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聞言心中定了一些，原本還想著李躍因為朝中排擠他的事情而耿耿於懷，想不到今日還願意再為國家出力，李二看了李躍一眼，道：“李躍，若能防治天花你還需要什麽，錢糧，哪怕是長安周邊的防務朕都可以讓你來做。”

  李躍應聲道：“陛下，臣有孫先生幫忙，暫時不需任何人手，但是這眼下當務之急，是立即下旨，將所有的病患乃至與病患有過接觸著分開統一隔離，同時切斷鹹陽至長安的道路，同時將鹹陽城封死，先想辦法將疫病降至最低。”

  “其他的，臣再想辦法，若是需要什麽時，再向房大人討要。”

  李二沒有多說什麽，但孫扶伽卻坐不住了。

  “李少卿此言臣不敢苟同，若是封城，豈不是要置鹹陽城萬千百姓生死於不顧嗎，況且封城商賈不通，尋常百姓家裡若無存糧勢必會引發恐慌的！”

  那個狗東西來攪老子的台！

  李躍心裡罵了一句，看清來人後便收了心思。

  這家夥可是有據可查的史上第一狀元。

  隋朝末年，做過一個小官吏。

  隋煬帝在位時，升任京畿萬年縣的法曹。

  等到徹底失明，第二波襲擊又爆發了，所有人開始全身長滿水痘，每一寸肌膚都在往外滲血，痛苦無法形容。

  李泰聞言鐵青著臉對自己身旁的護衛道：“拿下我的令牌，去鹹陽，7讓他們送來一個病人！”

  更何況孫思邈幼年時也有見過天花的慘狀。

  “孫先生這是如何，我還有事需要您跟著一起做呢！”

  李躍見狀也懶得跟他計較，下了朝，一出宮門，帶著人立馬回了南山。

  這家夥也以頭鐵著稱，孫伏伽多次勸諫李淵，接受隋朝滅亡的教訓，勸告李淵要“開不諱之路”，任用賢良的人。

  “……”

  “少來煩老夫，這可是治病救人的大事件，不能耽擱了。”孫思邈一臉的不耐。

  孫思邈很著急，但李躍緊跟著進來按住了他的藥箱。

  李二即位之後，孫伏伽改任大理少卿。

  那護衛臉上跟起了媽一樣難看，但主子發了話，他只能老實照做道：“小人記住了。”

  有這種事情，他向來比誰都上心。

  “那城中的百姓如何？莫非那些沒有染病的也要置他們去疫病當中嗎？”李躍這頭剛解釋完，一個他不認識的禦史就站了出來開始詢問。

  莫不是讀書讀傻了，這種話還要問他，如果東西都他出了，朝廷豈不是成了廢物。

  “可是，我的計劃就是研製新藥幫助大家無妨天花的。”李躍無奈道。

  再次過了兩天，人們的痛苦消失了，逐漸清醒，人們卻發現自己單目失明了，更甚者徹底失明。

  孫思邈聞言也是愣了一下，隨後便衝進了自己的實驗室中。

  李躍道：“這不必擔心，南山那兒我很早就研製出了口罩，雖看似簡單，但能抵擋一部分天花，屆時我會讓人先將這一批口罩送至鹹陽，給未患病者人人分發，屆時再派遣醫官將患病的統一集中起來救治。”

  疫病來了唯恐躲遲了都來不及，這個二百五，竟還要找個染了天花的人。

  一下子，跟在孫思邈後面的一隊學生們瞬間炸開了鍋。

  “哦？你可有辦法？”孫思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李躍，好像李躍一旦敢騙他的話，下一秒他就能上來吧李躍當小鬼給收了。

  李躍想了想解釋道：“當務之急首要是在封城，費不了多少時間，但卻是阻隔疫病擴散至長安的最佳選擇。”

  李躍見狀喊停了護衛，“記得去倉庫多領幾個口罩，切記不可摘下，而且帶回來的病人也要帶這玩意，若是你去了鹹陽，按照我說的做，那麽你就是大功臣，屆時我會向陛下向你請功，若是沒有按我說的去做，那就免不了我回來找你算帳了。”

  “這很重要，早抓來，藥就可早一些製出。”李躍補充道。

  只要這個護衛夠快，趁著疫病還沒有傳播開，讓他能夠迅速的種出牛痘，那麽他李躍便有機會挽救更多的人。

  “嗎糧食呢？你也來出嗎？”那禦史依舊不依不饒。

  人們先是無法起床，接著開始視線模糊，兩天后，血液從眼眶中流出來，巨大的痛苦襲擊全身。

  那禦史也是後知後覺，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因為急功近利，著急在李二面前表現自己而在朝堂上丟了面子，一時間臉紅的也有些下不來台。

  鹹陽……疫病，還是天花。

  李躍聞言心裡也是樂了，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名禦史。

  “孫先生，鹹陽爆發了疫病，朝中已有奏報表明此次的疫病正是天花！”

  “什麽？”聽到這話，跑來看熱鬧的許多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李躍交代完便把人放走了，這護衛雖然他叫不上名字，但能被李泰賦予重任的相比是個辦事利索的家夥

  現在這家夥已經成了諫議大夫，會噴自己也是常事。

  李躍想了想：“不錯，我是有辦法預防，，但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染上天花的病人。”

  大唐武德五年，孫伏伽參加科舉考試，高中甲榜第一名，成為歷史上有據可查的第一位狀元。

  孫思邈不知道消息，但李躍的運氣看起來也不錯，老孫剛剛帶著一隊書院的學生從山裡采藥回來。

  其“指陳得失，無所回避”，最初讓李淵頗為感動，任命他為治書侍禦史。

  更何況就算他要出，李二也不會讓他出，戶部雖然樂見其成，但也不敢讓李躍自掏腰包。

  “只要能夠抓一個我就有辦法培育出防治的東西。”

  房中沒有了聲息。

  “你打算怎樣做？”屏退了眾人後孫思邈忍不住道。

  “這很簡單。”李躍侃侃而談道。

  “我計劃讓選擇一批母牛，讓它們都開始開始染上天花。”

  “你此舉又是為何？難不成為了救人你就要折騰牛嗎？”一聽到讓牛染病，孫思邈瞬間人都懵了。

  “孫先生，因為牛和人的身體結構不同，這等疫病對於人而言，自然是閻王爺手中的催命符，可對於牛而言，不過是小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