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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大宋》第808章 智商被碾壓了
  第808章 智商被碾壓了
  文彥博在福寧殿上琢磨了半天,極其磨蹭地往外走。

  殿前內侍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見文相公想走又不想走,想留又不想留的一臉糾結,忍不住多了句嘴:
  “相公這是還有事要與官家議上一議?”

  文扒皮抬頭看了他一眼,認出是內務副總管大監閻康。不由一皺眉頭, 裝起傻來。

  “大監何出此言?陛下不是剛回了後殿?”

  閻康掩嘴一笑,頗有幾分不男不女的陰柔之氣。

  “咱家觀相公猶豫不決、舉步有疑,還當是有什麽話沒說盡興呢。”

  “卻是咱家多心了。”

  “哦?大監看出來了?”

  閻康一攤手,“相公是爽利果決之人,此時卻一反常態,哪個又看不出來呢?”

  “.”文彥博微微怔了怔。

  這話倒是提醒了他,隨之面色一緩, 卻是不那麽糾結了。

  淡然道:“大監所言不錯, 老夫確實還有話與陛下說。”

  “勞煩大監, 進去通稟一聲吧!”

  閻康微笑點頭,“願為效勞,相公稍侯。”

  目送閻康的背影消失在後殿,文彥博眼神漸漸決然。

  心道:“唐奕既然殺不得,也放不得.”

  “那就只有這般了”

  ————————————

  另一邊。

  包拯與唐介風風火火地殺到回山,沒見著唐奕,但見范仲淹與王德用二人正於上院涼閣之中閑茶對弈,尹洙、孫複則在一旁觀棋,好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老哥倆登時就急了,上去就把棋局攪亂。

  “大郎呢?”

  范仲淹無奈地抬頭苦笑,吐出兩個字:

  “睡覺!”

  “嘶!!”

  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特麽都火燎腚門了,還有心思睡覺?
  疑惑地對視一眼, 心道,這混小子不會是回來之後什麽都沒和范公說吧?

  “希文!”包拯搶前一步。“老夫問你,大郎回來是不是”

  “說了。”

  范仲淹當然知道老包要問什麽, 回答的依舊雲淡風輕。面無表情, 就好像不是什麽大事一般。

  “不就是又發瘋了, 與陛下聊崩了嗎?”

  包拯聽聞眼珠子沒瞪出來,“那你還有心思下棋!?”

  范仲淹頓了一頓,漸漸斂去笑意。

  “那老夫又待如何呢?”

  猛的站了起來,嚇了眾人一跳。

  面目瞬間猙獰,兩隻老手箍成一個圓圈,張牙舞爪地朝著包拯比劃著。

  “大義滅親?”

  “親手勒死那個小王八蛋,以表忠君愛國之心嗎!?”

  “.”

  “.”

  唐、包二人可從來沒見過這樣失態的范仲淹,一時之間竟是啞口無言。

  看來,這老頭兒不是真有閑心下棋,心裡的怨氣也不小啊!

  唐介怔怔地看著范仲淹,有些哭笑不得。

  頗感無趣,悻悻然地撇嘴道:“你這老貨與我等使勁是何道理?”

  “有那個工夫多管管你那寶貝弟子,讓他少發瘋才是正理!”

  “管什麽?”范仲淹眼睛一立,還真衝唐介使上勁了。

  “有什麽可管的?”

  碰的一聲,把棋子砸在棋盤上。

  “老夫的弟子就這個德行,你第一天知道啊?”

  “有本事你們別用啊!?”

  一指唐家小樓的方向,“他哪件事乾的不出格!?哪件事不應該君臣猜忌?”

  “哪件事又不是為了大宋,為了官家!?”

  “現在講什麽君君臣臣.”

  “早幹嘛去了!?”

  這話是衝著唐介吼的,可是.唐大炮怎麽感覺有點指槡罵槐的感覺呢?

  心裡吃味的一陣嘀咕,“誰使換你那寶貝疙瘩了?有本事你把這話當著官家說去啊?”

  “當著官家說怎麽了?”范仲淹梗著脖子。“當著官家說怎麽了!?”

  “當著官家,老夫也敢這麽說!”

  “行了行了!”眼瞅這兩個老頭要吵起來,包拯急急出來圓場。

  橫了范仲淹一眼,“知道希文怨氣大,可現在不是使脾氣的時候,你啊,還是收收吧!”

  他是看出來了,范希文這回是打算“護犢子”了。可是,這不是他想護就能護得住的事兒。皇帝動了殺心,豈是臣子就能攔得住的?

  “我二人也是為那混小子著急,你跟我們使什麽勁?”

  范仲淹知道自己這氣出的不是地方,面頰一陣發燙,一時間又找不著台階下,索性把頭一偏,不看唐介和包拯。

  他不說話了,包拯卻不想就這麽放過,這個時候他比范仲淹要清醒的多,硬著頭皮湊上前去,話鋒一轉。

  “真睡覺呢?”

  “不會是你給放跑了吧?”

  你還別說,范仲淹還真乾得出來,別看自打唐奕從燕雲回來之後,諸般際遇范仲淹一直是沉默的,不論是朝中暗流,還是貶黜涯州,老頭兒一直沒為唐奕說過一句話。

  可是,誰都知道唐奕是范仲淹的肋骨,摸不得,也碰不得。

  真把他惹急了,這尊離朝十余年的大神不定能乾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包拯越想越心驚,要是范仲淹真把唐奕放走了,那可就無法收拾了。離京的唐奕除了反,就沒有第二個選項了。

  “范希文,你可不能糊塗啊!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大郎要是真走了,那可以無可挽回了!”

  “哼!”范仲淹冷哼一聲。“走?”

  “老夫倒想讓他走!”

  “可惜.”

  范仲淹一撇嘴,“不信自己去看!”

  “鼾聲震天,睡的香著呢!!”

  “嘿!!”包拯這個氣啊,還真有心思睡覺?
  “你們師徒.心真大!”

  無心一掃,正見王德用雖然面色凝重,可是也是不緊不慢的在那整理棋盤。

  尹洙和孫複往那兒一坐,也是面無表情,亦無甚擔憂。

  老包這個急脾氣有點受不了了,竄到三人面前,王德用輩分在那擺著老包還得客氣客氣。

  “王公怎麽也和希文一起使性子?到底是怎麽個章程,卻是說一說啊!”

  尹洙和孫複那就另說了,都是同輩,老包是一點面子都不留,指著二人便罵。

  “你們老糊塗了啊!希文和王公有氣,你們也跟著起什麽哄!?”

  孫複捋著長須,嘿嘿一笑,兩手在身前一箍。

  “不然怎樣?”

  “大義滅親?”

  “拿根繩勒死了事?”

  得,口氣都和范仲淹一樣,包拯氣的一口氣沒導上來,差點暈過去,指著面前這四個老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窩都是什麽貨色?加一塊兒都快三百歲了,唐奕不理智,怎麽你們幾個也都跟著添亂呢?
  這時,王德用出聲了,依舊是面色凝重,依舊不緊不慢的整理著棋盤。

  “希仁莫急,沒你想像的那般緊迫。”

  包拯更是無語,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和著你們都不急,就我急?
  哀然,“事已至此,總不能眼看著大郎惹禍上身吧?”

  見包拯急的面色通紅,老將軍淡淡地笑了,用玩味的目光看著包拯、唐介。

  “大郎是不是惹禍上身等等再說,倒是你們二位”

  “這個時候還敢往前湊?二位就不怕也惹禍上身嗎?”

  包拯無語地一翻白眼,“我一個老絕戶,怕什麽?”

  老包只有一個兒子,五年前病亡未有子嗣。老包自己年近六十,估計是生不出來,包家的香火到他這就算是斷了。

  唐介則道:“隻我家正平與大郎的關系就說不清道不明,要是真有牽連,也不差這一遭了。”

  “王公還是先說說,大郎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次卻是弄的有些冒失了。”

  王德用道:“這邊無甚大事,希仁隻說陛下是何反應便是。”

  “哦哦.”包拯這才想起,唐奕回來的時候,趙禎的那幾道旨意還沒下呢。

  當下把趙禎的兩道旨複述一遍,然後瞪眼看著王德用、范仲淹等人,且看眾人如何反應。

  可是還反應?
  這四個老頭兒根本就沒有反應。

  王德用只是淡淡點頭,然後繼續收拾棋局。對於趙禎重用楊家,卻提防王家的親疏之別好像早有預料一般,一點多余的心思都沒有。

  至於范仲淹.則是連回應都欠奉。聽完之後,除了心情更差,再無它情。

  “都回去吧.”范仲淹長歎一聲。“無甚大事,用不著急著。”

  “.”

  老哥倆徹底懵圈了
  這已經是范仲淹和王德用第二次說——無甚大事了。

  “到底怎麽回事?”

  唐介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這裡面有什麽是他沒看出來的?

  “難道希文就不怕陛下真動了殺心?”

  “哼”范仲淹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極為不屑。“殺心?”

  “若是陛下真與大郎講什麽父子之情,那一怒之下砍了那個氣死人的混球還有可能。”

  “可是.”范仲淹抬起頭看著唐介。

  “若真是公事公辦,隻論君臣互利.”

  “那大郎”

  “想死都不容易!”

  “何解?”唐介越聽越迷糊,一時沒轉過這個轉兒來。

  范仲淹看著包拯二人
  沉默良久
  突兀的冒出一句:“二位知道為什麽這十幾年間老夫教他學問,教他知禮,教他做人!”

  “但是,卻從來沒教過他不許發瘋嗎?”

  “呃”

  范仲淹這一句還真把老哥倆問住了。

  細細回想,好像真是這麽回事啊。自打唐奕出世,范仲淹這個老師就總是一副縱容之態。

  大夥兒好像也都習慣了,從來沒有人想過,一代名臣大儒范仲淹的門生怎麽會是個目無禮法、行事瘋癲的瘋子!

  “為何?”

  范仲淹一字一頓道:

  “因為,那就是唐大郎的君臣之道!!!”

  “.”

  見二人一臉呆滯,范仲淹不僅傲然地揚起頭顱,饒有幾分得意。

  這世間,又有幾人能明白唐子浩的高明?
  悠然道:
  “陛下猜忌大郎。”

  “可是.大郎又拿什麽來讓他猜忌呢?”

  “不是有”包拯說到一半竟然怔住,說不下去了。

  “對啊.”唐奕有什麽可讓趙禎猜忌的?很多事情,似是而非,並不是表面上那麽回事兒。

  這時,隻聞范仲淹悠然道:
  “唐奕功高震主.”

  “唐奕富可敵國.”

  “唐奕籠絡將門!”

  “唐奕深得民心!!!”

  “這些看似給了官家足夠的理由防著唐奕。”

  “可是,只要冷靜下來仔細掂量,唐奕有什麽啊?”

  “他憑什麽讓人猜忌?”

  “他一無所有!!”

  “觀瀾?那是官家的觀瀾!
  “財富?他掙來的錢都花給大宋了!”

  “將門?就大宋這個政局,將門自己想反都沒可能,何況是他?”

  “還是人心?”

  “唐奕樹立起來的人心,從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人心。”

  “他是英雄不假,可他也是瘋子!”

  “說白了,他可以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可以是人人頂禮膜拜的英雄,可是”

  “他不能是一位皇帝!”

  “百姓可以敬仰一位瘋子,卻不敢把身家性命交給一個瘋子皇帝!”

  “這就是人性。”

  “這就是唐子浩的君臣之道!!”

  說到這裡,范仲淹極為不屑地冷然一笑,“官家還說大郎不如郭子儀?不懂得合塵同光?”

  “哼!!”

  “他的道理比合塵同光高明得多,比郭子儀高明得多!”

  “他從十幾年前進京開始,就想到了這一切,所以他瘋,所以他狂!”

  “他越瘋,就離那個受人猜忌的位置越來越遠!”

  “他越瘋,大宋就越安全,他自己就越安全!!”

  包拯已經被范仲淹的氣勢所攝,雖有疑惑卻是不那麽確定了。

  “可是.”

  怔怔出聲道:“可是現在陛下已經起了猜忌。”

  范仲淹聽聞,更是不屑。不答反問:“此事一出,除了官家,誰相信唐子浩會反?”

  “這”包拯再一次怔住。

  是啊,所謂燈下黑,老包此時恰恰忽略了這一點。

  自己和唐介從來就是認理不認親的人,他維護唐奕,可不是因為與唐奕私交如何,不正是因為料定唐奕不會反嗎?
  包括李秉承、李孝光,他們是趙禎的近侍,按理是應該站在官家的一面才對。可是,他們也出來幫唐奕,不也是同樣的道理嗎?

  “這件事上.”范仲淹沉重地繼續道。“感情用事,頭腦不清的那個人不是大郎,反而是官家。”

  “官家?”

  “對,官家!”

  “唐奕就像他的孩子,有寵溺,也有信任。”

  “但是,正因為他把唐奕當自己的孩子,卻生出一種天然的掌控欲望。”

  “他想讓這孩子聽話,想讓這孩子按照他定下的前程一路向前。”

  “可是,唐奕恰恰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殿前罷考,第一次偏離了官家給他安排好的路。”

  “之後又不顧反對執意進燕雲,回朝之後拒恩科.一次一次挑戰官家的耐心。”

  “讓他當官,他偏要為民。”

  “讓他留在京城,他非要遠走涯州。”

  “讓他認錯,他偏就不認錯。”

  “現在與其說官家在猜忌唐奕,不如說他就像一個氣糊塗了的家長!”

  “這”

  包拯和唐介面面相覷,范仲淹說的好像有那麽點道理。

  “可是.”

  “沒什麽可是!”范仲淹一甩手。“在老夫看來,少了這層所謂親情大義,倒是好事!”

  “一但陛下不在以一個長者自居,不在糾結這份父子之情,一但他開始從君臣的角度考慮問題,那麽.
  他自然也就發現,唐奕不值得猜忌,更沒有必要猜忌!”

  說到這裡,范仲淹凝重的看著包唐二人,“那時.”

  “陛下少了一個親人,隻余一個臣子,我想他應該滿意了吧!?”

  “希文誤會了。”包拯急急出聲。

  “道理確實如此。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官家已經動了心思,你就不得不防!”

  親情、人倫,這是人性之源也,皇帝亦不可免俗。

  可是,正因為他是皇帝,有時候就不得不乾出點非常之事。

  縱論古今,皇室之爭大多因為范仲淹所說的這個“氣糊塗的家長”而起。

  漢武帝於太子,唐太宗於李承乾、李泰,女主武氏於李弘、李賢.
  細讀史籍不難發現,哪有那麽多陰謀篡位、父子離心?相當一部分是事後為了給眾人一個交待而捏造出來的繆言罷了。

  開始的時候,不也就是因為父欲教,而子不從,因此氣糊塗了嗎?最後不就發展到了父子相殺,不死不休的地步?

  在老包看來,就算范仲淹分析的很對,可是現在的官家和劉徹、李世民的情形沒什麽區別,任其滋長,結局同樣不會好到哪兒去。

  “希仁,放心吧!”

  王德用終於整理好棋盤,淡然地抬起頭來。

  “事情不會發展到那一步,因為大郎已經把那種可能徹底堵死了!”

  “堵死了?”

  老包啊,此時心裡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

  要說包拯性子是直了一點,但是論政治智慧自認不輸任何人。

  可是,今天這一趟觀瀾走的,他和唐介怎麽就像兩個無知小兒,光顧著問為什麽了。

  “為什麽?”

  “希仁真以為大郎毫無準備,就敢往福寧殿裡衝嗎?”

  “他準備什麽了?”

  “希仁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我看到什麽了?”包拯一腦袋的包。

  特麽老夫就多余來,純粹是在這兒看你們秀智商的。

  范仲淹也不想在抻著老包,索性直接交了底。

  “紫宸殿上,大郎一怒之下放出了華聯,徹底打懵了韓琦、魏國公。”

  “你以為他是閑的沒事兒,跑去逞威風的?”

  “嘶!!!!”

  包拯倒吸一口涼氣,猛然驚醒。

  “他”

  “他”

  他了半天,舌頭都硬了。

  “他那不是瘋給魏國公等人,而是”

  包拯這才反應過來,他就說唐奕在紫宸殿瘋的有點過了。

  說白了,沒那個必要。

  真有那麽多招式,不用說,直接乾就是了。用後世的話說就是:“能動手就別吵吵!”

  一樣可以懲治那些人,何必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呈一時口舌之快?
  顯的低級,不夠大氣。

  現在才明白,唐奕那一瘋根本就不是給魏國公等人看的,而是給趙禎看的。

  關鍵在哪裡?
  關鍵在觀瀾!!

  唐奕不在京城這一年,觀瀾一直在官家的實控之下,可是呢?
  可是這個大殺器什麽作用都沒起到,反而讓人家一個罷役就治的趙禎一點辦法都沒有。

  唐奕這是在明著告訴趙禎:

  觀瀾給你,那就是個掙錢的生意!只有在我手裡,才是無往不利的國之重器!
  ————————

  蘿卜加大棒!!

  唐奕一方面徹底和趙禎脫離那層危險的關系,隻留君臣之誼。

  另一方面,也在展現肌肉,彰顯自己的重要性。

  如此一來,冷靜下來的趙禎就不得不掂量掂量:是殺了一個毫無猜忌基礎的唐奕,久絕後患;還是.還是留著一個沒有觀瀾實控權,但是卻可以把觀瀾經營得更好的唐奕來的實用。

  這中間的取舍,不用猜也知道,依趙禎革朝之需,還有新政之利,他還真舍不得殺唐奕。

  王德用把呆楞的包拯從思絮之中拉回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楊文廣。”

  “只要他順利接掌涯州兵權,那大郎就一點值得作文章的地方都沒有了。”

  “所以,咱們什麽都不用做,只是按照大郎的這個步驟走下去,想死都不容易!”

  包拯木然回道:“傳聞,這一年官家給大郎去信,次次詢問觀瀾之事,可是大郎一次未回。”

  “難道他早就有所準備了?故意不理,隻為今日回京的這個局?”

  “呵。”范仲淹乾笑一聲。“那小混蛋精著呢,用不著咱們操心。”

  包拯怔怔不語,不過面上的神情卻是漸漸緩和,良久方吐出一句:
  “幸好他沒入朝為官,否則也是個難纏的奸滑之徒!”

  說完,一刻都不想多留,扔下唐介,調頭就走。

  老包有點受傷
  智商被碾壓了。

  ——————————

  Ps:包拯其實還有一個兒子,在這個時間節點,剛剛來到地球表面,只不過老包還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兒子。(這老不正經的和范仲淹一樣,快六十了還有耕田)

  通報一下近況。

  頸椎間盤脫出,腰椎間盤膨出,壓迫了神經。

  看的中醫,推拿、針灸、火罐、理療,每天都在正在努力的恢復中。感謝謝你們的寬容,蒼山會快點好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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