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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一路升遷筆記(全10冊)》第一章《執掌全局》(1)
  1、花邊新聞

  都說老婆是人家的好。當然,如果老婆長得花容月貌、日新月異,也會常看常新不厭倦,卿卿我我愛不夠。趴在遊美田身上的丁帥,又一次雄姿勃發、鬥志昂揚地耍刀動槍,感覺就像新婚之夜第一次向她索取。

  “怎麽樣?在總經理家乾活,是不是特別爽啊?”遊美田美滋滋地躺著,像一匹背靠綠草懶散優閑的母馬,任是把又苦又累的體力活全都甩給了身強體壯的公馬。她惟一要做的,就是陪他嘮個嗑,給他一點精神鼓勵。

  “是啊,房間大,床也大,更有施展拳腳的空間。”丁帥盡情享受著這份體力活。但在他眼裡,遊美田不是一匹母馬,而是一片蒼茫大地,一片肥沃田野。“這麽好的環境,讓我心情舒爽,更深深地愛上這片土地。你這一丘美田啊,以後早晚都得多耕幾回。”

  這是一個盛夏的夜晚,外面熱浪滔滔,蟬鳴陣陣。可是在秦江藥業最高領導集體佔居的這幢交流房裡卻是一片清涼。這些外來的公司高管,不需要任何費用就可以享受這裡的一切。他們毋須像樓下的那些小市民一樣手持蒲扇坐樓道口乘涼,僅僅為了節省那幾塊錢的電費。

  其實,遊美田也是外強中乾。躺在金副總經理的大床上,心裡打著的盡是小市民的算盤。

  就在前幾天,集團公司惟一的女副總經理金燕敖的秘書小雲升遷了。老人不能沒有拐棍,首長不能沒有秘書。讓誰來填這個空,不是小事兒。參照上級有關規定,領導幹部不得配備異性秘書。更何況,女性領導幹部常有些難言之隱,當然喜歡帶個女跟班在旁邊。她向辦公室提了幾個不算太多的前置條件,辦公室主任劉是則向下面的幾個頭頭求救,遊美田便脫穎而出,很快被推薦到集團辦工作。

  金總經理去省裡開會,並沒有帶上遊美田。她隻與遊美田見過一面,還把家裡的鑰匙給她,讓她幫助料理家務,包括每天給陽台上的花草澆水。因此,這些天她的工作就是在金總經理家搞衛生,乾粗活。剩下的時間,便是看電視,與老公丁帥煲電話粥。

  金總經理說省裡的會議一個接著一個,可能要一個禮拜以後再回來。遊美田有些困惑,畢竟調動手續還沒辦。她希望給金總經理直接服務幾天,然後央求她跟劉是則主任說說,早點把手續給辦了。不過,讓她歡喜的地方也有。反正總經理不在,這個大套房就可以讓她獨享幾天。

  她這樣沒日沒夜、孜孜不倦地守在金總經理家裡,除了想有個好的工作表現,主要就是想節省電費。如果這個時候回家休息,空調一直開到天亮,家裡得增加多少開銷?可金總經理家就不一樣了,水電費都由事務管理局統一開支。好幾匹的立式大空調,一天到晚開著,不用白不用,樂得享用。

  後續方面的問題也不是沒有。遊美田不是單身漢,她有老公,有女兒。總不能把全家人都帶到總經理家來過日子吧?那成啥樣啦?女兒倒好處理,在爺爺奶奶身邊帶著。可老公呢?他也不能老在醫院裡給病人看病,順便吹空調啊。比遊美田更急的是丁帥,他最怕的不是天熱,而是回家看不到遊美田。都說漂亮的老婆讓男人操心。這話沒錯。老婆長那麽漂亮,一天不見,能不讓人胡思亂想麽?他再三提要求,寧可家裡浪費幾塊錢電費,也得回家過夜。可是,丁帥在家裡並沒有佔據絕對的統治權,連話語權都不太有,他的意見常被遊美田輕輕駁倒,扔在一邊。最後,遊美田給丁帥一個妥協意見:可以在中午或晚上抽空到金總經理家來一趟,借著交流房的特殊地盤,美美地恩愛一回。消受完了,丁帥還回醫院上班,在值班室睡覺。

  幾天不沾葷腥,逼人把舌頭當肉咬。這幾天在醫院當班,老是盯著護士的胳膊大腿,自己都惡心自己。後來他分析了,不是這些護士上不了手,主要是她們的相貌比起遊美田來,還是差了一截。

  俺家的地俺自己耕。俺樂做地主,也樂做長工。

  丁帥覺得自己像個堅忍不拔的勇士,正在一點一點地開疆拓土,額頭的汗,也一點一點地沁出。“怎麽這麽累啊?不是開著空調麽?還出汗?”遊美田繼續嘮嗑。

  “多累的活啊,就是冬天也得出汗。”丁帥及時匯報自己的工作體會。“你當然不辛苦了。沒聽說過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咯咯咯……”遊美田忍不住笑了。她覺得自己的名字美田,總是被丁帥恩愛時提起,十分有趣。

  “彭彭彭!”什麽聲音?床塌了?不,像是敲門聲。

  “啊呀呀!”遊美田臉色大變,身子抽動,把丁帥往一邊推。

  “完了完了!”丁帥嚇得不輕,一邊穿衣褲,一邊問:“肯定是總經理回來了!你,你,你不是說還要一個星期麽?”

  “誰知道啊?天哪!”遊美田急匆匆收拾好裙子,頭髮還是凌亂不堪。“她不會有什麽急事,臨時趕回來了吧?”

  “不要急!不要亂!”丁帥衣褲妥貼,開始調整呼吸。“我昨天剛剛收到一位患者送的錦旗,上面寫著‘醫者仁心,臨危不亂’,現在正好用上。”

  “對了,如果是金總經理,她為什麽敲門?她應該有鑰匙的呀?”遊美田自言自語,接著道:“會不會是她忘帶鑰匙?知道我在裡面?”

  兩人迅速來到門邊,神情肅然。打開門一看,只見一個打扮時尚的漂亮少婦站在前面,後面跟著些閑雜人等。於是,遊美田不悅地問:“你們?找誰?”

  “咦?你們在這兒?”少婦把“你們”兩字說得很重,表情有些古怪。“毛豐盛呢?他在裡面嗎?”

  “哦,這裡不是毛董事長家。”遊美田當然知道,對方所說的毛豐盛,就是秦江藥業的一號人物——董事長。“這裡,是金總經理的家。”

  “這不是405嗎?”少婦嘴巴張得圓圓地,問得有些傻。

  “這裡是305。對不起,你們找錯了。”說完,遊美田便關上門,重重地緩了口氣。然後對丁帥說:“啊喲,可把我嚇壞了。這幫人,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哈哈!”丁帥大笑兩聲,摟過遊美田安慰道:“好,沒事兒就好。”

  回到床邊,想起剛才的激情一幕,遊美田做了個鬼臉,逗問:“丁帥,剛才這一嚇,怎麽樣?沒心思繼續了吧?”

  “噢,還真是。差不多嚇得陽萎了,得回醫院男科門診看看,最近院裡來了個男科專家,聽說還是老軍醫呢。”丁帥壓住笑,露出一臉的嚴肅。“你瞧你,讓你回家睡吧,你不去,偏要省電費。這下倒好,去過頭了吧?”

  遊美田伸過手來,突然揪住丁帥的那件玩意兒,驚訝地喊:“呀,呀!還真是啊,剛才還龍騰虎躍的,現在成小蚯蚓啦?!”

  “你呀,專做些虧本買賣!”丁帥用手指在遊美田鼻尖上輕輕地點了點。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對了,這幫人,那個女人,為什麽會找錯地方,壞我們好事?呃,她找的是毛豐盛。她找毛豐盛幹什麽?”

  “誰知道呢。找毛董事長的人多得很,找錯地方也很正常。”遊美田認真地推測。

  “可是,我覺得不太簡單。”丁帥有自己的相面學養。“這些年的門診經驗告訴我,這個女人啊,長得不但漂亮,還一臉的凶蠻。準是心裡有事兒。”

  “哦,這也不奇怪,我們的一號首長毛老大啊,最喜歡漂亮女人。”遊美田馬上陷入回憶。“這幾天我在這幢樓上上下下,好幾次碰到他。他見我總是笑眯眯地,還問長問短。以前,我常聽一些女同事說他好色,現在看來,這話決非空穴來風。”

  “什麽?他見到你就問長問短?”丁帥警覺起來,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像是在看老婆身上是否少了什麽東西。

  “看什麽呀看?他又沒怎麽我……”遊美田笑得有些神秘兮兮。接著,又開始吊起丁帥的胃口。“不過麽,也就是問問我多大了,哪個學校畢業的,以前在哪工作。”

  “問這麽細?不會看中你吧?”丁帥不無擔心。

  “那就難說了。”遊美田嘴巴一嘟,腦袋晃了兩晃。“特別是今天傍晚我從食堂吃過晚飯,回到這裡時,啊呀,他又在樓下把我叫住了,還伸出手來和我握手,一邊和我聊天,一邊問這問那,就是舍不得放手。”

  “太過分了!”丁帥氣憤得鼻孔要冒煙。“他問了什麽?趕快交代!”

  “他問我什麽時候有空,到他家裡玩。說這話時,那眼神完全是色眯眯的。”遊美田嘴角一歪,露出一副嬌弱不堪的樣子。“我見他這麽大領導,又不敢拒絕,可心裡又不太願意,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有鬼!你心裡有鬼!”丁帥痛罵道。“說,繼續交代!”

  “他拉著我的手啊,說:啊呀小遊,你長得真漂亮啊,真是個大美人啊。我們秦江藥業公司裡,像你這樣的美女,可真是不多見啊!”遊美田說得繪聲繪色,不乏誇張,似乎還嫌丁帥沒有被氣死。“只要你好好乾,我一定重點培養你!怎麽樣?去家裡坐坐?”

  “什麽?他要重點培養你?”丁帥又驚又喜,不知說啥好。“他要怎麽培養?你整天想著進步,這次機會來啦?”

  “那當然,機會難得,怎麽能錯過毛董事長的培養?”遊美田的話輕飄飄地,柔得像一股風。“你知道嗎?我們公司有位女的工會副主席,以前是招待所的服務員,領導專門讓她伺候毛董事長的。我聽人私下說,這服務員長得有幾分姿色,毛董事長一步步把她勾引到床上。乾那事時,總說一句話:‘小乖乖,好好表現啊,我把你從床上培養到主席台上!’這不,服務員工作積極,努力表現,毛董事長果真不食言,還真把她培養到主席台上了!”

  “這麽說,你也有希望啦?”丁帥咬著嘴唇,恨不得把遊美田一口吞吐下。“後來呢?快說,你們後來怎麽樣了。”

  “哦,後來。後來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遊美田以一副失望的表情配合劇情。“就在我心旌搖曳,準備跟他上樓時,樓上下來一女人,衝著毛董事長喊:‘毛豐盛,快回來,外面熱著呢!’毛董事長這才把手松開,對我說:‘哦,我忘了,今天我愛人從省城過來看我,瞧我這記性。要不,改天吧,改天到我家來坐坐。’”

  “完啦?到此為止?”丁帥像個興趣盎然的聽眾,想把這個故事繼續聽下去。“如果……”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遊美田繼續挑逗。“如果毛豐盛家的黃臉婆今天不來探親,我看啊,說不定現在睡他身邊的,就是你老婆了。哈,你就等著戴綠帽子吧!”

  “豈有此理!一對狗男女,看我怎麽收拾你!”丁帥咬牙切齒,憤怒地要動手扁她。

  卻見遊美田往床上一躺,指著丁帥笑道:“哈,有了有了,又有了!”

  丁帥朝她指的去處——自己的襠下一看:“呀,還真有了!是吧?一聽毛豐盛這個色狼要勾引我老婆,就算我這老大答應,他老二也咽不下這口氣啊。”說著,丁帥握著那堅硬如椽的武器,得意地說:“瞧,他也知道自家的地得自己耕,一丁點都舍不得給姓毛的耕!來吧,俺的美田!”

  說完,丁帥粗魯地將遊美田按倒在床上,一把掀開她的裙子,突然眼睛定定地失神,驚呼:“呀,怎麽沒穿褲衩?”哈!剛才敲門聲急,肯定是起得匆忙了。此時,但見他家的老二更起勁了,瞬時間雄風獵獵,衝向一個嶄新的高度。“好啊,你個女流氓,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躺在草地上的母馬仍用一種幸福無限的目光欣賞著對方的激情表演。

  公馬表現得越著急,越狠勁,母馬越覺得這項活動有趣。換個比喻,她就像一位女觀眾,坐在看台上津津有味地看著男選手在奮力搏殺,而她自己,似乎就代表著整個操場,整個賽場。她相信自己有這個控制力。

  美麗的草原我的家,風吹綠草遍地花,彩蝶紛飛百鳥兒唱,一彎碧水映晚霞,駿馬好似……啊,我丁帥就像一匹威武的駿馬,正策馬揚鞭馳騁在草原上。追白雲,踏草原,……

  就在丁帥在美麗的草原上狂奔疾馳,讓遊美田心花怒放之際,突然從窗外傳來奇怪的聲音。“什麽呀?”遊美田側耳細聽,問額上汗淋淋還大口喘氣的丁帥。

  丁帥暫停勞作。此時,但聞得“嘩嘩嘩”,像是急水湍流聲;又聽“沙沙沙”,像是暴雨傾盆聲;還有“咚咚咚”,像是輕緩滾雷聲。

  “難道是雷陣雨?家裡有沒有衣服曬外面?”遊美田推了推丁帥。按照分工制度,洗衣服是遊美田的活,收衣服則歸丁帥。

  “什麽呀,這麽好的天,哪來的雨?”丁帥把脖子伸得老長老長,充分利用他姿體的海拔優勢,從窗外探得最新氣象。“別管它,咱們繼續乾自己的事兒。”

  “那好吧,丁大夫,我覺得你工作好敬業啊。”遊美田借機發出讚歎。

  “沒什麽,敬業奉獻,做白求恩式的醫務工作者,是我們院最新推出的醫德規范細則中的重要一條。作為全院醫務人員的骨乾,又是後勤副總經理秘書的家屬,不管從哪個角度說,我都應當帶好這個頭。”丁帥說這話時,沒有忘記手頭的重活累活。

  就在這時,斜刺裡猛地響起一聲尖叫:“呀……呀耶!”

  分明是女聲!不然,傳播得沒這麽遠,沒法穿透房內兩員大將的耳膜神經。

  在一陣接一陣尖厲的叫喊聲衝擊下,遊美田推開了丁帥沉重的軀體,一邊爬起來,一邊下令:“快看看,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這裡可不是我們醫院職工宿舍,而是集團公司的幹部宿舍(高管樓)。”

  丁帥緊跟著遊美田來到窗戶邊,這個時候,開闊的視野和豐富的場景讓他充分認識到遊美田所說的幹部宿舍的特別之處。

  這個宿舍區裡面三層,最中間的核心部分共有三幢建築,呈“品”字型結構依次展開。南面兩幢樓住的都是公司處級幹部及其家屬,而北面這幢,也就是丁帥所在的樓,顯得小巧精致,但在三幢樓中處於統治地位,所住的一律是公司高管。早些年,這個級別的幹部所住的房子,通常叫廠長樓。可廠長樓裡也住著董事長、董事,以及監事會、工會的領導,後來稱呼就慢慢改了。最後,這些高層人士中有不少被安置到了其他地方,給他們調換了更大的房子。同時,給舊的總經理樓原拆原建,給外地調來的高管居住。秦江藥業是本省最大的龍頭企業太皇集團的骨乾企業,下瞎上百家分公司及數萬名職工及家屬,企業高管調動頻繁,異地任職的很多。太皇集團原是國營企業,雖已改製多年,但國企的組織結構和人事制度仍然無時不處地留下一些明顯的痕跡。比如,其他私企的中層叫部長或總經理,這家企業卻還叫處長,處長下面的頭目仍叫科長。畢竟是新的企業,部長或總經理的稱呼也有,所以,出現了部長、總經理和處長並行的稱呼,聽起來有些亂,但那些被人叫做處長科長的,心裡還是很有些過癮。

  這些異地交流的高管所居住的樓,便被稱作交流房。交流房具有很強的臨時性,主人並不擁有該處房產,每隔三五年準得走人。但這更增添了交流房的神秘性和權威性,畢竟,住在這裡的都是主宰集團公司的主官或某方面的大員。

  據遊美田介紹,金燕敖是秦州本地上來的幹部,按她的條件,不必住交流房。但她的丈夫已調往省城梅州工作,並且在單位分到了房子。按國家規定,一戶只能分一處房。她想把家最終安在省城,那就得把秦州的住房退出去。現在的折中辦法是,老房子退掉,自己加入外地高管的隊伍,住進交流房。

  當然,丁帥來不及細品交流房的這些重要內涵。就在南面那兩幢樓和交流房之間的一個開闊處,似乎是在一家小店門口,聚集了老大一群人。天色昏暗,人頭滾滾,看不清究竟。突然間,人群又動起來了,自東向西橫列的人流,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後退,都只為了維護中間幾個人的精彩表演。大家像是一群忠實的觀眾,既不想錯過最前排的觀眾席位,又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影響演員的演技。

  在人潮起伏的同時,一個黑影在中間閃動,伴隨著尖咧的叫聲。因為隔得太遠,傳到交流房305的窗口時,已經成了強弩之末的“咿咿咿咿、哇哇哇哇”之類噪音。

  “啊,看看看,那是什麽?”遊美田手指之處,但見遠處人流中有一個小黑點,像隻小木船,忽喇喇往前衝,衝幾步停一停,有時往後退兩步。接著,又往前衝。更特別的是,一邊衝一邊舞著手或棍子,就像劃船的人舞動著船槳。隨著那槳的劃動,有節奏地響起“咿咿咿咿、哇哇哇哇”,顯然,劃船的是個女子,聲音尖咧得嚇人,已經到了聲嘶力竭的瘋狂地步。

  “太好玩,太刺激了!”丁帥兩隻手抱著胸,“嘿嘿”笑了幾聲。“我覺得,那女人就像在演皮影戲。我小時候看過的,嗨,太刺激了!”

  “刺激?”遊美田低頭一看,原來丁帥竟然光著身子,一絲不掛地站在窗前,立時給他臀部一巴掌,道:“好啊,你竟然光著屁股看大戲!還說刺激,比剛才在床上玩還刺激?!”

  “那……那倒沒有。”丁帥羞赧地扁了扁嘴,皺出一額的細紋。然後,搖頭晃腦地對遊美田說:“我覺得,還是和你玩,最刺激!”

  遊美田見他光著屁股走路,覺得很可笑。正“咯咯咯”地掩著嘴,卻見丁帥張牙舞爪,一步步地向遊美田逼來,一直把她逼到牆角。遊美田無處藏身,被丁帥一把抱起,扔回那張大床上。“壞女人,看你往哪逃!”

  丁帥手上的活開始出現疲態,遊美田意識到形勢不妙,靈機一動,開始用一種邪邪的聲色去誘惑,漸漸地,丁帥又煥發出生機和活力,顯現出超強的戰鬥力。

  “壞女人,真是個壞女人!”丁帥咬著牙點評下面的女人。就像南方某衛視神經質的男歌手兼音樂公司老板,坐在評委席上眉眼歪歪地點評著台上的女選手。“你表現得太誘人了,太性感了,讓人受不了!”

  “對,我就是壞,就是要讓你受不了!”遊美田仍是滿臉的壞滿腔的色。“多少男人想著你的漂亮老婆,可能夠享受的,卻只有你一個。你一定要抓住機會,賣力地乾,提高工作效能!”

  “嘿,這女人!”丁帥真受不了了,加快了工作節奏,似乎真的害怕自己的老婆被人搶了去。“對了,你是不是在想著那個毛老大啊?他千方百計地引誘你,你不會真上勾吧?”

  “那很難說。”遊美田弱弱地表現出一種無奈。“要不然,秦江藥業怎麽會有那麽多人上他的床。聽說,集團公司裡跟他睡過的女人至少幾十個。你以為這些女人那麽沒眼光,真會看上這個老男人?”

  “那是看上什麽?”丁帥明知故問。他只是想讓老婆親口說。

  “看上他的權唄。”遊美田答。“這也是一種公平交易。女的有色,男的有權。只要陪他睡,他就答應培養重用。雙方達成默契,最後自然成交。”

  “這毛老大在台上說培養幹部,原來是這麽培養的?”丁帥其實也有耳聞,但不服。“美田,還是離這種人遠一點,別讓他培養。來吧,還是讓我好好培養培養你;來,重用啊重用,看我現正多重用你啊!”

  “呸!”遊美田一聲脆喊,打斷了丁帥激情澎湃的癡心妄想。“你,你這叫啥培養?你能代表哪一級組織?你培養不了任何幹部,最多,就培養出一大片的子孫後代。可惜,組織上提倡計劃生育,你就是培養得再賣力,也是白培養,在白費心血。”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尖叫聲響起。

  “哪裡響?”兩人同時警覺地喊。

  仔細一聽,不是窗外,這回是從門口樓梯上傳來的。

  腳步聲很重,似乎有好多人在頭底踩過,發出可怕的哢嗒聲,就像新上了鐵蹄的野馬,在山間小徑上狂奔。

  更糟的是,這種聲音不是一路,而是好幾路。一會兒從樓下跑上去,一會兒從樓下跑上來。所有的聲音,都交匯在305的門口,嚴重影響著丁帥的夫妻生活。

  “怎麽辦?”遊美田面色微變,開始擔心。

  “不管它,反正找的不是我們。”丁帥當機立斷,更主要的是,他覺得手頭的活沒乾完,提高工作效能的關鍵,是保持工作的延續性。

  遊美田有些猶豫,想阻止他的工作。誰知,丁帥決心已下,學著樓上腳步聲的節奏,順著那野馬狂奔的蹄聲,一陣接一陣地瘋狂進攻。終於,工作結束。遊美田覺得下身一陣滾燙。這時,樓下響起警笛聲,過了一會兒,聲音弱去,漸漸消失。於是,她耐著性子看那個去處,喊:“喲,丁帥,今天的成果還不小。”

  丁帥一臉的汗,躺在旁邊吐著粗氣。“他奶奶的,幹了你幾百幾千次,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一次次打斷,搞得斷斷續續地,像是吃飯老被魚刺卡住似地。好了,總算好了,再長的魚刺,也被我咽下去了。這點小小成果,也算是報答你的辛勤培養。”

  被丁帥這一逗,遊美田的手頭有些慌亂,竟然沒把工作成果完全堵住,讓其中的一滴漏了出來。“呀,丁帥,你的一個兒子,跑出去了。”

  丁帥張開眼,沒看到什麽兒子,就沒出力去幫忙抓捕,任由遊美田一個人在那兒收拾殘局。

  “還真不太好收拾。”遊美田的手有些發抖。“在人家家裡,真有些緊張。”

  “別緊張,要不,又讓兒子跑了。”丁帥開玩笑道。“你盡管放松心情,就當我的工作成果,是一泡巴克。”

  “什麽巴克?”遊美田一時反應不過來。

  “巴克創面修複生物膠啊?”丁帥笑道。“在做婦科手術後,只要將巴克均勻塗抹在手術傷口上薄薄一層,等它成膜後就像穿上一層衣服,無需加蓋紗布,更換時用生理鹽水洗去附著在皮膚上的這層膜。拆線後再繼續使用巴克,直到傷口完全愈合。唉,巴克是好東西啊!”

  聽丁大夫這一介紹,脫離臨床醫學多年的遊美田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再說,再說,又讓兒子跑了。”

  雖開了玩笑,兩人心情還是有些緊張。匆匆將房間收拾好,下樓來觀察動靜。

  這時,樓上樓下都沒了聲音,就是大院那個開闊的路口,現在也都沒了噪雜聲,只有幾位老幹部,坐在小店門口搖著蒲扇,下棋打牌閑聊。

  但是,第二天,便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遍了秦江藥業公司:昨天晚上,秦江藥業一號人物毛豐盛的小三上門找到了正房大鬧一場,震驚了交流房和整個公司宿舍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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