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畢，回到老英王給準備的大帳中，劉金錠道：“這個刀錘舞很厲害啊，真要兩軍對壘，我遇上這些人，不見得抵擋得住。”

  楊妙真點頭：“突厥人這是示威，幸好裴元慶頂上，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麽回應？”

  “我都打算讓虎妞出場。”劉金錠笑道，“沒想到這個裴元慶還真厲害。”

  飛刀娘子道：“嗯，是挺厲害，一雙眼睛賊忒兮兮的直往虎妞身上瞟，是不是看上虎妞啦？少爺你要不要指婚？”

  高衝一瞪眼：“虎妞才幾歲？就會亂講。”

  飛刀娘子笑吟吟的道：“請問少爺大人，少爺第一次又是幾歲呢？烏蘭托雅說：她是某些人的舞杓之年的禮物。”

  眾女一下子就炸了，豈不是高衝十二歲時就有了烏蘭托雅？

  這一點仇瓊英和扈三娘很有發言權，“我們作證，那時候少爺還是個小屁孩。”

  飛刀娘子笑道：“所以說，虎妞不小了。”

  “誰喊我？”虎妞一臉疑惑的從外面探頭進來。

  玲玲、靜兒、虎妞三個小女孩單獨有一個營帳，雖然她們不見得單獨睡，但是單獨的營帳必須有，玲玲已經十五歲，雖然行為舉止不像個大姑娘，但是確實已經是大姑娘，靜兒是馬上滿十三歲，必須有自己的單獨空間。

  “少爺喊虎妞？”虎妞揚著小臉看高衝。

  “休息去吧，明天我們還得趕路。”

  “嗯。”虎妞卻沒走，“牛奶很好喝，虎妞以後也想喝。”

  這個時代能喝牛奶的人，除了草原人，只有達官貴族，普通人家喝牛奶？連牛奶是什麽都不知道。

  “走的時候，我向可汗買幾百頭牛帶回去，讓虎妞天天有牛奶喝。”

  “嗯。”虎妞點頭，轉身就走。

  “小天要買耕牛？”劉金錠反應過來。

  “營州總人口一百三十幾萬，這些人每年消耗的糧食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人口又是發展的戰略基礎，所以，像營州城外那種屯田得多弄幾個。”

  營州城外長百裡寬五十裡的地域內，最主要的還是農田，這是當初營州郡的戰略糧生產基地，有了這個基地，才有了後來眾多人口的遷徙，否則地處邊荒的營州，哪裡來的這麽多人口？沒有這個基地，高衝憑什麽養兵二十萬？

  隨著營州總管行營的建立，整個大營州的吃飯問題就提到高衝的議程上來，這一次與老英王會面，高衝就打算和老英王購買牛，突厥人的牛是糧食，運到營州就是耕牛。

  大量購買耕牛之後的好處就是——每年營州也會有大量小牛出生，時間一久形成良性循環，營州的耕牛就會自給自足，甚至有盈余。

  飛刀娘子一搖頭：“少爺別打岔！剛才說到哪了？嗯，指婚，給虎妞指婚。”

  高衝道：“第一，虎妞會不會看上裴元慶，第二，虎妞天生神力，我正打算悉心培養，女孩子不能太早嫁人，否則有了孩子，之前所學都會變成過眼雲煙，曉月這麽急著要把虎妞嫁出去，我還培養不培養？提前聲明，十年內，我不會給虎妞訂婚，還有，曉月其心可誅，我好不容易發現一個奇才，曉月就急著嫁出去送給別人，我決定今晚有曉月侍寢，就她一人侍寢。”

  飛刀娘子跳起來就往後面跑，“聽到沒有？連其心可誅都用上了，十年啊！可憐的虎妞注定要成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劉金錠道：“曉月，你搞錯了前後順序，虎妞今年到底有多大我們都不清楚，似乎沒有靜兒大吧？要說嫁人也應該是玲玲和靜兒在前，玲玲十五歲了，應該給她選個婆家才是，詩雨辛苦給小天掙錢，沒時間管玲玲，我們不能不管啊。”

  高衝揮揮手：“這些事你們拿主意就好，還嫌我不夠煩？”

  飛刀娘子從扈三娘身後探出頭來：“聽到沒有？一聽三個小女孩要嫁人，少爺就煩，唉，少爺才是其心可誅。”

  高衝點頭：“我休息了。”起身就向飛刀娘子走來，飛刀娘子轉身就跑出大帳：“少爺，我去給您看住三個小女孩啊！”

  大帳外，傳來飛刀娘子清脆嬌甜的笑聲。

  第二天，高衝向老英王提出購買牛一事，牛就是突厥人的食物，老英王當然不會拒絕，老英王提出來以物易物，金銀對於突厥人來說用處不大，突厥人更需要糧食、茶葉、鹽巴等生活物資。

  老英王更提出想購買生鐵。

  生鐵屬於戰略物資，大隋明令禁止不允許私下與突厥貿易，這一點高衝怎麽敢亂來？
  討價還價之後，定下一萬頭牛的交易。

  老英王點起兩萬突厥兵，有大將察哈爾泰率領，跟隨高衝出征剿滅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火焚平剛城的契丹人。

  “可汗，真的要舍棄契丹人？”等高衝走後，鐵木金向老英王詢問，“契丹人驍勇善戰，可是難得的好手。”

  老英王道：“契丹人這回做事太絕，否則也不會高衝親自出馬，契丹人這麽多年在遼東地界上鬧騰，你看高衝急眼過嗎？這回是契丹人自己找死，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為了保護契丹人而與大隋開戰。”

  “就這樣看著契丹人被高衝剿滅？”

  “高衝要的是被掠走的二十幾大隋軍民，你派人通知契丹人首領，讓他把這些人送回給高衝，自己快些北撤，否則就算草原之神來了，也保不住他，高衝這回真的動了殺機。”

  “是，我這就去。”

  不提老英王這邊做什麽，單說高衝，離開突厥王帳，高衝就向穆桂英道：“表姐，立即向其余五路兵馬發出鷹訊，加快行軍速度，務必於七天之內完成戰略合圍。”

  穆桂英算計了一下，驚訝道：“小衝，太趕了吧？兵貴神速不錯，只是也沒有必要這般著急啊。”

  高衝淡淡一笑：“晚一步，只怕留給我們的只是一座空營，甚至還會遭到伏擊。”

  劉金錠道：“你懷疑他們？”往後一點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