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世界級對弈

  撥開迷霧後，一切都變得明朗，伊恩也清晰的看到了末世一直隱藏的信息。

  之前很多讓他困惑的地方，如今也都明明白白。包括之前幾次的極端天氣改變，所有的變化，完全就是兩個棋手在開始下棋前的各自布局……

  伊恩並不打算就這樣返回，他還想看看菌類的手段。現在想來，那滿山遍野的奇花異草，很顯然就是一個個培育倉。

  “需要采集一些了……”

  他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現在的很多東西都是初次的孕育，或者說是不成熟的產物。但越是這樣，越能發現一些有趣或者有用的東西。

  這一路上，伊恩基本上沒有閑著，但凡遇到不同的怪異植物，他都采集一些存儲起來。

  眼前這個造型奇特的植物，是他目前來說發現最大的一株植物。一棵五米多高的灌木，粗壯的枝乾荒誕的扭曲在一起，上面長滿了生出尖刺的樹葉，每一片都有成人手掌大小。

  這些樹葉仿佛利爪一般，拱衛著樹枝主乾上的一顆花朵。但在伊恩看來，這更像是一個孕育著生命的卵，橢圓形大概70厘米的高度，整體成暗紫色，纏繞在這個卵上的樹乾更像是一根根營養輸送管。

  但他卻沒有像之前遇到那些植物，直接上手采摘。因為在他靠近這顆暗紫色的卵時，讓他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感覺，並不是什麽親人之類的俗套熟悉。

  而是，源自鳳凰血脈的親和。

  這就讓他有些不解，因為從鄧布利多那裡要來的鳳凰血液，他是一滴都沒有浪費。就算被艾琳喝下去的那一瓶，最終也是化作了古卜萊仙火，按理來說是不可能被複製的。

  不過既然存在了疑惑，他就不打算粗暴的直接采摘了。

  先是用魔法打上標記方便下次幻影移形，而且也可以隨時關注著它的變化，看看這玩意到底能生出了個什麽東西。

  伊恩並非心大，他很清楚這種程度的對弈，在沒有分出勝負之前，兩方棋手都不會主動招惹旁邊觀棋的人。

  尤其是菌類集合意識這一方，因為它的智慧顯然更高一些，所以這就留給他太多的操作空間。但伊恩也明白，這些都是他選擇中立的情況下，而不是明著倒向其中一方。

  “什麽是藝術？不是刹那的煙花，也不是永恆的存在。藝術就是不聲不響的拉偏架……”

  心裡的早已定下宏觀方針，就是拉偏架。哪一方弱，他就悄悄的幫助哪一方，躲在後面悄無聲息的維持著平衡。

  只有它們能持續這種僵持的狀態，才是對他最有利的局面。

  “這種感覺……真好。”伊恩有些興奮的呢喃道。

  這種火中取栗的感覺，讓他早已平靜的心湖泛起漣漪，久違的活力再次充滿了全身。

  在完成了三次覺醒後，他就有些擺爛。沒有外部威脅的情況下，純純的當了一條鹹魚，但末世卻不聲不響的給他了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也只有這種層次的博弈才能讓他心跳加速，而不是原來那種一潭死水般的生活。

  想到這，伊恩便加快了標本收集速度，就算拉偏架也要先徹底了解一下兩方選手的實際水平。

  ……

  數個小時後，伊恩再次返回了他的寫字樓。

  看著這棟破敗的樓體，這讓他不由的皺了皺眉。很顯然這裡已經不再適合居住了，無論是周圍環境，還是內部的空間，都有些不上檔次。
    “是時候找一個新的據點了……”伊恩內心暗暗想到。

  如今他所有的東西都在無限延伸口袋裡，對於這裡也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

  “霹靂爆炸！”伴隨著咒聲，魔杖頂端閃爍出橘紅色的光芒，而眼前這棟陪伴了他很久的寫字樓瞬間被精準爆破，同時濺起了數十米高的煙霧塵埃。

  催動身下的飛天掃帚，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他在這座城市裡最後一點的留念也煙消雲散。

  “要找個合適長久居住的地方了……”

  他並不想找一個特別隱蔽的地方，什麽山洞、峽谷之類，又不是下水道的老鼠，躲躲藏怕見光。

  反之，伊恩更想找一個平原地帶，就這樣大大方方讓祂們看見。一來是麻痹兩方的視線，二來也是興趣使然，他很清楚的知道，在自己沒有徹底倒向另一方時，他所處的位置就是禁區，是絕對和平的地方。

  前世看過一本小說，他就很羨慕那些真正的頂級大佬，什麽‘大帝生命禁區’之類的，逼格不要太高。

  “要不就叫和平飯店……”伊恩此刻的心思已經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了。

  ……

  一路向南飛行，茂密的叢林，廣闊的原野，湍急的河流……無不彰顯著偉岸的力量。天地間的一切，猶如按下了快進鍵一般，爭分奪秒的在演變，但表面上看來又是一派雲淡風輕。

  伊恩瞬間腦補兩個下棋的老者，彼此相對而坐禮讓三先，但桌子下各種小動作是層出不窮，明面上又在極力維持著一副世外高人的表象。

  他很清楚，按照現在這個進化更變的速度，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誕生新的文明，而且是那種極具針對性的文明。

  只是讓他有些擔憂，這方世界明顯沒有超凡的力量，哪怕最早出現智慧的斯貝爾，依舊是以肉體力量為主。

  但剛才發現的那個暗紫色的巨卵，卻明顯帶著一絲神秘側的氣息。

  “或許……這場對弈一開始就不是公平的。”伊恩有些明悟，一切有可能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公平永遠隻存在於書裡，這方世界大概一開始就已處於絕對劣勢的一方。斯貝爾的出現，也有可能只是這個世界最後的籌碼，對弈或許不是剛剛開始，而是到了決勝的關鍵。

  伊恩腦海裡各種浮現出種種推測，但他卻沒有任何慌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種世界級的博弈，不到最後一刻永遠看不出勝負。

  不過這卻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想法，讓自己待在明面上，但凡有一方撐不下去，都會主動接觸他的。

  而且伊恩也從不認為自己是隱藏著的，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被兩方所察覺，只是太過於弱小而被忽視。

  這才給了他成長的時間，而且他的成長速度也過於迅捷，從不被重視到不可忽視，期間完全沒有給祂們任何的反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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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