”

  他這兩日之所以沒有過來,的確是在考慮著一些事情。

  “你先坐下來,聽我慢慢說……”冬烈朝著江櫻招了招手,無奈笑道。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在得知了自己恢復了記憶之後,最先的反應竟然會是……擔心這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怕他為難。

  西陵國需要,他自己也需要。

  但要細說的話,這兩日他雖然是在思考,卻全是在想著如何解決這些後續所會發生的事情,而關於要不要重新做回真正的那個自己,他從未有過動搖。

  “走,吃飯去,奶娘那邊兒該準備好了——”江浪看起來十分高興,拉起江櫻一隻手,將人從椅子上帶了起來便往廳外走去。

  甚至都沒有讓人去找他,就這麽直接出城了!
  一陣風吹過,江浪兀自凌亂在風中。

  的確,也已經做出了決定。

  果然,就聽冬烈口氣帶笑地說道:“不用吃藥,我已經自己記起來了。”

  但恢復記憶之後,便不由自主地對晉起產生了一種……敵意。

  江櫻覺得這個問題實在太難回答,若說是,必定要挨罵,若說不是,有礙於晉大哥在哥哥心目中的印象……

  她沒有做妹妹的實踐經驗,也學不來原來的江櫻的模樣,所以一直很擔心江浪會察覺她的不對勁。

  江浪回到晉國公府之時,已要逼近午時。

  冬烈的意思很明確。

  仗著身份的特殊,如此‘公報私仇’,他也知道是非常不對的。

  江櫻被他攪的半分哭意再無,聽他此言,雖然不讚同,卻也無言以對。

  曾經她是有些害怕見到江浪的。

  “我可沒這麽說……”江櫻的聲音低了低,搖頭並反問道:“你這兩日也並不曾過來找過我,其實,你心底已經做出了決定不是嗎?”

  “什麽?”江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這話是什麽意思?”冬烈挑眉問道:“現如今,我的回來竟是多余的了?”

  “呃!”江浪一愣,後伸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皺眉佯裝出不悅的模樣,反問道:“你這又是說的什麽話?合著我連留下來吃頓早飯,在你這兒都行不通?”

  可眼下的一切,卻是那麽的順理成章。

  “二公子說了,軍令不可違背,時辰既然已經定下,便不能因為應王子一人臨時有事而擅自更改,否則會給人以紀律松散之感,重則還會影響軍心……”看得出這是一名十分盡責的侍衛,力求要將晉起的每一句話都傳達到江浪耳中,“所以二公子讓屬下留下來等候應王子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再另帶一支隊伍追上去。”

  “記都已經記起來了,願意還是不願意,又有什麽分別嗎?”冬烈溫聲問道,心底卻藏了抹好奇。

  一名黑色勁裝的侍衛等在他的居院前,見他走來連忙上前行禮。

  全都走了!

  這幾年來,他也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真相。

  “你若‘不願意’記起來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江櫻臉上的驚喜已經逐漸褪去,轉而換成了一種難得的平靜,看著冬烈說道:“我可以當作你從未記起來過,奶娘那邊,我自會想辦法說服。”

  透過這雙眼睛,她幾乎已經能夠肯定下來,冬烈已經恢復記憶了!

  冬烈看著她,口氣複雜,“你這丫頭……真是變了太多。”

  冬烈聞言沉默了片刻。

  “哎……是有幾年沒喝著奶娘熬的粥了。”

  江浪口氣難得的好,讓侍衛小小地惶恐了一下,卻也不敢耽擱地說道:“回應王子,今早二公子已經隨同贏將軍還有大公子等領兵出發了,讓屬下等在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應王子一聲——”

  “我記不得了!”江櫻乾脆厚顏無恥地以此作為搪塞,反拉著江浪的手小跑起來,轉移著他的注意力,著急忙慌地說道:“咱們快些吧,再晚了的話,飯菜都要冷掉了!”

  “傻丫頭……”

  他忽然有些難言的愧疚。

  “嗯,我也正有此意。”

  “誒你這丫頭,跑這麽快做什麽,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還有,那次他半夜翻牆入你居院,事先可經過你的允許了?”江浪又問。

  可張口卻是問道:“……那你願不願意記起來?”

  江櫻不受控制地倏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表情既驚且喜。

  縱然腦海裡對這個‘哥哥’有著很深的印象,奶娘也總會於無意間提起,她潛意識裡也時常牽掛擔心……但更多的卻是,不知該怎麽面對這位從未真正謀面過的哥哥。

  這一點,她在酒樓裡不受控制的抱著江浪痛哭流涕的時候已經覺察到了,但眼下面對著恢復了記憶的江浪,真正意義上的哥哥,卻才真切地感受到這種不可言說的微妙情感。

  說不準,她下一刻就要拿起掃帚趕人也是極有可能的……

  “走……”

  江櫻面容一窘。

  江櫻忍不住抹起了眼淚,拿余光瞄了江浪一眼,卻並未看到預料之中的安慰之色,反而是……

  剛才他想問,什麽,來著?

  對義父西陵王,他也早有明言在先,應王子這個位置,在遇到合適的人選之前,他只是暫時‘保管’著,以穩固西陵皇室子嗣單薄所引發的負面影響罷了。

  還是先將正事給她說清楚吧,不然定是沒有辦法再談其他的。

  冬烈便隻得暫時將對家人的久別之情拋到一邊,同江櫻細致地說明了他現如今所抱有的一部分想法。

  冬烈聽罷神色一凝。

  再定睛一瞧,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面上卻是半分突兀感也無!
  為什麽有一種他在極力將情形拉回到正常的兄妹相逢該有的模樣,而她卻完全不願理會,兩個人根本就不在同一條線上的感覺?

  “我的意思是現在時辰不早了,你不是還要隨大軍出城的嗎?”江櫻一手捂著被他敲過一記的腦袋,又補充上一句:“再不走,晉大哥該等急了。”

  他沒有看到的是,面具的遮掩下,江浪整整一張臉都已經沉得嚇人。

  他承認,他之所以拖到現在才回來,一方面是想同妹妹和奶娘多待一會兒,但同時,也存了一份想故意讓晉起多等一會兒的負面想法。

  江浪輕輕歎了一口氣,意識到自己此番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是什麽情況?
  她在這兒哭,做哥哥的卻笑起來了!
  “我真當你這丫頭是半點兒也不在乎我回不回來呢——方才不還有模有樣的質問我是怎麽打算的嗎,怎麽這會子倒是哭起來了?”江浪的口氣裡怎麽聽怎麽透著一股子得意,末了又轉而唉聲歎氣著說道:“好在我心志堅定,若真換做左右搖擺不定之人,說不準就被你方才那三言兩語被推出去了。這麽不可取的為人處事的方法,究竟是誰教給你的?”

  誒……?!

  已經走了?

  “這樣影響不好吧?”江櫻猶豫地看著他。

  “好了好了,別哭了,以後有我在,多的是大把的時間教你怎麽做人做事!”江浪伸手拍了拍江櫻的肩,江櫻抬頭看他一眼,並不知道他是打從哪裡得來的自信。

  冬烈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西陵之於他有恩,但同他要不要放棄找回原來的自己,卻從來不在同一條選擇線上。

  江櫻聽完他一番闡述之後,確定了他是理智且甘願的,且已經為日後做好了十分明確的打算,終於再無任何顧慮,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江櫻看著他,堅持道:“其實這幾年以來,我同奶娘最擔心的並非是哥哥能不能回來,身處何處,而是你是否平安,眼下不管怎麽說,至少確定了哥哥是平安的,如此便可安心了。而至於你日後的決定,我們不會干涉。”

  江浪認出這是晉起身邊的近衛,於是點了點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

  “回去傳話給二公子,即刻可以出發了。”

  這充滿催促性的一句話令冬烈一愣。

  自己記起來了!

  真正有敵意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

  公報私仇的也另有他人!

  若不是仗著他與義父早已暗下達成了協議,他此刻定要撂挑子不乾這場仗了!

  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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