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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瓦洛蘭》335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七)
  336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七)
  “我不太明白。”池染古怪地看著門裡:“你是說,戒對阿卡麗產生了感情,他……愛上了阿卡麗?”

  白袍先知講了這麽一長段故事,如果僅僅只是為了說明‘戒愛上了阿卡麗’這個一個事實,未免太狗血了吧?

  “他們之間的確產生了感情,但那並不是愛情,我相信你能明白那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

  池染,或許能,明白吧。

  青梅竹馬的師兄師妹,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同樣在孤獨中迷惘的兩顆心靈,恰巧的時間,恰巧的地點……

  那只是一種朦朧的情愫。

  每個人的人生中或許都有這樣的階段,你恍惚間覺得另一個人是如此親切,你想要靠近他擁抱他,甚至以為自己愛上了他,但其實根本不是——或許如此發展下去終有一天會變成真正的愛慕,但那時,還不是。

  “戒和阿卡麗處於一種極度模糊的關系中,可這又代表什麽呢?”池染疑惑地問。

  “什麽都不代表,這個故事前半段的任何一件事情單獨拿出來,都沒有意義。”

  門裡的那些面孔繼續講述道:“那天晚上,戒從阿卡麗那裡離開後沒有回去,而是走進了黑暗。”

  “走進黑暗?”

  “他去了黑廟。”門裡的人說:“如果把均衡的命運看作一個故事,那麽這個故事從這一刻開始就迎來了轉折。”

  是什麽轉折池染當然明白,那個少年叩開了黑廟的大門後,他就不再是戒了,他成為了‘劫’。

  均衡的滅亡,開始了倒計時。

  “如果把剛才我說的這一段看作一個完整的故事,那麽故事的結局就是均衡最傑出的門徒萌發了反意,他‘走向了墮落’,可是……為什麽呢?他是為什麽走向了這樣的結局?”

  門中之人,拋出了他們的問題。

  池染的內心驟然冰冷下來,對啊,為什麽呢?

  因為對阿卡麗的憐惜和愛慕?因為對慎的嫉妒和怨恨?還是因為對藏和整個艾歐尼亞偽善冷酷的憤怒?
  都不是。

  “如果沒有追捕金魔的那四年,如果沒有下山投身戰場的經歷,如果沒有發現師父的不公平對待,如果沒有親身體會艾歐尼亞和諾克薩斯間肮髒卑劣的手段,甚至是……沒有在那天晚上闖入阿卡麗的浴間,那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門裡,億萬雙眼睛平靜地看著池染:“這些都是巧合,胸懷正義的少年恰巧在心中埋下了一顆腐化的種子,然後這顆種子恰巧得到了澆灌,它生根發芽,最終在一個逼仄的角落裡成長,某一瞬間少年的內心被黑暗侵襲,它便開花結果——可這些又都不是巧合,從他拜入均衡的那一刻,起因就已種下,在他自己的選擇中,起因導向了結果,就像是一直無形的大手,前因後果的發展一步步將他逼向了這個結局,因生果,新的果再產生新的因,然後再導向又一個果……這麽周而複始,無窮無盡地連鎖下去。”

  “他的故事和命運與你無關,但是……”門裡的人笑了:“他所產生的因果會歷經周折後找到你,這個世界是一張網,網中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關系,可無形中,命運的絲線把所有人都鏈接在一起。”

  “你是說……蝴蝶效應?每一個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會影響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可以這麽理解。”門裡的人說:“前半段的故事已經講完了,來作個總結吧。”

  “什麽總結?”池染問。

  那些臉上洋溢著奇怪的笑容:“對劫這個人你怎麽看,你喜歡他麽,或者說,你欣賞他麽。”

  這個問題一下子問住了池染,他從來沒有和劫有過任何交集,但如果以前世的印象,再加上白袍先知的敘述,只能說……

  “談不上欣賞,我不反感他,如果這算是個故事,那麽我對他的故事深表遺憾。”

  “假設有一天你可以改變他的故事呢?”

  “我怎麽可能……”

  池染停住了,他可以改變劫的故事——看起來,似乎,也許,是可以改變的。

  當然現在不行,可未來,某一天,他會成為‘白袍先知’。

  可問題是……怎麽改變?

  門裡那些人跟他說了這麽多,這麽多貌似毫無意義的話,他難道還沒有明白麽?

  你覺得……他明白了嗎?

  成為白袍先知,然後回到過去,阻止那天晚上戒闖入阿卡麗的浴間,他就不會進入黑廟了麽?又或者不讓戒參與那四年的追捕,他心中的陰暗面就不會萌發了麽?再比如想辦法讓藏對他一視同仁,教慎什麽也就教他什麽,他就不會和均衡產生芥蒂了麽?
  會?會?會?你覺得……會麽?——
  故事的後半段很簡單。

  “英雄聯盟成立四年後,我認識了劫。”門裡的人說:“那時影流教派已經建立,劫是世上最可怕的忍者,當然,那時我還不是白袍先知,我也不知道剛才和你說的這些前因後果。”

  “均衡呢?”池染問。

  “均衡早就毀滅了,《暗影密卷》的力量讓影流教派在短時間內擁有了大量的符文界限強者,再加上劫——你見過修了,所以你也明白,三忍綁一塊都不一定能戰勝暗影密卷的大成者,只有少部門的均衡門徒在慎的帶領下轉入暗中,開始了漫長的對抗。”

  門裡的人繼續道:“我和劫之間是合作的關系,也是朋友,那時我肩負弗雷爾卓德的重要公職,在約德爾人中也有不小的影響力,於公,我是弗雷爾卓德及班德爾城和影流教派之間的合作紐帶,於私,我和劫的私交很好,他是一個心志堅定的忍者,也是一個具有極高人格魅力的領袖,從他身上我得到了不少好處。”

  “後來,在一次影流教派的私人行動中,我救下了身負重傷的阿卡麗,她當時已經被影流的忍者逼到了絕境,準備自我了斷,出於對前世聯盟英雄的親近——我想你是能明白的,其實只是一時衝動,我悄悄救下了她,但也因為我不能公然對抗影流和我的朋友,所以她成了一個麻煩。”

  “為什麽會成為麻煩?”池染問。

  “因為當時為了救她,我殺了影流的人。”

  池染一時語塞,這倒的確成為了麻煩,即便和劫的私交再好,殺了影流的人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抹乾淨的,如果把阿卡麗放了,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泄露,但如果不放,總不可能永遠把她關著吧?
  “那你是怎麽辦的?”

  門裡的那些眼睛看著池染,就這麽,看著。

  看得池染心裡發毛。

  然後笑聲響了起來。

  那些笑容古怪而又冷漠,越笑越猖狂,笑到最後竟然有了一絲猙獰,不,那不是一絲猙獰,那就是猙獰,瘋狂而殘酷的猙獰!

  他們的回答很簡單,簡單得池染冷汗狂飆!

  “我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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