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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子》393.第385章 菩提樹下說法圖
  第385章 菩提樹下說法圖

  待在青城宮的最後一個月,蘇硯除了與玉貞相親相愛,探討一些修煉上的問題之外,照舊經常去藏經樓看書。

  閑暇之時,他也向掌教、諸位真人們打聽了一些消息。

  比如天淵秘地開放之前有何特殊征兆;比如將青銅古棺拿出來,讓他們幫忙辨認一下,看看是否知道其來歷。

  不過很可惜,就連林宛白都弄不清楚這是什麽法寶,他親自上手測試過,最終給出了“古老年代遺物,難以損毀”的評價。

  這讓蘇硯對青銅古棺更加重視,希望來日能找出隱藏在它身上的秘密,將其徹底圓滿祭煉吧。

  另外,蘇硯從青城宮這邊拿了不少天材地寶,於天相峰上,玉煙洞府後面一個隱秘的山洞內,建造起一座永久性的傳送祭壇。

  這樣一來,以後他在大千世界和各個小千世界之間傳送,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甚至不止是跨界傳送,蘇硯研究了一下,問幽月能不能在主世界內部傳送?
  幽月遲疑了下,回答說不確定,因為以往從沒有人這麽試過;畢竟她還是巡使那個時期,代天殿並不是任何人的私有物。

  其實這個跨界傳送的原理還是很簡單的:

  1.主世界建立祭壇,形成第一坐標;

  2.小世界同樣建立祭壇,形成第二坐標;

  3.每次需要傳送之時,實際上人不是直接穿過去的,而是以代天殿作為中轉;先跳躍到代天殿,然後再被代天殿扔進另一個世界裡面。

  那蘇硯覺得,按這個原理,我先跳到代天殿,代天殿再把我扔到主世界另一處建好的祭壇上,不是一樣的嗎?
  而且在同一界內傳送,想必難度反而會更低吧?
  想到這裡,他直接偷工減料,在天同峰新建了座,用一次就會報廢的臨時祭壇,然後成功從天同峰傳送到天相峰!
  這個成功的嘗試,讓蘇硯十分滿意;這樣一來,自己不管去到多遠,頂多花費一些天材地寶,就能直接傳送回青城宮。

  當然,其中還是有所限制的,一個是很多秘境、洞天和上古洞府,通常都具有隔斷內外的基礎功能,想回來就得先出來再說。

  另一個是,每次建造祭壇還挺費時間的,又要定位坐標、又要建造祭壇、又要布置儀式,不能在激烈的戰鬥中途使用。

  說到洞天阻隔這方面,其實青城洞天也是一樣的。

  因為這個原因,蘇硯還跑去找了掌教,將祭壇的事跟他說了一下;讓他幫忙調整好與洞天一體的護山大陣,每次捕捉到和祭壇相關的空間波動不要阻攔。

  不然以後蘇硯想回來,結果卻被大陣卡住回不來就搞笑了。

  其實這並不是一個小小要求,江閑鶴深思熟慮過後,得到蘇硯的再三保證,這才同意。

  因為這相當於給護山大陣開了一個後門,萬一被敵人利用的話,很容易成為從內部攻破青城宮的關鍵因素。

  但是蘇硯有自信,除了自己和自己允許的人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借助代天殿的權限傳送進青城宮,就連大勢至菩薩也不行,因為代天殿壓根和他沒關系,是另外的古老存在所創造。

  根據在淵通元洞界的經歷,蘇硯甚至懷疑是三清之一的玉清元始天尊。

  也就是蘇硯現在和青城宮確實關系極好,相當於結成親家,不然江閑鶴還真不敢答應這種事。

  對了,那汪無根仙泉,它被蘇硯扔到代天殿去之後,居然發生了小小的變化。

  也不知道是仙泉自身的原因,還是代天殿的原因,反正那枚白玉環一落到殿中,就和大殿本身融合在一處。

  並且融合處自然向下凹陷,形成一汪清泉水潭的模樣。

  等到環中吐出的極品靈泉將水潭灌滿,代天殿又自發擴大相應空間,雖然水潭表面看上去還是那麽大,水位也沒有變化,但實際上它可以容納的水量堪稱海量。

  這讓忙裡偷閑上來看看的蘇硯十分驚訝,由於之前他扔上來的時候沒考慮過,只是隨意扔在後殿,所以靈泉水潭當然是生成在後殿地面的。

  不過蘇硯是仙主,自然是想讓它在哪就在哪,由於暫時還沒有自行擴大空間的權限,所以蘇硯先把靈泉挪到代天殿正後方的位置。

  他心念一動,還給水潭加了一圈玉石欄杆,這樣看起來就比較美觀了;至於要不要種點仙花靈草、養點水系異獸之類的,還是以後再說吧。

  而且到時候還可以分成數個池子,不用擔心汙染水源。

  蘇硯唯一疑惑的是,這東西到底連通的是什麽地方?
  為此他還特地把白玉環從水潭底部摳出來,好好研究了一番,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至於將自身縮小鑽進泉眼裡試試,這種方法青城宮早就想過,不是鑽不進去,而是你從玉環左邊進,直接右邊出,根本抵達不了水源處。

  既然無果,蘇硯隻好先把無根仙泉扔在一邊,反正放在這裡也能提升靈泉品質,不算浪費。

  外界,隨著青城宮一場道侶儀式結束,各種消息自然也是飛快流傳了出去,不僅證實了之前的傳聞,而且從細節處可以看出,蘇硯和玉貞之所以結為道侶,並不是某些人想象中的“只是一場交易”。

  另一個重要消息,自然就是那位無暇真君依然在世,並且出席了典禮,這讓外人對青城宮的實力更加忌憚。

  至於某位宮主,她聽完屬下戰戰兢兢的詳盡匯報之後,更是心如刀割;她磨劍霍霍,只等著某個男人踏出山門的那一刻,你有本事就一輩子都不出來!

  蘇硯自然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狠狠惦記”,只是遺憾和玉貞相處的時間太短,轉瞬間一個月就過去了。

  這段時間他和玉貞“新婚燕爾”,自然頻頻貪歡。

  當然,修士沒那麽容易懷孕,尤其是境界越高越是如此,所以不存在蘇硯臨走之前,忽然發現玉貞肚子被自己搞大了的情況。

  而且要孩子對他們來說也太早了一些,蘇硯打算等到自己沒有後顧之憂以後,再和自己的女人們沒羞沒臊地造小人玩。

  另外趙燕兒這邊,蘇硯這段時間並沒有冷落她,畢竟很快又要走了,自然要抽空陪陪她。

  前陣子燕兒還答應過蘇硯,只要不搶在師父前面,他想做什麽都是可以的。

  但是蘇硯冷靜下來之後,卻沒有那麽隨隨便便就將燕兒推倒,只是陪她做她喜歡的事,偶爾練練劍,喂喂妖寵,或者跑到洞天外面去瘋玩。

  這反倒讓趙燕兒有些幽怨,懷疑蘇硯是不是已經看不上她了?
  蘇硯只是耐心向她解釋,自己是因為珍惜她,所以才不想那麽輕易地奪走她的第一次。

  當時是這麽說的:“在我心目中,燕兒不是得到玉貞之後,順帶收入房中的笨蛋徒弟;我希望在一個更合適的時機,給燕兒留下足以銘記一生的回憶。”
    燕兒聽完後又是哭得稀裡嘩啦的,蘇硯好生安慰後,她才抹著眼淚,說會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就這樣,蘇硯在天相峰與玉貞師徒做了最後一次道別,期間兩人自是對他細細叮囑,各種關切,生怕他出去一趟人沒了。

  蘇硯保證下次會“全須全尾”地回來,之後就與她們微笑告別。

  不過一離開天相峰,他猶豫了一下,卻沒有直接駕雲往山門處而去,反而轉向七殺峰方向。

  至於顧真人和掌教他們那邊,蘇硯早就與他們話過別,此時倒不必再去一趟。

  七殺峰一如既往,如天劍一般矗立於大地之上,但是蘇硯這次再來到,卻沒能見到那位單純美好,給人以治愈感的女子。

  據峰上弟子所說,有容前陣子就是單人隻劍下山去了,說是要去遠一點的地方歷練。

  這讓蘇硯有些失落,回想起沐浴在竹林陽光下的她、雙手握在胸前懇求的她,甚至有幾分惆悵。

  自從與玉貞結為道侶之後,蘇硯就沒再和有容私下見過面,有種不知道怎麽和對方說這件事的感覺,雖然他們兩人之間,從未正式確立過什麽關系。

  算了,一定會再見面的,蘇硯轉身離去。

  他沒有順道去見一下刑名,因為很快就會再見面,有什麽話留著到時候再說吧。

  及至下山之時,剛好又遇到謝冰心,她正好禦劍帶著幾個小輩從外面回來。

  由於蘇硯駕雲的速度極快,雲上的弟子們除了謝冰心,誰也沒發現是他,還在熱烈討論這次下山的收獲。

  期間劍光與雲朵在空中擦肩而過,在極短的一瞬間內,兩人的目光有一個極短暫的交錯。

  但這次就不像上次那麽有火藥味了,蘇硯神色平靜,對謝冰心輕輕點頭。

  那冷若冰霜的女子,亦是輕輕頷首,誰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
  同一時刻,東海之畔,無明明境,蓮華古佛寺。

  此寺坐落於須彌陀山,依山勢逐級而建,在高大山峰的兩側及背後的山體上,有一幅幅古老的摩崖石刻,不知是何年代所留。

  它們或呈佛陀之相,或是菩薩之貌,甚至刻有六道輪回、菩提樹下說法等種種圖景,十分生動形象。

  此刻在那幅【菩提樹下說法圖】石刻下方,正有一名面目俊秀,古銅色肌膚的青年僧人,盤坐於金色蓮華之上。

  他雙目自然閉合,左手托綠色玻璃缽,右手持長莖蓮花,肉身竟隱隱往外透射出,明燦無暇的金色佛光,似乎隨時要凝結成金身。

  這是修習蓮華寺《過去莊嚴劫經》之人,行將踏入第七境的征兆。

  在這青年僧人前方,有兩名佛教徒正虔誠跪地膜拜,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到,恐怕會大吃一驚!
  因為右邊這位身披大紅袈裟,蒼老枯瘦的僧人,儼然便是蓮華寺方丈明法神僧。

  左邊那位長須老僧,亦是蓮華寺輩分極高的一位前輩,法號喚做【明有】。

  而端坐上首正是寺中僧人安隱,但是無論他如何天縱奇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深的佛法造詣,這尊卑上下之序怎可顛倒過來呢?

  良久之後,安隱身上佛光消退,微微睜開雙眼,他看向下方伏地的兩人,不禁微笑道:“起來吧。”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慈悲端嚴的神性味道,這讓明法兩人愈發虔誠恭敬。

  “我交代的事辦得如何了?”

  “啟稟菩薩,一切正在有序進行中,此次共派出七十二人,連同前兩次,共派出一百零八名講經僧眾,四處宣講我佛經典。”明法神僧微低著頭回答道。

  安隱微微頷首,表示讚許。

  按眼前這種情況看,安隱似乎已然將自己出身的蓮華古佛寺,徹底納入掌控之中。

  先前蘇硯來了一招【先下手為強】,叮囑水月劍齋在場的比丘、比丘尼們:除我之外,任何自稱菩薩者皆為邪魔。

  按道理來說,明法等蓮華寺高層應該知曉此事才對,哪怕安隱在回來的途中控制了同伴,但是事後佛門四寺之間必然會有所溝通,此事瞞不過去。

  可此時此刻,安隱不知怎麽的,竟似是說服了蓮華寺高層,起碼眼前這兩人是深信不疑。

  “去吧,按照我的布置慢慢來,不必急於一時。”安隱溫和道。

  兩人齊齊應是,不過就在即將告退之前,明法神僧猶豫了一下道:“月光遍照菩薩那邊.”

  “無需擔心,我會跟他說的。”安隱再次露出笑容,“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等下次會面之時再說吧。”

  明法松了一口氣,他與明有再次拜道:“南無大喜大舍大勢至菩薩。”隨即方才退下。

  四周重歸安靜,安隱,或者說大勢至,他座下的蓮台一轉,正對著望向那幅巨大的菩提樹下說法圖。

  石刻正中,釋迦牟尼神佛色慈悲,跏趺坐於菩提樹下,正在向四周的眾菩薩、比丘、供養說法。

  四尊菩薩端坐蓮台,姿態各異,手中分別持蓮花、淨瓶、寶珠、如意,神態安詳恬靜;六弟子侍立佛後,聞聽妙法而心生歡喜,形容和悅疏朗。

  石刻上方,兩名天女乘祥雲俯身散花,飄帶共雲氣隨風舒卷。

  石刻下方,各有男女供養一人,態度虔誠恭敬,俯首聞聽妙法。

  尋常人來到此處,至多隻覺得這摩崖石刻十分壯觀、細節栩栩如生;但是在大勢至眼中,這幅石刻的表面,正在凝聚起星星點點,微渺到幾乎不可見的願力光華。

  這讓大勢至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似乎此時此刻,在他眼中只有這一副圖,世間他物無足輕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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