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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榮華路》第154章 羨慕
  第154章 羨慕
  謝青梓便是笑:“我卻是一朵芙蓉並蒂的琉璃簪。青蕊準備的是一隻象牙梳。”

  那朵芙蓉並蒂的簪子做工十分輕巧,層層的花瓣顏色竟是還有深淺變化,而兩朵花更是不同顏色,一藍一紫,簪身卻又是青綠色,鮮活得好似真的一般。

  這樣的好東西,拿出來做禮物自也是不俗的。

  至於謝青蕊的象牙梳,也並不只是普通的花式,上頭層層疊疊的雕了蓮花,蓮葉和蓮蓬,蓮蓬中鑲褐色貝殼薄片作為蓮子。而蓮花也是鑲了各色的貝殼薄片,至於荷葉則是綠玉的薄片。這樣的東西,用料都不算珍貴,可是手藝卻是精致。拿出來也同樣是不俗。

  正說著話呢,謝青梓倒是看見了兩個老熟人——一個是林語緋,一個卻是凌波郡主。

  林語緋卻是消瘦了不少,不過卻是容貌不減,反倒是添上了三分惹人愛憐的味道。

  而凌波郡主一如既往,神色冷淡又倨傲,倒是誰也都沒入了眼的樣子。

  就在謝青梓瞧見二人的時候,兩人同樣也是瞧見了謝青梓。林語緋微微一怔,隨後便是將目光挪開了,整個人顯得倒是十分的平靜。

  而凌波郡主則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倏地便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待到走到了謝青梓跟前,劈頭便是一句:“衛澤的傷勢如何了?”

  謝青梓被凌波郡主這態度倒是弄得心中一下子便是抵觸起來。隨後便是淡淡道:“我卻是不知為何郡主竟是要問我。我和衛王世子又有什麽乾系,我如何知道他的事兒?郡主想知道,便是直接去問衛王世子豈不是好?”

  這一句話卻是讓凌波郡主猛然的噎了一噎,她幾乎是有些羞惱成怒,隻覺得謝青梓這是在故意嘲諷與她——畢竟誰不知道,衛澤在陸家養傷,可陸家卻個水潑不進的。衛澤一句不必任何人探視,便是如同一塊攔路的大石,直接便是將所有人都擋住在門外。

  雖說最後還是有個鄂王進去了,可是難不成她一個姑娘家也跟鄂王似的撒潑打滾的?自是不可能。她縱不要臉面了,可是王府還要臉面呢。

  所以,謝青梓這般分明就是在嘲諷罷了。

  凌波郡主眼神凌厲的看了一眼謝青梓,不過到底顧及場合,並不曾發作,只是心頭卻是不肯如此善罷甘休的。

  待到凌波郡主走後,謝青梓倒是忍不住問起了林語緋的事兒:“瞧著她卻是瘦了不少,最近是出了什麽事兒不成?”

  齊雪便是低聲解釋:“林家卻是打算放棄爭取衛澤了,強逼著她去相看人家。聽說不日就要定下親事了,卻是要嫁去浙江那邊。”

  有這麽一個結果,謝青梓倒是半點也不意外——林語緋和凌波郡主因了衛澤都太高調了幾分。一旦不能成事兒,只怕也就只有外嫁的命。畢竟京城說大卻也是小,這些事兒誰不知道?所以自然怕也是沒人願意的。

  凌波郡主也就罷了,畢竟是郡主,誰也不敢說閑話。可是林語緋……總歸是比不上凌波郡主的。

  只是比起凌波郡主的跋扈倨傲,林語緋這般溫柔可親卻是叫人更覺得喜歡一些,同樣的心裡頭也更忍不住的更感慨一些。

  外嫁雖不說不好,可是到底……不如就在京城或是附近得好。浙江一去好些日子的路途,以後聯系都是不容易,更別說口味和口音不同,只怕是需要好些日子才能適應了。

  謝青梓輕歎一聲,“怪道是瘦了。”也不知林語緋卻是後悔不後悔。為了衛澤,竟是將自己弄到了這個田地。可是這個事兒,偏也不能怪衛澤。

  “青梓你方才又何必那般的頂撞呢?她畢竟是郡主,真要找你麻煩,卻也是容易。”齊雪想著方才情形,便是微微歎了一口氣如此說了一句。

  謝青梓垂眸,自是不會解釋自己方才那一瞬間心頭為何那般反感,只是輕聲道:“她這樣問我又是什麽意思?倒像是我該知道似的。可我和衛王世子又是什麽乾系?旁人聽見了,又該如何作想?“

  謝青梓這話也是在理,於是齊雪便是歎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又過一陣子,便是到了吉時。謝青梓等人待梳頭嬤嬤替徐弦君綰上發髻之後,便是都各自紛紛送上了自己的賀禮。不過這都不是重頭戲,待到最後一個送上賀禮的人上來,徐弦君登時便是羞紅了臉。

  謝青梓等人便是好奇的瞅著,只見那男子笑著上前道:“此番弦君及笄,我卻是隻準備了一隻嵌寶金鳳釵。”說罷便是從禮盒中拿出那鳳釵,雙手托著給徐弦君看:“這鳳釵卻也是祖傳下來的我秦家隻傳長媳的傳家寶。今日我欲以它聘弦君你為妻,卻也是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這一番話說出口,登時滿堂轟然——眾人都是被這一幕給驚住了。

  誰能想到竟是還有人這樣做的?求親這種事兒,不是該媒人上門,兩家私底下商議?可是這般一弄,倒是成了當面為徐弦君了。這般一則是太過大膽了,二則也是讓人不由得佩服這位秦家男子的勇氣。

  婦人們也就罷了,到底也不會因為這個事兒不好意思,反倒是大大方方的調侃議論起來。

  至於沒成親的小姑娘們,則是有些多少不好意思。不過也有那大膽的,悄悄的去看那男子,又看徐弦君是個什麽反應。

  楊昭卻是只差沒拍手了,整個人瞧著既興奮又期待的樣子,謝青梓到底看不過去了,悄悄拉了一下楊昭:“別盯了,盯著人都不好意思了。”

  楊昭輕哼一聲:“他既做了,還怕人看啊?”

  這麽一說,倒也是有幾分道理,於是謝青梓也就懶怠再說什麽了,當即也是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齊雪壓低聲音道:“姓秦,會不會就是那個秦川?”

  之前徐弦君倒是提起過幾次,秦川卻是徐鉉君哥哥的同窗,不過後頭卻是投了軍營,如今倒也是個百戶了。加上秦家本就是宣威將軍府世襲的爵,以後前途倒也是不可限量。

  秦川長得不賴,身量又高大,加上讀過書談吐也是不俗,徐鉉君倒是曾經說起過。那時候瞧著便是似乎有幾分喜歡的意思。

  謝青梓想起了這一茬,登時也是不由得一下子便是抿唇偷笑起來。這麽一說,一個是郎有情,一個是妾有意,卻是天造地設了。徐弦君看來也是絕不會拒絕了。

  果不其然,徐弦君雖滿臉通紅,卻還是到底伸手將那簪子接了過來,聲若蚊訥道:“既是恭賀我及笄的賀禮,我便是收下了。”

  秦川比徐弦君高了足足一個頭,徐弦君不過剛過了秦川肩膀。兩人站在一處,高大的便是更高大了,嬌小的則是更嬌小。不過看著卻是莫名的叫人覺得有些合拍。

  秦川在徐弦君說了這話之後,卻也是不肯將那簪子遞給徐弦君,只是自己拿起來,順手便是替徐弦君簪上了。而後笑道:“既是收下了簪子,那便是我秦家的媳婦了。隨後我便是著人送聘禮來。”

  徐弦君漲紅著臉,一句話也不好意思再說了。

  眾人卻是都起哄,不住的說著打趣調侃的話。徐弦君到底是個姑娘家,臉皮自是薄得很,而秦川則是落落大方的衝著眾人一拱手:“有勞諸位與我做個見證。”

  他這樣落落大方的,眾人反而是不好意思再調侃了。各自說了幾句恭喜的話,便是也就作罷了。

  看著徐弦君滿面羞紅的樣子,眾人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麽。謝青梓不經意之間瞧見了林語緋的神情,見她一臉羨慕幾乎掩飾不住的模樣,便是微微歎了一口氣。不用多想也知道,林語緋心裡頭到底是在想什麽。

  不過,衛澤就算是真要求親,卻也是不會用這樣的法子吧。衛澤那樣清冷淡漠的一個人,性子素來都是那般,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兒?怕真告訴了衛澤,衛澤指不定也隻說一句“嘩眾取寵”罷了。

  想了這麽多衛澤的事兒,謝青梓一下子猛然又回過神來,登時隻覺得不應該。只是……沒想到她都決定以後不再和衛澤有任何瓜葛了,此時卻還是止不住的有些想著這個事兒。

  衛澤的傷勢,也不知如何了。

  謝青梓歎了一口氣,偷偷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最終才將心思都是收了起來。只是上前去和徐弦君說話。

  徐弦君經過了這個事兒,面上一直都是紅撲撲的,整個人也是容光煥發看得出心情很好。謝青梓笑道:“看來很快便是要該吃你的喜酒了。”

  徐弦君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金簪,笑得眼睛都是幾乎眯起來:“到時候一定請你。”

  性子清冷的徐弦君能高興成這樣,顯然也是真高興。

  謝青梓心裡便是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欣羨來,只是到底羨慕什麽,她卻是自己也有些不明就裡。

  “恭喜你了。”謝青梓誠懇道,倒也是真心替徐弦君高興。

  徐弦君白了謝青梓一眼:“說起來,我我不都一樣?有什麽好互相吹捧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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