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爸爸的作精崽崽》第482章 梟雄偽兄15
很快,鬼無還真抓來幾窩山鼠。有一隻還特別大,有半人那麽高,肥肥胖胖可以當個木墩子了。只是那雙眼睛太過雞賊,看著讓人不爽。“劉慎”拎著那隻大老鼠,竟也有上百斤了,“嘖嘖。讓你抓只要成精的,你還真抓了隻成精的鼠精來。”
那大老鼠原本眼睛還滴溜溜的轉,到“劉慎”手裡,直接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劉慎”疑惑,“你怕我?”
“大,大王……”大山鼠哆嗦著說。
旁邊一片嘩然,有人小聲議論。
“竟然真的成精了”。
“又是一隻精怪”。
“肯定被鬼王一刀斬了。”
……
大山鼠耳朵尖,直接嚇尿了。黃色的尿液溪流般尿了下來——竟然失禁了。
一股尿騷刺鼻。
“劉慎”皺眉,還是問,“為什麽叫我大王?”
“大,大王就是大大大大,大王。”大山鼠縮成了小山鼠,瑟瑟發抖。
這麽怕?
“劉慎”想了半天,長長“哦”了一聲。
大家似乎也恍然,也“哦”的一聲,齊聲嚷嚷著“鬼王”!
“鬼王!”
“鬼王!”
“劉慎”淡然,他哦是想起自己吃了蛇丹,斬了蛇精魂,蛇吃鼠。這隻鼠精是聞到了他身上的蛇氣息,叫他大王,怕他如鼠。
這群人那麽興奮幹什麽?
肯定腦補了不得了的東西。
“知道我想幹嘛不?”“劉慎”嚇唬老鼠,“我聽說鼠肉不錯,尤其是山裡的老鼠,肥而不膩,最是美味。”
大山鼠直接嚇壞了,尖細著嗓子,“不好吃,不好吃的,大王別信,我不好吃的!”
“你有多少鼠子鼠孫?”“劉慎”問。
大山鼠哆哆嗦嗦想著要賣多少鼠子鼠孫給自己贖身。
“劉慎”指指對面,“老子要弄死對面那群人。你給我帶你的子孫滑到那邊去,見人就咬。咬死不怪。但是以動亂為主。動靜越大,鬧得越凶,我就考慮不吃你。”說著丟掉山鼠。
山鼠眼睛亮起,仰身一彈,拍著大肚皮,“放心大王,搞事是我的看家本事!”說著尖叫一聲,山體動蕩,地面微微震動。
大家驚訝看見一片山鼠!並且發現自己被山鼠包圍!哆哆嗦嗦不敢動。
“靜魘。”“劉慎”喊,“把叫你熬製的藥拿出來給兄弟們喝了,每人一碗,不怕鼠咬!”
靜魘懵逼,什麽藥?沒說藥啊。
鬼無悄悄跟“劉慎”說,“王,你說抓來再製藥的。我這剛抓來。”
“沒事,讓她有什麽藥給什麽藥,量大,吃不死人就好。”“劉慎”小聲逼逼。
“……”鬼無愣了愣,而後笑眯眯地拍著靜魘,“哎呀,不就是那個魔鬼藥嗎?還不拿出來熬了給大家喝?”
靜魘“哦”了一聲,轉身去拿。
大家興奮地喝了一大碗湯,興奮地等著安排。
“劉慎”找了個高地,摸出一把黑刀隨手插著。
下面人與山鼠站成兩片。
“都吃了藥了吧?”“劉慎”問。
“吃了!”下面呼成一片。
“那就好。現在,聽我指令。”
下面嚴肅、安靜,精神高度興奮。
“是鼠的聽令!”“劉慎”頓了頓,微笑著說,“咬死他們!”
“呀!”山鼠厲聲尖叫。
“是人的聽令!”“劉慎”扛起黑刀,“弄死他們!”
“啊!”是人的叫成一片。
“劉慎”大手一揮。
大家一窩蜂地湧向河邊。
小鬼靜魘還有些懵:不需要作戰嗎?不需要時間準備嗎?直接進攻了???
到了河邊,大家夥自動分隊。
先是山鼠。
跟著大山鼠的隊伍扯了葉子或者抱著木頭直接跳到河裡蹬水。
後面的人自動分工,準備船隻、給山鼠們砍木頭扔到河裡。
等山鼠們全部入水後,後面的人劃著船自行保護山鼠。
現在是下午申時過半(快四點了),太陽快下山了。
四月的天,河面還有些冷。
然後有一群瘋子鼠和瘋子人哇啦啦跑河裡去了。
對面的王氏家族都放空腦子準備吃飯了,意外發現水面被黑點汙染,再細看,“老鼠!老鼠!他們放了一堆老鼠!”
所有人不淡定了。
老鼠等於瘟疫,等於死。
站隊的士兵全都炸起,準備一堆火箭射鼠。
江面上的人一邊分散,一邊往河面扔小木筏。
而一群山鼠整齊劃一,莊重肅穆、視死如歸地往對面劃去。
“劉慎”見效果不錯,也凳船。
鬼無甚至邀請鼠精一塊登船,還熱情地給他準備了一塊小披風讓他耍帥!
鼠精看向“劉慎”。
劉慎點點頭。
大山鼠瞬間受寵若驚,往地上磕了一個頭,而後挺直了肚皮昂首走進船中。
“劉慎”笑笑,吩咐靜魘,“好生看家哦。”又對鬼魅笑笑。
鬼魅回以一笑。
“劉慎”上船,山魈自動站在“劉慎”後面。
大船開動。
山鼠們已經遊過河中心,向南岸靠近。
河面上的人也同樣準備好了沾了油火的箭射過去。
南岸,有當家的主持現場:“射人!人!別管耗子了!”
火箭落在水裡,大部分沉下去,一部分射中耗子。效率很低。相比較而言,射人更方便。
耗子的話,“往河裡倒油!燒死他們!”
立即有人搬了油桶,從岸邊倒下,點了火把。油浮起,但是火卻點不起。
密度不夠。
不斷有人倒油。
終於,火點了起來。
大河南岸,大火在水面上開出明亮的花朵。
傍晚了。四周昏暗,河面卻亮起。
陸地上的風往水面吹,火苗在水面上散開,有的逐漸消失,有的沾上黑色山鼠的皮毛,炸出一陣“吱吱”聲。
大山鼠在船上尖叫一聲。
水面山鼠們自動分開往兩邊散開,自動繞開火苗。
船上的人也奮力劃船,隨時準備登陸。
“衝啊!”“劉慎”大呵一聲,奮起,借著前後的船頂跳到南岸,直接殺入敵方。手中大刀揮舞,迸濺血液。
他的目的直接,就是當家的!
鬼王率先,後面的人也跟打了雞血快速登陸,加入戰場,與王家人殺成一片。
夜色下,火光隱隱綽綽,所有人都得愣一愣,反應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河面上的山鼠也逐漸登陸,迅速攪亂戰場。
山鼠認人,全憑氣息。
北岸的人全帶著一股難聞的藥味和汗味,完全憑本能避免這群人,山鼠們迅速去咬南人。
這下子就不得了。
南人被耗子咬,慌亂不已,也不想砍人了,隻想殺老鼠。
而率先跑入賊窩的“劉慎”也很快看了當家的人頭。跑入營地一個一個當家的找過去。
前方的戰場完全混亂不堪,根本不像血勇殺敵的戰場,更像是躁動混亂的菜市場。
“劉慎”把找到的最後一個當家的砍完後,看著下面還是一片混亂的戰場,也是意外。
“人啊,就是奇怪。不應該更害怕直接致死的刀子嗎?怎麽下意識的總是散播瘟疫的耗子呢?”
瘟疫也要好幾天發作呢。
旁邊大山鼠站出來指明:“因為人更相信害怕。瘟疫的害怕深入人心。平日裡他們也隻接觸瘟疫的害怕,對刀子的害怕並未植入腦海。在來不及思考的戰場上,他們第一時間是對那個害怕做出反應。”
大山鼠挺直肚子,等著被表揚一通。
“劉慎”看向大山鼠,安靜一會,轉回了頭。
“平民百姓根本意識不到瘟疫是耗子傳播的,也就士族有那個時間和精力記錄這些。”“劉慎”挺直身子,“有的時候太過了解其害也不是件好事。”
至少能抵擋他們啊。
第二天清掃戰場時,地上的人還多是活人。被山鼠嚇得神志不清,晚上沒分辨出活人死人,早上被人一刀一刀斬了腦袋。
血水清洗一片。
“劉慎”的眼睛一片血色,臉上平靜。讓鬼無派幾條船好生護送山鼠回去。
接下來的事,便不需要山鼠了。
北人南渡了蘭河,便是“野鬼”了。
“大家,清楚要幹什麽不?”“劉慎”淡淡地問。
“搗皇宮!搶皇位!”下面一片歡呼。
“沒錯。但是在這之前,先去咱們的手下敗將手裡拿點吃的路上吃。”“劉慎”說。而後帶著大軍一城一城吃東西。
暴力破城,佔據士族豪宅,抓了領袖,而後,吃喝一天,吃完搬糧食。
這群鬼兵們還學精了,吃之前先抓老鼠,看老鼠吃不吃,老鼠吃了還沒死,他們才吃。簡直是拿老鼠當“好兄弟”了。
在南邊呆了半月,吃了五座城,“劉慎”才帶著人北渡,直往皇宮而去。
路上,靜魘等人匯合。
“劉慎”吃飯之前,也學樣讓靜魘找隻老鼠,看老鼠吃不吃。
靜魘甩手一把細針,後面的山魈出手打飛,並很快抓拿了靜魘。
“你不是鬼王!”靜魘喊。
“劉慎”淡淡開口,“錯了,我就是鬼王!”
“鬼王根本不是你的這個作風!更不會什麽部署也不做就攻打!”靜魘說,並不斷示意山魈自己才是一夥的,放開自己乾對方。
“劉慎”放下筷子,說,“鬼王的作風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鬼王幹了什麽,要做什麽。我毀了琅琊王氏,讓士族們俯首陳臣,也將是我奪皇位,做皇位。我就是鬼王,也將成鬼皇。”
“至於以前的鬼王幹了什麽?你覺得除了你,會有誰在乎?”
“哼。”靜魘雙手被脫臼,臉上一片陰冷。“我知道你是誰。識相,就放鬼王回來。”
“劉慎”笑起,“看來你有後手。好像也知道我的弱點是什麽。那——我倒要看看,你準備的是什麽招了。”
“劉慎”毫不客氣將靜魘綁了。
沒幾天,“劉慎”又帶了一個人,扔到靜魘一間馬車裡。
晚上的時候,“劉慎”會來看看,“哎呀,你還真有生氣啊。是不是她與你說了她的後招,覺得他們能擋了我的路。讓我想想,會是誰呢?”
“你的師傅,東籬山人。”
“劉慎”笑起,“真是好呢。我正愁沒空對付他呢。老東西害我吃了不少苦呢。”
助龍陣被她換了龍頭龍尾,很生氣吧。
她想看看這個老東西要怎麽和她鬥?
想著,“劉慎”順手又往劉慎臉上劃。
每日一害,達成。
旁邊啞了的靜魘“嗚嗚”叫喚著。
倒是受害者劉慎一動不動。似乎早已習慣。
他臉上的疤橫七豎八多得已經成為山丘,若說以前是骨骼清奇,一場醜陋,現在是臉傷爬滿肉蟲一樣的惡心。
五官,“劉慎”倒是未動他分毫。
行軍路上,一個人擋了路,一個婦人。
那個婦人指著罵罵咧咧,喊著,“浮塵你個賤人,殺害你兄長,還不快出來受死!仙人已經來了,他可不會饒了你!若是你早點出來,沒準還能留下一命。”
旁邊的人根本不理會那婦人,直接拿刀要砍。
那婦人嚇得要死,哇哇叫著,“我是鬼王她娘!”
沒人信。
婦人被砍了一隻手,鮮血淋漓。
“劉慎”冷眼看著。
行軍隊伍隻前方一點停了一下,完全未受影響。還有幾個人追著婦人殺。
婦人很快被幾人救了。
“劉慎”出來,“殺!”
弓箭手立馬搭弓射擊。
有人大喊,“無知女人,這是你娘!你也能殺?”
還有人喊,“老子是你爹!你狗娘養的殺你爹?”
“劉慎”冷哼,“好久沒殺人了,都有人敢認我爹娘了?”說罷,搶了弓箭射向叫爹的男子。
那爹躲不過下意識拿那娘擋了一下。
可憐那叫娘的手沒了,胸前被自己丈夫擋了一箭。
“竟冷血至此,留你是個禍害!”東籬山人怒,轉身便走。
那當爹想跟,跟不上,被箭射死。
“劉慎”冷眼看著,說著,“凡是有人阻攔進程的,都是這個下場。哪怕是個小孩,都可能是士族、甚至是別國的殺手。記住,真正嬌小體弱的都在去年災難中死絕了。”
所有人同時呼應,“是!”
沒人再理會那對夫婦。
他們胡鬧的結果也就是得了給眾人的警告,而後便是命休骨肉臭。
“這就是你的後招?真以為讀了封家書便以為他們能掐住了我的命脈?”浮塵覺得可笑,“為什麽你覺得我殺了那麽多人唯獨不會殺最想我死的人呢?”
他們是父母嗎?
這一家,兒女都是仕途工具。兒子是家族血液染上官家、甚至皇家的工具。女兒更別提了,比工具還不如的豬狗,最好死了都剝了皮給他們鋪路這種。
她更覺得可笑的是那個當娘的自我欺騙。
自我欺騙自己都是為了兒子,所以瘋狂地為了兒子——其實她在那個夜晚,在那個東籬山人殺老大夫要壓下雙胞胎一事,在那個丈夫對死人毫不在意,卻對展望的未來雙目灼灼的夜晚,知道自己走入了岔路,通往了一條黑暗的路。人性扭曲的路。
沒有人性的東西,她為何要去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