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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一路升遷筆記(全10冊)》第十七章《執掌全局》(17)
  17、監控探頭

  “真的這麽絕情嗎?”她的問話中帶著絲絲威嚴,讓丁帥聽了有些怕然。可他再三勸自己,一定要擋住。

  “不是我絕情,這事兒真的不行。”丁帥說得倒也真誠。但下面那東西被她握住,卻沒去脫開。“其他任何服務工作,我都會努力做好,您讓我做什麽都行,好嗎?”

  “其他服務工作其他人可以做,偏這項服務工作,我覺得必須由你來做。”思想政治工作是董事長手裡的傳家寶,是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線。因為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好而一步步從基層爬上董事會一號寶座的她,相信今天也能夠以傳家寶戰勝眼前這位帥哥,讓他服服帖帖地為黨服務,為革命獻身。“首長能夠看中你,說明你很優秀,值得組織上重點培養,你可不能辜負了組織上對你的信任和器重啊。”

  “我真的謝謝首長,謝謝組織上重點培養,但能不能多培養培養我的醫療技術,而這方面……真的不要培養。”丁帥的身體開始慢慢掙扎,但並不猛烈,他希望自己的拒絕不會讓對方覺得過於無情,從而傷害了尊貴的一號首長。

  “真的不願意啊?”她似乎有了退卻的意思,或者是想以退為進。

  “是……不是……真的不行。”丁帥含糊其辭,意思還是清楚的。

  “好吧,那我不勉強你。”她的手松了松,接著再次摟上去,情意綿綿地說:“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看她像個純情少女,完全陷入感情之中,也不能太不給面子。於是,丁帥笑道:“好吧,你說就是。”

  “剛才我們不是接吻過了嗎,我看你也挺願意的。”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格外的幸福和歡愉。“這樣吧,我們不乾那事兒,你就好好跟我親親,讓我撫摸你……”

  “那……說話算數啊?”丁帥覺得只要不和她上床,就不算對不起遊美田。醫院裡的那些小護士,有些開玩笑開過頭了,也會衝上來親他一下,他覺得畢竟與做愛截然不同,不把它太當回事。人家外國男女,見了面就吻,還算一種禮節呢。這麽一想,丁帥就爽快地點了點頭:“好吧。”

  剛說完,一張嘴緩緩地移了過來。如果說剛才還是扭扭捏捏的前奏,那現在就是節奏強勁的正曲了。下面的嘴貪婪地將丁帥咬過來咬過去,一條香舌在丁帥的嘴裡翻江倒海般掀起陣陣熱浪,接下去,勢頭緩了下來。可是,丁帥突然覺得下面開始動了起來。那隻手再次抓住他粗壯的小弟,在輕緩的撥弄中,進入了一陣陣衝浪的感覺。

  “哦,不行了!”活動了幾分鍾,丁帥覺得要崩潰,要犯錯。“首長,對不起,真的不行了。”

  “沒什麽對不起的,想來就來吧,我都給你!”首長發出美人蛇般的誘惑。

  “不是那個……真的不行。”丁帥又結巴了起來。“我覺得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她……我有家室,首長。還是我給你按摩按摩吧。”

  “什麽家室不家室的,真是個老封建!”她不高興地嘟起嘴,像個熱中的小姑娘。“你以為就你有家室啊?現在是什麽年代啦?還這麽封建?堂堂的人民醫院,怎麽會招進你這麽個封建頑固的家夥?”

  丁帥趁機脫身,從床下滑了下來。“知道我們附屬醫院為什麽出名麽?”他突然想到開句玩笑。“就是因為我們不看重別的,誰的醫術好,就招誰進來,所以附屬醫院擁有全市最好的醫生。要像你這樣,隻招政治思想好的,聽組織話的,還不能太封建的,誰還願意到這裡來呀?來的肯定是醫術差的,附屬醫院還不越辦越差?”

  “嘿,你還一套套啊。”見他實在不願,也不再勉強。“好吧,就給我按按吧,我看啊,你思想真的不行,太頑固。不過,手藝還不錯,看在這點的份上,我饒了你這次。”

  經過這一場短兵交接,丁帥逐漸摸到了一號首長的脾氣。她既高高在上,又平易近人;既講究謀略,又單刀直入;既不可一世,又溫柔體貼。女人,不論你擁有多大的權力,做了多大的首長,即便貴為女皇,總歸還是女人,總歸還需要男人的滋潤,需要男人的澆灌,需要男人的疼愛。要不然,站在再高的位置都會覺得寂寞,都會覺得孤獨,都會覺得在成功與輝煌的同時,還少了點人性的溫暖。

  繼續在那個核心部位按摩了幾下後,擔心她又感覺上來,便移至肚臍周圍,慢慢活動開來。可是畢竟夜深了,丁帥忙了一天,在家裡出來前還跟遊美田激戰過一會兒,現在實在有些疲憊。揉著揉著,就困了起來,腦袋一晃一晃地打起盹。

  “小丁啊,剛才聽你說,好像對家裡那位,很有感情是吧?”首長閉著眼睛,似乎能看到他的神態。一句問,把他從迷糊中扯了出來。只聽她繼續道:“你給說說看,她是怎麽樣一個人呢?為什麽你這麽喜歡她呢?”

  嘿,首長真有一套。她人躺下去了,心沒躺下。她不服輸。

  她要丁帥慢慢交代,直到露出破綻。

  “首長,這個……您也關心啊。”丁帥眯著眼笑道。“我怕說了,不好意思。”

  “沒關系,我讓你說,你就盡管說。”她鼓勵道。“她在哪兒工作呀?”

  “她在集團辦。”丁帥本想多說些,可怕說多了影響遊美田。

  “集團辦?”她睜了睜眼,皺了皺眉。“叫什麽名字?幹什麽的?”

  “她叫遊美田,在秘書處工作。”丁帥如實匯報。

  “遊美田?”她重複了一句,頭晃了一下。“可能見過吧?但真的想不起來,沒什麽印象了。對,下回,你介紹我們認識認識啊。”

  “好的。”丁帥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好意思。“可是,您這麽大的首長,我們家那位只是個小小的工作人員,怎麽好麻煩您呢?就是介紹了,您也記不住呀。”

  “記住,肯定記住。”她話裡有話。“能夠把我們附屬醫院著名的帥哥迷得神魂顛倒的人,我肯定能夠記住。你說,她是不是一位美女?”

  “還可以……”丁帥轉而謙虛道:“不,也就普普通通吧。”

  “別騙我,肯定是小美人。”她裝出一副吃醋的樣子。“想當年,我不也和你們家那位一樣,是個美人麽?現在呢,年齡大了一點,有人就看不上了,小丁,歲月不饒人,沒辦法啊。”

  “哪裡啊,我覺得首長才是大美人呢。”丁帥奉承道。“雖然您年齡大了一點點,其實也不很大,而且啊,氣質非常好。我第一眼看了,就覺得您十分漂亮,氣質高雅迷人。真的,首長您千萬別太謙虛。”

  “好吧,就當我信你說的是真的。再說,人家也常常這麽表揚我,你不算第一個誇我的。”她閉著眼睛,一句長一句短的,說話節奏很慢。“但是我知道,盡管我‘十分漂亮,氣質高雅迷人’,可和你們家那位什麽田比起來,還是差了點,對不對?”

  “哪裡,我們家那個,和我一樣,小市民一個,哪能跟大首長您比呢?”丁帥心裡想著遊美田的美貌,可畢竟不敢太張揚。再說,在首長的這個年齡上,有這樣的美貌與氣質已經是絕少的了。於是,他又補了一句:“您啊,就是極品。我們呢,都是次品。”

  “小丁,你還真會哄人啊,沒看出來嘛。”她突然笑了起來,一時沒合攏嘴。“現在啊,我這個極品倒想聽你介紹一下你們家的那個次品。你說說看,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她到底是怎麽一個次品,次在哪兒啦?”

  “我們是醫大的同學,畢業後我到附屬醫院工作,她去了研發中心。”丁帥按首長指示開始介紹。“雖然我們都是小老百姓,可是首長,我們小老百姓啊,也有小老百姓的幸福和快樂,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理想追求,在戀愛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雖然現在社會上結婚的都是自由戀愛的,但像我們這麽相愛的人肯定不多。我們雙方都堅信,我們都不會背叛對方,因為我們都認為愛情是人生中最大的快樂,既然愛了對方,就必須終生信守諾言。”

  “你就是為信守諾言,不願做對不起她的事?”她似乎明白了他的話。

  “是啊,我從不做對不起她的事。”丁帥繼續表白,他認為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擺脫首長的糾纏。“她也一樣。這就是我們小老百姓最幸福最快樂的地方。一個人可以得到金錢、地位,但未必能得到真情。我們為自己擁有這份真情而感動著快樂著,我們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老百姓。呵呵,也就是我說的次品。”

  “聽你這麽一介紹,我倒覺得你們是極品,我倒成了次品啦?”她半開玩笑,半當真,丁帥能聽出話外音。

  “沒……真沒這意思。”丁帥趕忙解釋。“我的意思只是說,像您這樣的大首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然是樣樣都如意,樣樣都幸福。可我們小老百姓呢,沒錢沒勢,啥都沒有,也只有互相之間守著這分愛,守著這分溫暖。我們就這一點點幸福,怎麽能和您比呢?秦州人誰不知道啊,您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呢。”

  “我不信。我沒覺得自己幸福。至少今天晚上,我一點都不幸福。”她嘟著嘴說。

  “怎麽啦?您為什麽不幸福呀?”丁帥明知故問。“雖然您有些病痛,可有我小丁在身邊服務,半夜三更還堅守著崗位,您應該覺得幸福啊,小老百姓哪有這福分啊?”

  “哼,說話別打岔。”她歪了歪腦袋。“連你這個小老百姓,都看不上我,不肯關心我,愛護我,我還談得上什麽幸福?別寒磣我了好不?”

  “真不是……不是不關心你愛護你。”丁帥囁嚅著。“有些事情,我不能代替,關心不上才是真的。”

  “好了,不說別的了。”她歎了口氣,像是真不開心的樣子。“你給我說說,你和你們家那個次品之間,最讓你記憶深刻的是什麽事情?我指的是最讓你感動的、難忘的,最能夠見證你們愛情的事情。”

  “這個,真要聽啊?”丁帥想了想,停住了手裡的活,道:“那我就大膽匯報啦?”

  見首長無語,丁帥便繼續道:“最難忘的,就是我們每年都要去一趟汪家嶺,即便她沒空去,我一個人去了,也堅持每年帶一片紅葉回來,送給她。自從認識到到現在,家裡已經存了十五片紅葉了。每次我翻開那一個本子的紅葉,我就思緒萬千,覺得它們都是我們愛的見證。”

  “汪家嶺?那裡的紅葉很漂亮麽?”她好奇地問。

  “是啊,記得那年我們剛認識,放春假的時候我要回一趟老家,她非纏著我跟我去。其實,我們家在城裡,但我爺爺還住在汪家嶺,那裡可以算是我們的祖居地吧,每年我都要去看望爺爺的。那年我帶著她去汪家嶺玩,她看到滿山的野花,就讓我帶她去山上摘野花,什麽杜鵑花啦,梔子花啦,野薔薇啦……山上好看的野花都采回來了。後來有一次,我們爬到一座山的頂峰上,發現那裡有一種樹葉,居然是紅色的。通常我們看到的紅葉,都是春天綠色,冬天才變紅的。可這種樹葉,春天就是紅色的,而且並非普通的那種楓葉,它是橢園形的,樣子非常的厚實和美麗。我們倆一下子就深深地愛上了這種紅葉。盡管那次去爺爺家采了不少野花和紅葉,可最後帶回來的,只是一片紅葉,夾在她的一個紅本子裡。可能因為紅本子隻夾一片葉子有些空蕩吧。有一次,我們聊天時談起那次汪家嶺之旅,她特地央求我說,以後能不能每年都送她一片紅葉,一直送到她閉上眼睛,離開這個世界。我擁著她,親吻她的時候,發現她突然流下了淚水。從此以後,哪怕我再忙,再抽不出時間,我都要在春天趕回汪家嶺一趟,爬到那座高山頂,摘一片紅葉回來,您看,這一堅持,就堅持了十五年……”

  “喲,還真是個感人的故事啊。”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表示一種感動或者感概。

  “還有啊,每次我把紅葉摘回來送給她時,她總是雙手緊緊地摟著我,深深地吻著我,有時也會流下幸福的熱淚。”經自己這一番描述,丁帥已經完全沉浸在愛的幸福之中。“她總是說,‘謝謝你每年送我一片紅葉,我好像每年都看到了你的心還像這葉子一樣紅,一樣熱烈地愛著我。謝謝你,丁帥。’而我總是深情地看著她,笑著對她說,‘放心吧,親愛的,每年的春天,你都會收到我的紅葉,我的心永遠像紅葉一樣紅,一樣熱烈的愛著你,永永遠遠地愛著你!’——瞧,這就是我們的紅葉故事。”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還真有一段深情啊。”她說這話時,心裡酸酸的,可丁帥沒聽出來。

  本來,丁帥已經很困了,可一說起他和美田的戀情,說起他們的往事,他立即清醒了過來。加上凌晨已經過去,過了睡眠零界點,睡蟲越飛越遠了。

  “好吧,剛才你說了你們最感動、最難忘、最能見證你們愛情的事,你說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她的身子躺著,看來腦子一直不停地轉著。“現在,我再給你出個題目,同樣是你們最感動、最難忘、最能見證你們愛情的事,但必須是一件非常悲傷、非常痛苦、非常無奈的事。”

  “這個有點難。”丁帥呆了呆,陷入深思之中。“說實在,認識她十五年來,我們幾乎沒有紅過臉,也沒遇到過什麽悲傷痛苦的事,因為我們一直非常相愛,非常關心對方,從對方的熱愛中感受到了無限的幸福和快樂。”說到這裡,丁帥停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了最近的這段際遇,想到了遊美田的苦惱,這件事,要不要說呢?不說,就沒什麽悲傷痛苦了,說了呢?會是件壞事,還是難簡的機遇呢?要不……“不過,最近我們確實遇到了一件讓我們倆非常悲傷痛苦和無奈的事。這件事,真的太讓我們傷心了,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倆都無法從悲傷中堅強起來,快樂起來。這件事,也傷害了我們的感情,使我們的快樂變得時有時無,我恨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改變一切。”

  “什麽事,這麽讓你傷心啊?”她淡淡地問,掩飾著濃厚的興趣。

  “我們家的那口子——遊美田,以前一直在研發中心工作,原本倒也安安穩穩、勤奮工作,已經是副科級的工程師了,她的理想就是再努力一把,爭取在競爭上崗中獲得辦公室副主任的職位,也算讓她有點成就感。可是,就在她認真準備競爭上崗時,上面來了一個更好的機遇——集團公司分管後勤的副總經理金燕敖,她的秘書提拔了,需要重新配備個秘書。這時候,有人就推薦了遊美田。

  “遊美田馬上就去了集團辦工作,但手續還沒有辦妥。那段時間,金總經理一直在外面開會,會議一個連著一個,就讓遊美田在她家裡——就是交流房的那套房子裡,幫助她澆澆花呀,看看門。有時也去辦公室幫她整理一些文件。就在那段時間,我們秦江藥業的前任一號首長毛董事長出事了,金總經理就更忙了,總是不見她的人影。可是,讓人非常驚奇的是,當她真正出現的時候,需要讓遊美田跟在她後面做服務工作的時候,她居然不要她了。她特地向集團辦的劉主任提出,不想要她做秘書了,讓他不必再去辦手續。就這樣,我們遊美田被退了回來,金總經理後來把市物業公司的辦公室副主任滕美娟調去做了秘書。遊美田覺得很沒面子,如果再退回研發中心,以後在那裡會很難開展工作,會受到同事的譏諷,我知道,她太要面子,她經受不了這個傷害。於是,我們再三托人,讓劉主任把她留在了集團辦,就這樣,她正式調到了集團辦秘書處,幫助打打雜。”

  丁帥補充道:“其實她很不滿意這份工作,但和被退回研發中心比起來,已經算是幸運了。有什麽辦法呢?在她被退回來,還沒有落實到秘書處的那段時間裡,我們倆整天都非常苦悶,非常痛苦,而我又沒有能力幫助她,所又我覺得,在這個時候,愛情還真是沒用啊。說來你不信,盡管我們那麽相愛,盡管我一再安慰她,可在那種情況下,安慰也沒作用啊,你說,這是不是讓我很難堪呢?”

  躺在床上的首長翻了個身,用手撐住腦袋,說:“經你這麽一說,我倒好像見過這個遊美田,就是人們說的那個小遊嘛,長得好像是挺漂亮的。唉,就是太漂亮了一點,其他都不錯。”

  “什麽?太漂亮一點?”丁帥笑了,說:“難道首長也會吃醋嗎?你放心吧,首長,您比她漂亮多了,更何況她只是您的下屬,是個普通幹部,以後還需要您多多關照呢。”

  事實上,丁帥借這個機會介紹遊美田,也正是他私心的體現。他希望經這麽一介紹,能夠引起董事會一號的重視。她站在那麽高的位置上,只要稍稍關照一下,遊美田將會有多好的前途啊。如此真能這樣,那也不冤枉他這些天來的一番苦功夫,他所有的努力、辛勤的服務,都沒有白費。

  “是啊,我就是想著怎麽關照她呢。”首長的話讓丁帥高興得吃了一驚。難道,她能夠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我不沒有秘書麽?可我的秘書,總不能長得像個電影演員一樣吧,那樣會太招搖,太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本來,看在你的分上,我可以讓她來做我秘書的。我還是那句話,不論是你當醫生,還是她當秘書,只是分工不同,都是乾革命。只要你們把服務工作做好了,都會有前途的。”

  啊!讓遊美田做公司董事會一號首長的秘書!

  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啊!丁帥的頭皮一陣陣發麻,心一陣陣撲撲跳。

  “不,她不漂亮,再說,只要打扮隨意一點,樸素一點,就不會招搖。”丁帥一邊勸說著首長,一邊在心裡乞求著,希望首長能夠給他們這個機會,徹底改變遊美田的命運。如果能夠那樣,那遊美田真是鹹魚翻身了,以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淚水,都要一夜消失,她將成為全市年輕幹部中最耀眼的一顆新星,成為眾人豔羨的對象,而他丁帥,也會全身心地融入到這種無限的幸福當中。

  想到這裡,他忽然擔心起遊美田來。有著這麽好機會的她,會不會出什麽事呢?
  現在還在集團辦的她,已經睡著了麽?她辦的那件事,真的辦妥了麽?

  夜,是一頁黑色的紙。但它的背面,是白日,是天光,是暖暖的太陽。

  躺下去時,辦公室裡黑漆漆的。睜開眼時,窗外已經有絲絲亮光潛了進來。遊美田掀開毯子,輕手輕腳地從沙發上爬起來。

  剛才,她聽到走廊上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在這個天剛剛有些亮光的時候,外面就有了腳步聲,聽起來還不止一雙。這裡面有名堂!
  會是門口的保安發現了什麽動靜?是管開水的鍋爐工來修理熱水器?還是保潔員今天趕早來打掃衛生?

  不,不像。遊美田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細細地聽,細細地分析,她再三推敲判斷,認為這些腳步聲裡面,透出一種神秘,一種鬼鬼祟祟。最讓她相信的,應該是小偷。那麽,如果不是偷東西,會不會是偷人?

  想到這裡,遊美田會心地笑了。

  要知道,她昨天深更半夜來到這裡,加班加點,不是為了秘書處的工作,而是為了抓人,抓的就是偷人的人。

  腳步聲慢慢消失了。她本來打開門,衝出去看看究竟是誰?可她不敢。

  如果是小偷,她一個弱女子,不但逮不住小偷,弄不好還會被對方傷害;如果是集團辦的人幹什麽壞事,她的出現對人不利,對己也不利。人家會懷疑,她為什麽會這個時候在這裡?她究竟懷有什麽目的?
  加上自己剛剛在敵對者房間裡安裝了監控探頭,心裡實在有些虛。

  對了,如果剛才的腳步聲,是滕美娟的,那會怎麽樣?
  偷人!對,那肯定是劉是效悄悄地來看望她,或者兩人一起到辦公室來鬼混。肯定是別的地方不安全,辦公室沒人監督,才敢大膽行事。

  但遊美田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判斷。要知道,在這之前幾個小時,她還去過滕美娟辦公室,在那裡安裝了探頭。難道就在幾個小時後,她就回到了辦公室?世上有這麽巧的事麽?
  被這種好奇心驅使,遊美田打開錄像察看滕美娟辦公室的動靜。

  讓她驚訝的是,裡面真有人,是一男一女!這麽說,剛才還真是滕美娟。而那個男的,無疑就是劉是效。

  說起來也是啊,劉是效是劉是則的弟弟。把自己的情人調到自己哥哥的單位,然後在這塊地盤上弄點風流韻事出來,他才不怕呢。

  遊美田想看看劉是效的臉。可是非常遺憾,滕美娟很老練,她居然沒開燈。而依稀看到的人影,只能判斷出是一男一女。同時也可以斷定,時間確實離現在並不遠,因為天已經有些亮了。如果更早一些,錄像裡根本看不到什麽,除非他們打開燈。

  “好啊,只要你們敢做,我總有逮住你們的一天!”遊美田興奮地倒在了沙發上,她知道,敵人又為自己躲在暗處,其實她躲的地方更加陰暗,一心等著她的暴露。她突然想到一首歌,非常切合現在的時間、現在的心情:“勝利在向你招手,曙光在前頭。”

  “只要她能夠給我做秘書,你寧願她長醜一點,是麽?”躺在附屬醫院十八樓床上的首長,感覺到形勢的主動權正一步步地掌握到了自己的手裡。

  丁帥心想:我只是說讓遊美田打扮樸素一點,我乾嗎要讓她醜一點呢?於是,他對首長玩笑道:“男人總是好色的。其實,我希望她做你的秘書,在你身邊扮得醜一點,回到家裡還是漂漂亮亮的,讓我看了喜歡。哈,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

  “你不但自私,而且很貪婪。”她慢悠悠地調侃道。“你什麽都想要,最後啊,什麽都得不到。小丁啊,這就是人生,也是哲學。”

  “這麽說,您不同意讓遊美田做秘書?”丁帥決心再努力一把,非讓她答應不可。“首長,您就行行好吧。看在我為您服務這些日子的分上,還有今天,你看都辛苦了一個通宵,你就不能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要求麽?只要讓遊美田做秘書,我以後會更加賣力替您服務的,而且遊美田也是個勤奮工作的人,她也一定會為您服務好的。”

  “這麽說,你們兩夫妻,以後都願意為我服務?”她忍不住笑了,覺得是個新鮮事兒。“你們一個白天為我服務,一個晚上為我服務。嗬,我還真受不了,我哪能這麽欺負你們呀。”

  “這不是欺負,首長,這是我們的光榮。”丁帥的嘴巴越來越甜。“雖然我們夫妻倆做的都是服務工作,可正如您所教導的那樣,只是分工不同,都是革命工作。您就給我們這個機會,成全了我們吧。”

  “不是我不成全你們,是你自己不肯成全。”她的話似乎不太好懂。“說實在,她未必是個合適的秘書人選,但為了你,我願意做個讓步,可以同意讓她做秘書。但有個條件,你也得為我做個讓步。”

  “什麽讓步?您說吧。”丁帥爽快地說。

  “這個讓步,對你來說並不難。”她含情脈脈地笑道。“我要你陪我睡,和我好好地開心一次。”

  “這個……首長,我剛才說過了,這真的不行。”丁帥痛苦地說。

  “真的不行?”她沉下臉,不高興道。“寧願不讓她做秘書,也要守身如玉?”

  “對不起,這件事不行,其他都可以考慮。”丁帥堅決地說。“如果我做了這件事,就對不起她了,即便她工作再滿意,取得再多的成績,她也不會開心的。我也不會。”

  “好吧,不行就算了。”她倒也無所謂。“這件事,我們以後再慢慢考慮吧。”

  “那您一定考慮考慮。”丁帥熱情而天真地道。“真的,她真的非常適合做秘書,她會做得很好的。”

  說到這裡,丁帥賣力地在她腹部揉了揉,然後移到丹田部位,輕輕地活動開來。

  首長慢慢動了起來,突然直起腰身,對丁帥道:“喂,過來。”

  丁帥移步到跟前,首長突然摟緊他,與他熱烈地吻了起來。因為剛才已經拒絕與她睡覺,如果再拒絕親吻,可能會激怒她,要讓她辦事就更不可能了。為此,丁帥隻得做出妥協,配合著首長,親著吻著,越來越火。

  過了一會兒,首長又不對了,抓住了丁帥的那玩意兒,緊緊地。丁帥半推半就,怯怯地說:“剛才您還腰酸背疼的,怎麽現在身手這麽敏捷?是不是我按摩出效果了?”

  “是啊,你的按摩很有效果。”她笑道。“不過,治好我的並不是你的雙手。”

  “那是什麽?”丁帥問。

  “有一樣東西,比你的雙手更能按摩,是治病的妙方。”首長情意綿綿地盯著丁帥的雙眸,像個陷入情網的少女,說:“你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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