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6章 新篇 諸聖遠去，消失

  “無，你真要毀掉兩個神話宇宙嗎？”對岸，“道”的聲音傳來。

  此際，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模糊不清了，道則紊亂，天地蒙蒙，像是重回開天辟地時代。

  大霧翻湧，混沌通過兩界交融地擴張到了諸聖起源的超凡中心，連這邊都被波及了。36重天外，深空塌陷，縱橫交錯的時空裂縫，像是大宇宙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諸聖心悸，有些無所適從，要跟著“無”和“有”，撕開兩個神話宇宙嗎？並針對道、空等來歷存疑的至高生靈。

  可是，若是毀掉自身成聖的神話宇宙，又不是他們所願看到的事，那樣歸途都沒了，未來立足何方？
  “道”自然出手了，對抗“無”，竭力穩住23前的舊中心，他的朦朧人形輪廓很恐怖，無愧其名，宛若大道的有形之體，無所不能。

  那斷裂的深空，那熄滅的諸天星鬥，都在他的雙手劃過後，重新出現，大星轉動，宇宙重回絢爛。

  另一邊，“空”也和“有”對上了，演繹無上道則，兩者碰轉間，人們看到了宇宙的生滅，萬物的消長，過去與未來的輪回更迭。

  縱然是至高生靈也不得不驚，兩對強者對轟，關乎到神話宇宙的存續，這個級別的對抗太駭人了。

  惡靈中的巨頭“善”輕語：“道將自己練成了無，空將自己練成了有，彼此對立，真是一體兩面嗎，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

  究竟是什麽原因，讓“道”具現出一部分心靈之光，成為了“無”，讓“空”化生出一個“有”，連“道”和“空”自身都覺得有些問題。

  當然，“善”也沒有全部相信那真是“道”和“空”，不信他們的一面之詞。

  “道”依舊嘗試阻止，面色嚴肅地喝道：“無，有，你們按照現有的神話軌跡走下去不好嗎？”

  “無”沉靜，冷漠，鎮定，道：“慣性前行，安於現狀，自我麻痹嗎？我說了，無論是23紀前的舊中心，還是彼岸，都不是我最終的探尋目標，需破開鏡中世界，返本還源！”

  “道”看向對面，諸聖盡管未出手，但是卻擋住了他身邊的這批至高生靈，雙方正在對峙。

  他沉聲道：“各位，盡管我等部分立場不同，但是，你們要眼睜睜地看著超凡熄滅嗎，你們的身後，那個宏大的神話宇宙，可是你們成道與立足之地！”

  諸聖騷動，遲疑了，便是惡靈、邪神、外聖的面色都變了又變，連他們也都覺得“無”和“有”太瘋狂了。

  “空”更是喝道：“無、有，你們兩個想成為歷史的罪人嗎？”

  諸聖遲疑，惡靈、邪神、外聖心頭沉重，他們站在了命運的抉擇路口上，同屬一大陣營，不該猶豫，但是眼下情況太特殊，過於可怕。

  他們的選擇，關乎著神話的生滅，超凡是否可延續，站在了可改寫歷史的人生十字路口間。

  王澤盛一手持刀，一手揉了揉冰冷的機械狗頭，真是為難啊，竟意外進入這樣的亂局中。

  對抗還在進行中，僅是道、空、無、有出手，就已經不時有道則光束擊穿深空，要撕開神話大宇宙。

  還好，一方是進攻，另一方是防禦，護著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不然雙方肆無忌憚地攻伐，會更可怖。

  “無”雙眼深邃，道：“我已經遙見永不熄滅的神話，眺望到未來一角，可不破掉這有問題的舊超凡中心，便永遠無法接近真相。”

  “有”也開口：“我等隻破開此界，保住成道之地，留下身後那個神話源頭。”

  “善”點頭，認為可以，真要將歸途斷送掉，便是他都不認可。

  “道”深沉地開口：“無、有都已經瘋了，你們難道要和他們兩個共舞？轟穿這一神話宇宙後，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回頭繼續？”

  “空”更是沉聲道：“當年，我們將你等具現出去，或許就是因為，發現有問題，從而割裂，現在體現出來了嗎？可惜，分割、具現時過於激烈，各種內因連我等都不清楚了。”

  這種話語，讓惡靈、邪神、外聖等都在皺眉，細思的話，心底有寒氣，道、空、無、有到底誰才有大問題？

  “無”斥責：“妖言惑眾，你們越是掩飾，越是心虛，我會刺穿你等與此界。”

  同時間，他和“有”突兀地向後揮手，他們截然不同的兩種道則迸發，撞擊出了似能湮滅神話的力量，斬了兩界交融的邊界，直接斷開兩個神話宇宙。

  同一時間，蔓延過來的恐怖力量，波及腐朽的外宇宙，更是衝擊到了36重天上空。

  身體拔高的老男孩出現，他現在恢復青春了，成為一個英挺的青年，名為——守，擋在斷裂的兩界缺口處。他全身發光，一聲大喝，震動了諸世，封住了神話宇宙的裂縫，等待其自行愈合。

  王煊、陸芸、齊源、王道等人的面色都變了，他們的長輩，諸聖等現在自斷歸路，無戰果不歸嗎？

  他們很擔憂，自己的父母，師尊，親人，都跟著過去了，可能要進行至高級別的混亂大戰，極端危險。

  “有”喝道：“現在，正是破界時。”

  他的聲音依舊能夠穿透深空，從神話宇宙邊緣傳過來。

  “無”也在開口：“萬古夜未央，神話長懸空，一紀又一紀，諸聖興起又消亡。還要等下去嗎？今時若不追溯，你我亦將如舊聖陣營、巨獸皇朝、神靈古時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皆是過客，終歸腐朽。”

  “無，你在說什麽？我巨獸一系在很古老的時代也有過極盡輝煌的皇朝期？比舊聖還古遠，來頭更大？”

  一位活了很久，超過23紀的巨獸開口，聲音恐怖，道則擊穿天宇，震動了對岸的神話宇宙，恐怖的獸吼聲甚至傳到了這一邊，在36重天外回蕩。

  “無”簡單地回應：“往事已矣，長存的誰沒有過去？談逝去的輝煌，沒有意義。”

  “殺！”

  此刻，其他至高生靈終於入場，也先後動手了，頓時，23紀前的神話宇宙爆發了最為恐怖的大戰。

  “糟了！”王道的臉色煞白，他的真聖靠山全都過去了，一個都沒有留下，能順利回歸嗎？
  現在，整片超凡中心都被余波衝擊的震動著，可想而知，23紀前那個舊神話宇宙現在何等駭人。

  “道”的聲音傳來：“無，你該不會是想要四位一體，唯真，唯一吧？”

  至高生靈的無上道則衝擊地無比猛烈，貫穿舊神話中心，傳到深空盡頭，讓外宇宙都聽到了。

  “無”反問：“言多只因你在意，你不是道，你在恐懼什麽？”

  “你們要做什麽？”這時練《因果經》的“因”施展至高手段，並擋住了以“善”為首的大惡靈。

  “善”面色平淡，道：“既然無法善了，那麽就惡了吧。”

  “因”冷聲道：“你們其實是神靈，你更是見過神靈祖庭，被人汙蔑為惡靈，現在還要和他們站在一起，自己談‘惡了’？何必呢！”

  “善”說道：“因為，我也想打破砂鍋問到底，見到我想要的答案。神靈祖庭當年匆匆一現，現在看來，多半不在神話宇宙中。”

  接著，他又看向遠處，道：“無，有，既然出手了，要不要動作大一些？直接改變23紀前舊超凡中心的軌跡，讓它進入永寂之地，比之擊穿，撼碎，應該更徹底一些。”

  無和有皆點頭，齊聲道：“好！”

  “都殺瘋了，要自斷生路嗎？！”機械天狗沒有合適的大罵對象，只能自己嗷嗷叫了幾聲，表達心中的震撼與慌亂。

  轟隆隆！
  神話潮汐澎湃，舊超凡中心在改道，雙方激烈對抗，整個大宇宙都偏移了，向著永寂之地撞去。

  “道”驚怒了，有劇烈的情緒起伏，道：“無，有，善，你們可知在做什麽？當年，連舊聖第一人“原”都在寫祭文，在無神話因果的邊緣之地燒掉，你們要放逐此神話中心進去？！
  無、有、因、顧三銘、元宙等至高生靈，皆是一語不發，既然下定決心出手，那就沒有退路了。

  甚至，巨獸、外聖、惡靈等，也都在跟著出手，不再遲疑，沒有什麽猶豫了。因為一旦內部不統一，稍微內訌，那麽他們可能會全滅，被23紀前舊神話中心的至高生靈逐一擊殺。

  “空”喝道：“兩個超凡中心，絕對不能劇烈改道，不能偏離正常的軌跡，尤其是不能投入無神話、無因果命運的永寂之地。我們的宏大宇宙被輻射，鏡中世界承接到真實的璀璨神源，若是今日就此離去，那被鎮壓的陰影之地，那些永不被神話光顧的特殊凍土，將會複蘇，會有莫測的變故！”

  他接著補充，沉聲道：“其中，就包括永寂之地附近，周圍，還有最腐朽的漆黑宇宙！”

  “因”也喊道：“停下，你們等於在打開曾經認為已經無限腐朽的絕地，會開啟魔盒，破除阻擋，顛覆現有的秩序，此後，諸世都會有危機，一切都將不同了。”

  “道”歎氣：“你們在做什麽？都是罪人啊。依附超凡中心的絕地有地獄和起源海，還有你們降服並改造後的世外之地，以及36重天等。可是超凡中心之外，有遠比這些更危險，更古老，不依附神話宇宙的絕地，封印的古墳等，深不見底的宇宙海眼等，數之不盡。但都被兩個鏡面世界的陰影擋住了，照耀不到神話之光，在萬古長夜下，它們不能複蘇。現在，你們打開了災難的盒子，大壩要決堤了！”

  “無”保持著沉靜之色，問道：“若有危機，早先為何不明示，你們到底想隱藏什麽？”

  轟隆！

  天崩地裂，神靈哭嚎，聖血濺起，諸世似在崩塌，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改道了，撞向永寂之地。

  諸聖遠去，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