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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第191章 愛嗎
  第191章 愛嗎
  侯爺這般怒斥,林夕落心中被嚇一跳之後也並不恐懼。

  這又不是第一次遇上了,這位侯爺已不知多少次想讓她死了,可她不依然在這兒好生生的活著麽?
  “兒媳就字論字,何況也是父親問的,怎就成了膽子大了?”

  林夕落就這樣嘀嘀咕咕,聲音也不大,反倒是讓宣陽侯不知該說她什麽。

  沉了半晌,他則是道:
  “你這丫頭倒是有幾分靈氣,就是不往正道上用,與那小崽子一個德性!”

  宣陽侯斥了一句,也不容林夕落再說,看她則道:
  “教習雕字的人選,本侯已經想好了,這終歸是侯府的事,不能教與外人,本侯覺得仲良合適,待過半月,你便教他吧。”

  教給魏仲良?林夕落也不顧忌如今面前的人乃是宣陽侯,當即便回二字:
  “不行!”

  “放肆!”宣陽侯重拍桌案,“輪不到你與本侯討價還價,此事本侯已定,由不得你在這裡胡攪蠻纏。”

  “教習的可是我,我說不行就不行,魏仲良如何對五爺,侯爺您心裡清清楚楚,他可有個世子位懸在頭頂,這好事全落他一人頭上,還給不給我們留活路了?”林夕落剛剛就看侯夫人她們演了一場戲,硬是想逼著魏青羽與薑氏口述敬畏之詞,如今來見宣陽侯,她居然要讓魏仲良跟隨她學微雕傳信?
  那不等於往自個兒脖子上懸了一把刀,隨時隨地都能落下的刀!

  宣陽侯劍眉倒豎,“你不從?”

  “若讓我教他,您乾脆將我的手剁了,這事寧死不依!”林夕落斬釘截鐵,毫不退讓,話音剛落,就覺出脖頸冰涼!

  已有一把鋒銳的刀橫在她的脖頸,她稍微一動,恐怕當即斃命。

  “你還不從?”宣陽侯的手哪怕動上一點兒,林夕落都會當即倒下……

  “我是怕死,可早死晚死有何區別?您若不想再來一場喪事,就將刀放下吧,這又不是第一次拿刀對著我了!”林夕落沉著嗓子,喉嚨不敢亂動,甚至連咽一下唾沫都不敢……

  宣陽侯這樣沉半晌,終究還是將刀收回,林夕落連忙摸著脖子,不等宣陽侯開口,便率先道:

  “教給仲良我不同意,但我可教給仲恆,他也是您的孫子,何況正在我的院子裡讀書行字,除此之外,我仍然要將此法教給我信任的人!”

  “仍要教給李泊言?”宣陽侯的聲音冷峻不已,“你就那麽信任他?”

  “我也信他!”

  門外響起聲音,林夕落即刻回頭,卻正是魏青岩從外進來。

  依舊是風塵仆仆,滿臉疲累……

  林夕落看著他,即刻跑到他的身邊,魏青岩將其拽至自己身後,與宣陽侯正面對視,口中道:
  “我信任他,而且將來還要將此技法廣傳,為大周國軍中所用,拘於一家之手,您不覺得狹隘了麽?”

  “你倒是大度。”宣陽侯也不顧林夕落在此,與魏青岩直接言道:“可你總要顧忌侯府的榮辱安危才可!”

  “侯府的榮辱安危?”魏青岩冷笑,“我爭來的就不是侯府的功?我爭來的全是侯府的恥辱?”

  宣陽侯怔住,心中有話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魏青岩看著他,未在說話,擁著林夕落的肩膀道:
  “隨我走吧。”

  林夕落連連點頭,跟著魏青岩往外走,她能感覺背後仍有一雙複雜的目光在看她二人,可林夕落不敢回頭,就這樣的隨著魏青岩離開宣陽侯的書院。

  二人沒有回“鬱林閣”,魏青岩就這樣的拽著她走,林夕落驟然停住,魏青岩才轉頭看她:“怎麽?”

  林夕落朝後方侍衛擺了手,示意他們退後百米之遙……

  “青岩,有些事你不覺得瞞著我,不合適嗎?”林夕落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

  她一直都覺得宣陽侯與魏青岩這父子二人之間的關系很微妙,是親人卻更似仇人。

  魏青岩能將雕字傳信之事告知宣陽侯,而宣陽侯卻要將此法據為己有,來保宣陽侯府安危,就好似剛剛魏青岩所說,他的功績就不是宣陽侯府的榮譽了?
  若說因魏青岩不是嫡子,可他也終歸是宣陽侯府的人……

  “我也不知道。”魏青岩知道她欲問何事,“所以我無法回答你。”

  林夕落走上前幾步,仰頭看著他,“你是不知道,還是不願知道?”

  他的眼眸中閃現驚慌之意,隨即被漠然之色掩蓋,“如若得出的答案非你所想,你會如何?”

  “還在你身邊陪著。”林夕落主動抓住他的那雙大手,“青岩,你愛我嗎?”

  這是她初次直言相問。

  這些時日她時而會在心底憶起自來到這噩夢之中的種種事情,有荒謬、有無奈、有自以為聰明的糊塗,更有糊塗中的魯莽,可她認為這一年多來做的最正確之事,便是嫁給他,嫁給這個刑克之人。

  這並非是她有疑問,而是她想要他說出口,給予心底一份甜蜜的安穩。

  但魏青岩的表情和疑問,讓林夕落沉了臉。

  “愛是何意?”魏青岩皺了眉,“喜好?我一直都喜歡你。”

  林夕落瞪了眼,而後仔細想想,也不應該啊?這個字古言常有,他會不知道?

  可這事兒她如何來解釋?仔細想了半晌,林夕落才出言道:
  “《孝經》之中有雲,親至結心為愛;亦或古人詩中所言,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你是我的妻子,這自是愛的。”魏青岩對她這解釋略有不解,“何以還要如此問出?”

  林夕落有些撓頭,雖說這時代也有此字,但好似與她心中所想並不一樣。

  魏青岩就這樣沉著看她,等著她再出言問話。

  林夕落想了半天,忽覺這事兒很無趣,索性拽著他則道:
  “算了,這事兒我也糊塗著,咱們回吧。”

  魏青岩心不在焉,則是帶著林夕落一同往回走,因天色尚早,林夕落也無心再去“雅香居”幫著收納白禮之事,敘起魏青羽與薑氏二人回來,她則讓魏青岩隨同一起去三房的院子探望一番。

  魏青岩也知這位三哥已入家門,二人便往那方前去。

  三房的院子離“鬱林閣”並不遠,從府中插過去便是,可行至此地門口,卻正見侍衛們在門口清理雜草,連帶著魏青羽也換上一身便裝跟隨著動手乾活。

  林夕落可是瞪了眼,這院子旁日裡不留丫鬟婆子們跟著清掃?雜草亂的,好像荒野坡子似的……

  但兄弟二人相見,魏青羽臉上則有份儒雅的笑意,拍拍手上的泥土,上前道:
  “上一次歸來乃是飲五弟的喜酒,這一次恐怕要常住了,院子裡也得收攏一番。”

  魏青岩的神色略有些沉,卻卷起衣襟系在腰間,笑言道:
  “我來幫你。”

  魏青羽沒再多說,看向魏青岩已經開始動手,他則看向林夕落,“五弟妹進去歇一歇吧……”她在此地看著兩兄弟拔草,也著實不太合適。

  林夕落自知魏青羽話中之意,則福身後便進去找薑氏。

  薑氏正在吩咐丫鬟婆子們收攏衣箱、櫃子,連帶著各處的鑰匙都蒙了鏽,一張臉氣惱不堪,可帶來的人手又不多,大院子、小院子,各間屋子中都有忙碌的身影……

  看到林夕落前來,薑氏連忙迎上前,“五弟妹這麽急就來了?這屋中可是沒個坐的地界。”

  林夕落也不介意,朝後與秋紅吩咐道:

  “去將院子裡的粗使丫鬟、粗使婆子都叫來……”

  “這怎麽好意思。”薑氏有意推托,林夕落則抽抽鼻子,“不礙事的,這都是侯夫人送來的人,不用白不用。”

  “噗!”薑氏沒忍住便是笑,也顧不得許多,拽著林夕落往屋中走,丫鬟們依舊是泡好了茶端上來,林夕落品了兩口,正是上好的烏龍,笑著道:
  “可算有點兒可口的了,不然這幾日在大房那裡除了茶葉沫子便是青山綠水的苦澀,喝的讓人心不爽。”

  薑氏在一旁隻捂嘴笑,“早前只聽三爺說起過你,都乃逸聞趣事,也誇讚你酒量好,如今得見,這脾氣也是個爽利性子,與五爺正合適。”

  提及這話題,林夕落隻得淡笑了之,她與他合適?
  這是說兩個不守規矩的人湊一起最搭配麽?
  “三嫂這次歸來,可是要呆許久的,有什麽能幫得上的盡管派個丫鬟去知喚我一聲。”林夕落見丫鬟們仍在忙碌著收攏衣箱,想必這次要久留了。

  薑氏聽這話不免哀歎一聲,“多年不回,院子裡都是這等模樣,如今卻是說不知我等這麽快歸來,還未抽出人手收拾,隻得我們自己動手。”

  “都是胡扯的話,誰家空院子不留下人好生照應看管著,愣是能讓雜草長出這般高來?”林夕落看向薑氏,她臉上雖帶著不滿,可瞧著就是都憋著不敢說,“三嫂也是好性情,與三哥一樣。”

  “他?能忍人所不能忍,容人所不能容……”薑氏這般誇讚,林夕落翻了白眼,不知該如何評價,而這一會兒,薑氏則叫來她的兒子上前給林夕落請安,一大三小,兩個小子、一個丫頭,都甚是可愛。

  林夕落挨個的給了見面禮,隨即納罕的問向薑氏,“三嫂,五爺到底幾歲?”

  薑氏瞪了眼,她連這都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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