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姍姍的話讓我有些失望。見我沒有說話。她微微一笑。又說：“其實。我是很想跟你一起的。你現在的等級高出我那麽多。我也想找個厲害一點的靠山啊。跟你一起的話。呵呵差不多前三是勝券在握的。不過年少輕狂這些笨蛋在前兩天就拉我一起組隊。嗯。這件事在等一下吧。反正還有一個多星期。是不是。”

  我點點。說：“別敷衍我。不行就算了。反正我們行會裡組個五人隊伍還是不成問題的。嗯。至少能保證在中國區出線吧。”

  慕容姍姍剛要再說什麽。可可忽然道：“姍姍啊。林凡要是不方便。咱們也別粘著人家了。人家失樂園裡的等級高手可不少。今天下線的時候我剛看過。欣雨109級。陸雪涵107級。許琳102級。林凡更是變態。都已經112級了。這群人的陣容足以把一般的小團隊嚇死了。”

  我有些不悅。道：“可可。你別離間我和姍姍……想當初你和吳東在一起。我是極力讚成的。為什麽你不能寬容一些。接受我呢。”

  可可哼了一聲。輕輕笑道：“我是想接受你啊。可是姍姍就不舍得了。你還說我呢。我當然希望姍姍能找到一個疼愛她的男朋友。而且。這種人現在滿大街都是。可是你呢。你覺得自己能夠稱為合格的男朋友嗎。姍姍在學校一直都是一個人。她根本不搭理那些搭訕的男生。當我跟吳東在一起的時候。姍姍一個人上課。一個人自習。連最近玩遊戲都是一個人去練級。特別是星期天。姍姍一個人穿了漂亮的衣服卻沒有人陪她出去走走。最後卻玩了一整天遊戲。你覺得她這樣快樂嗎。”

  我被說的啞口無言。慕容姍姍見我窘迫。忙嗔聲道：“可可。別說了。我什麽時候一個人自習了。本姑娘從來不去上自習。被你說的好像一個怨婦一樣。成什麽樣子了～林凡。你別聽她的。”

  可可紅著眼睛。小聲道：“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麽……”

  慕容姍姍有些急了。遲疑的看了看我。我也有些猶豫。要承諾嗎。可是這時候的承諾有個P用。我不想欺騙自己最心愛的MM。於是我在桌子下輕輕握住慕容姍姍的手。小聲道：“姍姍。對不起……”

  慕容姍姍一愣。隨後輕笑道：“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好不好。”

  我點點頭。內心無比自責。

  慕容姍姍是個神采飛揚的女孩。我們在一起本該每一天都很快樂。可是因為我。僅僅是因為我還有另外的兩個MM不能舍棄。所以才會如此沉重。或許那一天我們會作出選擇。但卻不會後悔這段愛戀。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造化弄人吧。

  沒過多久。菜上了。可可撅著嘴巴連喝了兩口湯。燙得連連皺眉。慕容姍姍忙遞過去一杯涼茶。笑著說：“慢點慢點。我不是經常帶你出來吃飯嗎。怎麽還跟剛從難民營裡逃出來似的～。”

  可可眉頭一展。笑道：“你也知道啦。在吳東那家夥心裡。他宿舍裡那幾個白癡兄弟是最重要的。每個月的生活費。他大多都買盒飯給他們吃了。哼哼。倒是我。一個月不見他見過吃過幾次飯。跟著他。我有的苦日子過了～”

  慕容姍姍不禁失笑道：“有你說的那麽窮嗎。上次我們行會發積分獎勵金額的時候。我不是額外給了你五萬麽。千萬別說這就花完了。再說你家裡每個月給你的生活費也不少。你不會都存起來準備作嫁妝了吧。”

  可可臉紅了：“我才沒有準備嫁妝……”

  大家都笑了。剛才的尷尬氣氛也略微緩和了一些。

  慕容姍姍給我倒了杯啤酒。說：“林凡。我們下午要不就早點過去上海。我不想跟那個飄遙一起走。阿麗最近也有些反常。老跟我們說飄遙怎麽樣怎麽樣。就好象她的男朋友很了不起似的。我還好。可可就。嘿嘿～～”

  慕容姍姍輕輕的壞笑。我馬上很有默契的說：“可可又怎麽了。難道……”

  看到我和慕容姍姍一唱一和。可可立刻怒道：“哼哼。你們兩個……哼。吳東有什麽不好。平凡一些也好。像林凡這樣就好嗎。出門還必須戴副墨鏡。不然就讓人認出來了。一大群花癡女人圍著他。我倒看看姍姍你要怎麽辦。”

  我笑了笑。也不再打趣可可。就問：“可可。阿麗的那個新男朋友。叫什麽飄遙的人。他是不是英俊無比、年少多金。就跟風流大少的許飛一般。”

  可可撅嘴道：“切。我見過一次。許飛比他帥多了。那個人的眼神太渾濁。倒不像林凡你眼神那麽清澈。去～～。眼神清澈有什麽用。你這家夥跟姍姍一樣。都很沒良心。”

  慕容姍姍道：“可可。這個你要說清楚了。我什麽時候沒有良心了。”

  可可微怒道：“你用了我的牙膏。還把它放在阿麗的杯子裡。結果被阿麗賴去了。害我跑到對面宿舍去借牙膏。還被人笑是有借無還。”

  我差點笑噴了。轉身看慕容姍姍。道：“姍姍。你已經窮到買不起牙刷了嗎。”

  慕容姍姍很是委屈：“是啊。最近物價飛漲……”

  “嗯……那過會買一箱送你宿舍去。”

  慕容姍姍莞爾一笑。忽然又說：“對了。剛才我問下午的計劃。你們都還沒說呢。下午怎麽辦。等阿麗她們4點再過去。還是咱們吃完飯就出發。在上海的街區逛逛也好啊。我想買個包。”

  可可說：“那我一會就跟吳東聯系。咱們吃完飯就出發。我可不想見到飄遙。但願晚飯也速度解決吧。”

  慕容姍姍點點頭：“好。”

  ……

  於是三人吃飯。吃完飯再校園裡轉了一圈。算是飯後有助消化的運動。大約1點的時候。吳東跟幾個學生回來了。都喝的臉通紅。吳東還好一些。大概只是微醉。他扶著的那個就誇張了。接近人事不醒。偏偏又在嘴裡不停說著：“女人……這個笨女人……老子有什麽不好。她還想要找蘇大的研究生。媽的。她也不瞧瞧自己。腰跟水桶似的。屁股扭起來像磨盤。媽的。她還以為自己是慕容姍姍嗎。”

  剛好我們經過。那醉酒的學生還人事不知。另外幾個卻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青色外套的慕容姍姍。他們頓時集體凝固了。剛才那人的話慕容姍姍一定是聽到了。

  可可上前對吳東說：“你趕快準備一些。我們在校門口等你。十分鍾。夠嗎。”

  吳東忙點頭：“夠了夠了。我把他們送回去。馬上就來。”

  於是我陪慕容姍姍去取車。兩人直接開車出了校門。可可隨後也來了。坐在車後座。我則坐在慕容姍姍旁邊。

  吳東來的時候。慕容姍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畢竟對吳東還是有些排斥。就好象可可對我若有若無的排斥一般。這一對小姐妹在這一點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吳東渾身酒氣。看來是喝了白酒了。我回頭伸手跟他握手。淡淡一笑：“你好。”

  我那麽客氣。吳東還是有些驚訝。很快的就被可可按回座位上。可可小聲說：“讓你少喝一些。你倒好。”

  吳東賠不是道：“下次一定不會了。兄弟的生日。卻不過……”

  可可不滿道：“酒肉朋友。”

  吳東微微一笑。倒在座位上。頭靠在可可的肩膀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車子出了市區。上了大路。我回頭看了一眼。笑著對慕容姍姍說：“看看人家。好幸福的一對啊。”

  慕容姍姍沒好氣的說：“是嗎。如果是你在開車。我也可以靠在你肩膀上休息一會了～”

  我往後看了一眼。路上的車倒不是很多。於是對她說：“那靠邊吧。我來開車。”

  “真的。”慕容姍姍很興奮的樣子。眨著眼睛。

  後面。可可卻說：“那個……林凡的駕駛證好像還沒有吧……”

  慕容姍姍說：“怕什麽。有我在。還能出事不成。”

  於是車子很快停在了路邊。我忙下車換到了駕駛座上。慕容姍姍則換到副座。笑吟吟的看著我說：“別緊張。照我教你的做就是了～”

  我早已經是胸有成竹。按部就班的發動了車子。緩緩加速。以一個非常漂亮的軌跡轉入行車道。可可起先不太放心。後來發現車子也是出奇的平穩後。也就放心了。

  但這裡人煙稀少還好。到前面路上的行車越來越多。路過收費站。那收費的MM瞧了我一眼。讓我心裡發毛。好在她沒有問我要駕駛證。過去之後。發現前面居然堵車了。很有上海的風格。從市區外堵到市區內。

  我不停用手指敲打著方向盤。慕容姍姍百無聊賴。靠在我肩膀上說：“好無聊。林凡。不如你唱首歌助興吧。”

  我哪會唱歌。於是說：“不行啊。我怕唱出來雷死一片人。不如你到交警叔叔的旁邊跳支舞。我還可以拿著小碗在旁收費。10元每人。”

  事實上。慕容姍姍若是在這裡跳舞。只要不是太難看。那就一定有人肯掏錢。當然。前提是不會被警察叔叔帶走。

  好在。並未堵太久。慕容姍姍指揮我行車方向。我並不認識路。以前來上海都是在俱樂部的車子上。隻注意觀察路邊上海MM的身材了。倒是沒有記得路。

  最後。把車停在一個商場的停車場裡。然後幾人就出來。吳東起先想在車裡睡覺。後來卻不過可可的膩聲貓叫。結果就屈服了。跟著我們一起出去。

  幾個人只是逛街並不買什麽東西。但也很累。特別是慕容姍姍。如此一個神采飛揚的小美女出現在上海大街上格外引人注目。路人皆駐足觀望。一些年輕人很快的就認了出來。紛紛尖叫：“天啊。那不是慕容姍姍嗎。她什麽時候到上海來了。”

  我相當無奈。慕容姍姍太過於出眾了。在什麽地方都掩飾不住她奪目的光芒。

  在電子商城的大樓上還掛著月恆的宣傳畫。赫然是國戰的場景。戰火紛飛的銀月城下。法國玩家多如螞蟻。正用各種手段企圖奪取中國的第一主城。畫面上。魔法和戰鬥技能的光芒格外炫目。整個畫面也詮釋了月恆那劍與火的主題。

  看到這個。我就說：“勝者為王之後。就是下個月了。到時國戰系統再次開啟。呵呵。不知道結果如何了。姍姍。你有什麽想法。”

  結果半天沒有反應。轉神卻看到慕容姍姍正在一個小攤前面。甜甜的叫道：“林凡快過來。這個小烏龜好可愛。要不帶回去養著吧。”

  我走過去。卻看到那拇指大小的烏龜。不禁無語道：“你打算帶這個玩意。去出席阿麗的男朋友的晚宴嗎。聽話。不要買了。回蘇州一樣能買的到。到時我買四隻。給你湊成忍者神龜組合。好不好。”

  慕容姍姍忍不住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

  近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們在市區裡漫無頭緒的逛了一個下午。看了MM無數。可惜高質量的卻沒有幾個。反倒是讓慕容姍姍被人家看去了不少。每到一個地方。那些上海男人總是盯著她看。就差沒有流口水了。

  快五點鍾的時間。大家返回去取了車。然後就去約定的酒店。

  當我們到達的時候。已經看到阿麗跟另一個男人站在酒店門口了。遠遠看去。阿麗穿了一件裙子。胸圍很低。露出一片波濤洶湧。看起來很風騷的樣子。那個男人則西裝革履。梳著油光可鑒的髮型。一隻手放在阿麗的腰間。幾乎能夠觸摸到微微下垂的乳波。

  我不禁驚訝道：“這個飄遙看起來頗為儒雅嘛。不過阿麗卻一副傍大款的樣子。”

  慕容姍姍不屑道：“壓根就是個土大款。一會你就知道了。”

  大家下了車。阿麗立刻一一引見。慕容姍姍和可可人家都說認識的。只有我和吳東。當阿麗介紹吳東的時候。笑著說：“吳東。可可的準男朋友。物熱系高材生。”

  “哦。大學生啊。你好。失敬了。我在遊戲裡的ID叫做鋒宇飄遙。叫我飄遙就行了。”飄遙很客氣的魚吳東握手道。

  可我卻聽不出他又絲毫失敬的意思。語氣假的可笑。吳東則面無表情。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機械的握手。

  吳東的難堪。可可在旁忍讓不發。一張小臉蛋罩上一層寒霜。

  阿麗似乎已經習慣了飄遙說話的語氣。笑了笑。又說：“這位是。咱們姍姍美女的準男朋友林凡。算是準吧。不知道姍姍有沒有意見。”

  慕容姍姍見狀。立刻把車鑰匙塞進我的外衣口袋。讓人吃驚的。她親昵的主動挽住了我的胳膊。笑吟吟的說：“嗯。我是他的女朋友。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阿麗一愣。飄遙的臉上也閃過一絲嫉妒的神色。他伸出手對我說：“你好林凡。我是飄遙。初次見面。非常榮幸。”

  我伸手與他一握。簡潔明了道：“你好。”

  場面有些尷尬。阿麗忙說：“咱們進去吧。別站在外面了。”

  於是大家進去。慕容姍姍依舊挽著我的胳膊。我便在她耳邊笑著說：“姍姍。我剛才心跳速度好快。”

  “呵呵。為什麽。”慕容姍姍眨了眨眼。明知故問道。

  我笑了笑。小聲說：“因為。你肯當眾承認了～”

  “我只是為了給你找場子而已。哼哼。你別太得意了～”

  慕容姍姍口是心非。我呵呵一笑也不點破。

  上了樓。我們被領進一個包間。飄遙大筆一揮刷刷點下無數精貴的菜。大概他覺得我們從來沒有吃過吧。不過。場中的慕容姍姍聲名在外。他沒有理由不知道慕容姍姍的身世。所以還是收斂了一些。至於我。或許月恆裡的人只知道我“青菜白玉湯”這個ID吧。畢竟。慕容姍姍的ID就是自己的名字。小美女一點也不知道低調。

  我打量了飄遙幾眼。發現這個人其實也挺帥。至少能配得上小麗。小麗除了身材比欣雨更火爆之外。臉蛋什麽的。都只能算是中等。至少跟慕容姍姍往一起一站。就無地自容了。

  飄遙坐定後。忽然問了一句：“對了。林凡是做什麽的。”

  我神色一凜。來了。這混蛋終於來探我的底細了。

  慕容姍姍也有些緊張。看了看我。我便說：“暫時在一家網絡公司裡任職。”

  “哦。原來是同行。我也在IT行業。目前是項目開發主管。不過。我那公司的盈利並不高。所以收入不太行。勉強混個溫飽吧。”

  他說到這裡頓住了。明顯希望有人追問他具體的收入。可是我們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緘默不語。一個個睜大著眼睛看他。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