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姐。”劉琦自然是不會單單如此對待關興，對於眼前的巾幗，他佩服之余，更多的是喜歡。

  “我早上見你的武器並不趁手，便想要回到襄陽之後，找尋最好的工匠，為你量身打造一柄神兵利器，聊表感激。”

  他面帶笑容，說出來的話叫關鳳轉怒為喜。

  過了午市不久，襄陽城西門便熱鬧起來，不知道是誰先見到了劉琦，隨後便大肆宣揚，讓百姓們翹首以盼，想要看看攻伐漢中連戰連勝的荊州軍統帥是很等的年輕。

  黃忠，龐統他們一個都不認識，只知道劉琦大公子的鼎鼎大名跟著一次出兵漢中的原因。

  “什麽時候來，究竟什麽時候才到？”城門口，等著劉琦入城的人不斷發問，他們誰也不知道劉琦在什麽地方，只是聽到了傳言，便自發的聚在了一起。

  這都多少年了，荊州軍終於出荊州了，襄陽的百姓們熱淚盈眶，看西洋景兒一樣的看著外面，想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

  “天知道，漢中打成什麽樣子，難不成你知道？”

  “這我還真知道。”有人炫耀，堂而皇之的宣稱：“這偌大的襄陽城，還真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說說，漢中究竟怎麽樣了？”有人不信，反問。

  頓時，許多人豎起耳朵，都想聽這個人的高見。他們雖然心裡面都清楚漢中打的絕對不易，單單是崎嶇的道路跟連日的大雨，就足以澆滅荊州軍的衝勁兒。

  何況他們都是襄陽人，家中就算沒人在荊州軍當中效力，也有拐彎抹角能夠跟荊州軍扯上關系的朋友，或是鄰居。

  “打的不易啊！”那人長歎一聲，頓了頓又才胡說八道：“漢中那什麽地方，要是真的能夠取勝的話，州牧大人早就拿下了，如何也不會讓那個黃口豎子去打！”

  這是明目張膽的蔑視，周遭的人卻是感同身受。

  他們喜歡仁慈，可不代表他們會一直喜歡。

  尤其是戰爭這樣慘烈的事情，仁慈真的有用？
  甭說是這些小民，就是那些不知內情的荊州文武這些日子也不斷上書，想要知道關於漢中更進一步的消息，想要弄清楚劉琦是不是真的無能，才封鎖了消息。

  這也是劉琦不得不從鍚縣返回的原因，襄陽後院失火。

  不信任他的人愈發多了。

  上下湧動的襄陽終究需要解決，劉表主動讓路，讓劉琦回來親自處理，這並非是不信任，而是莫大的信任。

  不然劉表親手將這件事情的影響抹除之後，還會有第二次的質疑，第三次的懷疑。

  但要是劉琦能夠親自將這件事情處理妥當，證明自己，就會獲得荊州上下的支持。

  “正因為主公信任大公子，才會讓大公子離去。”這時蒯良跟馬良所說的心裡話：“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荊州軍大部被大公子掌握，剩下的部分好需要時間。”

  “眼下最關鍵間的就是文官體系，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將麓山書院的人給我哄來，騙來，讓荊州人不斷地位大公子效力，讓荊州仍舊是荊州人的。”

  可這樣私密的話無法影響城門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百姓們，他們驚愕，不願意相信劉琦無能的事實。

  可細細一想他們由不得不承認，劉琦什麽地方都好，卻不是生而知之的人，絕對沒有統帥大軍，連戰連勝的本事。

  “完了，我三姑的小兒子便在荊州軍，只怕是”

  這類的聲音不斷發出，他們毫無惡意，純粹的擔心。

  眼下他們心急如焚，對於還不曾露面的劉琦愈發的想要見到，問一個明白。

  “只怕什麽？難道你還想你那兄弟死在軍中不成？”旁邊有人冷笑，一一罵道：“荊州軍就算能夠瞞天過海，也得把人一個個送回來才是。甭管是生還是死，都得一一公之於眾才行。”

  “你誰啊？”有人質疑。

  可這漢子不怒反笑，冷眸道：“你又是誰？誰叫你在此間蛞噪？辱我荊州軍名聲？”

  “你是荊州軍？”方才說話的人心怯了，沒想到說壞話說到了旁人耳邊上去了。

  “討賊校尉張虎便是我父親，你說老子是不是荊州軍！”那人昂著頭，像是炫耀一樣，將自己祖輩的名字抬了出來。

  頓時，這些人啞然了。

  襄陽人如何不知道這些江夏賊的鼎鼎大名，尤其是為首的張虎陳生近些年來雖然無甚人見到了，可身份卻是實打實的校尉，在荊州一地也算是上流人士。

  他們這些小民見到了小吏還能爭論一番。

  可此刻聽到了張虎的名頭，頓時就慫了，紛紛後退。

  江夏賊是水賊不假，可也是殺人的。

  少年人更是暴躁，興許一怒殺人，便要血濺十步。

  “可就算你是荊州軍，此戰荊州真的能勝過老天？”那人依舊找死，咬著牙反駁。

  “行吧，爺爺張宇就陪你等著，叫你見識一下我荊州軍的強悍！”叫做張宇的少年郎昂著腦袋，雙眸當中是不屑一顧。

  “荊州軍又如何？”那人冷笑，指著北面，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南陽落入北人手中已經多少年了，在收回來之前，荊州之軍，可能在荊州橫行？”

  “往日是往日，今日是今日。”張宇聞言一捏拳頭，用力揮舞道。

  “若是大公子碌碌無為，我叫你一聲爺爺，反之，你叫我爺爺，可敢？”

  那人尖著嗓子冷笑：“有何不敢？”

  “那便定了！”

  他雖然也不清楚漢中究竟是什麽情況，卻也知道這一戰必然有所斬獲，不然也不會隱瞞這麽久，都沒什麽消息傳遞回來。

  那些嗅覺靈敏的荊州世家能夠從趙找到一些錯漏，他自然也能夠從中牟利，期待劉琦是一個明主。

  他的父親是水賊，可不代表他仍舊是水賊。

  已經洗白身份的張宇，更期待這劉琦是一個明主，能夠讓自己成為荊州軍的一員，獨立於蔡家的水師之外，獨領一軍。

  做為水賊後裔，他實在是清楚自己絕對不會受到劉表的作用，能夠幫助自己的人只有劉琦一人。

  只是，劉琦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