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水無月夢已經徹底呆住了。

  從莫羽說要把輝夜和水無月身高一米以上的人全部殺光，剩下的留下來當種馬培養開始，再到莫羽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變成了十三四歲的少年，這一切對水無月夢都太有衝擊了。

  “你是魔鬼嗎？”

  水無月夢聲音都在顫抖。

  她現在不想哀求莫羽別殺她的族人，因為她發現反倒是死去才是解脫，活下來還個種馬簡直生不如死。

  “魔鬼？我不是，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手裡握著妖刀，莫羽一步步朝水無月夢走去。

  水無月夢緊咬貝齒，雖然臉上還有面紗擋著，但也能猜出她現在的表情肯定不好看，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和哀傷。

  她萬萬想不到，本以為雨之國的霸主會在自己和輝夜之間出現，現在卻被以前一直不放在眼裡的雨盟給摘了桃子。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眼前這個詭異的少年。

  “你現在是準備殺我嗎？”

  水無月夢的聲音平靜了下來。

  “除了殺你，我實在想不到你還有什麽用。”

  莫羽淡淡道。

  水無月夢慘笑。

  雖然她還有一戰之力，但已經沒有必要在掙扎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絕對沒有在莫羽手下生還的可能。

  更不用說她的族人九成九都已經被殺死，她這個族長還有什麽臉活在世上呢？
  唯一讓水無月夢放心不下的，只有她的女兒。

  “還好當初把玉兒送到了木葉，希望她永遠不要再回來了，做一個木葉的忍者也挺好。”

  水無月夢在心中想道。

  然後閉上眼睛，準備赴死。

  “你動手吧。”

  見水無月夢如此識趣，莫羽也不客氣，手起刀落，就要摘了這顆美人頭的時候，心裡卻一突，盯著水無月夢的臉，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麽。

  水無月夢等了一會，發現沒動靜了，睜開眼睛，道：“你怎麽不動手？”

  莫羽摩挲著下巴，道：“能不能把你臉上的面紗摘了讓我看看。”

  水無月夢誤會了莫羽的意思，羞惱道：“臨死前你還想輕薄於我嗎？那我就跟你拚了！”

  莫羽擺擺手道：“你別誤會，我就是單純的想看看你張什麽樣子。”

  “哼！”

  水無月夢把面紗摘下，露出一張精致的娃娃臉。

  前面就說過，水無月夢本就身材嬌小，玲瓏袖珍，再配上這張娃娃臉，明明是三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卻跟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似的，一點沒有族長的棋氣勢，怪不得她平時都帶著面紗。

  莫羽卻看傻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

  水無月夢很不自在。

  她常年帶著面紗，現在面紗摘掉，就跟被脫光了衣服似的，現在又被莫羽一個男人要一直盯著看，又羞又臊，臉蛋浮現一抹紅暈。

  “你，你看夠了沒有？”

  莫羽這才回過神來，狐疑道：“那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水月玉子的女孩？”

  “水月玉子？”

  水無月夢不明白從莫羽為什麽忽然問這個，她搖搖頭：“我不認識。”

  “哦， 那看來應該是我搞錯了，還是送你上路吧。”

  莫羽松了口氣道。

  “等等！”

  水無月夢突然眼睛一亮，道：“你說的是不是水無月玉？”

  “水月玉子，水無月玉……”

  莫羽念叨了一遍，心中恍然。

  估計玉子來到木葉後，為了隱瞞身份，所以就改了名字。

  “對，就是她，你認識？”莫羽道。

  水無月夢苦笑道：“當然認識，因為她是我女兒。”

  莫羽心中暗道果然。

  怪不得他看水無月夢的臉覺得很眼熟，跟玉子幾乎有七成相似，原來是母女關系。

  “唉，看來我還殺不了你。”

  莫羽歎口氣，把妖刀歸鞘。

  500金幣啊，莫羽心疼的不行。

  不過誰讓她是玉子的母親呢。

  如果不知道這層身份，那殺了也就殺了，只能算是誤殺。

  可現在既然知道了，反正莫羽是下不了手的，要不然她以後還有什麽臉去面對玉子。

  水無月夢聽了莫羽的話，小心翼翼道：“你認識玉兒？”

  “算認識吧。”

  莫羽索然無味道，“你知道知道，我是看在玉子的面子上才不殺你就行了。”

  水無月夢心中慶幸不已。

  雖然她不知道其中緣由，但心中猜測，莫羽的身份可能和木葉有關系，又不知道因為何種緣故認識了自己的女兒。

  而且從莫羽的語氣來聽，兩人應該關系還不錯。

  “難道他喜歡玉兒？”

  水無月夢心裡蹦出一個念頭了。

  再去看莫羽，總有種丈母娘打量女婿的感覺。

  “咳咳，你那什麽眼神啊。”

  莫羽表情怪怪的。

  “沒，沒什麽。”

  水無月夢連忙低下頭，才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是人家的俘虜呢。

  “我雖然不殺你，但也不能隨便放了你，讓你跟我作對。”

  莫羽道：“你覺得呢？”

  “我沒意見。”

  水無月夢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這種情況她也早就猜到，換成自己也會這麽做的。

  見水無月夢這麽配合，莫羽比較滿意。

  畢竟是玉子的母親，如果她一直反抗，莫羽還真有些頭疼該怎麽處置。

  “那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一步不能離開，明白嗎？”

  莫羽道。

  在沒有取得信任之前，他暫時也只能想到這種方法安排水無月夢。

  “睡覺呢？也跟你一起睡嗎？”

  水無月夢反問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咳咳，睡覺、方便的時候除外。”

  莫羽補充道，對這位好友的母親真是有點吃不消。

  總感覺在自己說不殺她之後，水無月夢就有點“放縱”，一點沒有冰山美人的感覺了。

  “那不會就讓我這麽跟你一輩子吧。”

  水無月夢繼續調戲道。

  “當然不會，我先觀察你一段時間，如果你表現好，那就讓你自由活動。”

  莫羽道。

  “那怎麽樣才算表現好？”

  水無月夢突然靠過來，一雙眼睛跟會勾魂似的，眨呀眨的，吐氣如蘭道：“是不是要人家討好你？”

  莫羽直覺的口乾舌燥，壓下心底的火氣，站起來背過身去，故作冷靜道：“這個我心裡有數，你正常點就行。”

  在莫羽身後，水無月夢笑得像狐狸一樣，心裡暗道：“真是個可愛的小男生。”

  她渾然忘記了剛才還問莫羽是不是惡魔呢，只能說女人真是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