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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365:洞房窺聽
  365:洞房窺聽

  “你的意思是,要咱們先低頭去找到睿郡王府提這親事?絕對不成!”白世錦皺眉喝道。

  他白世錦的外孫女害怕嫁不出去不成!

  這好人家多的是,他不一定見得就得讓落銀嫁到那睿郡王府。

  “爹,您這樣想的話……可不對啊。”況氏大著膽子說道,“您想啊,這雍親王夫婦早亡,府裡沒個上心的大人在。那郡王再如何也還是個孩子,只怕沒想到哪兒去。咱們提醒提醒,也是無可厚非的。”

  “不行!我國公府的姑娘只有挑別人的份兒,焉有任憑別人挑揀要與不要的道理!”白世錦斬釘截鐵,見況氏如此不識體統,臉色便黑了下來,斥責道:“他若當真有心又何須女方來提醒,此事休要再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國公府的姑娘上趕著非要嫁進去呢!你不要臉面,銀兒這黃花大閨女可還要呢!”

  什麽……

  況氏被他訓的臉白一陣青一陣,險些沒忍住要跳腳。

  什麽叫做她不要臉面?

  她不過就是提了提晚輩的親事而已,怎麽到了白世錦這兒就成了不要臉面了!

  這糟老頭子的脾氣可真是跟那茅坑裡的墊腳石一樣,又臭又硬。

  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面,竟然真的就這樣落她的面子,這讓她這個當家主母如何在府中如何立足啊!

  “爹教訓的是!是兒媳逾越了——”況氏黑著臉丟下一句話,便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世錦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轉回頭來冷笑連連。

  真當他老糊塗了,看不出她況氏這點心思不成。

  自打況氏來到白家,便手掌中饋,他自認未曾虧待過她半分。

  可她這貪得無厭的性子卻一日比一日來的張狂了。

  這些年來拿捏國公府還嫌不夠,現在竟還打起拿捏他寶貝外孫女的主意來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句話,用在況氏身上當真再合適不過。

  他就得讓她知道,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這國公府就還姓著白,而非姓況!

  ……

  一個月後,晃眼便進了臘月裡。

  樂寧城的百姓們早已換上了冬裝,並且開始著手準備過年的年貨了。

  或許是因為安親王這顆毒瘤被徹底鏟除掉了的緣故,這個年底,城中的氣氛越發的和諧馨寧了起來。

  一月前,經過白世錦的那一番嚴厲的警告,況氏也確實消停了一段時間,沒再去找落銀的茬。

  雖然落銀回回過來,她免不了逞些口舌之利,但也多以偷雞不成蝕把米作為結局。

  久而久之,況氏在落銀面前,便變得有些不愛說話了……

  又因這一整月過去,也沒瞧見落銀有搬進來的意思,她稍稍放了些心。

  白瑾瑜近來似乎很忙,進宮的次數十分地頻繁,說是找公主們敘話維持關系,但具體的內裡究竟,她進宮究竟所為何事,又見了什麽人,旁人便不得而知了。

  總體來說,這母女倆近來還算安分。

  臘月初六,是個好日子。

  這一日,葉宅四處貼滿了大紅雙喜剪紙,各處的燈籠也如數換上了大紅的顏色,顯得分外喜慶。

  “姐姐,姐姐!新娘子來了!”蟲蟲揮舞著小手朝著落銀跑了過來,興奮的不得了。

  小家夥一身宣紅色棉袍,外頭罩著一件兒繡著福字的緞面兒小襖,腳蹬小鹿靴,頭戴棕紅色鼠毛兒滾邊氈帽,圓鼓鼓的雙頰被風吹得發紅,卻更顯得喜氣洋洋。

  “這麽快就來了——”月娘一邊訝異著,一邊吩咐著肖肖,“快去請二爺出來踢轎門迎新娘子了!”

  “噯!”肖肖應下,歡快地朝著葉流風的院子跑去。

  一串震耳的炮竹聲響起,新娘子跨過火盆被迎進了門。

  一群人鬧哄哄的跟著新人來至了前堂。

  葉流風早已無父無母,拜父母時,不過是一對牌位。

  今日葉流風罕見的刮去了胡子,頭髮也一改素日裡帶有遊俠風范的凌亂,梳攏的格外齊整,用一條大紅色布條緊系在頭頂。

  “還被說,二爺這一捯飭,好像年輕了十來歲呢1肖肖看著新人對拜,撫掌道。

  蟲蟲待看清了葉流風的模樣,頓時傻了。

  一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傻傻地看向落銀,問道:“姐姐,這真的是二伯嗎……”

  月娘被他逗笑,看向兩個一身大紅喜服的新人,眼神微有些悠遠了。

  這樣的衣服,她這輩子還沒能穿過呢。

  當年她在白頭山嫁給葉六郎,只是由著老寨主做主拜了個天地,所謂喜宴都沒能讓人吃飽飯,更別提喜服了,她猶記得,那日葉六郎借遍了整個山頭,愣是也沒能借到一件兒沒有補丁的衣裳。

  瑟瑟寒風中,二人交拜,算是全了一場夫妻之禮。

  可是,她從未後悔過。

  嫁給葉六郎,是她這一生面臨的最幸運的選擇。

  只是不知還要等多久,他才能醒過來……

  這場喜宴,宴請的賓客並不多。

  杜澤拾香和鋪子裡的幾個老夥計,另帶著剛能下牀走動的曾通玄和曾平康祖孫倆,再有就是白景亭派來送禮的白福,睿郡王府來送禮的萬青、加上茶園裡的杜滿等人,強強湊夠了兩桌兒。

  但都是熟識的人,所以還算得上一個熱鬧。

  喜宴罷,想也知道沒有人會想著留下來鬧洞房。

  鬧葉流風的洞房……那可是怎麽想怎麽違和啊。

  將賓客一一送走之後,落銀閑來無事,幫著肖肖收拾碗碟。

  “姐姐,那真的是我們的二伯嗎?”

  蟲蟲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已。

  開始他就一直抱有著懷疑的心態,再加上喜宴上葉流風敬酒時,大概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緣故,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來,簡直閃瞎了一乾人的眼。

  於是,蟲蟲展現了他天真憨直的一面——“不好了,真正的二伯呢!”

  當時客桌上笑倒了一片。

  蟲蟲卻久久無法釋懷,小小的眉頭繃得緊緊的,一副擔憂的模樣。

  “姐姐……”見落銀沒理他,蟲蟲扯了扯落銀的衣角。

  落銀彎下身來替他將襖子往下拽了拽,道:“不是二伯還有誰。”

  “可是二伯不是這個樣子啊……”對於落銀的‘毫無察覺’,蟲蟲反倒覺得無力了起來。

  落銀覺得今個兒不給個像樣的解釋,這孩子只怕是不會讓她睡覺的。

  她沉吟了片刻,道出了一個看似深奧的回答來,“但你要知道,人是會變的。”

  “成了親就會變嗎?”蟲蟲睜著雙渴求知識的大眼睛。

  落銀愣了愣,而後點了頭。

  蟲蟲依舊緊皺著眉頭,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也不知他聽懂了這不搭調的解釋沒有,反正沒有再發問。

  外頭夜幕已經降臨。

  冬日裡的夜晚該是清冷的,葉宅卻被這紅彤彤的火光映照的暖意洋洋。

  月娘照例去給葉六郎擦洗身子,蟲蟲便在落銀這兒玩。

  落銀將他安置在一旁吃小點心,自己則是聚精會神地核對起了今日杜澤帶過來的茶莊裡上個月的帳目支出。

  待將錯漏的地方標示出來,又重新檢查了一遍之後,將帳本合上,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

  她打了個哈欠,一抬眼,卻見對面小榻上的蟲蟲沒了蹤影。

  “蟲蟲?”她喚了一聲兒,沒得到回應。

  落銀站起身,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然而在外堂也沒能瞧見蟲蟲的影子。

  外頭肖肖正在收拾著殘留的茶水。

  “蟲蟲可是回夫人哪裡去了?”落銀朝著肖肖問了句。

  卻見那吃胖了許多的丫頭抬起頭來,興衝衝地搖了頭。

  落銀愣了愣。

  這麽高興是怎麽個情況?

  “那他去了何處你可知道?”不知怎地,落銀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少爺去了二爺院子裡!”

  “什……麽!”落銀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這孩子!

  這大喜的日子,他跑去搗什麽亂?萬一被葉流風發現了,那蟲蟲會不會成為樂寧城第一個因為鬧洞房被二伯丟出去的小郎君?

  答案是肯定的!

  落銀當即顧不得許多,拔腿就朝葉流風的居院而去。

  待到了院門前,她驀然放輕了腳步。

  落銀告訴自己,她絕對不是做賊心虛,她只是不想打攪新人而已。

  一進了院子中,果真就見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扒在窗戶下,努力地朝著窗內看去。

  屋內燈火還未熄。

  只怕小家夥再探頭往上,就要立即被發現了!

  落銀嚇得吸了一口冷氣,疾步朝著蟲蟲的位置走去。

  剛要夠到窗簷的小家夥覺察到後領被人拎了起來,剛要驚叫,便被一個溫熱帶著暖香的手掌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落銀將他的頭扭正了回來,瞪著眼睛看著他。

  蟲蟲見是落銀,立即不住的搖著頭,嗯嗯啊啊的掙扎著。

  落銀忙給了他一個住嘴的眼神。

  蟲蟲立即順從地噤聲了。

  這時候,就聽得紀海的聲音從屋內飄了出來。

  為什麽要說飄呢,因為這聲音實在太過柔軟無形,還帶著種少女才有的無限嬌羞。

  “流風……我日後可以這樣喊你嗎?”

  葉流風:“……”

  紀海:“那……夫君呢?總可以的吧。”

  葉流風口氣複雜而局促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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