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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庶女,王爺的神醫毒妃》坑二百米 賀蘭之死
  坑二百米 賀蘭之死

  大臣們看到屋子裡的混亂不堪,臉色全部慘白。

  南宮墨陰沉臉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冷冷的問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永安候拉扯著自己的衣服,踉蹌要離開,魏行的藥還沒有散開,他眼中見到那個稚嫩的小童要離開,大手就要抓永安候。

  永安候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砸向魏行:“去死吧。”他的顏面在這一刻全部丟盡了。

  魏行一下子昏倒在地上,身上狼藉一片,哪裡還有一個君王的樣子,讓人貽笑大方。

  “這是怎麽了?”秦十一走了進來。

  南宮墨急忙轉身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看了,汙了你的眼睛。”

  秦十一從南宮墨的手指縫隙裡看到屋子裡狼藉一片,心裡十分憤怒,罵道:“他們這是在我們的屋子裡幹什麽齷蹉事情呢?”可是心裡卻恨不得把這兩個人撕碎。

  如果自己剛才沒有逃走的,估計難堪的是自己,永安候,魏行這兩個人必須死。“

  永安侯渾身顫抖的用一種惡毒的眼神瞪著秦十一,不是這個女人自己怎麽會變得這樣狼狽。

  “永安侯,你這是什麽眼神啊,本宮哪裡得罪你了?“秦十一惡狠狠的瞪著他。

  永安候低著頭如果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話,自己就死定了,他咬碎了牙,只能偷偷的往肚子裡咽下去了。“

  “十一,這裡味道不好,我們去別的地方休息吧。”南宮墨攬著秦十一的小腰,轉過身,緩步前行,如玉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你身體不舒服?”

  “是啊,惡心,老是想吐,還吐不出來啊。”秦十一虛弱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左米氏聽到秦十一難受急忙跑了過來:“皇后娘娘難受啊,我姐姐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是像你這樣惡心的,我那裡有醃好的酸蘿卜,皇后娘娘要不要吃一點。”

  “好啊。”秦十一聽到酸的嘴裡的口水都往外流。

  大臣們看到已經沒有熱鬧了,再說這屋子的模樣著實讓人看著惡心,都轉身離開。

  齊國丞相長青站在門口,像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永安侯癱坐在地,面如死灰,慢慢說道:

  “丞相,我是被人算計了,被逼無奈,這次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永安候說的咬牙切齒。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到了永安候的臉上,他的臉被打偏過去,鮮紅的五指山瞬間顯現,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丞相長青憤怒的咆哮聲響在耳邊:“誰讓你用這種方法算計秦十一的?”

  “是你讓我殺了秦十一給你的扶搖報仇的,還說事成之後給我幫助的。“永安侯身心疲憊,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啊,生氣的看著他:“你自己說過的話,難道不記得了?”

  “殺了她的方法成百上千種,你為何偏要用這麽卑鄙無恥的?”長青是恨秦十一,可是並沒有想到永安侯用這種方法,偷雞不成蝕把米。

  永安候憤恨的說道:“秦十一是一國之母,若是***了,流掉孩子,絕對會臭名遠揚,能狠狠打擊視她如珍寶的南宮墨,也能破壞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他們成了一盤散沙,這樣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的進行,有何不對?”

  “永安侯我真是高看你了。”長青冷笑著看著他,看著那滿室的糜亂,這下完了,魏行醒了,徹底把他激怒了,將來還要怎麽消滅燕國啊,都快要氣瘋了,這裡是養心殿,表面上看著沒有什麽侍衛,可是這裡暗衛多的不行,怎麽可能讓魏行得手呢。

  他看著昏迷的魏行,緊緊的閉著眼睛,看著永安候說道:“去找一個替罪羊去,千萬不能讓魏行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知道了嗎?”

  永安侯的眼睛好像淬了毒藥一樣,這次讓他失敗的雖然是秦十一,可是如果賀蘭,自己也不會被侮辱。

  他的雙眼冰冷整理衣服慢慢走了出去,替罪羊嗎,他已經準備好了。

  賀蘭好像一個破沙袋一樣被丟在地上,綁著她的黑衣人跪在地上冷冷的說道:“侯爺,人已經抓到了。“

  永安候趴在長塌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冷冷的看著賀蘭:”好久不見啊,我的夫人。“

  賀蘭看著永安侯渾身激靈的打了個冷戰,看著臉色慘白的永安侯,他深邃的眸底縈繞著濃濃的憤怒,眼瞳最深處,恨不得要撕碎了她一樣。

  賀蘭看著他的樣子冷冷的問道:“永安候你要怎麽樣?“

  “你說我要怎麽樣,你竟然陷害我,你該死。“永安侯現在不出禁止足,他現在也不用出門了,現在一定很多人都在笑話他。

  他都沒得到秦十一,自己卻被秦十一陷害。

  “我現在就去把她給殺了”永安侯正在氣頭上,賀蘭聰明的選擇了低頭認錯,沒有不自量力的頂撞他,這樣她才可以順利逃跑。

  “沒有下一次了。”永安候平靜的聲音,透著蝕骨冷意,聽人的心底發寒:“你不是一直想大富大貴,需要一個很體面的身份嗎,我準備送你一個。“

  賀蘭一驚:“什麽意思?”

  永安侯深邃的目光看向她,淡淡道:“你已經是魏行的人,很快就要隨他回去了,不會再有機會算計秦十一。”

  “你胡說八道什麽啊,被侮辱的人明明是你啊。”賀蘭尖銳的怒吼,聲震雲宵。

  “你給我閉嘴,如果不是你,我能變成今天這樣大的笑話嗎!”永安侯語氣冷漠,帶著無需置疑的強勢口吻。

  賀蘭渾身五花大綁,她用力的掙扎著,魏建博你不得好死,你放了我,你殺了我的孩子,還要殺死我嗎?她憤怒的嘶吼著:“你放了我,放了我,魏建博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她如果也沒有想到自己要被當成替罪羊,魏行被人陷害,顏面無存,她知道她過去一定沒有好下場。

  “你還有臉說,你拍著胸脯想想,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哪件做好了,你還這樣陷害我?”永安侯挑眉看著賀蘭,目光冰冷如臘月寒冰。

  “魏建博,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現在立刻馬上就殺了秦十一,什麽夫人啊名分啊我也不要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賀蘭連聲保證著,滿眼希冀。

  “不必了,你幫我做好這件事情就好了,魏行現在就認為那天的人就是你,你就隨著他回去吧,當個嬪妃,好好享受榮華富貴。”永安後而低低的說著。

  她沒有利用價值了,永安候準備把她扔進萬丈深淵裡,讓她生不如死。

  賀蘭被五花大綁,渾身發抖,魏行那個人陰險毒辣,她去了還能有活路嗎,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裡,她卻毫無察覺,哀求道:“永安侯,你就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放了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打攪你了,我藏在深山裡不會出來的,求你了,放了我吧……”

  “我還要和魏國皇帝合作,你過去還可以為我打探消息,何樂而不為呢,蘭兒就辛苦你了。”永安候低頭看著她,笑容陰冷。

  永安候看向宮殿外,冷聲道:“來人,送賀蘭到魏國皇帝那裡。”

  賀蘭頭腦一懵,渾身都發抖,永安侯現在就要把她送過去?嗡嗡作響的耳膜傳來他冷酷無情的話:“對了為了不辜負你的,我送了你一萬兩銀子,你到那邊應該能用的上……”

  她需要的錢,她不想做交易了,她發現永安候心思歹毒,她為了他做了這麽多,結果自己卻被賣了。賀蘭美眸噴火,恨恨的瞪向永安候,卻見兩名侍衛走上前來,把她好像沙包一樣快速向外拖去,她掙扎著,哭泣著,罵道:“永安侯,魏建博,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悲傷的怒罵生響徹雲霄,永安候目光銳利,不為所動,這個女人早對他有了二心,他以為他傻嗎,留她在自己身邊只會留下一個毒瘤,說不定哪天她就把自己殺死了,送給魏行,也免得他煩心!

  街道上人來人往,魏行的馬車走的極慢,這次他讓人算計了,本來就很丟臉,所以才偷偷的離開。

  車廂內的氣氛十分詭異,魏行慵懶的靠在羊絨軟墊上,翻看著奏折,一手拿著酒壺,整個車廂裡彌漫著淡淡的酒香,隱隱,夾雜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抬眸看到坐在角落裡,眉頭微皺的賀蘭,魏行勾唇一笑:“你是不是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賀蘭不看他一眼,沉了眼瞼不說話。

  魏行也不生氣悠然解釋:“這個叫紫河車葡萄酒,以正常工序釀製一半時,抓一名快要生產的孕婦破開肚子拿出紫河車來,拋入葡萄酒裡,和著美酒再完成剩下的工序,名為紫河車葡萄酒……”

  賀蘭聽的頭皮發麻,看著那透明中略帶紅色的美酒,胸中一陣翻江倒海,想著自己早早離開她的孩子,心裡一陣陣的泛著惡心。

  她曾經吃過紫河車,因為當時自己的臉被秦十一弄傷了,可是那時候確實成熟的紫河車,她為了研究毒術用活人來試驗自己的毒藥,可是卻沒有想到魏行竟然變態這個地步。

  “賀蘭,你這是什麽反應,是不是覺得朕好惡心啊?”魏行怒喝著,長臂一伸,緊緊捏住了賀蘭的下巴,骨節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脈絡突出,力道大的險些將它捏碎。

  賀蘭美眸噴火,恨恨的瞪著魏行冷冷的說道:“我沒有害你,放了我,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

  魏行挑挑眉笑著說道:“哦,任何的事情嗎?”

  他松開了對賀蘭的牽製。

  賀蘭急忙點頭淡淡道:“對啊,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喝了這杯酒。”魏行嘴角勾勒著一抹詭異的笑,倒了杯葡萄酒到她的唇邊,戲謔道:“親自品嘗一下,我就相信你的話。”

  透明的酒中泛著點點血樣的鮮紅,陣陣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賀蘭胸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馬上要吐出來一樣:“我這個人不能喝酒,如果喝酒了會死的,到時候怎麽給皇上你辦事情呢。”

  魏行橫她一眼,將酒杯塞進她手裡:“只要喝了它,朕才能看到你的衷心啊。”

  賀蘭看著香醇的美酒,只要一想到它是活人的紫河車做的,就惡心的想吐,哪裡喝得下,目光閃了閃,她嘴角牽起一抹迷人的笑,靠近魏行:“陛下,我真的不能喝酒的,不如皇上給我下達命令,我現在就去完成,反正皇上你的爪牙那麽多,我到時候完成不了任務,你在抓我回來如何。”

  魏行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捏著她脆弱的下巴冷冷的說道:“朕給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喝了這杯酒,喝了。”

  賀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帶著血腥的葡萄酒,緊緊的抿著嘴。

  魏行看到她的模樣,心中怒海翻騰,想著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會出那麽大的醜事,他暴怒的怒喝道:“給我喝,給我喝。”

  魏行的大手捏著賀蘭的下巴,賀蘭隻感覺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血腥味流進口中,滲入喉嚨,賀蘭的胸口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眼眸中閃爍著濃濃的厭惡與惡心,用力推攘魏行。

  魏行一把抓著她的頭髮冷笑著:“怎麽,不是衷心朕嗎,這點酒都喝不了,你還要怎麽衷心朕呢。”魏行的力氣及其的大,她撼動不了他半分,血腥的美酒急速流進嘴巴,嗆的她連連咳嗽。

  魏行陰陰的笑著,將血腥的葡萄酒灌進她的嘴巴裡,推開她,然後拍了一下手。

  一個黑衣人進了車廂冷冷的說道:“陛下。”

  魏行用腳踢了踢了一下賀蘭冷冷的說道:“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想怎麽玩都可以。”

  賀蘭柔軟的身軀猛然一僵,她想過魏行千百種折磨她的方法,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這樣折磨,她大喊著:“不要,陛下,求求你,我會毒術,你不是要燕國嗎,你不是喜歡秦十一嗎,我把他們全部抓來好不好,求求你好不好?“她這次真的害怕了,她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魏行。

  魏行冷冷的看著賀蘭笑著說道:“去吧,把我的侍衛伺候高興了,朕就想著會不會重用你。“

  他看著黑衣人冷冷的說道:“還等什麽呢,快點帶下去吧。“

  禽獸,你這個畜生

  賀蘭目光一寒,小手拔下發上的發簪,對著魏行的胸口,狠狠扎了下去!

  她賀蘭如何不能被人侮辱了,她已經把自己低賤成這個樣子了,還要她怎麽樣呢。

  她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視死如歸的瞪著魏行。

  “哧。”魏行毫無防備,被發簪扎個正著,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傷口傳來尖銳的疼痛,抬眸看著賀蘭,眼中怒火翻騰:“你這個賤人,不識抬舉,給我去死。”

  大手揚起,對著賀蘭的小臉狠狠拍了下去,賀蘭目光一凝,揮掌打開魏行,就地一滾,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掌。

  賀蘭趁機跳下馬車,攏緊了散亂的衣衫,用上全部內力催動最快的輕功,向著遠處飛奔,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

  “來人,把那個賤人抓回來。”魏行站在馬車旁,手握著扎進胸口的發簪,面色陰沉的可怕,看著快速跑遠的賀蘭,吼聲震天。

  居然敢偷襲他,他要把她抓回來,狠狠折磨!剝皮拆骨,讓她生不如死!

  “是!”魏國侍衛們聽到命令,未做絲毫停留,急速追趕賀蘭。

  盡管賀蘭輕功不錯,不消片刻,魏國的侍衛就已追上了她,將她重重包圍。

  “來啊,殺了我啊,我不會回去的。”賀蘭憤怒的大喊著在空曠的道路上傳出很遠很遠,魏行是禽獸,回去地獄,她會生不如死。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侍衛們目光一寒,手中長劍揮出,直刺賀蘭的身上。

  想殺她,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麽大本事!

  賀蘭目光一寒,側身避過侍衛們的長劍,一腳踢飛一名侍衛,奪過了他手中的長劍,快速旋轉著揮開侍衛們刺開的長劍。

  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她就要是死也要先殺了秦十一,都是她害的自己這次下場,強烈的恨意讓她的招數十分狠毒,她把眼前的人都當成秦十一,一柄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完全超出了她平時的武功,招式越發的狠辣,快速,她的嘴裡罵著:“秦十一,我要殺了你,都是你害死的我。“

  天際盡頭騰起一陣滾滾的狼煙,急速加劇,漸漸的,狼煙越來越近,隱隱能看清是一個白色的旗幟飄揚著,上面寫著:”毒藥谷。“

  為首的是谷主長老也是賀翔的結拜兄弟段無常,他銳利的目光看到了激烈的打鬥,眉頭緊緊皺起,急聲呼喊:“住手,快住手。”

  可是他的呼喊聲,並沒有讓前面的人停止打鬥,而且越打越激烈。

  段無常利眸中染著濃濃的焦急,狠狠抽打身下的馬兒,快點,再跑快點!

  魏國侍衛們的招式,快,狠,準,招招狠毒卻留有一線生機,他們是死士,如果完成不了皇上的命令,他們的下場就是死。

  “這麽多侍衛,連一名女子都打不過,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魏行等的有些不耐煩,目光一凝,飛身衝了過來。

  賀蘭完美的一劍刺破了一名侍衛的心脈,血光飛濺間,包圍圈打開了缺口,她心中一喜,雙足猛然一點,騰至半空中,正準備逃離,魏行高大的身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看著她,冷冷的笑。

  賀蘭震驚的瞬間,魏行目光一寒,手中拿著剛才在拔下了胸口上的發簪,狠狠刺進了她的胸口!

  賤人想找死,他就成全她!

  “住手。”段無常憤怒的吼聲終於傳了過來,卻晚了一步。

  他坐在快馬上,眼睜睜看著賀蘭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她的身影像一片秋天的落葉,從高高的半空徑直掉落。

  “谷主,賀蘭……”段無常凌空飛起,發瘋一般伸臂去接賀蘭,卻什麽都沒接到,她的身體擦著他的指尖劃過,重重摔到地面上,鮮紅的血在黃色的地面上快速暈染開來。

  “賀蘭!”段無常落在地上,蹲在賀蘭旁邊,知道她活不成了,魏行下了死手,她已經沒救了,鮮血緩緩流淌著,染紅了衣衫。

  賀蘭看著他,就那麽靜靜的看著,美麗的小臉上隱隱浮現幾分喜悅,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說出來,閃動的眼眸仿佛在說:“乾爹,你可算來了。”

  “是的,乾爹來了,可我,來晚了。”段無常緊握著賀蘭的手,閃動的水霧彌漫了眼眶!

  “沒關系,你來了就好,我死了可以有人為我收屍了,不用暴屍荒野了。”賀蘭嘴角溢出鮮血,染滿鮮血的小手也從段無常的手裡悄然滑落。

  她看著天空,眼角滑落淚水,那麽的悔恨,那麽的不舍。

  “賀蘭,你怎麽就不聽我的呢,為什麽要飛蛾撲火啊!段無常的眼淚順著臉頰快速流下,他從來都知道賀蘭喜歡南宮墨,可是到最後竟然這樣淒慘的死去。

  賀翔那樣托付他要好好的照顧賀蘭,可是他卻醉心研究毒藥,忽略了賀蘭,都是他該死啊。

  一步,只差一步,他就可以救下賀蘭,而不用這樣的愧疚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緊緊的抱著賀蘭的屍體。

  “毒王谷,你們是賀蘭的手下嗎,朕給你們兩條路走,一個就是歸順朕,一個就是下去陪你們主子。”

  魏行沒有看段無常的臉色隻想收復毒王谷的人,這樣他就可以利用他們了,他沒看到段無常眼中的仇恨,魏行卻想著自己國家那麽強大,他親自說服他們,一定會是實物為俊傑的。

  魏行,這個魏國皇帝殺了他的乾女兒!

  段無常修長的身軀一震,銳利的眼瞳中閃爍著濃濃的暴虐,轉身就欲打向魏行,余光看到圍繞在他身邊的侍衛,動作猛然頓下。

  魏行身受重傷,身邊的侍衛們都不足為懼,他要殺他很簡單,但是,他心裡卻有了一個重大的計劃。

  他讓賀蘭受盡羞辱,死的這麽淒慘,就這麽一劍殺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算計好一切,將魏行加注在賀蘭身上的痛十倍百倍的討回來,再殺他報仇不遲。

  段無常控制情緒,再抬頭時,眸中的傷痛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最適合的濃濃怒氣:“賀蘭是我們的谷主,你怎麽能把她殺了?”

  魏行看到段無常的態度軟化,望一眼賀蘭的屍體,不以為然:“這個谷主帶你們得到了什麽好處,她一心迷戀南宮墨,絲毫不顧及你們的死活,她還要利用我殺死南宮墨和秦十一當朕是傻子嗎,這樣殺死她是便宜她了。”

  他本想讓自己的侍衛讓她懷孕,然後破開她的肚子,用她的紫河車做猩紅葡萄酒的,讓她死的更加淒慘。

  “你太過分了,你殺了我們的谷主,還這樣說。”段無常冷冷望著魏行。

  “好了,你要報仇的話,你去找永安侯吧,這個女人是他送給我的。”魏行慢慢的說道。

  魏行暗藏在衣袖中的大手再次緊握,對了,還有那個永安侯,他也不會放過他的。!

  魏行看著段無常陰沉的臉慢慢的說道:“怎麽樣,想好了嗎,願意臣服於朕嗎?”只要他說出不臣服的話,他立刻發布命令殺死這些人,踏平毒王谷。

  段無常目光沉了沉,謊言脫口而出:“我願意臣服於皇上,不過我剛才追過來的時候,發現有暗衛在暗中跟蹤你們……”

  什麽?有人跟蹤他們?

  魏行目光一凝,快速四下望去,銳利的目光如寒劍,所過之處,空蕩蕩一片,不見半個人影:“人在哪裡?”

  “當時我怕是來陷害我們谷主的,所以我把他們引開了……”段無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陛下一路上要小心,你做出那樣的事情,估計南宮墨不會放過你的……”

  “你是說南宮墨的人嗎?”魏行陰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車子後,南宮墨送給他的大炮,如果他在跟蹤,他就用他送的大炮炸死他。

  。

  魏行陰森的眸中射出兩道銳利的寒芒。

  段無常故意蹙了蹙眉:“我只是猜測,還不是特別確定……”

  “就是他。”魏行冷笑,他欺負過秦十一,南宮墨一定會知道的。

  南宮墨視秦十一如珍寶,她險些被他欺負,他豈會輕易饒過他,從事發到現在,南宮墨始終沒動靜,在驛館動靜又大,不要下手,準備在半路截殺他麽?

  段無常輕咳一聲:“哎,如果真是那樣,南宮墨真是心思歹毒啊……”

  魏行的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虧得我把南宮墨當成好朋友,心裡還謝謝他的大炮呢,原來他想半路截殺我,段無常,朕現在命令你,去殺了南宮墨和秦十一。”

  段無常無形之中,醞釀了一場大浩劫。

  “遵命陛下,前行路上多注意,最好能換著道路走,避開南宮墨的暗衛……”段無常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好像真的臣服他了。

  “朕明白。“現在在燕國地盤,南宮墨說要殺了他太過容易了,現在要馬上離開這裡。

  他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被南宮墨殺死了。

  看著魏行眼底醞釀的憤怒與仇恨,段無常暗中冷笑,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自己才更有機會報仇,殺害親人之仇,不共戴天!

  轉頭看到死亡的賀蘭,他眸中蒙了一層傷痕,沉聲道:“陛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畢竟賀蘭是我們的谷主,我想好好的安葬她。”

  “看來你還是一個好奴才,好吧,賀蘭就賜給你吧,本來朕還想著鞭屍,扔到山上喂狗呢。”魏行眸中閃過一

  道嗜血的厲光。

  聽到魏行的話,段無常的面色微變,一雙大手緊緊握了起來,他想讓賀蘭死無全屍麽?真是可惡!

  突然段無常抬頭急聲道:“有人來了。”

  魏行和侍衛們順著東方湛的指向望去,寬闊的大道上果然騰起了陣陣狼煙,一匹匹快馬飛速急馳著,來勢洶洶。

  “可能是南宮墨的人。”段無常目光凝重的勸解:“陛下,快走吧,我留下來拖延一段時間。”

  “恩,這是我們魏國的令牌,要見朕拿著這個令牌找朕就可以了。”魏行很賞識這個段無常,但現在的他有重傷,帶的侍衛們也不多,絕不是南宮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些燒,等他休養好傷勢,再回來吞並了燕國。

  “陛下快走。”段無常催促著,目送魏行在侍衛們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馬車急忙跑向前面,片刻時間已經走遠了,不見蹤影。

  四周靜悄悄的,寒風吹過,冰冷刺骨!

  賀蘭的屍體已經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身下的鮮血也已經凝固成了黑紫色,胸口上的發簪散著淡淡的銀色光芒,它的主人卻沒有了生命。

  西方天空殘陽如血,段無常站在一個隆起的小土堆前,拿著匕首,細細雕刻著一隻小木牌,上書,谷主賀蘭之墓。

  一筆一畫,他雕刻的很認真,很仔細,仔細看過一遍又一遍,確認沒有任何錯誤,小心的將木牌插到了土堆旁

  良久段無常慢慢的站了起來,掀開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年輕的白皙的臉龐,竟然是財政侍郎左鋒。

  他低頭看著墳墓喃喃自語道:“賀蘭,先委屈你暫時安睡在這裡,看我如何殺伐果斷,斬殺所有居心叵測的敵人,為你報仇,殺了秦十一給你祭奠,然後,我會來給你一個你想要的身份,讓你風風光光安葬在皇陵裡。

  左鋒眼神凶狠,十五年前,他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差點被家族裡的嫡子們害死,是賀蘭救了他,從那天開開始他就偷偷的喜歡她,可是他知道她心裡一直喜歡的是南宮墨,知道老谷主賀翔知道了他的心思,問他願不願意一輩子保護賀蘭,他毫無猶豫的點頭。

  因為他是庶子沒有任何權利當官,是賀翔給了他的權貴,讓他成為高高在上的三品官員,但是卻不能用自己身份追求賀蘭,只能用長老的身份來保護她。

  可是他也不在乎,只要看著賀蘭就好,可是卻沒有想到連這樣的機會他也沒有抓好,他要報仇,他要殺了傷害賀蘭的人,他要南宮墨來陪著他的賀蘭。

  至於永安侯,那個害死他妹妹的罪魁禍首,他會將他千刀萬剮,現在放過他,是為了更好的利用他,殺了他。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卻如血一般,讓人悲傷難過

  。

  皇宮裡一年一度的相親大會開始了,這是秦十一不願意做的事情,可是為了宗族的繁榮還有血統高貴,也不得不舉行。

  宴會上宴請的客人並不多,除了皇室的人外,還有貴族的千金小姐,王孫嫡子們,貴婦,大臣閑聊著,宴會廳裡十分熱鬧。

  秦十一坐在南宮墨身旁問道:“墨,聽說賀蘭死了?”

  “是啊,好像是魏行殺死的。”南宮墨稅利的眸中閃過一抹幽華冷芒。

  秦十一挑挑眉:“賀蘭死了,永安侯最近有什麽異常嗎?”

  “暫時還不知道。”南宮墨搖搖頭:“錦衣衛打探到消息,永安侯好像身上一直不舒服,聽說像女人一樣流血,不斷的請大夫,魏行還把我送給他的大炮扔了,獨自一個人回到魏國了。”

  魏行把大炮扔了,這難道是在挑釁嗎?

  秦十一挑了一下眉毛,如果不是出了那個事情,她其實對魏行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秦十一歎了一口氣看著下面的人面帶笑容的聊天,突然看到角落裡一臉憂鬱的左鋒,腦子裡想到了那個一臉胖乎乎的左米氏,靠近南宮墨問道:“墨,那個是左鋒嗎,他不是有老婆了嗎,怎麽還來相親啊?”

  南宮墨歎了一口氣:“因為左米氏三年沒有懷孕,所以左鋒過來選他的第二個妻子。”

  秦十一心裡有些無奈,可是她卻無法更改這個歷史進程。

  “皇上,這是宗族可以出嫁的女子,還有宗族的主母們希望娶的女子,請您過目。”方公公笑意盈盈的拿出一本小冊子,呈到了皇上面前。

  “恩,只要兩家覺得合適,就按照上面的念吧。“據說做媒人是積陰德的事情,所以每年都會有這種小冊子,其實都是私底下兩家商量好的,只要皇上批準就可以了。

  方公公公看著秦十一一眼,秦十一抬眸看向他:“你可以念名單了。”

  “是!”方公公恭敬的應著,捧起名單,一字一頓的高聲念道:

  “左府貴妾蘭倩兒,十八歲,系蘭府庶女……”

  秦十一抬眸看著左峰,看到他一臉的悲傷,心裡以為他是不願意的。

  抬手招來旁邊的小宮女,寫了一個小字條,遞給了左峰,上面寫著:“左峰你可是不願意?”

  宮女把小紙條遞給了左峰,看到他抬頭看了一眼秦十一,雙眸閃著光芒慢慢的站了起來,悠悠的說道:“等一下。“

  他的聲音打斷了太監的聲音。

  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怎麽回事?

  南宮墨看著他問道:“左侍郎,你幹什麽?“

  “回陛下,臣想知道,這個蘭倩兒是誰?”左峰微微笑著,疑惑的目光在年輕女子們身上快速掃視,千金們全都含羞帶怯的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是小女。”蘭倩兒優雅的站了起來,膚白如玉,明眸皓齒,看著左峰:“見過左侍郎。”

  左峰點點頭,淡淡看著她:“聽聞蘭小姐才學高絕,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什麽屈居妾呢?”

  “回左侍郎,小女出生低微,幸得主母憐愛,才登上大雅之堂,主母說左侍郎人品端正,是一個可以托付縱身的好歸宿!”蘭倩兒微笑著解釋。

  左峰微微一笑:“聽聞蘭家小姐精通數算,蘭家帳房的事情,都是蘭家小姐打點的。”

  左峰嘴角上揚,明明是溫和的笑容,卻笑的不懷好意。

  南宮墨目光一凝:“左侍郎的意思是?”

  秦十一看著左峰的樣子,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只聽到他悠悠的說道:“陛下,臣知道你愛妻如寶,可是偌大的皇宮裡只有皇后一人掌管,臣想,皇后比臣更需要這樣的隨從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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